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夕陽西下,一架來自上海的飛機緩緩降落在昆明長水國際機場。
白如雪隨著人流走下飛機,呼吸著曾經呼吸過的空氣,思緒一下子就回到了50年前。
在那個崢嶸的歲月里,她擁有了一生的摯愛……如今50年過去了,她重返這片熟悉而又陌生的土地,為的就是在有生之年再見他一面。
可命運總是在不經意間讓人措手不及,她萬萬沒有想到,這次云南尋找初戀之旅,居然發現了一個隱藏50年的秘密,這個秘密足以改變她的一切。
01
1968年春天,白如雪和一群有志青年一起,踏上了開往云南的列車,他們懷揣著夢想來到云南沙河縣插隊落戶。
那時候的她剛滿十八歲,還是一個青春美少女。她有著苗條的身材,精致的五官,可以說是膚白貌美大長腿。
他們一行十幾個青年男女坐著火車來到云南沙河縣城,到插隊的村莊還有十幾里山路,是一個青年趕著毛驢車把他們接到村里去的,這個青年叫林遠山。
他身材高大,濃眉大眼,笑起來還很靦腆,林如雪第一次和他四目相對時就怦然心動,林遠山也耳根泛紅,趕緊就扭過臉去。
“啊……快救命啊!”
白如雪驚叫一聲就從秧田里跑出來。
那天是白如雪來到村里第三天,隊長讓林遠山帶著知青們去稻田插秧,白如雪突然感到小腿一陣陣刺痛,她彎腰一看,居然有一只大蟲子鉆進了肉里。
從小在大城市長大的姑娘哪里經歷過這樣的事情,她頓時嚇得臉色蒼白,渾身打顫,顫抖著手去揪蟲子的尾巴,可越揪它就越往里鉆。
這下白如雪就更害怕了,就驚叫著跑到了田埂上。
“咋了?”林遠山聽見白如雪的叫喊聲,趕緊又跑到了田埂上。
白如雪的眼淚都流出來了,“我的小腿上鉆進一個蟲子……”
林遠山知道男女有別,可在那個時候也顧不了這么多了,他蹲下身子,伸手就使勁拍打白如雪的小腿。十幾個巴掌下去,鉆進肉里的蟲子就被逼了出來,白如雪的小腿也被打紅了。
白如雪破涕為笑,“謝謝你!”
林遠山有靦腆的笑笑說,“沒啥,這是螞蝗,鉆進肉里你不要揪,用手一拍就出來了!”
02
從那天開始,白如雪和林遠山的關系就近了一步。
林遠山教會白如雪很多勞動技能,有時候還會偷偷的塞給她一個煮雞蛋。那次白如雪生病,林遠山把家里唯一的一只老母雞宰了,燉了一盆子雞湯給白如雪補身體。
白如雪對林遠山很感激,她以自己的方式回饋林遠山,在勞動之余教他讀書識字。還偷偷的給他織毛衣。
就這樣,愛情的種子在兩個年輕人的心里悄悄萌芽……
他們之間的關系很快在村里傳開了,隊長找到林遠山和白如雪談話,說他們之間是不可能的,盡快斷了對誰都好。
可正處熱戀中的年輕人,他們的眼里只有彼此。
在那個花好月圓的夜晚,林遠山把白如雪攬在懷里,柔聲說道,“如雪,只要你愿意嫁給我,我就帶你走,到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好好過日子……”
白如雪含情脈脈的看著林遠山說,“遠山哥,我愿意一輩子和你在一起,無論天涯海角我就會追隨著你……”
一對年輕人情意綿綿的互訴衷腸,連月亮都不忍心打擾他們,默默的躲進了云層里。星星卻不時的從云層里探出頭偷看……
正當二人計劃著要離開的時候,白如雪就接到了返城通知,說是讓她回去上大學,這個通知對別人來說也許是天大的喜訊,但對于白如雪來說卻痛苦的開始。
她舍不得林遠山,可又不想放棄自己的大學夢。正當她痛苦彷徨的時候,林遠山找到了她,他說,“如雪,為了你的前途,我希望你回去……要不我會愧疚一輩子的……”
林如雪眼淚汪汪的看著林遠山說,“遠山哥,你放心,我大學畢業就來找你……你一定要等我……”
那天,林遠山趕著毛驢車把白如雪送到鎮上坐車,二人含淚惜別,白如雪隔著車窗喊道,“遠山哥,我會回來的,等我……”
林遠山眼圈發紅,臉上卻帶著微笑,輕輕的向她揮手告別,等班車消失在遠方的塵埃里,林遠山再也繃不住,就蹲在架子車旁嗚嗚的哭了起來。
回到上海之后,白如雪就給林遠山寫信,幾乎每周都會寫一封,可都石沉大海。
白如雪心急如焚,她幾次偷偷的去找林遠山,都被家人發現追了回來。
因為特殊原因,她的大學沒有上成,父母把她安排在一個工廠上班,并給她介紹了一個家境不錯的對象。
白如雪心里只有林遠山,再也裝不下其他人,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她突然就收到一封來自云南的信。
她心情激動地打開信封,可里面根本沒有信,只有一張照片,照片上有三個人……白如雪根本不相信這是真的,當她看到照片背面的字時,更是如遭雷擊,兩腿酥軟,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03
照片上是林遠山和一個年輕女子,年輕女子的懷里還抱著一個小嬰兒。他們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因為林遠山是那么地愛她,怎么可能會和別人結婚,而且連孩子都有了。
要是照這樣推算,她剛剛回到上海,林遠山就結婚了。
不可能……白如雪想到二人在一起的甜蜜時光,她不相信林遠山會那么絕情,可當她看到照片背面的字時,心中的希望徹底破滅。
“如雪,對不起,你走后我就和鄰村的姑娘結婚了,我們已經有了孩子……”
白如雪感到天旋地轉,她兩腿酥軟,眼前一黑就暈倒在地。
她醒過來的時候,母親已經哭成了淚人,她說,“他都有愛人孩子了,把他忘了吧,以后好好生活……”
白如雪知道一切都不可以重來了,盡管有千般不舍,她也不能去打擾林遠山的生活。
經歷了漫長痛苦的煎熬之后,她決定開啟新的生活,她不怪林遠山,而是在心里默默的為他們一家送上祝福。
時光荏苒,五十年光陰一閃而過,如今她已經68歲了,老伴在幾年前離她而去,如今她孤身一人,每當夜深人靜之時總會想起那個激情的歲月,心中的那個結始終解不開。
在經歷了一番痛苦掙扎之后,白如雪終于鼓起勇氣,重返這個闊別已久的地方,尋找自己的初戀林遠山。
她想在有生之年再見他一面,此生就沒有遺憾了。
白如雪坐在通往沙河縣的列車上,過往的一幕幕就像放電影一樣不斷在腦海里閃現。
直到班車上的售票員提醒她到站了,白如雪的思緒才從五十年前拉回到現實。
她拉著一個行李箱出了汽車站,就有一個出租車司機迎了上來,問她要去哪里。
白如雪說,“清水村!”
司機熱情的把她的行李箱放進后備箱里,又禮貌的為她打開了車門,一路拉著她就朝清水村而去。
五十年了,她從一個青春美少女變成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太太,清水村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村里修了寬闊的水泥道路,道路兩邊是郁郁蔥蔥的綠化樹木。原來低矮的茅草房早已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幢幢二層小洋樓。
白如雪站在村頭,心中是感慨萬千。
時隔五十年,如今的林遠山還好嗎?他還記得自己嗎?
04
憑借著當年的記憶,白如雪找到了當年林遠山住的地方,可那里根本沒有房屋,而是一個供人們休閑的廣場。
經過打聽,白如雪來到村子后面的一棟樓房前,她既緊張又激動,在大門前駐足良久,才慢慢平復波濤洶涌的心情,抬起手叩響了大門。
“誰呀?”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
白如雪聽到這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她的心臟狂跳不止,渾身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是我,白如雪!”她顫抖著聲音說道。
過了一會兒,大門緩緩打開,一個花白頭發的老漢出現在大門口,一臉震驚的看著白如雪。
盡管他們都變了模樣,彼此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對方。
“是你?”林遠山眼圈泛紅,難以置信的說道。
白如雪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是我,我來看你了……”
面對曾經的摯愛,白如雪哽咽得說不下去。
林遠山把她讓進屋里,并給她倒了一杯熱茶,“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白如雪心里一陣酸楚,她有很多話要對林遠山說,可此時卻不知從何說起。
就在這時,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蹦蹦跳跳地跑進屋里,“爺爺,我回來了!”
小男孩一進屋就看到了白如雪,看到家里有陌生人,他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走到林遠山跟前,低聲說,“爺爺,她是誰?”
與此同時,白如雪也打量著面前的小男孩,他的眉眼和林遠山很像,尤其是那一雙烏黑發亮的大眼睛,與五十年前的林遠山是一模一樣。
林遠山沒有回答小男孩的話,而是對他說道,“爺爺有客人,你自己出去玩吧!”
小男孩看看白如雪,就乖乖的出去了。
白如雪看著孩子的背影,又想到了五十年前的那張照片,照片上的小嬰兒就是林遠山的兒子,那么這個小男孩就是他的孫子了?
“你孫子?挺可愛的!”白如雪說道。
林遠山神情微頓,“不,是我們的孫子……”
白如雪一下子就愣住了,這怎么可能?
遠山哥,你這話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