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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國,街坊鄰里都習慣叫他老李,今年六十有七了。
歲月像一把鈍刀子,在他臉上刻滿了溝壑,稀疏的頭發早已花白,背也有些佝僂。
自打老伴兒五年前走了之后,他就一個人住在這座北方小城的老舊小區里。
房子是單位分的,面積不大,兩室一廳,但收拾得干凈利落,陽臺上幾盆蔫頭耷腦的花,是他為數不多的生活點綴。
老李這輩子,沒干過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
年輕時在一家國營工廠當工人,勤勤懇懇,任勞任怨,從學徒干到老師傅,手上磨出的繭子,比他兜里的錢還厚實。
他不是個聰明伶俐的人,嘴也笨,不會溜須拍馬,一輩子就守著那點死工資。
好在他人實在,對家庭也負責任。
兒子是他的驕傲,考上了大學,留在了省城工作,娶妻生子,有了自己的小家。
兒子兒媳都孝順,時常打電話回來問候,逢年過節也會寄些錢物,勸他搬去省城同住。
但老李總是擺擺手拒絕了。
他覺得自己身體還硬朗,不想給孩子們添麻煩,再說,省城那高樓大廈、車水馬龍,他住不慣,遠不如這老小區來得自在,有熟悉的街坊,有下棋的老哥們兒,有清晨能遛彎的小公園。
退休后,老李的生活更加規律。
每天清晨五點半準時起床,去公園打一套練了幾十年的太極拳,然后去早市買點便宜新鮮的蔬菜。
回家自己做點簡單的早飯,上午看看報紙,聽聽收音機里的新聞和戲曲。
午飯后雷打不動要睡個午覺。
下午要么去樓下找老伙計們殺幾盤象棋,要么就搬個小馬扎坐在樓門口,看著人來人往,打發悠長的時光。
他的生活,在外人看來,或許有些單調,甚至可以說是清貧。
老李對自己很摳門,一件藍色的勞動布外套穿了十幾年,洗得發白也舍不得扔;吃飯更是簡單,一碗面條,或者兩個饅頭就著點咸菜就能對付一頓。
但他心里,卻揣著一個沉甸甸的秘密,一個讓他覺得踏實、覺得晚年有靠的秘密——他在銀行里存著一筆養老錢。
整整四十八萬。
這筆錢,不是天上掉下來的,也不是買彩票中的,是老李和他老伴兒大半輩子省吃儉用,一個鋼镚一個鋼镚攢下來的。
年輕時養家糊口,供兒子讀書,不敢有絲毫懈怠。
后來兒子工作了,他們的負擔輕了些,但節儉的習慣卻刻進了骨子里。
老伴兒在世時,兩人就常合計著,得給自個兒留點養老錢、保命錢。
萬一將來身體不行了,不能拖累孩子。
老李清楚地記得,每一次拿到工資,老伴兒都會仔細地分成幾份,生活費、人情往來費,剩下的一定要存起來。
有時為了多攢點,老伴兒甚至會去撿些廢品賣錢。
他當工人的那些年,工廠效益時好時壞,有時幾個月發不出工資,日子過得緊巴巴,但即便那樣,他們也從未動過這筆“養老儲備金”的念頭。
退休后,有了退休金,手頭寬裕了些,但老李花錢依舊謹慎,除了必要開銷,大部分都繼續存進了那個專門的養老賬戶里。
四十八萬,對有錢人來說或許不算什么,但對老李而言,這幾乎是他和老伴兒一生的心血和汗水,是他晚年生活最重要的保障,是他對抗未知風險的最大底氣。
每次去銀行打印存折,看到那個不斷增長的數字,他心里就無比熨帖和安穩。
他甚至偷偷計劃過,等自己七十大壽的時候,用這筆錢的一部分,去年輕時就想去但一直沒舍得去的南方看看海。
日子就像小區門口那條被磨得光滑的石板路,不緊不慢地向前延伸。
老李以為,他的晚年就會這樣平靜地度過,守著他的小屋,守著他的積蓄,守著他對老伴兒的思念。
然而,天有不測風云。
這年冬天來得特別早,也特別冷。
剛入冬,老李就感覺身體有些不對勁。
起初只是偶爾咳嗽幾聲,胸口有些發悶,他以為是普通感冒,加上天氣變化引起的,就自己去藥店買了點感冒藥、止咳糖漿吃。
他舍不得去醫院,總覺得那是小題大做,浪費錢。
可這次,病情似乎格外頑固。
咳嗽非但沒好,反而越來越嚴重,痰里開始帶著血絲,胸悶也變成了針扎似的疼痛,一陣陣襲來,疼得他直不起腰,額頭上冷汗直冒。
晚上更是睡不好,常常咳醒,氣喘吁吁,感覺像是被什么東西扼住了喉嚨。
老李開始有些害怕了。
他不是怕死,活到這把年紀,生死也看淡了幾分。
他是怕病倒了,怕這病來勢洶洶,怕那筆養老錢頂不住。
他強撐著,不想驚動遠在省城的兒子。
兒子工作忙,壓力大,還有孫子要照顧,他不想讓他們擔心。
又拖了幾天,病情急轉直下。
一天下午,他正在廚房準備晚飯,突然一陣劇烈的胸痛襲來,眼前一黑,整個人就軟軟地癱倒在地。
等他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窗外的天色已經擦黑。
他掙扎著爬起來,摸到電話,手指顫抖著,終于撥通了兒子的號碼。
“爸,你怎么了?聲音怎么這么虛弱?”兒子的聲音充滿了焦慮。
老李喘著粗氣,斷斷續續地把情況說了。
兒子一聽,急壞了,連夜就開車帶著兒媳趕了回來。
看到父親憔悴不堪、虛弱無力的樣子,兒子眼圈都紅了,二話不說,第二天一早就強行把老李送到了市里最好的醫院。
經過一系列繁瑣而昂貴的檢查——CT、核磁共振、抽血化驗——結果出來了。
醫生把老李的兒子叫到辦公室,表情嚴肅。
“你父親的情況不太樂觀,”醫生指著片子,“肺部有陰影,考慮是惡性腫瘤的可能性比較大,也就是肺癌。
需要盡快做進一步的檢查確診,然后制定治療方案,很可能需要手術,加上后續的化療、放療,費用不是個小數目,你們家屬要有心理準備和經濟準備。”
兒子走出醫生辦公室時,臉色煞白,腳步都有些踉蹌。
他強裝鎮定地回到病房,看著躺在病床上,眼神里帶著一絲惶恐和期盼的父親,心里像被刀割一樣難受。
老李雖然耳朵有點背,但看到兒子的表情,心里也猜到了七八分。
他拉住兒子的手,聲音沙啞地問:“小軍,……很嚴重?”
兒子強忍著淚水,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爸,沒事,醫生說就是有點炎癥,需要住段時間院,好好治療一下。
您放心,有我呢。”
老李活了大半輩子,什么沒見過?他看著兒子的眼睛,輕輕嘆了口氣:“小軍,別瞞我了。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得花不少錢吧?”
兒子再也忍不住,扭過頭去,擦了擦眼睛,哽咽道:“爸,錢的事您別操心,我們來想辦法。”
“你有多少錢?你還要養家糊口,還要還房貸……”老李搖搖頭,眼神卻透出一絲堅定,“別擔心,你爸我……有錢。”
他指的是那筆四十八萬的養老錢。
這筆錢,本就是為了應對這種情況準備的。
雖然心里萬般不舍,但命比錢重要,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
“小軍,你明天……去幫我把銀行那筆錢取出來一部分,先交住院費。
密碼……你知道的,是你媽的生日。”老李的聲音有些虛弱,但語氣卻很平靜。
他已經接受了現實。
兒子愣了一下,他知道父親有一筆養老存款,但具體多少并不清楚,父親也從未明說過。
他點點頭:“好,爸,您安心養病,錢的事交給我。”
第二天一早,兒子李軍拿著父親的身份證和銀行卡,來到了市中心那家最大的國有銀行。
這家銀行是老李最信任的銀行,他所有的積蓄都存在這里,一張定期存單,還有一張配套的活期卡,方便臨時取用。
老李每次存錢,都是親自來,看著柜員把錢存入,把存折上的數字更新,才安心離開。
銀行大廳里人不多,李軍取了個號,坐在等候區,心里五味雜陳。
他既為父親的病情擔憂,也為即將要動用父親辛苦一輩子的積蓄而感到難過。
他盤算著,住院押金、初步治療費用,先取個十萬應該差不多。
“請A017號到3號窗口辦理業務。”廣播響起。
李軍深吸一口氣,走到窗口,將身份證、銀行卡和一張寫著取款金額“拾萬元整”的單子遞了進去。
柜員是個年輕的姑娘,接過材料,熟練地在電腦上操作起來。
幾秒鐘后,她抬起頭,有些疑惑地看著李軍:“先生,您確定要取十萬嗎?”
“對,十萬。”李軍點點頭。
柜員皺了皺眉,再次低頭看向屏幕,手指在鍵盤上敲擊了幾下,然后又抬頭,表情更加困惑,甚至帶著一絲同情:“先生,不好意思,這張卡的活期余額……只有六百零八塊三毛二。”
“什么?”李軍以為自己聽錯了,“不可能!我爸這張卡里……里面連著一張大額定期存單的,有幾十萬呢!”他有些激動,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
柜員被他嚇了一跳,但還是耐心地解釋:“先生,您別激動。
我查了,這張卡關聯的定期賬戶,在三個月前已經辦理了提前支取,并且里面的資金已經全部分多次轉走了。
目前,您這張卡的所有賬戶加起來,總余額確實只有六百零八塊三毛二分。”
“提前支取?轉走了?!”李軍如遭雷擊,大腦一片空白,“這……這怎么可能?!我爸根本不知道!他一直以為錢還在!”
“您看,這是系統記錄。”柜員把顯示器稍微轉向李軍,“從三個月前的某一天開始,有密集的取款和轉賬記錄,最大的一筆是二十萬,最小的幾千,一直到上個星期,最后一筆轉賬完成后,就只剩下這點零頭了。”
李軍看著屏幕上那些觸目驚心的數字和日期,感覺天旋地轉。
四十八萬!父親攢了一輩子的血汗錢,竟然……竟然就這么沒了?!只剩下區區六百塊?!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李軍雙手撐著柜臺,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我爸身體不好,最近根本沒出過門,更不可能來銀行辦這么復雜的手續!是不是你們銀行搞錯了?是不是被盜刷了?”
“先生,您先冷靜一下。”柜員看他情緒激動,連忙安撫,“根據記錄,這些操作……都是憑密碼進行的,部分大額轉賬還需要短信驗證碼。如果是盜刷,建議您立刻報警。”
報警!
對,報警!
李軍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肯定是哪里出了問題!父親的養老錢,絕不能就這么不明不白地沒了!他顫抖著手,掏出手機,撥打了110。
警察很快就趕到了銀行。
了解情況后,兩名警察,一老一少,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涉及金額巨大,而且是老人的養老錢,這絕不是小事。
老警察經驗豐富,先是安撫了情緒依舊激動,臉色蒼白的李軍,然后向銀行工作人員詳細了解了情況,調取了相關的交易記錄和監控錄像。
年輕警察則負責詢問李軍一些細節:“你父親的銀行卡和密碼,除了他自己,還有誰知道嗎?”
李軍努力回憶著:“密碼……密碼是他和我媽的生日組合,我……我是知道的。
但是卡,一直都是我爸自己收著,放在他臥室一個上鎖的舊木箱里,鑰匙他從不離身。”
“那他最近有沒有丟失過身份證或者銀行卡?”
“沒有,絕對沒有。我爸那個人仔細得很,這些東西都寶貝得很。”
“有沒有接到過什么詐騙電話、短信,或者點擊過什么不明鏈接?”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他一個人住,平時也很少跟我們說這些。
不過他不太會用智能手機,平時也就接打電話,看看新聞,應該不會吧……”李軍越說越沒底氣。
現在各種詐騙手段層出不窮,防不勝防,父親年紀大了,會不會……
老警察調看完初步的交易記錄,走了過來,眉頭緊鎖:“小李,情況有點復雜。
從記錄來看,這些錢都是通過網上銀行和手機銀行分批轉走的,而且收款賬戶……有好幾個,看起來像是正常的消費或者轉賬,并不像是典型的盜刷模式。”
“網上銀行?手機銀行?”李軍更懵了,“我爸連智能手機都玩不轉,他根本不會用什么網上銀行、手機銀行啊!他連支付寶、微信支付都幾乎不用,平時買菜都是用現金的!”
“這就奇怪了。”老警察摸著下巴,“但交易記錄確實顯示是通過這些渠道操作的。
而且,大額轉賬需要短信驗證碼,驗證手機是……你父親現在用的這個號碼嗎?”
李軍報出了父親的手機號。
銀行工作人員和警察核對了一下,“沒錯,預留的手機號就是這個。
驗證碼應該是發送到這部手機上的。”
這就意味著,要么是老李自己操作的(但這與李軍的描述嚴重不符),要么就是有人在老李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不僅獲取了他的銀行卡信息、密碼,還能接觸到他的手機,接收并輸入驗證碼,完成了這一系列復雜的操作。
這個人會是誰?
李軍腦子里一片混亂,各種可能性閃過:難道是家里遭賊了?可是門鎖完好,家里也沒被翻動的跡象。
難道是哪個熟人?可父親平時交往的都是些老鄰居、老工友,大家經濟條件都差不多,誰會做出這種事?
帶著滿腹的疑慮和沉重的心情,李軍和警察一起回到了醫院。
老李還在病床上掛著點滴,看到兒子和兩名穿著制服的警察一起進來,渾濁的眼睛里充滿了疑惑和不安。
“小軍……這是……怎么了?”
李軍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他怕刺激到父親,加重病情。
老警察看出了他的為難,走上前,用盡量平和的語氣說:“老先生,您別緊張。我們是派出所的,來向您了解一點情況。”
“警察同志……出什么事了?”老李的聲音有些顫抖。
老警察斟酌著詞句:“是關于您銀行存款的事情。
您兒子今天去銀行取錢,發現您賬戶里的錢……少了很多。
您仔細回憶一下,最近有沒有把銀行卡、身份證借給過別人?或者有沒有進行過大額的轉賬、投資之類的?”
老李的眼睛猛地睜大了,原本就沒什么血色的臉變得更加蒼白。
他掙扎著想坐起來,被李軍連忙按住。
“錢……錢少了?少了多少?”老李急切地問。
“爸,您別激動,警察同志正在調查。”李軍安撫道。
老警察看著老李的反應,心里也沉甸甸的,他輕聲說:“老先生,根據銀行的記錄,您卡里原來將近四十八萬的存款,現在只剩下六百多塊了。”
“什么?!!”老李如同被一道驚雷劈中,整個人僵在那里,眼睛瞪得溜圓,嘴巴微張,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的胸口劇烈起伏著,呼吸變得急促困難。
“爸!爸!您怎么樣?”李軍嚇壞了,趕緊按響了床頭的呼叫鈴。
醫生護士沖了進來,一陣手忙腳亂的急救。
好一會兒,老李的情況才穩定下來,但整個人像是被抽空了靈魂,眼神呆滯地望著天花板,嘴里喃喃自語:“沒了……都沒了……我的錢……我的養老錢……”
看到父親這個樣子,李軍心如刀絞,他扭頭對警察說:“警察同志,我爸他絕對不可能自己動這筆錢!一定是有人偷了!你們一定要幫我們查清楚啊!”
老警察點點頭,示意年輕警察繼續做筆錄,再次向老李確認密碼、銀行卡保管、手機使用等情況。
老李雖然精神狀態很差,但思路還算清晰。
他反復強調,銀行卡和存折一直鎖在木箱里,鑰匙掛在脖子上,從未離身。
密碼除了告訴過兒子,沒有對任何人講過。
至于手機,就是一部老年機,平時主要用來接打電話,偶爾看看新聞推送,他根本不知道怎么用手機轉賬。
“那您最近有沒有收到過什么奇怪的短信,或者點過什么鏈接?有沒有人向您推薦過什么‘高回報’的理財產品?”年輕警察耐心地引導著。
老李努力地回憶著,眉頭緊鎖,過了好一會兒,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神里掠過一絲異樣,但很快又搖了搖頭,聲音微弱地說:“沒有……應該沒有……我不懂那些……”
他的反應有些微妙,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
老警察看在眼里,沒有繼續追問,只是讓李軍多留意父親,看看能不能想起更多線索。
他知道,當務之急是追蹤資金流向。
他向李軍要了老李的銀行卡交易明細授權,準備回局里立刻展開調查。
警察離開后,病房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老李閉著眼睛,眼角隱隱有淚光閃動。
那可是他一輩子的心血啊!是他和老伴兒牙縫里省出來的活命錢!他怎么也想不通,這錢怎么就沒了呢?
他想不明白,是誰有這么大的本事,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他的錢全部轉走?是銀行出了內鬼?還是遇到了高科技的詐騙團伙?或者是……他不敢再想下去。
李軍守在床邊,看著父親絕望的樣子,心疼又自責。
如果他能早點把父親接到身邊照顧,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夜深了,老李似乎睡著了,但眉頭依然緊鎖。
李軍悄悄走出病房,來到走廊盡頭,點燃了一支煙。
冰冷的空氣吸入肺中,稍微驅散了一些心頭的煩躁。
他一遍遍地回想父親說過的話,回想警察的問題,試圖從中找到一絲線索。
突然,一個模糊的片段闖入他的腦海。
大概是幾個月前,有一次和父親通電話,父親好像很高興地提到,最近認識了一個“很熱心”、“很有本事”的年輕人,說那個年輕人教他用手機看新聞、看視頻,還說要幫他“理財”,讓他的養老錢“錢生錢”……
當時李軍并沒在意,以為就是普通的鄰里交往,還叮囑父親不要輕易相信陌生人,尤其是涉及錢財的事情。
父親當時支支吾吾地答應了,后來也沒再提起。
難道……問題出在這里?
李軍的心猛地一沉。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是負責案子的老警察打來的。
“小李,我們查到了一些初步線索。
”老警察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凝重,“資金的去向比較分散,一部分流入了多個個人賬戶,另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