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成都郊外,一間老舊的磚房地下室。
李明打開銹跡斑斑的鐵門,燈光照亮了密密麻麻堆放的茅臺酒箱,聲音有些顫抖:
"五十萬,一家人的全部家當,全壓在這里了。"
妻子張蘭站在一旁,神情復雜聽著。
可誰知15年后,茅臺的價格竟令二人不敢置信...
01
1998年的成都,街道兩旁的梧桐樹正抽出新芽,空氣中散發著潮濕的氣息。
李家小餐館坐落在人民南路的一個小巷子里,招牌上"李記川菜"四個字被油煙熏得有些發黃。
李明推開后廚的門,張蘭正在灶臺前忙碌,鍋鏟與鍋底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藍色圍裙上沾了幾滴油漬,額頭上的汗珠在熱氣中閃閃發光。
"今天收入多少?"李明問道,一邊解開襯衫最上面的紐扣。
"三百二十六,比昨天少了四十多。"張蘭頭也不抬,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下。
李明嘆了口氣,走到賬本前,翻開已經記錄了近四年的賬簿。
數字不算太差,但始終難以突破。這個三十五歲的男人臉上寫滿了焦慮。
他知道,這樣的小餐館永遠只能維持一家人溫飽,絕不可能讓他們過上真正體面的生活。
"今天碰見老蔣了,他說最近從茅臺酒廠參觀回來,說茅臺酒產量有限,將來肯定會漲價。"
李明一邊幫張蘭擦桌子,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
"哦。"張蘭簡短地應了一聲,顯然對這種閑談不太感興趣。
"老蔣還說,現在茅臺酒便宜,才兩百多一瓶,存上幾年肯定能翻倍。"
"他懂什么?專家都不敢說的事情,他倒是預測得挺準。"
張蘭將最后一個碗放進櫥柜,擦了擦手。
李明不再說話,但這個念頭已經在他心里生了根。
第二天,他特意去了趟酒水批發市場,向幾個老板打聽茅臺酒的行情。
大家說法不一,但普遍認為茅臺酒至少不會貶值,因為產量確實有限,品質也有保證。
一周后的晚上,夫妻倆關了店門,坐在餐館的角落里喝茶。
李明突然說道:"我想買茅臺酒。"
張蘭手中的茶杯停在半空:"買幾瓶送人?"
"不,我想買很多,用來投資。"
張蘭放下茶杯,眉頭皺了起來:"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們用積蓄去買茅臺酒,存起來,等它升值了再賣出去。"
李明說這話時眼睛發亮,像是已經看到了未來的財富。
"你瘋了嗎?"張蘭的聲音提高了八度,"我們辛辛苦苦攢下的錢,你要去買酒?"
"不是喝的酒,是投資!"李明強調,"就像買股票一樣。"
"股票?前年我表哥投股票,一個月輸了兩萬,現在還在還債!"張蘭激動地站起來,"我不同意,絕對不同意!"
"老婆,你聽我說。茅臺酒不是普通白酒,它是有國家背書的,產量有限,需求只會越來越大。現在才兩百多一瓶,我聽說十年前才幾十塊,你想想,再過十年會是什么價格?"
李明放低聲音,努力讓自己聽起來很冷靜。
"那也不能把全部積蓄都押上去啊!"
"不是全部,就五十萬。"
"五十萬?"張蘭驚得后退一步,"你瘋了?那是我們全部的積蓄!"
"正因為是全部積蓄,才更需要讓它保值增值。"李明站起來,雙手按在張蘭肩上。
"求你,相信我,這是一個機會,錯過了就沒有了。"
張蘭搖頭,眼睛濕潤了:
"李明,我不懂這些,我只知道錢放在銀行是安全的。我們辛苦這么多年,不就是為了讓日子越過越好嗎?你這是在賭博,賭我們的未來!"
"不是賭博,是投資,是有把握的投資。"李明堅持道。
接下來的幾天,這對結婚十年的夫妻幾乎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張蘭死活不同意這個在她看來瘋狂的計劃,李明則像著了魔一樣,不斷搜集各種信息來說服妻子。
一個星期后的晚上,張蘭發現李明獨自坐在餐館后門的臺階上抽煙,煙灰缸里已經堆滿了煙蒂。她悄悄走過去,坐在丈夫身邊。
"如果真的虧了,我們怎么辦?"張蘭輕聲問。
李明深吸一口煙,緩緩吐出:
"如果虧了,我們還有這個店,還可以從頭再來。大不了我以后每天多工作兩小時,直到把虧的錢賺回來。"
"真的像你說的那么有把握嗎?"
"沒有什么是百分百有把握的。"李明轉過頭,認真地看著妻子,"但我相信這個機會,就像十五年前我相信你會嫁給我一樣。"
張蘭沉默了很久,終于輕輕嘆了口氣:
"好吧,我同意了。但是答應我,不管結果如何,你都不會責怪自己,我們一起承擔。"
李明緊緊抱住妻子,感受到了比得到五十萬更大的幸福。
接下來的日子,李明開始了他的"茅臺計劃"。
他四處奔波,聯系不同的供貨渠道,確保每一瓶都是真品。
為了湊夠五十萬,他們不僅用上了全部積蓄,還向親友借了一部分。
最終,李明成功購入了兩千多瓶茅臺酒,平均每瓶不到兩百五十元。
張蘭把餐館后面的儲藏室清空,專門用來存放這些酒。
李明還特意咨詢了收藏專家,了解了白酒保存的最佳條件。
他們在儲藏室安裝了恒溫恒濕設備,確保溫度和濕度始終在最適合保存白酒的范圍內。
"這些酒什么時候能賣?"
張蘭看著滿屋子的茅臺酒,心里既緊張又期待。
"至少要等十年,甚至更久。"李明說,"越久越值錢。"
"十年......"張蘭喃喃自語,"那時候我們都四十多歲了。"
"到時候我們就能退休了。"李明笑著拍拍妻子的肩膀。
02
投資茅臺酒三個月后,李記川菜開始陷入經營困境。
由于大部分資金都用來買酒,餐館的原材料采購變得拮據,設備更新也無法及時進行。
最關鍵的是,原本計劃的擴建不得不擱置,使得餐館在激烈的市場競爭中漸漸失去優勢。
"李老板,怎么今天的魚沒有上周新鮮啊?"一位老顧客皺著眉頭問道。
李明尷尬地笑笑:"最近批發市場的魚都這樣,您將就一下。"
張蘭在廚房里聽到這話,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她知道,真相是他們不敢再進高價的新鮮魚了。
餐館的收入逐月下滑,到了2000年初,已經勉強維持收支平衡。
李明不得不削減開支,甚至辭退了兩名幫工,只留下張蘭的表妹幫忙。
"聽說你們把錢都拿去買酒了?"一天,李明的堂弟來餐館吃飯,意味深長地問道。
李明假裝沒聽懂:"什么酒?"
"別裝了,姑媽都告訴我了。說你們拿了五十萬買茅臺,打算等升值了賺大錢。"堂弟嘿嘿笑著,"膽子挺大啊,萬一那酒不升值呢?"
"不可能。"李明強裝鎮定。
"哎,我說你啊,做生意還是要踏踏實實。你看那馬老板,去年開了連鎖店,現在日進斗金。你這餐館明明可以擴大的,干嘛要把錢都壓在酒上?"
李明勉強笑道:"各有各的活法。"
堂弟走后,李明獨自去了儲藏室,看著那些整整齊齊擺放的茅臺酒,心里第一次有了動搖。兩年過去了,茅臺酒的價格只比他當初買的時候高了不到百分之十。
按這個速度,要等到翻倍,還不知道要多少年。
晚上,張蘭把當天的賬目算完,臉色凝重地坐到李明對面。
"今天又虧了。"她低聲說。
李明沉默不語。
"我覺得我們應該賣掉一部分酒,先把餐館盤活。"張蘭小心翼翼地建議。
李明猛地抬起頭:"不行!才兩年,價格幾乎沒漲,現在賣等于虧本!"
"可是這樣下去,餐館撐不了多久了。"
"再堅持一下,情況會好轉的。"
"李明!"張蘭提高了聲音,"你能不能面對現實?我們已經連續三個月交不起員工全額工資了,連表妹都在抱怨!茅臺酒囤著又不能當飯吃!"
"那你想怎么樣?賣掉酒,承認我們賠了,然后呢?我們拿什么東山再起?"
張蘭深吸一口氣,壓抑著怒火:
"我不是說全賣,賣一部分,先救活餐館。等情況好轉了,再慢慢等其他酒升值。"
"不行。"李明固執地搖頭,"全部都不能賣。我再想想辦法,籌點錢周轉。"
這場爭執最終以不歡而散告終。
接下來的日子,李明東拼西湊,勉強維持餐館的運營。
他瞞著張蘭,偷偷把自己的金表和結婚戒指都典當了出去。
2002年,餐館的情況沒有好轉,反而更加糟糕。
附近新開了幾家裝修豪華的餐廳,分流了大量顧客。
李記川菜的生意更加慘淡,有時一天下來,收入還不夠支付水電費。
"李老板,你們這是怎么了?菜色越來越少,味道也不如從前了。"
一位曾經的常客失望地說完,再也沒有回來。
張蘭的表妹最終還是離開了,臨走時對張蘭說:
"表姐,你跟表姐夫講講吧,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大家都知道你們有錢,只是全都買了酒,現在卻連正常生活都成問題。"
張蘭紅著眼睛送走表妹,回來時看到李明正坐在餐館門口發呆。
夕陽的余暉灑在他身上,勾勒出一個落寞的剪影。
四年前,他還是一個意氣風發的中年男人,如今卻早早有了滿頭白發。
"明天開始,我們不開餐館了。"李明突然說道。
張蘭愣住了:"什么意思?"
"我找到一份工作,在建筑工地當管理員,月薪兩千。你可以去找份收銀員的工作,應該也有一千多。這樣我們的月收入比現在餐館強多了。"
"那餐館怎么辦?"
"轉讓出去。"李明苦笑,"反正現在也沒什么生意,能轉讓就不錯了。"
張蘭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坐在丈夫身邊,兩人一起看著夕陽西下。
2003年初,李記川菜正式停業,李明以2萬元的價格將餐館轉讓給了一個年輕人。
這筆錢還不夠償還當初為買酒借的部分債務。
夫妻倆搬進了一個更小的出租屋,把茅臺酒也一起搬了過去,存放在臥室的衣柜和床下。
接下來的日子異常艱難。李明每天早出晚歸,在建筑工地忙碌,張蘭則在一家超市當收銀員,夫妻倆幾乎沒有共處的時間。
更糟的是,周圍的親友得知他們的處境后,紛紛前來"勸告"。
"你們這不是何必呢?"李明的母親心疼地說,"賣掉那些酒,重新開店多好。"
"是啊,表姐,酒又不是古董,哪有那么大升值空間?"張蘭的表妹也來勸說。
甚至,連鄰居都在背后議論:
"聽說他們把全部家當都買了酒,現在落得這步田地,真是自作自受。"
壓力如此之大,以至于夫妻倆開始產生間隙。
張蘭不再像以前那樣支持丈夫,經常默默流淚;李明則變得沉默寡言,晚上常常獨自坐在酒箱旁,一坐就是幾個小時。
2008年,一場突如其來的經濟危機席卷全球。許多人失業,生活水平大幅下降。
李明所在的建筑公司倒閉,他不得不改行當出租車司機,收入更加不穩定。
"十年了,我們買的茅臺酒現在值多少?"
一天晚上,回到家的張蘭突然問道。
李明猶豫了一下:"每瓶大概六百。"
"才漲了三百多?"張蘭苦笑,"這十年我們付出的代價,值這個錢嗎?"
李明沉默不語,也沒有告訴妻子,自己每天都在關注茅臺酒的價格,也知道這個漲幅確實遠低于預期。但他不愿意放棄,不愿意承認自己錯了。
"我聽說金融危機反而讓一些奢侈品價格上漲,因為富人們開始尋找保值的東西。"李明小心翼翼地說,"也許茅臺酒也會這樣。"
張蘭不再說話,只是轉身進了廚房。李明知道,妻子的耐心已經快要耗盡了。
就在這個月,李明收到了一個好消息。
他的一個老朋友打電話來說,茅臺酒最近確實開始受到收藏家關注,價格有穩步上漲的趨勢。
"現在每瓶能賣到八百了,據說明年可能破千。"朋友在電話里說。
這個消息讓李明看到了一絲曙光。他迫不及待地告訴了張蘭,想要重新點燃妻子的希望。
"真的嗎?"
面對張蘭半信半疑,李明激動地說:
"真的,我朋友就是做酒水生意的,他不會騙我,我就知道會漲價的,只是時間問題!"
張蘭看著丈夫興奮的樣子,第一次感到了一絲希望。也許,他們的堅持真的會有回報。
"那我們還要再等多久?"她問。
李明握住妻子的手:"再等幾年,等價格翻倍了再說。現在賣等于白白受這么多年的苦。"
張蘭點點頭,沒有反對,但心里隱隱想結束這場曠日持久的賭博。
03
時間就像一條河流,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涌動。
2013年初,一個陽光明媚的周末,年近五十的李明和張蘭坐在租住的小客廳里,電視正在播放新聞。
十五年過去了,他們的生活比起當初雖有改善,但依然平凡。
李明現在是一家物流公司的司機,張蘭則在社區醫院當護工,兩人的收入勉強夠生活,但沒有多余的積蓄。
"今天茅臺集團宣布,其股票價格創歷史新高......"電視里的財經新聞引起了李明的注意。
他放下手中的報紙,目光灼灼地盯著屏幕,新聞播報員繼續說道:
"專家分析認為,茅臺酒作為中國白酒的代表,其收藏價值和投資價值正在被越來越多的人認可,目前市場上八九十年代的茅臺酒每瓶已經突破六千元大關......"
"六千?"李明激動得站了起來,聲音有些顫抖,"張蘭,你聽到了嗎?六千一瓶!"
張蘭也停下手中的針線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假的?"
"新聞怎么會騙人!我們買的時候才兩百多,現在翻了近三十倍!"
李明興奮地在客廳里踱步,張蘭迅速計算著:"我們有兩千多瓶,那就是......"
"一千多萬啊!"李明激動得聲音都變了調,"我們是百萬富翁了!不,是千萬富翁!"
這個數字震撼了兩人。
十五年的堅持,十五年的艱辛,十五年來被親友嘲笑和質疑,如今終于迎來了回報。
"我們得確認一下。"張蘭冷靜下來,"電視上說的可能是特殊年份或特殊批次的茅臺,我們的未必值那么多。"
李明點點頭:"你說得對,我們得找專業人士鑒定一下。"
第二天一早,李明就聯系上了一位在酒水收藏圈小有名氣的鑒定師劉淮。
劉淮聽說有人需要鑒定大量九十年代的茅臺酒,非常感興趣,約好下午就來查看。
中午,李明和張蘭早早回到家,小心翼翼地從各個角落里搬出存放多年的茅臺酒。
十五年過去,這些酒瓶上已經積了厚厚的灰塵,但外包裝依然完好。
"你看,我當初保存得多仔細,一點損壞都沒有。"
李明得意地說,張蘭緊張地幫著擦拭酒瓶外表,心里既緊張又期待。
下午兩點,劉淮準時敲響了他們的家門。
他是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穿著樸素但很干凈,眼睛有神,一看就是做鑒定工作的老手。
"李先生、張女士,久仰久仰。"
劉淮與二人握手后,目光立刻被客廳里整整齊齊擺放的茅臺酒吸引:
"哇,真的是大量藏品啊!"
"這只是一小部分,大部分還在儲藏室。"李明謙虛地說。
劉淮戴上白手套,小心翼翼地拿起一瓶酒,仔細觀察外包裝、瓶身、封口和酒液顏色。
他又聞了聞,不時點頭或皺眉。
"李先生,您這些酒是哪一年購入的?"劉淮問道。
"1998年。"
"購入渠道?"
"主要是通過酒水批發商,也有一部分是從國營商店直接購買的。"
劉淮又檢查了幾瓶,然后從包里拿出一個專業工具,對著燈光檢查酒液的純度和顏色。
忙碌了一會后,他終于開口:
"李先生,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您,您這批茅臺酒都是真品,而且保存得相當好。根據目前市場行情,98年購入的茅臺酒,也就是八九十年代生產的,每瓶市場價在五千到八千之間,具體要看生產年份和批次。"
李明和張蘭對視一眼,眼睛里都閃著淚光。
"那我們這兩千多瓶,總價值......"
不等李明說完,劉淮直接插嘴道:
"保守估計,至少一億元。不過,有個問題......"
李明的心一沉,與張蘭對視一眼后緊張詢問:"什么問題?"
可誰知,劉淮接下來的一句話令二人倒吸一口涼氣,瞬間跌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