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事件為真實事件稍加改編,但并非新聞,情節全來源官方媒體
為了內容通順,部分對話是根據內容延伸,并非真實記錄,請須知。
“梅梅,債還清了,你以后可得好好過日子。”
何秋菊坐在藤椅上,端著一杯茶,目光落在陳梅身上。
陳梅站在門口,手里拎著一個牛奶箱,點點頭,沒多說話。
夕陽透過窗戶灑進屋子,老舊的木桌上擺著幾盤剛炒好的菜,香氣彌漫。
這是她和孫啟威曾經常來的地方,如今只剩她和何秋菊相對而坐。
陳梅站在醫院的更衣室里,脫下護士服,換上便裝,疲憊地揉了揉肩膀。
夜班總是漫長,急診室的燈光刺眼得讓人頭暈,但她早已習慣。
她的手機屏幕亮起,是一條來自銀行的短信:貸款余額還剩 12 萬元。
她嘆了口氣,鎖上柜門,步履沉重地走出醫院。
清晨的陽光灑在街道上,路邊早餐攤的香氣勾起她的饑餓感,但她只是加快了腳步 —— 她得省下每一分錢。
陳梅今年 28 歲,是市中心醫院急診科的一名護士。
她的生活簡單而規律,唯一讓她心頭沉重的,是那筆 60 萬元的債務。
這筆債,不是她的,而是她去世的男友孫啟威留下的。
孫啟威是個消防員,高大英俊,笑起來有種讓人安心的溫暖。
兩人在一次社區急救培訓中相識,陳梅教 CPR,他在一旁認真聽講,還不時插科打諢逗她笑。
后來,他開始頻繁出現在醫院附近,送她下夜班,帶她去吃夜市的小龍蝦。
孫啟威的真誠和勇敢打動了陳梅,他的職業危險卻也讓她隱隱不安。
“梅梅,我這工作雖然有點風險,但總得有人干,對吧?”
孫啟威曾摟著她在江邊散步時說,“要是哪天我不在了,你可別太難過,找個好人嫁了。”
陳梅當時笑著捶了他一拳:“胡說八道,你得陪我到老。”
可命運偏偏開了個殘酷的玩笑。
三年前,一場倉庫大火吞噬了孫啟威的生命。
他帶著隊員沖進火場,救出了被困的工人,卻沒能全身而退。
噩耗傳來時,陳梅正在急診室搶救一個車禍病人。
同事小心翼翼地把消息告訴她,她愣在原地,手里的針管掉在地上,淚水模糊了視線。
葬禮上,孫啟威的母親何秋菊哭得幾乎暈厥。
陳梅強忍悲痛,扶著何秋菊回了家。
那天晚上,何秋菊拉著陳梅的手,哽咽地說:“梅梅,啟威這孩子命苦,他走了,我也不指望你還把他當家人。你還年輕,往前走吧。”
陳梅低著頭,咬緊嘴唇。
她沒說話,但心里卻有個決定在悄然成形。
幾天后,陳梅在整理孫啟威的遺物時,意外發現了一份貸款合同。
60 萬元,借款人是孫啟威,貸款用途是 “房屋裝修”。
她愣住了 —— 她和孫啟威戀愛兩年,從未聽說他買過房。
撥通銀行電話一問,才知道這筆錢根本沒用于裝修,而是被孫啟威借給了他的發小張強開公司。
張強是個滿嘴跑火車的家伙,創業失敗后人間蒸發,留下了這筆爛賬。
陳梅找到何秋菊,想問問情況。
何秋菊嘆了口氣,抹著眼淚說:“啟威這孩子心太軟。張強是他從小玩到大的兄弟,求他幫忙,他二話不說就簽了字。誰知道會這樣…… 梅梅,這事跟你沒關系,你別管。”
可陳梅怎么能不管?
孫啟威的死已經讓她心如刀絞,這筆債就像他留下的最后一道傷口,她不忍心讓何秋菊一個孤寡老人去面對。
她知道,何秋菊退休金微薄,身體又不好,根本無力償還這筆錢。
而銀行那邊已經開始催款,語氣一天比一天嚴厲。
“我來還。”
陳梅咬牙對何秋菊說,“這債,我替啟威還。”
何秋菊愣住了,急忙擺手:“梅梅,你瘋了?你一個護士,工資才多少?這得還到什么時候?啟威走了,你沒義務替他背這個包袱!”
陳梅卻只是笑了笑:“阿姨,啟威對我好,我不能讓他走了還被人戳脊梁骨,說他欠債不還。”
從那天起,陳梅的生活徹底變了樣。
她開始拼命接夜班,主動申請加班,甚至周末去私人診所兼職做護理。
醫院的同事勸她:“梅梅,你才多大,別把自己逼得太狠。”
她只是笑笑,低頭繼續寫護理記錄。
沒人知道,她每晚回到出租屋,都會對著孫啟威的照片發呆,默默算著還款的進度。
60 萬元,對一個普通護士來說,是一座幾乎不可逾越的大山。
陳梅的月薪不過 6000 元,除去房租和生活費,能存下的錢寥寥無幾。
她把自己的開銷壓到最低,吃最便宜的飯菜,衣服幾年不添一件新的。
每個月,她都會把攢下的錢打到銀行賬戶,看著余額一點點減少,心里既有酸楚又有希望。
何秋菊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她幾次偷偷塞給陳梅一些錢,可陳梅從不收。
她對何秋菊說:“阿姨,您別擔心,我還得起。等還清了,我就帶您去啟威最愛的那家火鍋店,咱們好好吃一頓。”
時間一天天過去,陳梅的努力漸漸見了成效。
三年里,她還掉了 48 萬元,銀行的催款電話不再響起,工作人員的語氣也變得客氣起來。
可她的身體卻開始亮紅燈 —— 長期熬夜讓她臉色蒼白,偶爾還會頭暈。
她瞞著何秋菊,偷偷去藥房買些維生素應付。
這天,是陳梅還清最后一筆貸款的日子。
她站在銀行柜臺前,手指微微顫抖地把 12 萬元轉了過去。
柜員核對后,笑著對她說:“陳女士,貸款已全部結清,恭喜您。”
陳梅點了點頭,走出銀行,陽光刺得她眼睛發酸。
她沒有喜悅,只有一種空落落的疲憊。
她撥通何秋菊的電話,聲音輕快地說:“阿姨,債還清了!您在家嗎?我過去看看您。”
何秋菊在電話那頭愣了好幾秒,才帶著哭腔說:“梅梅,你這孩子…… 你怎么這么傻啊?快過來,阿姨有東西給你。”
陳梅趕到何秋菊家時,天已經擦黑。
何秋菊住在老舊的小區,樓道里燈光昏暗。
她敲開門,何秋菊拉著她坐下,眼眶紅紅地說:“梅梅,這三年你受苦了。啟威要是知道你為他做了這些,他在天上也該心疼了。”
陳梅低頭笑了笑:“阿姨,別這么說。我沒事,真的。”
何秋菊起身,從角落里搬出一箱牛奶,塞到陳梅手里:“這是我前幾天買的,你拿回去喝。護士工作累,你得補補身體。”
陳梅推辭了幾句,見何秋菊堅持,只好收下。
她拎著沉甸甸的牛奶箱,告別何秋菊,慢慢走回自己的出租屋。
夜風有些涼,她的心卻暖暖的 —— 債終于還清了,她覺得自己輕了好幾斤。
回到家,她把牛奶箱放在桌上,盯著它發了一會兒呆。箱子包裝普通,上面印著某個常見品牌的 logo。
她笑了笑,心想何秋菊真是老派,連送禮都這么實在。陳梅的手指停在牛奶箱的封口處,剪刀輕輕劃開膠帶,箱子應聲打開。
她本以為會看到一瓶瓶整齊排列的牛奶,卻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