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養(yǎng)兒防老"這句老話在當(dāng)今社會早已不再適用。越來越多的年輕人選擇"啃老"，讓辛苦一生的父母繼續(xù)為自己的生活買單。這種現(xiàn)象在我們小區(qū)并不少見，但李大爺和張大媽的遭遇，恐怕是我見過最令人心酸的例子。

那天清晨，我在小區(qū)花園里晨練，看到李大爺和張大媽拖著行李箱回來。兩位老人滿臉疲憊，步履蹣跚，仿佛一夜之間蒼老了十歲。李大爺曾經(jīng)是社區(qū)里最精神的老人，如今卻佝僂著背，目光黯淡無光。

"李大爺，您們出去旅游了？"我好奇地問道。

李大爺苦笑了一下，搖搖頭："哪是旅游啊，我和老伴出去打工了，整整五年沒回家了。"

"打工？您都六十多了啊！"我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張大媽嘆了口氣："沒辦法，家里四個兒子都不工作，整天躺在家里打游戲，吃喝拉撒全靠我們。退休金根本不夠用，房貸還沒還完，我們只能出去賺錢。"

"那您們這次回來是......"

李大爺?shù)难劬ν蝗患t了："我們攢夠了錢，準(zhǔn)備給老四買輛車，他說如果有車就能找到工作。可是剛才回到家，發(fā)現(xiàn)家里......"他的聲音哽咽了，說不下去。

張大媽接過話頭："家里被他們四個糟蹋得不成樣子，到處都是垃圾和酒瓶，我們的積蓄也被他們偷偷取走不少。最氣人的是，他們還在責(zé)怪我們沒給他們留夠生活費(fèi)！"

我震驚得說不出話來。李大爺是我們小區(qū)德高望重的長輩，四個兒子都已成年，最小的也二十七八歲了。怎么會變成這樣？

"最讓我心寒的是......"李大爺?shù)穆曇粼絹碓降停?老四昨晚帶了個女孩回家，看到我們回來，居然當(dāng)著那女孩的面說我們是來蹭住的親戚。"

李大爺?shù)脑捜缤话训叮莺荽踢M(jìn)我心里。為人父母，含辛茹苦幾十年，卻落得"蹭住的親戚"這樣的下場。

五年前，李大爺和張大媽還是小區(qū)里令人羨慕的模范老人。兩人勤勞節(jié)儉，靠著不高的退休金，加上平時做些小生意，生活還算寬裕。他們最引以為豪的就是四個兒子，無論在哪都會笑著說："我們老兩口有福氣，養(yǎng)了四個大小伙子，將來肯定能享福。"

誰能想到，噩夢就是從那時開始的。

大兒子李強(qiáng)三十五歲，曾在一家公司做銷售，因為業(yè)績不好被裁員后，就再也沒出去找過工作。整天躺在床上玩手機(jī)，吃喝拉撒全靠父母。二兒子李勇比大兒子小兩歲，大學(xué)畢業(yè)后做過幾份工作，都因為"不符合自己的追求"而辭職，后來干脆待在家里，聲稱要創(chuàng)業(yè)，卻天天打游戲到深夜。

三兒子李健剛滿三十，曾經(jīng)在外地工作，因為和女友分手，一蹶不振，回到家里就沒再出去。整天沉迷于網(wǎng)絡(luò)小說和游戲，還經(jīng)常向父母要錢買各種游戲裝備。四兒子李明才二十七歲，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從小被寵壞了，大學(xué)沒畢業(yè)就輟學(xué)，整天和朋友們出去玩，花錢如流水，常常半夜三更才回家。

"四個兒子，沒有一個像樣的。"張大媽哽咽著說，"老大連個對象都沒有，老二整天喊著要創(chuàng)業(yè)，五年了連個計劃書都沒寫出來，老三天天躺著看小說，老四整天和狐朋狗友鬼混，還欠了一屁股網(wǎng)貸！"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您們的退休金......"

"哪夠啊！"李大爺嘆息道，"四個大小伙子一天吃喝就要不少錢，再加上水電費(fèi)、網(wǎng)費(fèi)、手機(jī)費(fèi)，我們退休金加起來也就七八千，早就不夠用了。最可氣的是，他們還嫌伙食不好，要吃肉，要喝酒，要抽好煙！"

"那您們這五年是去哪里打工的？"

"去了南方一個小城市，我在工廠做保安，老伴在工廠食堂幫廚。"李大爺?shù)难凵耖_始渙散，仿佛又回到了那段艱苦的日子，"我們起早貪黑，省吃儉用，把錢都存起來，還按時往家里打生活費(fèi)。"

"最心酸的是......"張大媽突然哭出聲來，"老四去年說他談了個女朋友，女方家里要他有車有房才同意，我們聽了心疼，就打電話說要回來給他買車。結(jié)果剛才回家，發(fā)現(xiàn)他們......"

就在這時，李大爺?shù)氖謾C(jī)響了。他看了一眼，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張大媽接過電話，聲音顫抖："什么？！老四出車禍了？我們馬上回去！"

我連忙攙扶著兩位老人往回家的方向走。一路上，李大爺?shù)耐纫恢痹诎l(fā)抖，張大媽則不停地抹眼淚。到了他們家樓下，我正準(zhǔn)備告辭，卻被李大爺拉住了手："老弟，能不能陪我們上去看看？我怕......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

我點點頭，跟著他們上了樓。電梯里，李大爺?shù)氖忠恢痹诎l(fā)抖，張大媽則緊緊抓著我的胳膊，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電梯停在14樓，門一開，就聽到一陣嘈雜聲。李大爺家的門敞開著，幾個年輕人圍在一起，高聲爭吵著什么。

"這都是你的錯！如果你不拿老四的錢去賭博，他能開著那輛破車出去嗎？"

"關(guān)我屁事！是你非要他半夜去接你那個所謂的女朋友，他才會出車禍的！"

"都別吵了！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錢！醫(yī)院要交五萬押金，老頭子不是說回來了嗎？他們錢呢？"

看到這一幕，我的心直往下沉。這就是李大爺引以為豪的四個兒子嗎？此刻，他們無視站在門口的父母，只關(guān)心錢的事。

李大爺?shù)纳眢w微微顫抖，但他邁步走了進(jìn)去："老四怎么樣了？傷得重不重？"

三個年輕人這才注意到門口的人，有那么一瞬間，他們的眼中閃過一絲尷尬，但很快就被不耐煩取代。

"回來了就好，趕緊拿五萬塊去醫(yī)院交押金，老四腿斷了，還有腦震蕩，醫(yī)生說需要手術(shù)。"說話的應(yīng)該是大兒子李強(qiáng)，三十多歲的人，肚子卻已經(jīng)有了啤酒肚，眼神閃爍不定。

"是啊，爸，您快點拿錢吧，醫(yī)院那邊等著呢。"二兒子李勇補(bǔ)充道，他比哥哥瘦一些，但眼中的精明和算計讓人不舒服。

三兒子李健站在一旁，一言不發(fā)，只是眼睛不停地瞟向李大爺?shù)男欣钕洌坪踉诖y里面有多少錢。

屋子里一片狼藉，到處都是外賣盒子、啤酒瓶和煙頭。沙發(fā)上堆滿了臟衣服，茶幾上擺著幾副撲克牌和麻將。墻上原本掛著的李大爺和張大媽的結(jié)婚照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幾張網(wǎng)游海報。

"家里怎么成這樣了？"張大媽聲音顫抖，"我們的臥室呢？怎么變成游戲室了？"

"哎呀媽，那不是您們五年沒回來嘛，我們就把房間重新安排了一下。"李勇滿不在乎地說，"您們回來可以睡客廳沙發(fā)，反正也就住幾天吧？"

我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些人竟然把自己父母的臥室占了，還理直氣壯地讓兩位老人睡沙發(fā)？

李大爺?shù)难壑辛髀冻錾钌畹氖托耐矗?我們辛辛苦苦在外面打工五年，就是為了你們能過得好一點。現(xiàn)在老四出事了，我們當(dāng)然會拿錢出來。但是......"他環(huán)顧四周，"你們就是這樣對待自己的家，對待自己的父母的嗎？"

"得了吧爸，少來這套。"李強(qiáng)不耐煩地打斷道，"您們不是整天說養(yǎng)兒防老嗎？我們四個都在家里等著您回來呢，這不就是盡孝道嗎？您趕緊把錢拿出來，老四還在醫(yī)院躺著呢！"

張大媽終于忍不住了，淚如雨下："我們這五年在外面起早貪黑，省吃儉用，就是為了攢錢給你們買車買房，可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