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人們常說,好心沒好報,但我從沒想過自己會成為這句話的親身例證。
那天清晨,我正準備去公司,手機突然響起。屏幕上顯示"未知號碼",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電話那頭,是個陌生女孩的聲音:"請問是林阿姨嗎?我是王雪的女兒,小荷。"
這個名字如同一道閃電擊中我。王雪,十年前突然消失的保姆,帶走了我借給她的三十萬。當初我以為她是遇到了什么急事,可一個月、兩個月、一年過去了,她始終杳無音信。我打過無數次電話,甚至找到她老家,都只得到"不知道她去哪了"的回答。
"林阿姨,您還在聽嗎?"電話那頭的女孩聲音有些顫抖。
"在...在的。"我深吸一口氣,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你媽媽...她怎么樣了?"
"媽媽她...昨天晚上走了。"女孩的聲音哽咽起來,"她生前一直惦記著您,說欠您太多,臨走前讓我一定要聯系您,還給您一樣東西..."
我的手緊緊握住手機,腦海中浮現出王雪那張總是帶著笑意的臉。曾經的親密無間,曾經的無話不談,曾經對她的全然信任,如今都變成了一道無法愈合的傷口。
"林阿姨,媽媽說您住在城西的碧水花園,我現在在您小區門口。可以...見您一面嗎?"
我沉默了幾秒,答應了。掛斷電話后,我望著窗外逐漸明亮的天空,淚水不受控制地流下。那個帶走我三十萬、讓我徹底失去信任的女人,已經永遠離開了這個世界。而她留下的謎團,或許今天終于能有個答案。
但我不知道的是,等待我的,將是一個徹底顛覆我認知的真相。
小區門口,一個穿著樸素的女孩正焦急地張望著。她大概二十出頭,眉眼間隱約能看到王雪的影子。看到我走近,她立刻迎上來:"林阿姨?"
我點點頭,打量著她。這個女孩眼睛紅腫,臉色蒼白,顯然剛經歷了喪母之痛。
"我是小荷,王雪的女兒。"她從包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個厚厚的信封,"這是媽媽讓我一定要親手交給您的。"
接過信封,沉甸甸的。打開一看,里面是整整齊齊的現金,以及一封信。
"這是..."
"三十萬,加上這十年的利息。媽媽說,這是她欠您的血汗錢,無論如何都要還給您。"小荷低著頭,聲音幾乎聽不見,"還有那封信,是她寫給您的。"
我的手微微顫抖著。十年了,我早已不再期待能拿回那筆錢,更沒想到王雪會把利息也算上。
"阿姨,我能冒昧地請您去我家坐坐嗎?"小荷抬起頭,眼中滿是請求,"媽媽生前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親自向您道歉解釋,我想替她完成這個心愿。"
理智告訴我應該拒絕,但心中那個未解的謎團促使我點了頭。
一路上,小荷不停地抹著眼淚,斷斷續續地說著她媽媽的事。王雪去世前,一直住在郊區的一個小村子里,靠給人做保姆和打零工為生。她說王雪平時總是沉默寡言,唯獨提起"林姐"時,眼中才會有一絲光彩。
"媽媽常說,林姐是她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小荷輕聲說。
我的心像被什么東西揪緊了。當年,王雪確實是我最信任的朋友。她來我家做保姆時,我剛剛失去丈夫,獨自撫養兩個孩子。她不僅把家務做得井井有條,還經常安慰我,幫我照顧孩子。漸漸地,我們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
所以當她說需要借錢給女兒治病時,我毫不猶豫地把積蓄給了她。
然而,就在拿到錢的第二天,她人間蒸發了。
我們到了一個破舊的小區,小荷領我上了五樓。屋子很小,但收拾得很整潔。客廳的桌子上,擺著王雪的照片和幾支白色的菊花。
"請坐,林阿姨。"小荷給我倒了杯水,然后跪坐在我面前,淚流滿面,"請您原諒我媽媽,她其實..."
她話音未落,門鈴突然響起。
小荷起身去開門,一個魁梧的中年男人闖了進來。他滿臉通紅,一進門就大聲吼道:"錢呢?老王的錢呢?"
看到我,他愣了一下,隨即冷笑:"喲,還有客人啊?小荷,你媽那三十萬呢?別跟我說她死了錢就沒了!"
小荷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戴叔,求您別這樣,我媽媽的葬禮還沒辦完..."
"葬禮?哼!你媽這輩子欠了那么多人,死了也得還債!"男人粗暴地推開小荷,在房間里四處翻找,"那筆錢是她欠我們賭場的,連本帶利早就翻倍了!"
我驚呆了。王雪去賭場?那個溫柔體貼、勤勞節儉的王雪會去賭博?
"求您了,戴叔..."小荷哭著去拉那個男人,卻被狠狠推到在地。
我怒不可遏地站起來:"你干什么!有什么事沖我來,別碰這孩子!"
男人轉過身來,目光兇狠:"你誰啊?管什么閑事!"
"我叫林秀芝,是王雪的朋友。"我挺直腰板,"那三十萬是我的錢,十年前王雪從我這借走的。現在她把錢還我了,你找錯人了。"
"放屁!"男人怒吼,"老王明明說過,她有個大款朋友借了她三十萬,這錢是要還給賭場的!"
小荷突然撲過來,抱住我的腿:"阿姨,對不起,對不起...媽媽她...她其實..."
男人冷笑著:"小荷,你媽什么德行你還不清楚嗎?裝什么裝!"
就在這混亂的情況下,我注意到小荷的手臂上有明顯的傷痕。不是新傷,而是陳年的疤痕,密密麻麻的,像是被煙頭燙的...
一個可怕的猜測在我心中形成。我抓住小荷的手臂:"這是誰弄的?"
小荷低著頭,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
"告訴我!"我的聲音近乎嘶啞。
"是...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