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睛很清晰,很銳利,不像瘋子。”《演員請就位3》第五期的《我要上學》片場,導師陳凱歌一點點調整著演員卜冠今的狀態,去接近一個瘋子的狀態,從一開始指出“瘋子沒有覺得自己是瘋子的”,到細摳一個遞食物的動作、眼神的細節,通過不斷引導演員修正外在行為邏輯,實現真正的“入戲”。在業內以擅長講戲、調教演員聞名的陳凱歌導演,再次展現了他對表演的極致要求。
在這個過程中,節目不但向觀眾展示了表演的價值和魅力,演員們也在這種嚴格的指導以及賽制的“內卷”之下,持續實現自我成長,并重新建立對演員這一職業的認知。當《演員請就位3》播至第五期,第二階段的內容讓人進一步看懂了這檔節目的含金量,以及為什么行業和觀眾需要這樣一檔節目。
在這個影視內容尋求升級的當下,《演員請就位3》給出了一種方案。通過陳凱歌、章子怡、惠英紅、吳鎮宇等導師對表演的本質探討再到逐幀摳戲,從表演層面所應具有的品質入手,試圖打破過往行業或許過度追求效率的創作方式,讓真正的好演員在行業里“就位”,更讓觀眾理解了此前陳凱歌所謂的“做演員的幸福感”,如此,嘗試為倍速時代按下了值得思考的“慢放”選項鍵。
導師領進門,逐幀摳演技的極致大考
節目第二賽段的影視化考核,導師陳凱歌和章子怡各自帶領一隊,分別拍攝制作《我要上學》和《狂飆》,這兩個故事改編自近年來大熱的口碑之作《山花爛漫時》和《狂飆》。相同的是,兩組導師在建組開機之后,他們對演員們的表演提出了全新的要求,從引導演員狀態“入戲”,到一點點細摳行為邏輯,給予演員“大師課”級的現場指導;不同的,是兩組導師結合具體內容帶來的差異化教學,進一步展示了表演所具有的豐富性與創造性。
其中《我要上學》的表演重點是極致的生活化,通過現實主義展示真實的人物命運,再現張桂梅校長開辦女校的心路歷程。陳凱歌導師的特點是以頂級的人物刻畫功底,從人物入手帶演員們做行為分析,力求真實與入戲,他會要求演員們“不要想我們應該做的事情以外的東西,喝水就是喝水,吃飯就是吃飯”,在行為上首先帶出生活的質感;同時,他會一點點雕琢演員的表演細節,指導飾演許娣的許佳琪如何表現得像一個孕婦,讓呂星辰思考發現學生被綁著時應有的真實反應;還有不少傳遞經驗的金句,如“每一個點都是相互銜接的,這個鏡頭才能夠非常的和諧、完整”“演戲是演心靈,心靈怎么指引你,你怎么走”,真正幫助演員理解表演的本質。
而《狂飆》重在表現戲劇化沖突,以高啟強、高啟盛兄弟和大嫂之間的強沖突構建故事。章子怡導師的風格,是以個人豐富的表演基礎和實踐經驗,強調演員需要充分調動個人情緒,以澎湃的創作狀態去進入人物。她會有很多方法來調動演員,比如先用動物模擬,讓競爭高啟強、高啟盛角色的演員們分別扮演獅子、鬣狗的打斗,從而找到角色的情緒狀態;也會在張亮表現過于“冷靜”、缺乏激情的時候,通過跑步的方式讓他激動起來,效果可謂立竿見影。不僅如此,她還通過親自示范、分析表演的動作信息等方式,從進場的走路姿勢、說話的語氣再到沖突時的人物反應,以堪稱“逐幀摳表演”的耐心,終于讓遲遲無法入戲的張亮能夠“跟著情感走”。
在這背后,兩位導師共同表現出的,是對表演細節的極致追求和對表演本身的尊重。而當一個個鮮活的人物由此出現在屏幕上,演員和觀眾或許都能夠從這種創作中,理解陳凱歌所謂表演者的“幸福”。
這種要求也讓演員們有了全新的體會,更一點點發生著變化。被章子怡全程保駕護航的張亮會感動地表示:“我甚至都想罵自己,但子怡老師還在繼續教我,我不能先放棄我自己。”并非科班出身的許佳琪,拿出了讓人感動的角色狀態;代高政連續掌摑自己以致兩邊臉都腫了起來,讓章子怡也不禁感慨“今天完全看不出你是個什么總裁,多好啊”。導師極致的表演要求與引路,真切地給演員們帶來了成長,這不僅是表演能力的進步,更是作為演員的責任感、對表演的敬畏心。
賽制力求真,極限“內卷”的行業模擬題
除了導師們精益求精的表演要求,《演員請就位3》在賽制上也進行了全新的升級。在影視化考核的第二賽段,節目還原了真實的跑組生態,演員們需要在兩個不同的劇組試戲,如果沒能入選就會成為備選,而入選演員表現不佳同樣會遭遇“換角”。
是作為備選在一個組等機會,還是去另一個組尋求更多可能?不同的選擇之間,強“內卷”的氛圍宛如一套行業模擬題,為演員們帶來了壓力,但更是成長的動力。
這種“卷”可以從兩方面來理解。一方面是對外的,即在強壓力的比賽環境下,與其他演員為了有限的資源而展開競爭。
首先是賽制層面,殘酷“換角”帶來的“卷”。曹斐然當天早上在《我要上學》劇組試戲成為備選,轉組《狂飆》之后意外拿到大嫂的角色,結果因為狀態不對被換角,讓她無奈苦笑“從來沒有一天這么心情起伏過”;因為拍攝時間緊張,遲遲沒有狀態的佟晨潔,也讓本不愿意換角的陳凱歌終于選擇由呂星辰頂上。
能就上,不能就下,如此環境之下,不但讓演員們加速成長,也進一步催生了對外層面的另一種“卷”,即演員們之間的“搶角”。在所有角色都開放機會的情況下,演員們要想拿到角色,需要手底下有過硬的功夫,更需要演員保持熱忱、為角色全力以赴的態度。比如為了競爭光頭勇一角,劉胤君專門提前做了光頭造型,失敗之后依然不氣餒,緊接著在肥仔豪試鏡中全力以赴,終于成功拿下角色;李奕臻為了拿到村民角色,甚至在當天早上自己做好了妝造到片場試鏡;蘇曉彤、宋伊人等則到導演間表示,哪怕是小群演也愿意出演,成功拿到了出鏡機會。
另一方面是對內的,即在外部環境的刺激下,演員們也需要充分調動自己的主動性和學習能力,盡可能得到更多機會。
如果拿到了角色,那么如何在有限的戲份里讓自己被看到?不少演員都拿出了讓人耳目一新的表現,比如在《我要上學》的迎親一場戲,錘娜麗莎飾演的媒婆在人物的步態和人物動機上都有不少巧思,最終搖搖擺擺走來的喜慶形象,讓陳凱歌也點贊“你演得不錯”;而只是迎親隊伍一員的劉美含,主動給自己設計了吹喇叭的戲份,陳凱歌同樣表示值得“加分”。而有了這樣的態度和思考能力,他們已經具有了成長為優秀演員的可能性。
即使在沒有拿到角色的時候,也要積極去爭取和學習。如代高政就被章子怡夸贊“他是一個特別懂得思考的演員,他一直在監視器旁,不打擾我們的狀態下學習著,非常敬業”,而他在《狂飆》中的表現也確實走出了之前的“霸總”狀態,開始進入人物;楊雨潼還會大膽請教章子怡自己為什么選角失敗,章子怡也會耐心指出她在狀態和服化道準備方面的問題,同時送出鼓勵“我們慢慢來,還有好多機會”。極致“內卷”的背后,是節目借由真實從業環境,培養真正具有行業價值的演員,節目進程過半,演員們已經在發生肉眼可見的變化,也讓人期待他們在后續節目中的更多成長。
行業請就位,倍速時代的“慢下來”嘗試
通過節目中演員的成長,或可看到《演員請就位3》在當下的價值與意義。當下,伴隨著影視劇市場的不斷成熟發展,以及更多品類內容帶來的外部競爭加劇,觀眾對于內容的審美偏好不斷升級,包括“倍速”甚至“跳看”等影視觀看模式的流行,都能夠代表其對內容品質和信息量提出新的要求。
表演或可作為一個切口,帶行業打開豐富內容價值、審美升級的更多可能性。而《演員請就位3》正在這方面成為一個陣地,不但從根本上推動著演員回歸表演本質,以對表演細節的極致追求和對角色塑造的深度挖掘,幫助演員成長;同時,在諸多具體操作層面,也在對行業的現實問題進行某些方面的糾偏。
節目通過真實還原影視制作的流程,以專業級的標準來要求演員們,其所呈現出的內容品質與人物魅力,在帶動觀眾認知與認同的同時,也證明了“沉下心”“慢下來”這件事的必要性與價值——在快節奏的“倍速”時代,長視頻的價值恰恰在于以真正動人的人物,去實現觀眾的陪伴感、代入感和沉浸感,進而實現好內容的價值,讓觀眾愿意也“慢下來”去看他,也只有這樣的表演,才配得上“被看見”。
以表演指導筑基,以內卷生態推動,最終通過喚醒作為演員的自覺與熱愛,《演員請就位3》真正在培養具有行業價值與創作能力的好演員,挖掘出他們身上的閃光點,并通過幫他們找準賽道、收獲成長,一點點成為行業需要的人才,最終讓更多值得被看見的演員,被觀眾和行業看見。而節目能讓多少演員“就位”,又能給行業帶來多少改變,或可保持樂觀的估計與長期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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