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系真實案件改寫,所用人名皆為化名,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lián)網(wǎng),部分圖片非案件真實畫像,僅用于敘事呈現(xiàn),請知悉。聲明:作者專屬原創(chuàng)文章,無授權轉(zhuǎn)載搬運行為一律追究到底!
春日的陽光暖洋洋地灑在身上,帶來了幾分慵懶的愜意。
小區(qū)中央的草坪上,孩子們追逐嬉戲的笑聲,如同銀鈴般清脆。
一個名叫小虎的男孩,約莫八九歲的年紀,是這群孩子中最活躍的一個。
他此刻正滿臉興奮,小小的身影在草地上靈活地穿梭。
他的手中,緊握著一卷風箏線,線的另一端,一只威武的猛虎風箏正迎風招展。
猛虎風箏在蔚藍的天空中搖頭擺尾,仿佛活過來一般,充滿了力量感。
小虎不時地拽動著線,調(diào)整著風箏的姿態(tài),眼中閃爍著專注與自豪。
他奔跑著,呼喊著,完全沉醉在征服天空的快樂里。
小區(qū)的樓房、樹木、嬉鬧的伙伴,都成了他此刻壯麗畫卷的點綴。
他似乎忘記了周遭的一切,心中只有那只越飛越高的猛虎。
張阿姨挎著菜籃,步履輕快地走在小區(qū)綠蔭覆蓋的小道上。
她剛從菜市場回來,籃子里裝著新鮮的蔬菜和水果。
今天兒子一家要回來看她,她打算做一桌豐盛的菜肴。
這條小路她每天都要走上幾遍,路旁的香樟樹散發(fā)著淡淡的清香。
她喜歡這里的安寧,與外面馬路的喧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想到即將到來的家庭團聚,她的臉上就露出了溫暖的笑容。
陽光透過茂密的枝葉,在地面上投下星星點點的光斑,顯得格外寧靜祥和。
她輕輕哼著小曲,心情很是愉悅。
幾個孩童從她身邊跑過,她慈愛地笑了笑。
就在張阿姨即將走出草坪區(qū)域,踏上另一條小徑時,意外毫無征兆地發(fā)生了。
小虎為了讓他的猛虎風箏展現(xiàn)更矯健的姿態(tài),突然向后急退幾步,同時用力地扯動風箏線。
他全神貫注地盯著天空,完全沒有留意到斜后方有人正要經(jīng)過。
那根細細的、幾乎透明的風箏線,在空中繃成了一條危險的直線。
張阿姨正想著心事,對這突如其來的危險毫無防備。
猛然間,她感到頸部一陣尖銳的刺痛,仿佛被利刃劃過。
“哎喲。”
她痛呼一聲,身體本能地向前踉蹌了幾步。
手中的菜籃“哐當”一聲掉在地上,各種蔬菜瓜果滾落得到處都是。
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的感覺襲來,她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溫熱的液體,迅速從張阿姨的指縫間涌了出來。
很快便染紅了她的手,也染紅了她淺色的上衣領口。
她感到一陣后怕,那突如其來的劇痛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她靠在旁邊的一棵樹干上,才勉強穩(wěn)住搖晃的身體。
附近幾個正在聊天的居民被這邊的動靜驚動,紛紛圍了過來。
“張阿姨,您怎么了。”
“哎呀,流血了,快,誰有紙巾。”
張阿姨忍著痛,微微抬起頭,視線在人群中有些模糊地搜尋。
她看到了不遠處,那個依然仰望著風箏的小男孩,小虎。
那根繃得緊緊的風箏線,正從小虎的手中延伸向天空。
線的盡頭,那只猛虎風箏依舊在空中得意地盤旋。
小虎似乎也感覺到了氣氛不對。
他有些不解地轉(zhuǎn)過頭,看到了捂著脖子、表情痛苦萬分的張阿姨。
也看到了散落一地的蔬菜和圍攏過來的大人們。
他似乎還沒完全明白發(fā)生了什么,只是呆呆地握著風箏線。
一位熱心的鄰居扶著受傷的張阿姨,氣憤地對小虎喊道。
“就是你這孩子放風箏,把人給傷了。”
張阿姨在旁人的攙扶下,強忍著頸部的灼痛,走到了小虎面前。
小虎的父母,李明和王娟,聽到外面的吵嚷聲,也匆匆從樓里趕了出來。
“你們家孩子太不像話了。”
扶著張阿姨的鄰居率先開了口,語氣中充滿了不滿。
“看看,把張阿姨的脖子勒出這么深的口子,流了這么多血。”
張阿姨自己也顫抖著聲音說:“我的脖子啊,疼死我了。”
她指著自己仍在滲血的傷口,眼中既有痛苦也有委屈。
小虎的母親王娟眉頭緊鎖,先是看了一眼張阿姨的傷勢,又瞪了一眼兒子。
小虎的父親李明則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雙手插在褲兜里。
“哎呀,小孩子玩嘛,不小心碰到了而已,有什么大驚小怪的。”
王娟開口了,語氣顯得有些輕描淡寫,甚至帶著一絲責怪張阿姨不小心的意味。
“他才多大,能有多大力氣。”
張阿姨和周圍的鄰居聽到王娟這話,都愣住了。
“什么叫不小心碰到了而已。”
扶著張阿姨的鄰居氣憤地說道:“這風箏線跟刀子一樣,要是再偏一點,割到要害怎么辦。”
“你們做家長的,孩子闖了禍,就是這個態(tài)度嗎。”
“一句對不起都沒有,還覺得是別人的錯。”
李明從鼻子里哼了一聲,向前站了一步。
“他還是個孩子,他懂什么呀。”
“你們大人跟他計較,不覺得丟人嗎。”
“再說了,走路不長眼睛,自己撞上來,能怪誰。”
這番話,無疑是火上澆油,讓原本就緊張的氣氛更加劍拔弩張。
圍觀的人群頓時議論紛紛,炸開了鍋。
不少人開始指責小虎父母的蠻橫無理。
“孩子不懂事是常有的,但大人不能這么不明事理啊。”
“趕緊帶人去醫(yī)院看看,道個歉,這事兒不就過去了嗎。”
也有少數(shù)人打著圓場,勸張阿姨消消氣。
“算了算了,都是街坊鄰居的,別為這點事傷了和氣。”
王娟卻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提高了嗓門。
“我們家孩子寶貝得很,平時都舍不得說一句重話。”
“破了點皮,至于這么興師動眾嗎,想訛錢怎么著。”
張阿姨氣得渾身發(fā)抖,捂著脖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只覺得傷口火辣辣的疼,心也像被針扎一樣難受。
她明白,和這樣的人,是沒辦法溝通的。
“好,好樣的。”
“我去醫(yī)院,咱們沒完。”
她在鄰居的攙扶下,忍著痛,一步步離開了這片是非之地。
散落在地上的青菜和蘋果,顯得格外刺眼。
望著張阿姨一行人遠去的背影,王娟不屑地撇了撇嘴。
“真是晦氣,出門碰到這種人。”
她拉過兒子小虎,輕輕拍了拍他的后背。
“以后放風箏到那邊空曠點的地方去,別老在這邊人多的地方玩,聽到了嗎。”
她的語氣里,聽不出絲毫的嚴厲,反而像是怕兒子受了委屈。
小虎懵懵懂懂地點了點頭,眼神卻不由自主地飄向張阿姨離開的方向。
李明則在一旁催促道:“行了,多大點事,回家了。”
“別讓這點小插曲影響了咱們的心情。”
一家三口,好像剛才什么激烈的事情都未曾發(fā)生過一般,悠然自得地朝著自家單元樓走去。
天上的猛虎風箏,似乎也因為無人操控,開始搖搖晃晃起來。
小虎不緊不慢地收著線,風箏緩緩地從空中降落。
他抱著那只威武的風箏,跟在父母身后,一言不發(fā)。
黃昏悄然降臨,天空被晚霞染成一片絢爛的橙紅。
小區(qū)里逐漸恢復了寧靜,各家窗戶透出溫暖的燈光,飯菜的香氣在空氣中彌漫。
李明家里也是一片祥和。
王娟在廚房里忙碌著,準備著一家人的晚餐。
李明則舒適地靠在客廳的沙發(fā)里,瀏覽著手機上的新聞。
白天發(fā)生的那場不愉快的爭執(zhí),似乎早已被他們忘得一干二凈。
他們絲毫沒有把張阿姨的傷情放在心上,更不認為自己的兒子犯了什么了不得的錯誤。
“他還是個孩子”,這句話,在他們看來,足以解釋和原諒一切。
小虎吃過晚飯后,便乖乖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說是要寫作業(yè)。
一切都和往常沒有任何不同,平靜得甚至有些沉悶。
誰也沒有料到,一場真正的災難,正在悄無聲息地向這個家庭逼近。
“小虎,出來吃點水果,媽媽給你洗了葡萄。”
王娟端著一盤晶瑩剔透的葡萄,習慣性地朝著兒子房間喊了一聲。
然而,房間里一片寂靜,沒有任何回應。
“小虎,聽見沒有。”
她略微提高了一些聲調(diào),再次呼喚。
房間里依舊是靜悄悄的。
王娟將果盤放在餐桌上,有些疑惑地走向小虎的房間,伸手推了推門。
“小虎,你在里面干什么呢。”
房門并沒有鎖,輕輕一推便開了。
房間里整整齊齊,書桌上的作業(yè)本攤開著,旁邊放著文具盒。
窗戶緊閉著,窗簾也拉得嚴嚴實實。
但小虎,卻不在房間里。
“他爸,小虎不見了。”
王娟的聲音里透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快步走到客廳對李明說道。
李明放下手機,眉頭微微蹙起。
“跑哪兒去了,這孩子,出去也不說一聲。”
他也站起身,跟著王娟來到小虎的房間查看。
“是不是趁咱們不注意,溜出去找小朋友玩了。”
“這么晚了,外面天都快黑了,他自己能去哪兒。”王娟的語氣開始有些焦躁。
夫妻兩人開始在家里展開地毯式的搜索,臥室、廚房、衛(wèi)生間,甚至儲物間都找遍了。
沒有小虎的蹤影。
他就如同人間蒸發(fā)了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王娟的心一點點往下沉,一種莫名的恐懼感悄然襲上心頭。
“快,下樓去找找。”
李明也終于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抓起外套便急匆匆地向門外沖去。
王娟也顧不上換鞋,緊隨其后。
他們首先在自家樓下焦急地呼喊著小虎的名字。
空蕩蕩的樓道里,只有他們焦急的聲音在回蕩。
他們跑遍了小虎平日里最喜歡去的幾個地方:小區(qū)里的兒童樂園、中心廣場,以及下午放風箏的那片草坪。
然而,哪里都沒有小虎的身影。
夜幕漸漸降臨,昏黃的路燈逐一亮起,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
夫妻倆的心,也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慌亂。
他們開始逢人便問,急切地描述著小虎的樣貌。
“師傅,您有沒有看見我家小虎啊。”
“大概這么高,今天穿著一件黃色的運動服。”
得到的回答,無一例外都是搖頭。
時間仿佛凝固了,每一分每一秒都顯得如此漫長而難熬。
王娟的眼眶早已通紅,淚水在里面打著轉(zhuǎn),隨時都可能決堤。
“小虎,我的兒啊,你到底在哪里啊,你快出來啊。”
她的聲音因為恐懼和擔憂而不住地顫抖,在寂靜的夜色中顯得格外無助和凄涼。
李明也緊繃著臉,一言不發(fā),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在小區(qū)里一遍又一遍地奔走尋找。
他的腦海中,不受控制地閃過下午和張阿姨爭吵的畫面。
他開始感到一絲莫名的悔意,如果下午能好好處理,是不是就不會有現(xiàn)在的事情。
但此刻,所有的如果都沒有意義。
他唯一的念頭,就是盡快找到失蹤的兒子。
他們幾乎跑遍了小區(qū)的每一個角落,連同那些平時很少有人涉足的犄角旮旯都找遍了。
甚至連小區(qū)的地下停車場和自行車棚都仔細搜尋過。
就在他們幾乎陷入絕望,準備打電話報警的時候。
一個負責小區(qū)夜間巡邏的保安,手持著電筒,神色慌張地朝他們跑了過來。
“你們是……是小虎的家長吧。”
保安的聲音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眼神中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復雜。
“對對對,我們是,您是不是看到我家小虎了。”王娟如同抓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撲上前去。
保安的臉色異常凝重,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但又猶豫了。
他最終抬起手,指向小區(qū)最北邊,一處靠近圍墻的廢棄花壇。
“他……他好像在那邊,你們……你們快過去看看吧。”
“不過,我勸你們……最好有個心理準備。”
李明和王娟的心,隨著保安那句“心理準備”,狠狠地揪緊了。
“心理準備?”
來不及細問,一種巨大的恐懼瞬間攫住了他們,兩人不顧一切地朝著保安所指的方向狂奔而去。
那是一片荒廢已久的花壇,雜草叢生,后面就是小區(qū)冰冷的圍墻。
因為位置偏僻,光線昏暗,平時幾乎沒有人會靠近這里。
保安的手電筒光柱在前方引路,搖晃不定的光線下,隱約能看到花壇深處的景象。
當他們撥開最后一叢半人高的雜草,定睛看去時,眼前的畫面讓他們?nèi)缤瑝嬋氡眩核查g凝固。
小虎,他們心愛的兒子,靜靜地躺在冰冷潮濕的泥地上,了無生氣。
他的眼睛圓睜著,瞳孔放大,臉上凝固著一種難以名狀的驚恐表情。
他的脖子上,赫然纏繞著數(shù)圈細細的、幾乎嵌入皮肉的風箏線。
那只白天還威風凜凜的猛虎風箏,此刻就散落在他的身旁,一只翅膀已經(jīng)折斷,無力地耷拉著。
“啊——。”
王娟發(fā)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那聲音凄厲得不像人聲,穿透了小區(qū)的夜空。
她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雙腿一軟,便癱倒在了地上,幾乎暈厥過去。
李明也如遭五雷轟頂,整個人都僵住了,呆立在原地,無法動彈。
他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