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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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養的這東西根本就不是狗!快聯系野生動物保護站!這是違法的!"
縣城獸醫站里,劉老頭從未見過一向溫和的張醫生如此失態,那張總是掛著和氣笑容的臉此刻扭曲得不成樣子。
劉老頭低頭看著懷里十年的老伙伴"老黃",它正因為高燒而微微顫抖,眼神中滿是對主人的依賴和信任。
這個陪伴他整整十年,讓他從喪妻絕望中重新找到生活意義的家伙,怎么可能不是狗?
"你胡說什么呢?老黃跟了我十年,它不是狗是什么?"
劉老頭沙啞的嗓音里帶著不容質疑的固執。
診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剎車聲,幾輛帶著特殊標識的車輛停在門口,車門打開,幾個身著制服的陌生人快步走來。
張醫生的聲音更加緊張:"來不及解釋了,他們已經到了!"
劉老頭心中警鈴大作,他突然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抱起老黃,他不由分說地從診所后門沖了出去:"誰也別想把你從我身邊帶走..."
01
十年前那個暴雨傾盆的夜晚,如今想來仿佛就發生在昨天。
六十二歲的劉老頭獨自在山路上艱難跋涉,他剛從縣城置辦了年貨準備回村。
天公不作美,才走到半山腰,傾盆大雨就把山路沖刷得泥濘不堪。
天黑路滑,劉老頭一不留神踩空了腳下的石頭,整個人重重地摔進了路邊的灌木叢中。
"哎喲!"膝蓋傳來的劇痛讓他倒吸一口涼氣,突然,灌木叢深處傳來一陣微弱的嗚咽聲。
劉老頭循聲摸去,借著時明時暗的閃電光,他看到一個毛茸茸的小家伙被一個鐵制的捕獸夾夾住了后腿,血肉模糊,奄奄一息。
"這些該死的偷獵者!"劉老頭咒罵一聲,顧不上自己的傷痛,小心翼翼地掰開捕獸夾,將那只小狗抱在懷里。
小家伙渾身濕透,體溫低得嚇人,只有微弱的心跳證明它還活著。
就在劉老頭準備離開時,山路上突然射來一道強光。
"誰在那兒?動我的陷阱?"一個粗獷的男聲在雨聲中顯得格外刺耳。
劉老頭渾身一僵,本能地將小狗護在懷中。他認出了那個聲音,是村里出了名的獵戶老王,為人兇狠,沒人敢招惹。
"是我,老劉。"他盡量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就是路過撿到一只受傷的小狗。"
手電筒的光直射到他臉上,老王走近幾步,看到了劉老頭懷里的小東西,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那不是普通的狗,給我!"
劉老頭下意識地后退一步:"它都傷成這樣了,我帶回去養養。"
"你知道個屁!"老王突然變得暴躁,朝劉老頭走來,"那是我的獵物,價值不菲!"
劉老頭從未見過老王這般模樣,心中警覺,抱緊小狗就往山下跑。身后傳來老王的咒罵聲:"劉老頭,你敢搶我的東西,別怪我不客氣!"
顧不上膝蓋的疼痛,劉老頭跌跌撞撞地在山路上狂奔,直到確定甩掉了老王,才敢放慢腳步。
他低頭看看懷里的小家伙,心想:什么狗這么值錢,讓老王發那么大火?
回到自己的破屋,劉老頭小心地為小狗清理傷口,喂了些溫水。
他的老伴三年前就走了,留下他一個人在這偏僻的小村獨居。如今撿回這么個小東西,倒也有個作伴的。
第二天一早,隔壁的李大娘聽說劉老頭撿了只狗,特地過來看熱鬧。
"哎呀,老劉,這野狗可養不得!"李大娘皺著眉頭看著蜷縮在角落里的小狗,"山里的野狗渾身是病,養不熟不說,長大了還會咬人呢!"
劉老頭擺擺手:"哪有那么邪乎,你看它眼神里有靈氣,跟別的狗不一樣。"
小狗似乎聽懂了他的話,抬起頭,一雙琥珀色的眼睛直直地看向劉老頭,眼神中透著一種不屬于幼犬的沉靜與銳利。
"老劉,你這是老糊涂了吧?"李大娘不依不饒。
"那獵戶老王不是也養了一窩狗嗎?人家都說了不值當養。再說了,你一個孤老頭子,自己都照顧不好,還養什么狗啊?"
"我樂意!"劉老頭犟脾氣上來,"我這不是孤家寡人了嘛,養條狗解悶,你管得著嗎?"
李大娘被懟得無話可說,悻悻地離開了。
劉老頭看著角落里的小狗,輕聲說道:
"從今天起,你就叫'老黃'了,雖然你渾身黑不溜秋的,但我家先前養的那條狗就叫老黃,挺有福氣的一個名字。"
小狗似乎聽懂了,發出輕微的嗚咽聲,尾巴微微搖動。
02
轉眼三個月過去,老黃的傷勢完全恢復,一改當初奄奄一息的模樣,變得生機勃勃。
它的體型比普通的村犬要大一些,四肢修長有力,被毛烏黑發亮,只有胸前有一小片棕黃色的毛發,像是一枚獨特的徽章。
最讓劉老頭驚訝的是老黃的學習能力。
不到一個月,它就學會了開門、叼拖鞋、甚至能把劉老頭掉在地上的東西撿起來放回原處。
村里其他人家的狗見了老黃都繞道走,但老黃對劉老頭卻極為忠誠,寸步不離。
這天傍晚,劉老頭坐在院子里乘涼,老黃安靜地趴在他腳邊。村長的兒子小張騎著摩托車停在院門口,臉上帶著急色。
"劉叔,出事了!王嬸家的雞又丟了五只,村里人都說是你家老黃干的!"
劉老頭一驚:"胡說八道!老黃整天跟著我,哪有時間去偷雞?"
小張無奈地攤手:"可最近半個月,村里已經丟了二十多只雞鴨了,總得有個說法吧?有人說看見晚上有個黑影在雞舍附近轉悠,體型像狗。全村就你家養著這么個不明來歷的大黑狗..."
劉老頭氣得胡子直抖:"放屁!老黃是冤枉的!"
老黃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緒,站起身,發出低沉的嗚咽聲,用頭輕輕蹭著劉老頭的手,仿佛在安慰他。
當晚,劉老頭輾轉難眠。村里人的議論讓他心煩意亂,他相信老黃不會做那種事,但又拿不出證據來。
半夜時分,他聽到老黃在院子里不安地走動,發出警惕的低吼。
劉老頭起身,拿著手電筒走出房門,發現老黃豎起耳朵,盯著院墻外的方向。
"怎么了,老黃?"劉老頭小聲問道。
老黃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后飛快地竄出院門,消失在夜色中。劉老頭連忙跟上,借著月光,他看到老黃正沿著村子的小路向山邊跑去。
跟著老黃七拐八拐,劉老頭來到村子邊緣的一片竹林旁。
借著手電筒的微光,他看到幾只野豬正在翻找垃圾堆,其中一只嘴里還叼著什么東西——定睛一看,竟是一只死雞!
老黃趴在灌木叢中,一動不動地觀察著那群野豬,眼中閃爍著獵手般的光芒。
劉老頭倒吸一口涼氣,原來偷雞的不是老黃,而是這群野豬!
第二天一早,劉老頭就去找村長,把昨晚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
村長半信半疑,但還是組織了幾個年輕人,在夜里埋伏在竹林附近。
果然,又抓了個正著——幾只野豬正在村口的垃圾堆翻找食物,而后直奔雞舍。
老黃的清白終于得以證明,村民們的態度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從畏懼和懷疑,轉變為驚奇和敬佩。
"老劉家的那條狗真是聰明啊,比那些只會亂叫的土狗強多了!"
"是啊,聽說它還會開門呢,簡直像個人精!"
"那狗長得也怪,不像是咱們這的品種,估計是從哪個城里人手里跑出來的名貴犬種吧?"
劉老頭聽著這些議論,心里樂開了花。他摸摸老黃的頭:"看來你是咱們村的大功臣了!"
老黃蹭了蹭劉老頭的手,眼中滿是依戀和忠誠。
03
日子就這么平靜地過了三年。老黃逐漸長大,體型比普通的狗要大上許多,站起來幾乎有小牛犢那么高。
它的眼睛在黑暗中會發出幽幽的綠光,讓人不寒而栗,但對劉老頭卻始終溫順如初。
這天,村里來了一群城里人,說是什么"鄉村旅游"。他們開著豪車,穿著時髦,拿著相機到處拍照,引得村民們紛紛圍觀。
劉老頭帶著老黃在自家門口曬太陽,一群游客經過,被老黃那與眾不同的外表吸引了目光。
"哇,這是什么狗啊?好酷!"一個年輕女孩驚嘆道。
"看起來不像是中華田園犬啊,體型太大了,毛色也不對。"一個戴眼鏡的男子仔細打量著老黃。
老黃被這么多陌生人圍觀,顯得有些不安,身體微微緊繃,低聲嗚咽。劉老頭安撫地拍拍它的頭:"沒事,老黃,他們就是看看。"
那個眼鏡男掏出手機,對著老黃拍了幾張照片,然后若有所思地說:"我怎么覺得它有點像..."他的話沒說完,似乎在思索什么。
游客們離開后,劉老頭并沒有放在心上。誰知第二天,村口停了一輛陌生的黑色轎車,下來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直奔村委會而去。
小張騎著摩托車風風火火地趕到劉老頭家:"劉叔,出事了!有人特地來打聽你家老黃呢!"
劉老頭心里一緊:"什么人?"
"不知道,看著挺正規的,說是什么研究所的。他們看了昨天游客發在網上的照片,非說你家老黃可能是什么珍貴品種,要來確認一下。"
劉老頭臉色大變:"不行!老黃是我的家人,不是什么研究的東西!"
就在這時,院門外傳來腳步聲。那兩個西裝男和村長一起站在門口。
"劉大爺,您好。"其中一個微笑著說,"我們是省里動物研究所的,聽說您家養了一條很特別的狗,能讓我們看看嗎?"
劉老頭下意識地護住老黃:"不用看了,就是普通的土狗,沒什么特別的。"
村長在一旁打圓場:"老劉,人家就是看看,又不會把你的狗怎么樣,你緊張什么?"
兩個陌生人的目光越過劉老頭,落在老黃身上,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老黃警惕地盯著他們,發出低沉的吠聲。
"老劉,真的只是例行調查,不會帶走您的狗。"那個西裝男再次保證,但眼中的急切卻出賣了他。
最終,在村長的勸說下,劉老頭勉強讓他們查看了老黃,但拒絕了采血和拍照的要求。
兩人離開時交頭接耳,神情異常興奮,這讓劉老頭心里更加不安。
從那以后,劉老頭總感覺有人在暗中觀察自己的家。
有時候深夜會聽到汽車發動機的聲音,又或者在田間干活時,會發現遠處有人舉著望遠鏡。
老黃也變得更加警覺,經常在夜里巡視院子,對陌生人的靠近格外敏感。
一個月后的深夜,劉老頭正在熟睡,突然被老黃急促的吠叫聲驚醒。他連忙起身,發現老黃站在窗前,渾身毛發豎起,齜牙咧嘴地盯著外面。
劉老頭小心地掀開窗簾一角,看到兩個黑影正鬼鬼祟祟地靠近他的院門。
其中一人手里似乎拿著一個長桿狀的物體,在月光下閃著金屬的寒光。
"是麻醉槍!"劉老頭心中警鈴大作,"他們是來偷老黃的!"
還沒等劉老頭反應過來,老黃已經沖出了房門,直撲向那兩個黑影。黑暗中傳來一聲慘叫,接著是慌亂的腳步聲和汽車發動的轟鳴。
等劉老頭提著燈出來時,院子里只剩下老黃,它的嘴角還沾著血跡,眼中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冷光。
地上散落著一個破碎的麻醉槍和幾滴血跡,那些人顯然被老黃嚇跑了。
劉老頭蹲下身,緊緊抱住老黃:"好孩子,謝謝你保護我...看來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第二天,劉老頭悄悄收拾了簡單的行李,準備帶著老黃搬到更偏遠的山里去住。就在這時,一個更大的變故發生了。
劉老頭突然感到胸口一陣劇痛,冷汗直冒,整個人摔倒在地。老黃焦急地在他身邊轉來轉去,發出哀鳴。
"老黃...去...找人..."劉老頭艱難地說道,感覺意識越來越模糊。
老黃似乎聽懂了,飛快地跑出院子。半小時后,村醫和小張被老黃帶到了劉老頭家。村醫診斷是急性心梗,必須立即送往縣醫院。
多虧了老黃及時去找人,劉老頭的命保住了,但醫生警告說他的心臟狀況很不樂觀,需要長期治療和休養。
出院后,劉老頭變得更加依賴老黃。每天傍晚,老黃都會準時把劉老頭的藥叼到他面前,提醒他服藥。
晚上,老黃就趴在劉老頭的床邊,寸步不離,仿佛在守護著這個脆弱的老人。
村民們看在眼里,嘖嘖稱奇:"老劉這條狗可真是通人性啊!"
"可不是嘛,比人還靠譜,劉老頭這是有福氣啊!"
然而,好景不長。一天深夜,老黃突然發起高燒,全身抽搐,口吐白沫。劉老頭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半夜敲開村醫的門。
村醫檢查后搖搖頭:"老劉啊,我只會看人不會看狗,這情況挺嚴重的,還是趕緊送縣城獸醫站吧。"
劉老頭二話不說,借了小張的摩托車,頂著凌晨的寒風,抱著老黃直奔縣城。
04
縣城獸醫站的張醫生是個年輕人,在城里的寵物醫院工作過,技術不錯。劉老頭抱著奄奄一息的老黃沖進診所時,張醫生剛剛開門。
"醫生,救救我的老黃!"劉老頭聲音哽咽,眼中含淚。
張醫生接過老黃,迅速檢查起來:"發燒多久了?有沒有嘔吐?精神狀態怎么樣?"
劉老頭一一作答,焦急地在診室里踱來踱去。張醫生給老黃打了退燒針,又采了血樣送去化驗。
"老人家,您先別著急,我們先穩定它的體溫,等化驗結果出來再確定下一步治療方案。"張醫生安慰道。
劉老頭點點頭,守在老黃身邊寸步不離。老黃雖然還在發抖,但眼睛一直盯著劉老頭,似乎在告訴他不要擔心。
一小時后,化驗結果出來了。張醫生拿著報告單,表情變得異常嚴肅。
他反復查看報告,又拿起放大鏡仔細觀察老黃的眼睛、牙齒和爪子,然后默默地走到電腦前,開始查閱資料。
劉老頭心里越來越不安:"醫生,老黃怎么樣了?是不是很嚴重?"
張醫生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拿起電話,低聲打了個電話。掛斷后,他的臉色更加凝重。
"這個...老先生,您這條狗...很特別。"張醫生斟酌著用詞,"我需要做更詳細的檢查,您能把它留在這里一天嗎?"
劉老頭警覺起來:"為什么要留在這?它不是就發燒嗎?打針吃藥不就行了?"
張醫生搖搖頭:"不僅僅是發燒的問題,它的血液指標很特殊,我懷疑可能是某種遺傳性疾病。我需要聯系專業人士確認一下。"
劉老頭心中狐疑,但看到老黃難受的樣子,還是點頭同意了:"那好吧,我就在這守著,哪也不去。"
張醫生欲言又止,最終只是嘆了口氣:"您先去休息室等著吧,檢查需要一些時間。"
劉老頭不放心地摸摸老黃的頭,老黃舔了舔他的手,眼中滿是信任。
劉老頭在休息室坐立不安,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一小時過去了,兩小時過去了,卻不見張醫生來通知他。他悄悄走到診室門口,卻發現門竟然從里面反鎖了。
透過門縫,他看到張醫生和另外兩個陌生人圍在老黃身邊,對著電腦屏幕低聲討論著什么。
老黃似乎被麻醉了,安靜地躺在檢查臺上。
劉老頭心中警鈴大作,猛地推開門:"你們在干什么?為什么要麻醉老黃?"
三人被突然闖入的劉老頭嚇了一跳。張醫生尷尬地站起來:"老先生,您別誤會,我們只是在進行必要的檢查..."
一個陌生人打斷了他:"張醫生,時間緊迫,我們必須立即聯系總部。這個發現太重要了!"
另一人已經掏出手機,快速撥號:"喂,是鄭處長嗎?是的,確認了...對,就是您猜想的那種...好,我們會看好它,等您過來。"
劉老頭怒氣沖沖地質問:"什么總部?什么發現?你們到底想干什么?"
張醫生深吸一口氣,走到劉老頭面前:"老先生,冷靜一下。我必須告訴您一個事實..."
劉老頭打斷他:"什么事實?老黃就是條狗,我養了它十年,還有什么事實是我不知道的?"
張醫生的表情變得異常嚴肅:"你養的這東西根本就不是狗!快聯系野生動物保護站!這是違法的!"
劉老頭如遭雷擊,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朝夕相處十年的伙伴:"胡說八道!老黃不是狗是什么?"
診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剎車聲,幾輛帶著特殊標識的車輛停在門口,車門打開,幾個身著制服的陌生人快步走來。
張醫生緊張地說:"來不及解釋了,他們已經到了!"
劉老頭突然意識到事態嚴重性,不顧一切地抱起昏迷中的老黃,從診所后門沖了出去:"誰也別想把你從我身邊帶走..."
劉老頭抱著老黃在小巷中急速穿行,身后傳來追趕的腳步聲和對講機的嘈雜聲。
他的心臟因劇烈運動而疼痛,但求生的本能讓他不敢停下。
轉過一個拐角,他看到一輛正在卸貨的面包車,趁著司機不注意,迅速鉆進車廂后部,藏在貨物堆后面。車子很快啟動,駛離了縣城。
當面包車在鄉間公路上行駛時,劉老頭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窗外。
沒有追兵,但他依然不敢放松。懷里的老黃逐漸從麻醉中蘇醒,發出微弱的嗚咽聲。
"噓,別出聲,老黃,"劉老頭輕聲安撫,"我們得甩開那些人。"
面包車在一個路口停下,劉老頭趁機溜下車,抱著老黃躲進路邊的玉米地。他必須弄清楚發生了什么事。
老黃完全清醒后,眼神中透著疑惑和警覺。
劉老頭撫摸著它的頭,低聲說道:"老黃,到底怎么回事?你真的不是狗嗎?"
老黃只是蹭了蹭他的手,眼神中滿是信任和依戀。
天色漸暗,劉老頭決定冒險回村,但不能直接回家,那里肯定有人監視。
他想起村后有個廢棄的獵戶小屋,那是他年輕時常去的地方,除了他幾乎沒人知道。
借著夜色掩護,劉老頭帶著老黃繞到村后,避開主路,艱難地穿過雜草叢生的小路,終于到達那座破舊的小木屋。
屋內塵土滿布,但好歹能遮風擋雨。劉老頭清理出一塊地方,讓老黃躺下休息,自己則靠在門邊,警惕地聽著外面的動靜。
"老黃,我們得想辦法知道他們為什么追我們,"劉老頭喃喃自語,"我得偷偷去村里打探消息。"
老黃似乎聽懂了,急切地用爪子抓住劉老頭的褲腿,眼中滿是懇求,仿佛在說:"別去,太危險了。"
劉老頭安撫地摸摸它的頭:"別怕,我會小心的。你在這兒待著,不要出聲。"
借著月色,劉老頭悄悄潛回村里,發現村口停著幾輛陌生的車,幾個穿制服的人正在挨家挨戶詢問。
他躲在暗處,看到小張正和其中一個人交談。
"...真的不知道劉叔去哪了,他帶著狗出去看病就沒回來。"小張的聲音傳來。
"那不是普通的狗,"那人嚴肅地說,"是國家重點保護動物,私自飼養是違法的。如果有消息,必須立即報告。"
劉老頭心頭一震,什么"國家重點保護動物"?老黃明明就是條狗啊!
他悄悄溜到自家院子,從后窗爬進去,迅速收拾了些食物和藥品,又拿了些積蓄。就在他準備離開時,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
劉老頭躲進衣柜,通過縫隙看到兩個陌生人走進屋內,仔細搜查著每個角落。
"看看有沒有它的毛發樣本,"其中一人說,"DNA比對很重要。"
另一人拿起劉老頭給老黃準備的睡墊:"這上面應該有。"
"動作快點,那邊傳來消息,已經鎖定他們的位置了,就在村后的山上。"
劉老頭心頭一緊,他們發現小木屋了?老黃有危險!
等那兩人離開后,劉老頭立刻從窗戶跳出,沿著小路急速奔向小木屋。遠處已經能聽到嘈雜的人聲和車輛的噪音,他們正在包圍那片區域。
劉老頭心急如焚,拼盡全力跑到小木屋,卻發現老黃已經不見了。地上只有一些爪印,朝著更深的山林方向延伸。
"聰明的老黃,知道轉移藏身之處,"劉老頭松了口氣,隨即跟著爪印追去。
爪印一直延伸到一處陡峭的山崖下,那里有個隱蔽的洞穴。劉老頭小心翼翼地鉆進去,在黑暗中摸索。
"老黃?你在嗎?"他小聲呼喚。
洞穴深處傳來熟悉的嗚咽聲,老黃從黑暗中走出來,蹭了蹭劉老頭的手。
劉老頭緊緊抱住它:"好孩子,太聰明了。"
兩人在洞穴中藏了一夜。天亮時,劉老頭小心地探出頭,看到山林中搜尋的人已經散去,似乎轉向了別的方向。
"我們得知道他們為什么追我們,"劉老頭對老黃說,"我要去縣城找張醫生問個清楚。"
老黃明顯不愿意,但劉老頭安撫道:"放心,我會化妝的,他們認不出我。你在這里等我,千萬別出去。"
老黃不安地在洞口踱步,最終還是屈服于劉老頭的決定。
劉老頭易了容,戴上帽子和墨鏡,搭乘農用卡車來到縣城。他沒有直接去獸醫站,而是在對面的小攤上買了碗面,暗中觀察。
中午時分,張醫生從獸醫站出來,準備去吃午飯。劉老頭悄悄跟上,在一個僻靜的小巷攔住了他。
"張醫生,是我,劉老頭。"他摘下墨鏡,低聲說道。
張醫生嚇了一跳,四下張望:"老先生!您怎么來了?現在全城都在找您!"
"我要知道真相,"劉老頭嚴肅地說,"老黃到底是什么?為什么那么多人追我們?"
張醫生猶豫了一下,嘆了口氣:"跟我來吧,不能在這里說。"
他帶劉老頭來到自己的公寓,關好門窗,遞給他一杯熱茶:"老先生,您先冷靜聽我說。您的'老黃'確實不是普通的狗。據我們檢查和鑒定..."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張醫生臉色大變:"該死,他們找來了!快,從陽臺走!"
劉老頭迅速爬出陽臺,攀著水管到達一樓,混入街頭的人群中逃離現場。
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恐懼,到底是什么秘密讓這么多人如此興師動眾?
回到山洞,老黃見到劉老頭安全歸來,激動得直轉圈,用頭蹭著他的腿。劉老頭卻陷入了沉思:"老黃,我們得離開這里,找個更安全的地方。"
就在他收拾簡單行李準備出發時,洞口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把他們嚇了一跳。定睛一看,竟是小張。
"劉叔!終于找到您了!"小張氣喘吁吁地說,"全村都在擔心您啊!"
老黃警惕地盯著小張,低聲咆哮。劉老頭攔住它:"小張,你怎么找到這兒的?"
"我小時候經常跟您來這玩,怎么會不知道呢?"小張擦擦汗,"劉叔,那些人告訴我們一切了。老黃它..."
話音未落,洞外突然亮起數道強光,伴隨著急促的腳步聲。劉老頭和老黃被堵在了洞中。
"劉老先生,"一個威嚴的聲音通過擴音器傳來,"我是野生動物保護中心的鄭主任。請您帶著那只動物出來,我們保證不會傷害你們。"
劉老頭抱緊老黃,絕望地看著洞口。小張走過來,低聲說:"劉叔,出去吧。他們不會傷害您和老黃的,真的。"
劉老頭看著老黃,老黃也看著他,眼神中滿是信任。無論發生什么,它都愿意跟隨這個救了它性命的老人。
"好吧,我們出去。"劉老頭最終決定。
他抱著老黃,緩緩走出山洞。強光下,一群穿著制服的工作人員圍成一圈,中間站著一個戴眼鏡的中年人,正是那位鄭主任。
"劉先生,感謝您的配合。"鄭主任微笑著走上前,"現在,請跟我們回基地,有些事情需要向您解釋清楚。"
劉老頭警惕地問:"你們要帶老黃去哪?我不會讓你們傷害它的!"
鄭主任安撫道:"我向您保證,不會傷害它。事實上,它對我們來說非常珍貴。請上車吧,路上我會解釋一切。"
劉老頭別無選擇,只能抱著老黃上了一輛特殊標識的越野車。車子啟動,駛向未知的目的地。
鄭主任坐在副駕駛座,轉身對劉老頭說:"劉先生,我知道您很疑惑,也很擔心。但請相信我,這一切都是為了這個物種的保護。"
"什么物種?"劉老頭皺眉,"老黃不是狗嗎?"
鄭主任搖搖頭,車子駛入一個隱蔽的山谷,一座現代化的建筑群出現在視野中。大門上方的牌匾寫著"國家重點野生動物保護研究基地"。
車停下后,鄭主任帶著劉老頭和老黃進入一間設備精良的實驗室。
墻上掛著各種野生動物的照片和數據圖表。一位年輕的女研究員迎上來,好奇地打量著老黃。
"這就是那只..."她驚訝地問。
鄭主任點點頭,轉向劉老頭:"劉先生,現在是時候告訴您真相了。您養的這個生物,不是普通的狗,而是..."
老黃突然警覺地豎起耳朵,盯著實驗室的大屏幕,上面正在播放一段野外錄像。
錄像中,幾只與老黃極為相似的動物正在山林中奔跑、狩獵。
劉老頭瞪大了眼睛,看著屏幕,又看看老黃,終于意識到了什么,整個人如遭雷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