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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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女兒家的陽臺上,望著窗外的夜色發呆。
屋內傳來歡聲笑語,麻將牌的碰撞聲此起彼伏。
“爸,你走吧,他們不習慣有外人在場。”女兒的話仍在耳邊回響。
我不明白,什么時候我成了自己女兒家的“外人”?
風吹來,我裹緊了外套,感到一絲寒意。
這個夜晚,似乎比我想象的要冷得多。
01
老伴走后的第三個年頭,我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
早上六點起床,煮一碗清粥,配上幾樣小菜。
飯后遛彎,和小區的老頭們下下棋,聊聊天。
日子過得簡單,但也算充實。
我住的是老小區,沒電梯,樓道燈時亮時不亮。
好在我身體還行,上下五樓不費勁。
老伴走時囑咐我:“要照顧好自己,別給孩子添麻煩。”
她總是這樣,把所有人都放在心上,最不在意自己。
我記得她住院那段日子,不讓我告訴女兒。
“小芳工作忙,別打擾她。”她總是這么說。
最后還是瞞不住,女兒趕來時,她已經走了。
葬禮上,女兒哭得傷心,女婿也很難過。
那時我感覺,雖然老伴走了,但我還有家人在身邊。
日子一天天過去,女兒的電話漸漸少了。
從一周一個,變成半月一個,后來一個月也難得有一個。
我知道年輕人忙,也不想過多打擾。
只是過節時,心里總會泛起一絲孤獨。
電視里的團圓飯,讓我想起以前一家人坐在一起的時光。
節前三天,女兒的電話打來了。
“爸,今年到我們家過節吧。”
我有點意外,也有點高興。
“不用了吧,我自己在家挺好的。”我嘴上這么說,心里卻已經開始期待。
“媽不在了,你一個人多孤單啊。來我們家熱鬧點。”
女兒的語氣很堅決。
“好吧,那就打擾你們了。”
我答應下來,心里像吃了蜜一樣甜。
放下電話,我就開始準備禮物。
給女婿買了他愛喝的茅臺,1500塊錢,是我小半個月的退休金。
給外孫準備了壓歲錢,一個大紅包,里面是3000塊錢。
又想著女婿家人可能也會來,又多準備了幾個小紅包。
我還去市場買了些新鮮的食材,準備做幾道拿手菜。
老伴在世時總夸我的紅燒肉做得好,女兒小時候也愛吃。
我想著或許能在女婿家露一手,讓大家高興高興。
回家翻出衣柜里最好的一套衣服,是去年女兒送的,還沒怎么穿過。
試了試,有點大了,我這兩年瘦了不少。
不過好在整體看起來還算精神。
臨出門前,我又看了看鏡子,刮了胡子,梳了頭發。
我想讓女兒看到,沒有老伴后,我也能把自己照顧得很好。
出租車停在女兒家樓下,我拎著大包小包走下車。
女兒住在城西的高檔小區,保安看了我兩眼,狐疑地問我去哪。
我說我是來看女兒的,他才放我進去。
電梯里,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心跳有點快。
三年沒見面了,不知道女兒和女婿變了多少。
外孫應該長高了不少,上次見他還是上初中。
門鈴響后,開門的是女兒。
“爸,你來了。”
她臉上帶著笑,但我總覺得那笑容有點勉強。
“嗯,路上有點堵,晚了一會兒。”
我跟著她進了門,客廳里已經坐滿了人。
女婿從沙發上站起來,走過來接過我手里的袋子。
“爸,路上辛苦了。”
他的語氣很客氣,就像對待一個普通客人。
我環顧四周,認出了女婿的父母,還有他的兄弟姐妹和他們的孩子。
一共七八個人,坐在寬大的客廳里,各自說著話。
看到我進來,大家都停下來,點頭示意。
女婿的母親站起來,說:“老李來了,快坐。”
她的語氣也很客氣,但沒有太多熱情。
我被安排在一個角落的單人沙發上,感覺有點局促。
女兒給我倒了杯水,然后就去廚房忙活了。
02
客廳里的談話繼續,大家聊著我聽不太懂的話題。
股票,房價,孩子的學區房,出國留學。
我想插幾句話,但總找不到合適的時機。
“小芳爸,聽說您退休了?”女婿的父親問我。
我點點頭:“退休好幾年了。”
“一個人生活方便嗎?”
“還行,習慣了。”
“要不考慮去養老院?現在有些養老院條件很好的。”
我笑了笑,沒接這個話。
女婿的母親插嘴:“現在不是有那種以房養老嗎?聽說挺好的。”
我感到一絲不自在,不明白為什么話題會突然轉到這上面。
“我現在自己照顧自己挺好的,不用麻煩別人。”
話題就這樣結束了,大家又聊起了別的事。
我坐在角落,像個局外人,聽著他們說笑。
吃飯的時候,我才發現桌上的菜已經準備好了。
我帶來的食材放在廚房一角,沒有動過。
“爸,您帶的東西我們改天再做。今天菜已經夠多了。”女兒解釋道。
我點點頭,心里有點失落。
本來想著做幾道拿手菜,讓大家嘗嘗。
現在看來是沒機會了。
飯桌上,大家邊吃邊聊,氣氛熱鬧。
我偶爾插一句話,但總感覺打斷了他們的節奏。
女婿給我倒了杯酒,是我帶來的那瓶茅臺。
“爸,嘗嘗,這酒不錯。”
我小抿一口,點頭稱贊。
其實我很少喝酒,老伴在世時總說酒精對我的胃不好。
但今天是節日,我想融入這個氣氛。
“聽說老李家那邊的老房子現在值錢了?”女婿的父親忽然問道。
我愣了一下:“還行吧,那邊要拆遷了,但補償不高。”
“現在那種地段,拆遷肯定不少錢啊。”
我搖搖頭:“具體還沒定下來,說是按面積補償。”
女婿插話:“爸,您那房子建筑面積多大?”
我心里有點奇怪,但還是回答:“不大,就七八十平米吧。”
“那也不少了,現在那邊的地段很好。”
我點點頭,不再多說。
吃完飯,女婿的父親提議打麻將。
“正好四個人,我和老伴,還有小李,親家,咱們打兩圈。”
女兒看了我一眼:“我爸不會打麻將。”
“不會啊,那太可惜了。”女婿父親有點失望。
女婿的弟弟站起來:“那我來吧。”
四個人很快圍坐在麻將桌前,其他人在旁邊看電視或玩手機。
我坐在沙發上,不知道該做什么。
“爸,您要不要去休息一下?我給您收拾了客房。”女兒走過來問我。
我搖搖頭:“不困,我就坐會兒。”
“那您看會兒電視吧,遙控器在茶幾上。”
她說完又回到麻將桌前。
我拿起遙控器,隨便找了個頻道,聲音調得很小,生怕打擾到別人。
電視上播著春節晚會的重播,歡聲笑語充滿了屏幕。
我看著屏幕,思緒卻飄得很遠。
記得小芳小時候,最愛看春晚。
每到除夕夜,她都會早早地坐在電視機前,等待節目開始。
我和老伴陪著她,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現在想來,那時的日子真好。
雖然物質條件差,但心里踏實,溫暖。
03
不知不覺,麻將打了兩圈。
女婿的母親站起來,說要準備夜宵。
“小芳,你來幫我一下。”
女兒跟著去了廚房。
我想著或許可以幫忙,就站起來走向廚房。
“我來幫忙吧。”
“不用不用,您是客人,坐著就好。”女婿母親連忙擺手。
我尷尬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客人?
我什么時候成了女兒家的客人了?
女婿家的陽臺很寬敞,能看到遠處的城市夜景。
我站在那里,點了一支煙。
老伴在世時,我答應過她不再抽煙。
可是這三年,我時不時會忍不住。
特別是心里不舒服的時候。
夜風有點涼,我裹緊了外套。
身后傳來麻將碰撞的聲音,夾雜著笑聲。
我回頭看了一眼,大家玩得正開心。
沒人注意到站在陽臺上的我。
這種被忽視的感覺,讓我想起了老伴剛走那會兒。
獨自一人坐在家里,電視聲開得很大,就為了不讓屋子太安靜。
我深吸一口煙,緩緩吐出。
煙霧在夜色中散開,就像我此刻的心情。
我想起老伴臨走前的話:“別給孩子添麻煩。”
也許,我真的成了麻煩。
正想著,陽臺的門被推開了。
女兒走了出來,站在我身邊。
“爸,您在這兒啊,找您半天了。”
我掐滅了煙:“有事嗎?”
女兒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有事就直說吧。”我說。
“爸,你走吧,他們不習慣有外人在場。”女兒低聲說道。
我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外人?”
女兒的眼神躲閃:“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他們平時聚會就這幾個人,可能...”
“我明白了。”我打斷她的話。
“我送您回去吧,改天我們再聚。”女兒補充道。
我看著她,想從她臉上找到一絲愧疚,卻只看到為難。
多么陌生的面孔,這真的是我的女兒嗎?
我沒有立即回答,只是沉默地看著遠處的燈光。
城市的夜晚,燈火輝煌,但沒有一盞為我而亮。
“爸,您別誤會,不是不想您留下...”
女兒還在解釋,聲音越來越小。
“我知道,我這就收拾東西。”
我轉身往屋里走,女兒跟在后面,還在說著什么。
經過客廳時,大家都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后又低頭繼續他們的活動。
仿佛我只是一個路過的影子,不值得多看一眼。
我走進客房,開始收拾行李。
其實也沒什么好收拾的,我來時就帶了幾件換洗衣服。
女兒站在門口,欲言又止:“爸...”
“不用送了,我自己打車回去。”我打斷她。
“不行,我送您。女婿開車送您。”
我搖搖頭:“不用麻煩他,我自己能行。”
“那我送您。”女兒堅持。
我沒再拒絕,只是默默地收拾東西。
門外傳來女婿的聲音:“怎么了?”
“我爸要回去,我送他。”
“這么晚了,要不住一晚明天再走?”
女婿的話聽起來很體貼,但我知道只是客套。
“不用了,我習慣自己家。”
我提起包,走出客房。
經過客廳時,我對女婿的父母點點頭:“打擾了,我先回去了。”
女婿母親笑著說:“這么快就走啊?”
我笑了笑,沒有回答。
女婿站起來:“要不我送您?”
“不用,小芳送我就行。”
出門前,我想起了紅包,連忙從包里拿出來。
“給外孫的,還有你們的。”
我把紅包塞給女兒和女婿,又把幾個小紅包給了女婿:“給你家人的。”
女婿接過紅包,有點尷尬:“爸,這太客氣了。”
我擺擺手:“應該的。”
04
電梯里,女兒低著頭,不說話。
我也沉默著,心里有說不出的苦澀。
出了小區,女兒幫我攔了出租車。
“爸,您到家給我打電話。”
我點點頭,沒有多說。
上車前,女兒忽然抱住我:“爸,對不起。”
我拍拍她的背:“沒事,你有你的生活。”
出租車開動了,我沒有回頭。
不想讓女兒看到我眼里的淚水。
車窗外的景色飛快閃過,就像我的心情,一片模糊。
半路上,手機響了。
是個陌生號碼。
我接起來:“喂?”
“老李啊,是我,老王。”
是我的老同事,也是多年好友。
“這么晚了有事?”我問。
“聽說你去女兒家了,回來了嗎?”
“在路上,馬上到家了。”
“那行,我們幾個老家伙在你樓下等你。”
我愣了一下:“這么晚了,有什么事嗎?”
“來了你就知道了。”
掛了電話,我滿腹狐疑。
這么晚了,老王他們來干什么?
車子停在小區門口,我付了車費下車。
果然,老王和另外幾個老朋友站在那里。
“你們這是...”
老王笑著說:“來接你啊。聽說你從女兒家回來了,我們尋思著你心情可能不好,就來陪陪你。”
我有點感動,又有點好奇:“你怎么知道我去女兒家了?”
“前天你不是跟我說的嗎?還挺高興的。我尋思著你這么晚回來,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老王太了解我了,我們認識四十多年了。
“進屋說吧。”
我領著他們上樓,心里的陰霾漸漸散去。
我的房子雖小,但收拾得很整齊。
老伴走后,我把所有東西都歸置得井井有條。
老王他們進來,四處打量。
“不錯啊,老李,收拾得挺干凈。”
我笑了笑:“一個人住,東西少,好收拾。”
“來,給你帶了好東西。”
老張從包里拿出一瓶白酒和幾盒熟食。
“大晚上的,喝什么酒。”我皺眉。
“過節嘛,喝點應該的。”
老王從冰箱里拿出杯子,倒上酒。
“說說吧,女兒家怎么樣?”
我嘆了口氣,把今晚的事情簡單說了。
說完,屋子里一片沉默。
老王拍拍我的肩膀:“別想太多,孩子大了,有自己的生活。”
老張卻不這么想:“不對勁,你女婿家人那態度,明顯有問題。”
我苦笑:“能有什么問題,就是嫌我礙事唄。”
老張搖頭:“不像,我覺得他們另有目的。”
“什么目的?”
“你那老房子不是要拆遷嗎?”
我點頭:“是啊,快了。”
“補償多少知道嗎?”
“還沒定,估計按面積來。那房子地段不錯,應該不少錢。”
老張若有所思:“你女婿家人問你房子的事了嗎?”
我回想了一下:“問了,飯桌上問的。”
“看吧,我猜就是為了這個。”
老王插嘴:“別胡說,人家小兩口挺孝順的。”
我沒接話,只是默默喝酒。
第二天一早,我接到了拆遷辦的電話。
“李先生,您的房子評估報告出來了,補償金額是380萬。您看什么時候有空,過來簽個字?”
380萬,比我想象的要多。
我老家那房子是祖上留下的,地段不錯,但房子本身已經很舊了。
現在那一片要開發商業區,所以補償豐厚。
我答應下午去辦手續。
放下電話,我思索著這筆錢該怎么處理。
老伴走時,我們就商量好了。
如果拆遷有了眉目,補償款一部分留給自己養老,剩下的給女兒。
現在看來,計劃需要改變了。
我撥通了老王的電話:“老王,有空嗎?我想找你商量點事。”
“怎么了?拆遷的事有眉目了?”
“嗯,評估報告出來了,380萬。”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不少錢啊。你打算怎么處理?”
“這不是想找你商量嗎?”
“行,我中午過去,咱們好好聊聊。”
05
掛了電話,我坐在窗前發呆。
陽光照進來,溫暖而明亮。
老伴要是還在,一定會很高興。
這錢夠我們兩個安度晚年了。
可惜,她看不到了。
我獨自一人,這么多錢,又有什么用呢?
正想著,手機又響了。
是女兒。
“爸,您昨晚回去了嗎?”
“回來了,睡得挺好。”
“那就好。爸,關于昨晚的事,我想解釋一下...”
“不用解釋,我理解。”
“爸,我和女婿商量了,下周我們去看您,好嗎?”
我愣了一下:“有事?”
“沒事就不能看您啊?”女兒的語氣有點撒嬌。
我笑了:“行啊,隨時歡迎。”
“那就這么定了,下周六。”
掛了電話,我感到有些奇怪。
昨晚還趕我走,今天就要來看我?
難道真如老張所說,他們是沖著拆遷款來的?
我搖搖頭,不愿往壞處想。
畢竟,那是我的女兒啊。
中午,老王來了,帶著他拿手的紅燒肉。
“嘗嘗,我做的可比你強多了。”
我笑著接過:“那我得好好嘗嘗。”
吃飯的時候,我把拆遷的事告訴了他,也說了女兒今天的電話。
老王聽完,若有所思:“你打算怎么處理這筆錢?”
“原本想給小芳一大部分,自己留點養老。現在嘛...”
“現在怎么想的?”
我嘆了口氣:“不知道,心里亂糟糟的。”
老王放下筷子:“我給你出個主意。”
“什么主意?”
“咱們幾個老哥們不是一直想去云南旅游嗎?正好拿這錢,咱們痛快玩一圈。”
我笑了:“就知道玩。”
“認真的,你一個人在這兒悶著,有啥意思?趁著身體還行,多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世界。”
我點點頭:“這個想法不錯。”
“那就這么定了。你先別告訴你女兒錢的事,看看她下周來是什么態度。”
我有點猶豫:“這樣好嗎?”
“怎么不好?你總得知道她到底是為了什么來看你啊。”
我想了想,覺得有道理。
“行,就這么辦。”
一周后的周六,女兒和女婿如約而至。
這次只有他們兩個人,沒帶外孫,也沒有女婿家人。
女兒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一進門就開始收拾。
“爸,您看這些水果,新鮮的,我特意去市場挑的。”
女婿也很熱情:“爸,最近身體怎么樣?有沒有不舒服?”
我看著他們忙前忙后的樣子,心里五味雜陳。
“我挺好的,不用忙活。”
“哪能啊,我們都多久沒來看您了,心里過意不去。”女兒一邊說一邊打開帶來的保溫盒:“看,您最愛吃的紅燒肉,我今早做的。”
我看著那盒紅燒肉,沒有動。
“爸,嘗嘗啊,我特意按您的口味做的。”
我夾了一塊,放進嘴里。
味道確實不錯,但我心里卻沒有多少歡喜。
“怎么樣?好吃嗎?”女兒期待地看著我。
我點點頭:“不錯,和你媽做的一樣好吃。”
女兒臉上露出笑容:“那是,我可是跟媽學的。”
吃完飯,女婿收拾餐桌,女兒拉著我坐在沙發上。
“爸,我聽說您家那老房子要拆遷了?”
果然來了。
我心里一沉,臉上卻保持平靜:“嗯,快了。”
“補償出來了嗎?”
“還沒有,聽說快了。”我撒了個謊。
“估計有多少?”女婿湊過來問。
我裝作思考的樣子:“不太清楚,那地段補償標準不高,估計也就一兩百萬吧。”
“那也不少了。”女婿點點頭。
06
“爸,您有什么打算嗎?”女兒問。
“什么什么打算?”
“就是...這筆錢準備怎么用?”
我笑了笑:“還沒想好,等拿到錢再說吧。”
女兒和女婿對視一眼,然后女兒說:“爸,我和女婿商量了,您這個年紀,一個人住不方便,不如搬到我們那邊去住吧。”
“你們那?”
“對啊,就住在我們家。我們有客房,您可以一直住那兒。”
“那怎么行,你們一家三口,再加上我,多擠啊。”
“不擠不擠,我們那房子挺大的。”女婿連忙說。
我心里明白了,他們這是打算把我接過去,好掌控拆遷款。
“謝謝你們的好意,但我習慣了自己住,不想打擾你們。”
“爸,您這說的什么話,您是我爸,怎么會打擾呢?”
女兒的眼睛里閃著淚光,看起來很真誠。
如果不是上周的事,我可能真的會相信。
“再說吧,我還沒想好。”
女兒還想說什么,女婿拉了她一下。
“爸,您慢慢考慮,不著急。”
我點點頭,心里卻已經有了決定。
女兒和女婿走后,我撥通了老王的電話。
“怎么樣?他們來了?”
“來了,果然是為了拆遷款。”
我把他們的來意告訴了老王。
“你看吧,我就說是為了錢。你打算怎么辦?”
“哼!我想好了,錢我是一分都不會給他們的。”
“全留著自己用?”
“不,我有個更好的主意。”
我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了老王。
電話那頭,老王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哈哈大笑。
“好主意!這才是我認識的老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