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雨晴,這是我妹妹,欣欣。”張明牽著那個扎著雙馬尾的小女孩,笑容有些勉強。
“哥哥,這阿姨好漂亮啊。”小女孩仰著頭,眼睛亮晶晶的。
我蹲下身,對上她的眼睛時,心跳漏了一拍。
那雙眼睛,和張明一模一樣。
我悄悄拿出手機,聯系了親子鑒定中心。
那天晚上,我盯著手機上的結果,手指顫抖著。這不可能...
01
我與張明相識在一家廣告公司的項目合作中。
那時我剛入職設計部不久,他是客戶方的市場總監。
初次見面時,我被他的專業素養和溫和氣質所吸引。
張明不像其他客戶那樣咄咄逼人,而是會耐心聽取我們的創意,提出建設性的意見。
在一次熬夜趕方案后,他請整個團隊吃宵夜。
只有我和他吃完后還留在辦公室繼續調整細節。
“我想開一家自己的設計工作室,做真正有溫度的作品。”我喝著咖啡說道。
“很棒的理想,比我有追求多了。”他笑著回應,“我只希望工作穩定,生活簡單一點。”
那次深夜長談后,我們開始頻繁聯系。
起初只是工作上的溝通,后來慢慢變成了生活中的陪伴。
他會發一些生活瑣事給我,比如街角新開的咖啡店,或是他在公園遇到的一只特別友好的貓。
我也會分享設計靈感和生活趣事,漸漸地,這種交流成了日常的期待。
三個月后,在一個滿天星斗的夜晚,他向我表白了。
“雨晴,我不太會說漂亮話,但我真的很喜歡你,想認真地和你在一起。”
我們的戀愛平淡而甜蜜,張明體貼細心,總是能記得我的喜好。
他知道我愛吃哪家店的提拉米蘇,記得我最喜歡的電影是《天空之城》,甚至連我偶爾抱怨的辦公室椅子不舒服,他都悄悄送了一個人體工學靠墊。
唯一讓我覺得奇怪的是,交往一年了,他從不提及自己的家人。
我對他的過去了解很少,只知道他本科學的是市場營銷,畢業后在幾家公司工作過。
每當我問起他的家人,他總是輕描淡寫地說:“我家人都挺好的,沒什么特別的。”
然后迅速轉移話題,問我想吃什么或者周末有什么打算。
起初我以為他可能與家人關系不好,便沒有深問。
直到那天,我們正在看電影,他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看了一眼,臉色變得有些緊張,快步走到陽臺接電話。
雖然他壓低了聲音,但我依稀聽到:“好,我馬上去接她。”
掛了電話,他有些歉意地對我說:“抱歉,我妹妹在學校不舒服,我得去接她。”
“你有妹妹?”我有些吃驚,因為他從未提起過。
“嗯,她才六歲,平時跟我父母住。”他一邊穿外套一邊解釋。
“需要我一起去嗎?”我主動提出。
他愣了一下,似乎在猶豫,但最終點了點頭:“好啊,正好讓你們認識一下。”
就這樣,我第一次知道了張明有個妹妹,還如此年幼。
在去學校的路上,我問起了這個從未聽他提及的妹妹。
“欣欣很可愛,就是有點內向。”他的語氣突然變得溫柔,“我們年齡差距大,她更像是我的...”
他突然停住了,像是意識到什么,又改口道:“她很黏我,因為我經常給她買玩具。”
這個欲言又止的瞬間讓我心里打了個問號,但我沒有多想。
到了幼兒園,一個扎著雙馬尾的小女孩正坐在醫務室的床上。
她穿著粉色的小裙子,抱著一只毛絨玩具,看起來有些無精打采。
看到張明,她立刻跳下床,撲進他懷里:“哥哥!”
張明熟練地把她抱起來,摸了摸她的額頭:“還難受嗎?”
“好多了。”小女孩把頭埋在他肩膀上,然后好奇地看向我。
她的目光清澈而好奇,眨著大眼睛打量著陌生人。
“欣欣,這是雨晴姐姐。”張明介紹道。
欣欣沖我眨眨眼,有些害羞地打招呼:“雨晴姐姐好。”
02
那一刻,我被她的可愛打動了,但同時也注意到了一個細節。
她的眼睛,和張明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不僅是眼睛,鼻子、嘴唇,甚至笑起來時眼角的紋路,都與張明如出一轍。
這種相似度,遠超過了普通的兄妹關系。
“欣欣發燒了,我們先送她回家吧。”張明說著,自然地把欣欣抱在懷里。
看著他們的互動,我不禁注意到張明對待欣欣的方式。
他知道欣欣喜歡什么零食,知道她的水杯放在書包的哪個夾層,甚至連她的小發卡掉了,他都會隨手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備用的。
這種細致入微的關心,讓我心里的疑慮更深了一層。
把欣欣送回家后,我們見到了張明的父母。
他們看起來已經六十多歲,遠比我想象中要年長。
他們對欣欣很關心,但相處時卻有種微妙的距離感。
張明母親看到我,有些驚訝:“這位是?”
“媽,這是我女朋友,李雨晴。”張明介紹道。
“你好,阿姨。”我禮貌地打招呼。
“你好你好,明明很少帶朋友回家,更別說女朋友了。”阿姨笑著說,但眼神中透著一絲審視。
“欣欣,去洗個澡,然后吃藥睡覺。”張明對欣欣說道。
“不要嘛,我想和哥哥還有漂亮姐姐玩。”欣欣撒嬌道。
“聽話,生病了要好好休息。”張明的語氣溫柔卻堅定,“明天哥哥再來看你。”
“好吧,爸...”欣欣話說一半,突然改口,“哥哥再見。”
那個險些脫口而出的“爸爸”,讓我心里一震。
張明和他父母的表情都僵了一下,但很快恢復正常,仿佛什么都沒發生。
離開張明家時,我故作隨意地問:“欣欣和你真像,基因真強啊。”
張明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但很快恢復正常:“我們家人都長得比較像。”
“你和欣欣年齡差這么大,她出生時你已經工作了吧?”我試探著問。
“嗯,那時我剛大學畢業。”他的回答很平靜,看不出異常。
“她媽媽呢?我沒看到。”
“我父母離婚了,欣欣跟著我爸媽。”他簡短地回答,明顯不想多談。
回去的路上,我腦海中不斷回放著欣欣差點叫張明“爸爸”的那一幕。
也許只是小孩子的口誤?
但如果真的只是口誤,為什么張明和他父母的反應那么奇怪?
接下來的日子里,張明開始偶爾帶我去他家。
欣欣很喜歡我,每次見面都纏著我講故事或者教她畫畫。
她喜歡公主故事,特別是那些有著勇敢冒險的公主,而不是等待王子拯救的類型。
我也漸漸喜歡上了這個聰明可愛的小女孩,但同時,心中的疑惑也越來越強。
有一次,我教欣欣畫畫時,她天真地問:“雨晴姐姐,你會成為我的媽媽嗎?”
我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答。
“為什么這么問呢?”我小心地問道。
“因為我沒有媽媽,班上其他小朋友都有。”她低下頭,“我想有個媽媽。”
張明恰好經過,聽到后臉色變了變,趕緊岔開話題:“欣欣,該吃飯了。”
飯后,我試探著問張明:“欣欣為什么會問我那樣的問題?”
“小孩子不懂事,隨口說的。”他避開了我的目光。
“她好像很渴望有個媽媽。”我繼續說。
“是啊,畢竟我父母離婚了,她從小缺少母愛。”張明的解釋聽起來合理,但總感覺哪里不對。
如果是他父母離婚,為什么欣欣會渴望“媽媽”而不是“奶奶”?
03
我開始留心觀察張明家中的照片和擺設。
奇怪的是,家里幾乎沒有欣欣嬰兒時期的照片,墻上的合影也只有三四歲后的她。
更令我在意的是,張明的社交媒體上,從未提及過他有個妹妹。
我悄悄翻看了他朋友圈的歷史記錄。
六年前的朋友圈,他還發過“作為家中獨子的煩惱”這樣的內容。
這條朋友圈后來被刪除了,但通過我們共同好友的互動,我還是找到了蛛絲馬跡。
如果他真的是家中獨子,欣欣又是誰?
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在張明的錢包里發現了一張女子的照片。
那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背面寫著“永遠懷念”和一個日期,恰好是五年前。
照片被夾在一個隱蔽的夾層里,似乎是不想被人發現。
我沒有直接詢問張明,而是偷偷記下了那個日期。
那天晚上回家后,我在社交媒體上搜索了那個日期附近的新聞。
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我輸入了日期加“車禍”的關鍵詞。
果然,在鄰市發生過一起車禍,一對年輕夫婦遭遇不幸,男方當場死亡,女方重傷。
新聞中沒有提及具體姓名,但提到了一個細節:車禍發生時,車內還有一個一歲多的嬰兒,奇跡般地只受了輕傷。
這條新聞雖然沒有確切指向張明和欣欣,但時間點太過巧合,讓我不得不將它與我的猜測聯系起來。
隨后的日子里,我開始暗中留意張明與欣欣之間的互動細節。
每當欣欣生病或受傷,張明總是比他父母更著急,更上心。
有一次欣欣在幼兒園摔傷了膝蓋,張明放下重要會議直接趕去,眼中的焦慮不像是哥哥,更像是父親。
欣欣的生日禮物,學習用品,甚至她喜歡的零食,全都是張明親自挑選。
他會記得欣欣喜歡什么顏色的發夾,討厭吃胡蘿卜,害怕黑暗需要開著小夜燈睡覺。
這些或許可以解釋為哥哥的疼愛,但我總覺得不僅如此。
更讓我疑惑的是,有一次我無意中聽到張明在電話里和人說:“不行,我不能離開這座城市,欣欣還小,需要我。”
這是在他接到一個外地高薪工作邀請后說的話。
這不像是一個兄長的責任感,更像是一個父親的牽絆。
我開始注意到,張明的一些朋友見到欣欣時,眼神中總有一絲異樣。
仿佛他們都知道什么,只有我被蒙在鼓里。
這天,張明的一個大學同學來家里做客,看到欣欣時驚訝地說:“這就是你常提起的欣欣啊,真可愛,長得真像...”
張明立刻打斷了他:“像我們家人,我們家基因強。”
那個同學意味深長地看了張明一眼,沒再說什么。
這些蛛絲馬跡讓我越來越確信,欣欣的身份不簡單。
我試探著詢問過張明關于欣欣母親的事情,他總是含糊其辭。
“她早就不在了,我們不提她。”張明語氣冷淡。
“欣欣不問媽媽的事嗎?”我好奇地問。
“問過,我告訴她媽媽去了很遠的地方,將來會在天上看著她。”張明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悲傷。
這個回答模棱兩可,既可以理解為離婚,也可以是去世。
我不敢直接詢問更多,怕觸碰到張明的傷心事。
04
我在張明家幫忙整理衣物時,無意中在衣柜深處發現了一個小盒子。
里面裝著一些嬰兒用品和照片,照片上是一個剛出生的嬰兒,背面寫著“欣欣,0歲1個月”。
還有一些小物件:一個粉色的嬰兒手環,一張醫院的預約單,幾根掉落的胎發被小心地保存在透明袋中。
最令我震驚的是,盒子里還有一張醫院的出生證明,上面的出生日期與欣欣現在的年齡相符,但父母一欄被人為涂抹過。
我迅速將盒子放回原處,心跳如鼓。
這個發現讓我幾乎可以確定,欣欣的身份絕不簡單。
我決定進行更深入的調查,我去了張明以前的公司,以采訪的名義詢問了一些老員工。
“張明啊,優秀的小伙子,可惜因為家庭變故離職了。”一位年長的前同事回憶道。
“家庭變故?”我小心翼翼地追問。
“好像是他哥哥出了車禍,他去處理后事,之后就沒回來了。”同事說。
哥哥?張明從未提過他有哥哥,更別說哥哥出車禍的事。
我順著這條線索,去查了當地六年前的車禍記錄。
在縣級醫院的檔案室,通過一些關系,我找到了那起車禍的簡單記錄。
事故中一名男子當場死亡,女子重傷,還有一名嬰兒輕傷。
死者姓張,名字模糊不清,但可以確定不是“張明”。
這讓我更加困惑:張明從未提過他有兄弟,而這個死者又是誰?
我開始懷疑,死者會不會是張明的哥哥?
如果是這樣,那欣欣是不是他哥哥的女兒?
帶著更多的困惑,我回到了家。
既然從外部難以獲取更多信息,我決定從張明和欣欣的日常中尋找線索。
1天, 張明加班,我主動提出接欣欣放學。
在回家的路上,我試探性地問:“欣欣,你還記得你爸爸媽媽嗎?”
欣欣歪著頭想了想:“媽媽我不太記得了,只記得她很香很漂亮。爸爸...我只在照片上見過。”
“那你哥哥呢?他一直照顧你嗎?”
“嗯!哥哥最好了,他說他會一直保護我,就像爸爸保護我們一樣。”欣欣天真地回答。
這個回答又增添了新的線索:欣欣承認自己有爸爸,但“只在照片上見過”。
張明真的是在代替他哥哥照顧侄女嗎?
為什么不直接告訴欣欣真相?
我的調查進入了瓶頸期。
就在我猶豫是否應該直接詢問張明時,一個意外的發現再次打破了平靜。
那天,張明的手機落在了我家。
當我拿起來想提醒他時,屏幕亮了,顯示有一條新消息:“已經六年了,你不能再這樣隱瞞下去,對誰都不好。”
發信人是“爸”。
我猶豫再三,最終還是解鎖了手機——張明的密碼是欣欣的生日。
我沒有去看更多聊天記錄,而是打開了相冊。
果然,里面有大量欣欣從出生到現在的照片,遠比家里展示的要多得多。
有嬰兒時期裹在襁褓中的欣欣,有學會走路時蹣跚學步的欣欣,還有生日、過節等各種場合的欣欣。
這些照片被單獨存放在一個加密的相冊中,上鎖保護。
在一個名為“永遠記得”的文件夾里,我發現了那個車禍女子的更多照片。
照片中,女子抱著嬰兒時期的欣欣,身邊站著一個與張明長相極為相似的男子。
如果不是衣著打扮不同,我幾乎認不出那不是張明本人。
那一刻,我隱約猜到了真相:那個與張明長相相似的男子,很可能是他的雙胞胎哥哥。
而欣欣,則是這對夫妻的女兒。
我迅速關閉相冊,刪除了瀏覽記錄,將手機放回原處。
05
當晚,張明來取手機時,我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
“最近我發現欣欣越來越像你了。”我試探著說。
張明微微一笑:“是嗎?大家都說我們家人長得像。”
“你們家還有誰和你長得像嗎?”我繼續問道。
張明的笑容僵了一下:“沒有了,就我和欣欣。”
又是一個謊言。
這段時間,張明開始頻繁地提到未來,似乎在試探我對結婚的態度。
“你覺得我們交往這么久,下一步該怎么規劃?”一次約會中,他突然問道。
我心里一緊:“你是指結婚嗎?”
“如果你準備好了,我想我們可以考慮。”他認真地看著我。
“那欣欣呢?”我下意識地問。
“欣欣很喜歡你,她一直希望有個像媽媽一樣的人陪伴。”張明說這話時,眼神中有一絲復雜。
幾天后,我在張明家中偶然聽到了他與父母的一段對話。
“都六年了,你不能再這樣下去。”張明的父親語氣嚴肅。
“我知道,但我擔心她接受不了真相。”張明的聲音低沉。
“你打算一輩子隱瞞下去嗎?欣欣長大后會怎么想?雨晴如果知道了會怎么樣?”母親的聲音帶著憂慮。
“我會找合適的時機告訴她們,但不是現在。”張明堅持道。
聽到這段對話,我心如擂鼓,幾乎可以確定張明確實隱瞞了重要的秘密。
而這個秘密,關乎欣欣的身份,也關乎我們的未來。
我不再猶豫,決定自己尋找真相。
既然語言可能被欺騙,那么科學就不會說謊。
我決定通過 DNA 檢測來揭開這個謎團。
做DNA檢測的決定并非一時沖動。
我深知這可能會帶來無法挽回的后果。
但不管如何,真相總比猜疑要好。
我開始在網上查詢DNA親子鑒定的相關信息。
大多數機構都需要被檢測者的知情同意,這顯然行不通。
最終,我找到了一家提供私人DNA關系檢測的機構,只需要樣本,不需要被檢測者到場。
為了收集樣本,我精心策劃了一次“家庭聚會”。
我提議在張明家做飯,邀請他父母一起吃飯。
欣欣很開心,纏著要幫忙。
我借機收集了欣欣使用過的杯子和梳子上的頭發。
張明似乎沒有察覺我的異常,反而為我主動與家人互動而高興。
晚飯后,我假裝有急事先離開,實際上直接去了那家DNA檢測機構。
工作人員告訴我,結果需要5-7個工作日才能出來。
這一周將是我人生中最漫長的等待。
等待結果的日子里,我刻意保持正常,不想讓張明察覺異樣。
我們依舊約會,一起接欣欣放學,周末帶她去公園玩。
06
第六天,張明突然提出要跟我認真談談。
“雨晴,關于欣欣的事,有些事情我一直沒告訴你。”他表情嚴肅。
我的心猛地一跳:“什么事?”
“我想周末帶你去一個地方,到時候你就明白了。”他語氣中帶著決心。
正當我以為即將揭開謎底時,一個緊急項目打斷了我們的談話。
張明不得不趕回公司處理危機,而我們的談話也被迫中斷。
我不知道他打算帶我去哪里,告訴我什么。
但我知道,無論如何,我都要先看到DNA檢測的結果。
第七天,檢測機構發來郵件,稱結果已經出來,可以登錄查看。
我的手指在鍵盤上顫抖,猶豫是否真的要打開這個可能改變一切的結果。
最終,我深吸一口氣,點擊了查看按鈕。
屏幕上的文字讓我整個人僵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
“ 天...天吶...怎么會。”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