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你聽說過這樣一句話嗎？"過去的一粒沙，可能是現在的一座山。"多少年輕時的一時沖動，在歲月流轉后變成了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我叫李明遠，現在是上海市某區的民政局副局長，本以為平穩順遂的仕途生涯，卻在一周前被一封來自陜北的信徹底打亂。那封信只有簡單的幾句話："李明遠同志，您好！我是黃土鎮的楊月娥。25年前你在這里插隊時，我們有過一段情。你有個女兒，今年24歲了，她想見你。"

放下信的那一刻，我的手止不住地顫抖。如果說世上有什么事能讓一個事業有成的中年男人瞬間崩潰，那么突然得知自己有個素未謀面的孩子，絕對名列前茅。更可怕的是，我妻子剛好站在我身后，看到了這封信的全部內容。

"明遠，這是什么意思？"妻子的聲音冷若冰霜。

我們結婚已經二十年，育有一個即將考大學的兒子。而此刻，這封信像一枚定時炸彈，瞬間引爆了我平靜的生活。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能機械地重復著這句話，腦海中卻浮現出二十五年前那個黃土高原上的黑夜，以及那個叫楊月娥的陜北姑娘。

妻子拿起那封信，又仔細讀了一遍，眼淚無聲地流下。"二十五年前...那時我還不認識你...但你從未提起過..."

"林芳，你聽我解釋..."我伸手想碰她，卻被她躲開。

"有什么可解釋的？那姑娘現在找上門來了！"她的聲音已經帶著哭腔，"你敢說你不知道有這個孩子嗎？二十五年啊，你竟然瞞了我二十年！"

"我真的不知道！"我幾乎是吼了出來，"我離開陜北時，根本不知道她懷孕了！"

"那現在呢？你打算怎么辦？"妻子的眼神里充滿了期待和恐懼，"你想認這個孩子嗎？"

我的大腦一片混亂。認下這個孩子意味著什么？我的仕途可能會受影響，我與妻子的關系會徹底改變，我的兒子會如何看待我？但不認...這是我的血肉，是我年輕時的過錯帶到這個世界上的生命。

"我需要時間..."我艱難地說道。

那天晚上，妻子沒有回臥室，而是獨自在客房過夜。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回憶著二十五年前那段被我深埋心底的往事。年輕氣盛的知青，美麗純樸的陜北姑娘，荒涼黃土高原上的那個夜晚...

那些錯過的責任，如今化作一座大山壓在我心頭。

上世紀七十年代末，我作為上海知青被分配到陜北黃土鎮插隊。剛滿十八歲的我，從繁華的上海來到貧瘠的黃土高原，心中滿是不甘和委屈。

楊月娥是生產隊長的女兒，比我大兩歲，那時的她有著陜北姑娘特有的質樸和堅韌。她主動照顧剛到農村的我，教我如何干農活，如何適應艱苦的農村生活。

慢慢地，我們走到了一起。在那個物質匱乏的年代，感情成了最奢侈也最珍貴的慰藉。夏夜里，我們偷偷在村后的山坡上相會，看著滿天星斗，暢談未來。當她把頭靠在我肩上時，我覺得就算是在這貧瘠的黃土地上，生活也有了甜蜜的滋味。

我記得那個特別的夜晚。生產隊剛剛分了一點糧食，我偷偷買了一小瓶白酒，和月娥在山坡上慶祝。微醺之下，我們第一次有了更親密的接觸。在那個信息閉塞的年代，我們都懵懂無知，沒有任何防護措施。

而就在那次之后不久，我接到了返城的通知。那是1980年初，國家剛開始允許知青返城，我激動得幾乎失眠。回上海意味著擺脫農村生活，回到文明世界，或許還能考大學改變命運。

但這也意味著要和月娥分開。

"等我！"在離別的火車站，我握著她的手承諾，"等我在上海站穩腳跟，就接你過去。"

她點點頭，眼里含著淚水："我等你。"

回到上海后，我很快投入到恢復高考的備考中。開始時，我經常給月娥寫信，但隨著學習壓力增大，聯系逐漸減少。后來我如愿考上大學，畢業后分配到政府部門工作，認識了現在的妻子林芳...

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而我，漸漸地將那段陜北的情感埋藏在心底。起初還會因為沒有履行承諾而感到愧疚，后來連愧疚也被時間沖淡。

直到這封信的出現。

"明遠，我們需要談談。"清晨，妻子站在臥室門口，臉色憔悴。

我點點頭，跟著她走進客廳。

"昨晚我想了很多..."她深吸一口氣，"那個時候我們還不認識，我不能指責你。但是...現在怎么辦？那個女孩想見你，你打算..."

"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我坦白道，"我都不確定她是不是真的是我的女兒。"

"你打算去驗DNA嗎？"妻子問。

"我..."我猶豫了，"如果她真的是我女兒，我該如何面對她？二十五年了，我從未盡過一天做父親的責任。"

妻子的眼神復雜："那你打算就這樣不管嗎？如果真是你的孩子，她有權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

正說著，兒子從房間走出來："爸，媽，你們在說什么？"

我和妻子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恐慌。兒子已經十七歲，聰明敏感，我們不可能永遠瞞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