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林秀華顫抖著手拿出一張泛黃的照片，眼神忽然變得異常清醒。

"我在上海有套公寓，地址是南京路附近。"她的聲音出乎意料地堅定。

坐在病床旁的楊明宇和楊若蘭面面相覷，他們的母親已經失智35年，連自己兒女的名字都時常記不清，如今卻清晰地說出了一個從未聽過的地址。

當醫生告訴他們，母親的病情可能只剩最后三個月時，這對兄妹決定陪她前往上海。

然而，當他們真正站在上海那棟老公寓門前時，眼前的一幕讓所有人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01

母親叫林秀華，今年已經六十五歲了。在楊明宇和妹妹楊若蘭的記憶里，母親一直是個"糊涂"的人。

"我們家的情況比較特殊，"楊明宇每次向新朋友解釋時都會這樣說，"母親三十歲那年生妹妹時出了意外，從此智力就只有小孩子水平。"

確實，林秀華看起來就像個長不大的孩子——她會為電視里的卡通片開懷大笑，會因為一顆糖果滿足地傻笑半天，也會因為不喜歡的食物撅起嘴巴死活不吃。

她認不全家人，經常把楊明宇和楊若蘭認錯；

記不住簡單的生活習慣，需要旁人不斷提醒；

甚至連最基本的自理能力都勉強，穿衣洗漱都需要人照顧。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被診斷為"永久性腦損傷"的婦女，在一個平常的午后突然抓住兒子的手，說出了那句石破天驚的話：

"上海...我在上海有房子..."

楊明宇以為母親又在胡言亂語，柔聲哄道："好好好，媽，您有房子，咱們現在不是住在自己家里嗎？來，把藥吃了。"

"不是...不是這里..."林秀華異常固執地搖頭，語氣中帶著少有的堅定，"上海...我的房子...在上海..."

楊明宇不知所措地看向剛進門的妹妹楊若蘭。二十九歲的楊若蘭是重慶一家設計公司的創意總監，比哥哥小三歲，但在照顧母親的事情上一向更有耐心。

"又犯糊涂了？"楊若蘭放下背包，走過來親昵地摸了摸母親的頭發，就像對待一個小孩子。

林秀華卻一反常態地甩開女兒的手，眼神專注地看著兩個孩子："我要去上海...我的房子...我的..."她突然變得激動起來，嘴唇顫抖，眼中泛起淚光。

02

楊明宇和楊若蘭面面相覷。

他們從小習慣了母親時不時的異常行為和莫名其妙的話語，但這次感覺有些不同。

母親的眼神太清醒了，語氣太堅定了，這與平日里那個迷糊懵懂的樣子形成了鮮明對比。

"爸爸臨走前說過，要我們好好照顧媽媽，特別是她的情緒不能太激動。"楊若蘭小聲對哥哥說。楊明宇點點頭，想起父親在四年前去世時的遺言。

楊明宇蹲下身，握住母親的手："媽，上海離這兒很遠，您為什么突然想去那兒呢？"

林秀華眨了眨眼睛，仿佛在整理思緒："我看電視...看到了...那個東方明珠...我想起來了...我的房子..."

楊明宇和楊若蘭交換了一個眼神。

前一天晚上，他們確實陪母親看了一個關于上海城市風貌的紀錄片。

這或許解釋了為什么母親突然提起上海，但"有房子"這種說法顯然是她的幻想。

"媽，您是不是看電視看得太入迷了？"楊若蘭輕聲問道，"上海那么遠，咱們家從來沒去過，哪來的房子呢？"

林秀華的表情突然變得很受傷，像個被大人否定的孩子："你們不信我...你們跟他們一樣...都說我是傻子..."她的眼淚奪眶而出。

這一幕讓兄妹倆心里一顫。

盡管母親的智力有問題，但他們從不曾在她面前提起這一點，父親更是嚴厲禁止任何人在家里用"傻"、"笨"這類詞語。母親怎么會知道別人背地里如何評價她？

楊明宇沉默了一會兒，做出了決定："若蘭，我覺得咱們可以陪媽媽去趟上海。"

"你瘋了吧？"楊若蘭瞪大眼睛，"就因為她看了個電視，說了句胡話？"

"你不覺得奇怪嗎？"楊明宇壓低聲音，

"媽媽平時提起幻想時都是含糊不清、支離破碎的，這次卻如此具體、如此堅持...再說，我們也確實從沒帶她出去旅游過，也許換個環境對她的情緒有好處。"

03

林秀華的情況第二天更讓楊若蘭感到震驚。

母親居然自己收拾好了行李——雖然只是凌亂地塞了幾件衣服在舊手提袋里，但這對一個往常連自己穿衣都困難的人來說，簡直是不可思議的進步。

"上海...去上海..."林秀華反復念叨著，眼睛閃爍著罕見的期待光芒。

楊明宇請了一周的假，楊若蘭也和公司交涉調整了工作計劃。

他們決定陪母親去上海走一趟，權當是一次家庭旅行。

楊若蘭在內心告訴自己，等到了上海，母親找不到所謂的"房子"時，這件事也就自然而然過去了。

出乎意料的是，一向怕生怕動的林秀華，上了火車后表現得出奇地平靜，甚至還主動要求坐在靠窗的位置，專注地看著窗外飛掠而過的景色。

"你看媽媽，好像真的不一樣了。"楊若蘭悄悄對哥哥說。

楊明宇點點頭："我昨晚查了一下她的病例資料，醫生當初的診斷是'產后低氧性腦損傷導致的永久性認知障礙'。但說實話，醫學三十多年前和現在差別很大，會不會有什么..."

楊若蘭搖搖頭，打斷了哥哥的話："別胡思亂想了。爸爸生前帶她看過無數醫生，結論都一樣。她就是那種狀態，只不過最近可能有些波動。"

列車緩緩駛入上海虹橋站時，林秀華的身體明顯地顫抖起來，眼眶微微發紅。

當他們走出站臺，置身于上海繁華的都市景象中時，楊若蘭驚訝地發現母親的眼神變得異常清澈。

"媽，我們到上海了，您說的房子在哪兒呢？"楊明宇半開玩笑地問道。

林秀華定定地望著遠處的高樓，喃喃道："南京路...靠近外灘的地方..."

兄妹倆再次交換了驚愕的眼神。母親居然能說出南京路和外灘這樣的地名？她甚至從來沒來過上海啊！

"會不會是剛才在火車站的指示牌上看到的？"楊若蘭試圖找出合理解釋。

"不可能，出站后我們只看到了'虹橋站'和'出口'這樣的指示。"楊明宇搖搖頭，眼中閃過一絲困惑。

04

他們決定先找家酒店住下。安頓好行李后，楊明宇提議："媽媽既然想去南京路，我們就陪她去看看吧。"

南京路步行街上人潮涌動，霓虹閃爍。

楊明宇和楊若蘭一左一右扶著母親，生怕她在人群中走丟。

然而，令他們吃驚的是，林秀華走路的步伐比平時穩健多了，目光也不再像往常那樣游離不定，而是直直地望向前方，仿佛在尋找什么。

當他們行至南京路與河南中路交界處時，林秀華突然停下腳步，指著不遠處一棟老式建筑說："那里...過去..."

那是一棟典型的上海老公寓，三十年代的建筑風格，雖然保養得當，但在周圍現代化高樓的襯托下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媽，您是說那棟樓嗎？"楊明宇順著母親手指的方向確認道。

林秀華點點頭，腳步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兄妹倆只好跟上去。

來到那棟公寓樓下，林秀華仰頭望著那斑駁的外墻，眼中滿是復雜的情緒。她伸手撫摸著門口的石柱，喃喃自語："還是這樣...一點沒變..."

楊明宇和楊若蘭面面相覷，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么。母親怎么會對一棟上海的老房子如此熟悉？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們進去看看吧。"楊明宇提議道。

大廳里，一位年邁的門衛正昏昏欲睡。看到三人走進來，他懶洋洋地抬起頭："找誰啊？"

林秀華卻在此時走上前，用一口流利的上海話說道："老伯，我是來看3樓C室的，我以前住在這里。"

這一刻，楊若蘭感覺自己的世界崩塌了。母親不僅說出了完整的句子，還會說上海話？這個三十五年來被診斷為智力障礙的女人，此刻竟表現得如此正常？

門衛上下打量著林秀華，疑惑地說："3C啊？那是林家的房子，好多年沒人住了，你是林家人？"

"嗯，我就是林秀華。"她平靜地回答。

門衛的神情突然變了，他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林秀華："等等...你是...你是小林啊？林老師的女兒？"

林秀華微微一笑，點了點頭："是我。"

門衛激動地站起來："天啊！大家都以為你...都以為你已經..."他的話戛然而止，似乎意識到了什么不妥。

楊明宇和楊若蘭完全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震驚了。他們一直以為的"智力障礙"母親，正用完全正常的語言和陌生人交流，還自稱曾住在這里。

"媽..."楊若蘭試探性地叫了一聲。

林秀華轉過身，看向自己的兒女，眼中流露出一絲愧疚和哀傷："對不起...有些事情，我需要告訴你們了。"

林秀華在門衛的引領下帶著兩個孩子來到了3樓C室的門前。公寓雖然老舊，但保養得當，門上還掛著一個褪色的銅牌，上面刻著"林"字。

門衛從一串鑰匙中找出一把，遞給林秀華："這些年一直有人按時來打掃，電費水費也沒斷過。林老先生去世前都安排好了，說是等著你有一天會回來。"

楊若蘭感覺頭暈目眩，她扶住墻壁才沒有摔倒。父親明明說過，母親是因為生她時出了意外才變成那樣的。可現在看來，一切似乎都是謊言。

林秀華顫抖著手接過鑰匙，插入鎖孔，轉動，推開了塵封已久的門。室內陳設古樸典雅，一塵不染，仿佛時光在這里靜止。

林秀華徑直走向書房，拉開了一個上鎖的抽屜。

她從口袋里取出一把小鑰匙——楊若蘭驚訝地認出那是母親多年來一直戴在脖子上的"護身符"，父親曾說那是"她唯一記得要保管好的東西"。

抽屜打開了，里面是一疊泛黃的照片和文件。林秀華拿出最上面的一張照片，遞給了楊明宇和楊若蘭。

照片上，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穿著白大褂站在醫院門口，笑容明媚。

那張臉，分明就是年輕時的林秀華，只是神采奕奕，眼中充滿智慧和自信，與他們記憶中那個懵懂呆滯的母親判若兩人。

照片背面寫著："上海醫學院附屬醫院神經內科主治醫師林秀華，1978年"。

"醫生？"楊明宇難以置信地看著照片，又看看母親，"您...您其實是..."

林秀華深吸一口氣，拿出了一份泛黃的報紙。

頭版赫然是一條震驚全國的新聞："著名神經科醫生因醫療事故被迫離職"。文章旁邊就是母親的照片。

就在楊明宇和楊若蘭試圖理解這一切的時候，林秀華又從抽屜底層拿出一個密封的信封，手指顫抖得幾乎無法打開。

當她終于展開里面的紙張時，一張更令人震驚的照片滑落在地上。

楊明宇彎腰撿起，只看了一眼就驚得說不出話來。

照片上，年輕的母親身邊站著一個男人，那不是他們的父親，而是一個陌生人，兩人十指相扣，幸福地微笑著。照片背面寫著："秀華與震，永遠。1988"

楊若蘭搶過照片，瞪大了眼睛。她感到一陣眩暈，整個世界似乎在旋轉。照片上的日期......1988年，那是她出生的前一年。而這個男人，顯然不是她的父親楊國棟。

"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楊若蘭聲音顫抖地問道。

林秀華轉向楊若蘭，抓住她的手，正要開口解釋，突然眼神變得茫然，身體晃動了幾下。

"媽？您怎么了？"楊若蘭緊張地攙扶著母親。

林秀華的眼神再次恢復了那種熟悉的迷茫，她茫然地看著楊若蘭："你是誰？我在哪里？"

楊明宇和楊若蘭對視一眼，母親短暫的清醒又結束了，而她帶來的震撼性真相卻已經永遠改變了他們的生活。

就在這時，楊明宇的手機突然響起，是醫院打來的。他接通電話，聽了幾句，臉色瞬間變得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