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系真實案件改寫,所用人名皆為化名,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lián)網(wǎng),部分圖片非案件真實畫像,僅用于敘事呈現(xiàn),請知悉。聲明:作者專屬原創(chuàng)文章,無授權(quán)轉(zhuǎn)載搬運行為一律追究到底!
清晨的陽光透過薄霧,灑在青石村的山坡上。七歲的小杰背著竹簍,手里握著一把小鐮刀,沿著熟悉的小路走向后山。他的腳步輕快,盡管竹簍里只有幾根干柴,他還是哼著小曲,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家里的柴火不夠燒,他想多撿些,好讓母親阿蘭少操點心。
青石村是個偏僻的小山村,村里百來戶人家,大多靠種地為生。小杰的父親三年前因病去世,留下他和阿蘭相依為命。阿蘭靠給人縫補衣物和種點薄田維持生計,日子過得緊巴巴,但小杰懂事,從不抱怨。他知道,母親每天起早貪黑,都是為了讓他吃飽穿暖。
“媽,今天我多撿點柴,晚上咱們燒熱水洗澡!”小杰昨晚臨睡前這樣對阿蘭說。阿蘭笑著摸摸他的頭,眼神里滿是疼愛。
后山離村子不遠,山坡上長滿了雜草和灌木,柴火雖不難找,但得小心蛇蟲。小杰熟門熟路,挑著容易燒的干枝,小心翼翼地往簍子里裝。陽光越來越亮,山間的鳥鳴清脆,他的心情也跟著明快起來。
然而,他沒注意到,遠處的灌木叢里,三雙兇狠的眼睛正盯著他。小杰正低頭撿柴,嘴里哼著小調(diào),突然聽見身后“嗷”一聲,像野獸叫。他一回頭,嚇得魂兒都沒了——三只大黑狗從草叢里躥出來,每只都有小牛犢那么大,眼睛瞪得跟燈泡似的,嘴里的牙閃著寒光,口水滴滴答答往下掉。
“媽呀……”小杰嚇得腿軟,手里的小鐮刀“啪”一聲掉地上。他想跑,可哪兒跑得過這幾頭畜生?剛邁開腿,領(lǐng)頭那只狗猛地?fù)渖蟻?,一口咬住他右腿。小杰“啊”地一聲慘叫,摔了個跟頭,疼得眼淚直流。另外兩只狗也撲上來,咬著他的腿不放,血嘩嘩往外冒。
“救命!媽!救命!”小杰扯著嗓子喊,聲音在山里回蕩,可周圍靜得嚇人,只有狗叫和風(fēng)聲。他使勁想爬起來,可腿已經(jīng)沒勁兒了,骨頭斷了的疼讓他眼前一黑。
這時候,遠處傳來一聲喊:“小杰!我的天,那是啥玩意兒?!”是翠花嬸,提著籃子上山采野菜,遠遠看見這嚇人一幕。她扔了籃子,撿塊石頭就砸過去:“滾!死狗!給老娘滾!”
翠花嬸嗓門大,喊得山里都回音了。附近干活的老王、二柱子聽見動靜,趕緊跑過來,手里抄著鋤頭、木棍,邊跑邊罵:“哪兒來的畜生!別跑!”三只狗被這陣勢嚇著,松開小杰,夾著尾巴鉆進林子跑了。
“小杰!小杰你別嚇?gòu)鹱樱 贝浠▼饟涞叫〗芨?,看他腿上血肉模糊,骨頭都露出來了,嚇得眼淚嘩嘩往下掉。她哆嗦著抱起小杰,朝村里跑:“快!快去喊人!這孩子不行了!”
老王跑過來一看,臉都白了:“這……這咋整的!二柱子,快去村里叫人,弄板車!”二柱子撒腿就跑,老王幫著翠花嬸,把小杰往村口抬。
“翠花嬸,疼……我好疼……”小杰迷迷糊糊地說,聲音弱得像蚊子哼。翠花嬸一邊跑一邊哄:“小杰,撐住,嬸子在這兒,馬上到醫(yī)院!別怕!”
村口幾個大嬸聽見喊聲,圍上來一看小杰的模樣,嚇得直捂嘴:“天哪,這腿咋成這樣了?誰家的狗?!”
“別問了!先送鎮(zhèn)上!”老王吼了一聲,招呼人推來板車,小心把小杰放上去。幾個壯小伙推著車,往鎮(zhèn)上衛(wèi)生所趕。路上顛得厲害,小杰昏了過去,翠花嬸攥著他的手,眼淚止不住。
“老王,這狗肯定不是村里的!”翠花嬸抹了把臉,咬牙說,“咱們村誰家狗這么大?八成是外頭來的!”
“先別猜,救人要緊!”老王喘著粗氣,推著車跑得滿頭汗,“到了醫(yī)院再說!”
十幾里山路跑下來,板車推到鎮(zhèn)上衛(wèi)生所時,小杰已經(jīng)沒聲了。阿蘭正在鄰村送補好的衣服,聽說兒子出事,鞋都跑丟一只,跌跌撞撞趕到衛(wèi)生所。
“小杰!我的兒!”阿蘭沖進診療室,看見小杰躺在床上,腿上裹著紗布,血水滲了一片,臉白得跟紙似的。她腿一軟,差點癱地上。醫(yī)生李大夫皺著眉,跟護士嘀咕啥,臉色難看得要命。
“阿蘭,過來?!崩畲蠓蚶⑻m到一邊,低聲說,“孩子傷太重了,腿骨頭都咬碎了,血管也壞了……我們試過了,腿保不住,得截。不然感染起來,命都沒了?!?/p>
阿蘭一聽,腦子“嗡”一聲,淚水嘩嘩往下掉:“截肢?李大夫,我小杰才七歲!他咋活啊……”
“阿蘭姐,時間不等人,趕緊簽字吧?!弊o士遞過手術(shù)單,語氣急,“再拖下去,真危險了。”
阿蘭抖著手接過筆,盯著那張紙,半天寫不出字。她咬著牙,哭著說:“大夫,你再想想辦法……我求你了,孩子還小……”
李大夫嘆氣:“阿蘭,我知道你難受,可這真是沒辦法的事。簽吧,為了小杰?!?/p>
阿蘭攥著筆,手抖得像篩糠。她閉上眼,哆哆嗦嗦簽了名,眼淚滴在紙上,暈開一片。她癱在椅子上,嘴里念叨:“小杰,媽對不起你……”
手術(shù)做了三個鐘頭,小杰推出來時,雙腿只剩膝蓋上面一點。麻藥沒散,他睡得死沉。阿蘭守在床邊,手攥著小杰的手,眼睛紅得嚇人。她一夜沒睡,淚流干了,心像被掏空了。
第二天,小杰醒了,迷迷糊糊喊:“媽,腿好疼……”阿蘭強忍著淚,摸摸他的頭:“兒子,沒事,媽在這兒?!?/p>
護士在一旁小聲說:“阿蘭姐,孩子遲早得知道,你得準(zhǔn)備好?!?/p>
阿蘭咬咬牙,擠出笑:“小杰,腿……受了點傷,醫(yī)生治好了。以后媽陪著你,咱啥都不怕?!?/p>
小杰似懂非懂,點點頭,聲音虛弱:“媽,我不怕……我還能幫你干活。”
阿蘭聽了這話,心像被刀扎,背過身捂著嘴哭。翠花嬸在旁邊看著,鼻子一酸,抹了把淚:“阿蘭,別怕,村里人都在呢,咱一起想辦法?!?/p>
“翠花嬸,謝謝你……”阿蘭哽咽著說,“可這醫(yī)藥費咋辦?我家連個囫圇鍋都沒有……”
“先別急!”翠花嬸拍拍她肩膀,“我這就回村喊人,報警!這狗的主人得找出來,醫(yī)藥費得他出!”
翠花嬸風(fēng)風(fēng)火火跑回村,把事兒跟大伙一說,村里炸了鍋。老王拍桌子罵:“啥狗???跟狼似的!肯定不是咱村的!”
二柱子撓撓頭:“我聽人說,鎮(zhèn)上那個姓李的富豪,買了山那邊一塊地,養(yǎng)了幾只大狗,專門放出來嚇唬人。是不是他的?”
“管他是誰的!”翠花嬸氣得直跺腳,“小杰腿都沒了,醫(yī)藥費不得少!阿蘭家都快揭不開鍋了,咱得幫!”
“對!報警!”老王一揮手,“這事兒不能就這么算了!”
老王帶著二柱子幾個去了派出所,把事兒跟民警小張說了。小張皺著眉:“這事不好辦,山里沒監(jiān)控,狗也跑了,證據(jù)不好找。不過我們會查,你們先回去,別讓阿蘭太愁。”
可回到村里,壞消息又來了。衛(wèi)生所送來賬單,手術(shù)費、住院費加起來兩萬多塊,后頭還得花更多。阿蘭拿著賬單,手直抖,差點沒站穩(wěn)。
“兩萬多……”阿蘭喃喃自語,“我上哪兒弄這么多錢……”
翠花嬸攥著她的手:“阿蘭,別慌,咱村里人幫著湊!這賬單先放著,醫(yī)藥費得那狗主人出!”
“可警察說不好查……”阿蘭眼淚又掉下來,“小杰才七歲,往后咋辦???”
“別哭!”老王沉聲說,“這事兒沒完!狗主人不出來,咱就去找!不能讓小杰白受罪!”
村民們你一言我一語,都想幫忙,可家家都不寬裕,湊來湊去也就幾百塊。翠花嬸嘆氣:“這點錢連個藥都不夠……這日子咋過啊?!?/p>
村民們決定先報警再說。老王帶著幾個壯小伙去了鎮(zhèn)上派出所,把事情原原本本說了。民警小張聽完,皺著眉頭:“這事麻煩。山里沒監(jiān)控,狗又跑了,沒證據(jù)不好查。不過我們會盡力調(diào)查,你們先回去,別讓阿蘭姐太擔(dān)心?!?/p>
可回到村里,壞消息接踵而至。衛(wèi)生所的賬單送來了,光手術(shù)費、住院費就得兩萬多,后續(xù)康復(fù)還得花更多。阿蘭看著賬單,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她咬牙把家里僅有的幾百塊交了上去,可這點錢連零頭都不夠。
村民們雖然同情,但家家戶戶都不寬裕,能湊的不過幾十幾百。翠花嬸嘆氣道:“這可咋辦?小杰才七歲,往后日子還長呢……”
幾天后,小杰的情況稍稍穩(wěn)定,但傷口還得換藥,醫(yī)藥費像座大山壓在阿蘭心頭。這天中午,村口突然開來一輛黑色轎車,車門一開,下來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身后跟著個夾公文包的年輕人。村民們認(rèn)出,這中年男人就是鎮(zhèn)上有名的富豪李坤。
李坤一臉不耐煩,掃了眼圍觀的村民,徑直走到阿蘭家門口。阿蘭正給小杰喂飯,看到李坤,愣了一下:“您……找誰?”
李坤冷笑一聲:“找你!聽說你兒子被狗咬了?哼,我的狗好端端在山里跑,你兒子不知道干了啥,嚇得它們受了傷!這事你得賠!”
阿蘭一聽,氣得手直抖:“賠?你還有臉說!你的狗把我兒子腿咬沒了!他才七歲!你……你還有沒有人性?!”
李坤身后的律師推了推眼鏡,慢條斯理地拿出幾張照片:“阿蘭女士,這是我們狗受傷的證據(jù)。爪子破了皮,精神也受了創(chuàng)傷。醫(yī)藥費、營養(yǎng)費、精神損失費,算下來八萬塊。你要是不賠,我們只能走法律程序?!?/p>
照片上,三只黑犬的爪子有幾道淺淺的擦傷,看起來根本不嚴(yán)重。村民們圍上來一看,頓時炸了鍋。
“八萬?!你們開啥玩笑!小杰腿都沒了,你們還好意思要錢?!”老王氣得臉通紅,沖著李坤喊。
翠花嬸叉著腰罵道:“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你的狗跟野獸似的,差點要了小杰的命,還敢反咬一口?!”
李坤冷哼一聲,雙手抱胸:“沒證據(jù)別亂說!我的狗是進口名犬,一只頂你們?nèi)逡荒甑氖杖?!它們受傷了,誰賠我?你們這群窮鬼,懂不懂法?”
村民們被他的囂張氣得咬牙切齒,二柱子攥緊拳頭就想沖上去,被老王一把拉住:“別沖動!這家伙有錢有勢,咱得講理!”
阿蘭護著小杰,淚水在眼眶打轉(zhuǎn):“你們要告就告!我沒錢,但我兒子不是嚇你狗的!是你的狗害了他!”
李坤瞇著眼,語氣陰冷:“沒錢?那就等著法院傳票吧!到時候房子、田,統(tǒng)統(tǒng)拿來抵債!”他轉(zhuǎn)頭對律師使了個眼色:“把材料準(zhǔn)備好,明天就起訴!”
院子里氣氛劍拔弩張,村民們圍成一圈,怒視著李坤和他的律師。翠花嬸忍不住又罵:“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人命不值錢,狗比人金貴?!”
老王也沉聲說:“李老板,你有錢有勢,可這村里的人也不是好欺負(fù)的!你今天敢欺負(fù)阿蘭母子,咱青石村跟你沒完!”
李坤不屑地笑:“沒完?你們能把我怎么樣?一群泥腿子,也敢跟我叫板?”他指著阿蘭,語氣越發(fā)囂張:“八萬塊,一個子兒都不能少!不賠?哼,我讓你們連這破村子都待不下去!”
小杰躺在床上,聽著外面的爭吵,攥緊了被子。他雖然小,但也聽懂了李坤的話。他咬著牙,低聲對阿蘭說:“媽,別怕……我沒事……別給他錢……”
阿蘭心如刀絞,抱著小杰哽咽:“兒子,媽不會讓他們欺負(fù)你……不會……”
眼看雙方越吵越兇,幾個年輕村民已經(jīng)抄起了鋤頭棍棒,準(zhǔn)備動手。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村口突然跑來一個人,氣喘吁吁,衣服上滿是塵土。是李坤的管家老趙,他滿臉慌張,擠開人群,跑到李坤身邊。
“老爺!不好了!”老趙喘著粗氣,聲音發(fā)抖,“那三只狗……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