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本文為虛構創作,地名人名虛構,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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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明握著那張判決書,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法院大廳里,父親滿是皺紋的臉上掛著淚水,目光卻冷得像刀。
"你贏了官司,可你輸了做人。"父親顫抖著聲音說完,轉身離去。
蔣明呆立原地,看著判決書上那個數字:
每月贍養費400元。這場官司他沒輸,但為什么心里卻像被挖空了一塊?
法庭外,電視臺記者已經舉起了攝像機...
01
蔣明是一家科技公司的中層經理,妻子林小雨是醫院的護士長,兩人共同撫養著12歲的兒子。
表面上看,他們是令人羨慕的小康之家。
然而,這一切平靜在三個月前被打破。那天下班后,蔣明收到了法院的傳票。
自己的親生父親蔣老漢將他告上了法庭,理由是拒絕履行贍養義務。
"他憑什么告我?"蔣明把傳票摔在茶幾上,聲音因憤怒而顫抖,"這么多年,他對我做過什么?"
林小雨倒了杯水遞給他:"別激動,事情總有解決的辦法。"
蔣明一口氣喝完水,苦笑道:"他養我18年,然后消失了20年。現在老了,就想起來有我這個兒子了?"
回憶如潮水般涌來。
蔣明五歲那年,母親因病去世。
父親蔣老漢性格暴躁,經常酗酒。
每次喝醉后,他就會對年幼的蔣明拳打腳踢,嘴里罵著"都是因為你,你媽才會死"。
蔣明上高中時,父親突然離家出走,連一封信都沒留下。
十幾歲的蔣明被迫輟學打工,靠著親戚接濟和自己的努力,才勉強生活下來。
后來,蔣明憑借自學考上了大學,畢業后在科技公司站穩腳跟,娶妻生子,終于有了安穩的生活。
這二十年來,父親音信全無,蔣明甚至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難怪我總覺得你對孩子特別嚴格,原來是這樣..."林小雨嘆了口氣,"但法院已經受理了案子,我們要不要請律師?"
蔣明冷笑:"請什么律師?我沒有父親。"
林小雨猶豫了一下,輕聲說:
"不管怎樣,法律上他確實是你父親。我打聽過了,按照《老年人權益保障法》,子女有贍養父母的法律義務。"
"法律義務?"蔣明嗤笑,"那他盡過做父親的法律責任嗎?"
02
開庭前一天,蔣明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明兒,是我。"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蔣明握緊手機:"你有什么資格叫我明兒?"
"我知道你恨我,"蔣老漢的聲音透著疲憊,"但我真的走投無路了。"
蔣明冷笑:"所以你想起來有我這個兒子了?"
"我生病了,胃癌晚期。醫生說...最多還有半年。"蔣老漢咳嗽幾聲,"我沒有錢治病,也沒地方住。我不想死在街頭..."
蔣明沉默許久,才開口:"明天法庭上見。"說完,他掛斷了電話。
當晚,蔣明輾轉難眠。
父親的話在他腦海中回蕩。
胃癌晚期?
半年壽命?
這是真的嗎?
還是又一個騙局?
次日清晨,蔣明獨自前往法院。
他拒絕了妻子陪同的提議,也沒告訴12歲的兒子小航今天要去法院的事。
法院大廳里,蔣明遠遠地看到了父親。
二十年不見,那個曾經高大威猛的男人已經佝僂成一團,頭發全白,臉上皺紋縱橫。
他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舊夾克,坐在角落里,形單影只。
看到蔣明進來,蔣老漢站起身,想要走過來,卻被蔣明冰冷的眼神釘在原地。
法庭上,蔣老漢訴說自己年老多病,無依無靠,懇請法院判決兒子履行贍養義務。
他出示了醫院的診斷證明:胃癌晚期。
同時,他還提供了蔣明目前的收入情況和家庭條件。
"我不要求住進他家,也不奢望他能像愛孩子那樣愛我,"蔣老漢聲音哽咽。
"我只是想在離開這個世界前,有個棲身之所,有飯吃,有藥治病..."
輪到蔣明陳述,他從包里取出一疊泛黃的照片,一張張展示給法官看。
"這是我五歲時被父親打斷的手臂;這是八歲時被煙頭燙傷的背;“
”這是十歲生日那天,他喝醉酒后把我鎖在陽臺上一整夜留下的凍傷..."
蔣明的聲音平靜得可怕。
"他在我十八歲那年離家出走,音信全無。我輟學打工,睡過橋洞,撿過垃圾,是我自己咬牙撐過來的。"
蔣明直視法官,"現在,他老了,病了,就想起有我這個兒子了?"
法庭上一片寂靜。法官問蔣老漢:"這些照片上的傷,是你造成的嗎?"
蔣老漢低下頭:"是..."他艱難地抬起眼,"明兒,我知道道歉無法彌補過去...但我真的很后悔..."
"閉嘴!你沒資格叫我明兒!“蔣明突然怒吼,
”我的母親臨終前讓你好好照顧我,你是怎么做的?你知不知道我這輩子做過最多的噩夢就是關于你?"
蔣老漢顫抖著跪下:"我錯了...我不是人...我不配做你父親..."
法官敲了敲法槌:"請控制情緒。蔣先生,根據法律,不論過去發生了什么,子女都有贍養父母的義務?!?/p>
”但法院會考慮所有情況,作出公正判決。"
庭審結束后,法官宣布擇日宣判。
03
等待判決的日子里,蔣明的心情復雜到無法言喻。
一天晚上,兒子小航突然問:"爸爸,我爺爺是什么樣的人?"
蔣明驚訝地看著兒子:"你怎么突然問這個?"
小航低頭玩著手指:"我聽媽媽打電話說,爺爺生病了,很嚴重...我們為什么不去看看他?"
蔣明沉默良久,最終只說了一句:"因為他不是個好爺爺。"
小航歪著頭:"可是爸爸,我在學校學過,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爺爺如果快不行了,我們至少應該去看看他吧?"
孩子的話像一記重錘擊中蔣明的心。
那天晚上,他輾轉難眠,腦海中浮現出父親年輕時的樣子。
在母親去世前,父親其實是個勤勞的人,會背著他去公園玩,教他釣魚...
是母親的離去徹底摧毀了父親,也毀了他們的父子關系。
第二天,蔣明偷偷去了醫院,遠遠地看到父親坐在走廊長椅上,形容枯槁。
一位護士走過來對父親說:"老人家,化療費用很高,您確定要繼續治療嗎?"
蔣老漢苦笑:"繼續吧,萬一法院判我兒子贍養我呢?到時候我有錢了就能還醫院的債。"
護士嘆氣:"可是您已經欠了兩個月的住院費了..."
蔣明在拐角處聽得清清楚楚,心頭猛地一震。
就在這時,醫院走廊另一頭傳來騷動。
蔣明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指著一位老人破口大罵:
"死老頭子,當初你拋妻棄子,現在老了就想訛我們?別做夢了!就算法院判了,我也不會給你一分錢!"
那場景像一面鏡子,蔣明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回家路上,蔣明接到法院通知:明天下午三點宣判。
當晚,林小雨坐在床邊,握著丈夫的手:"不管明天結果如何,我都支持你。但是明兒,我想告訴你一件事。"
她輕聲道:"恨一個人,最終受傷的是自己。你因為恨你父親,所以這么多年一直無法真正快樂起來。"
蔣明苦笑:"你覺得我該原諒他?"
林小雨搖頭:"原諒不是為了他,是為了你自己。"
第二天宣判前,蔣明收到一條陌生短信:"兒子,無論法院怎么判,我都不怪你。這輩子,是我欠你的。"
法庭上,蔣明恍惚間看到父親比上次更加憔悴,嘴唇發白,站都站不穩。
法官宣讀判決:考慮到雙方的特殊情況,判決蔣明每月向父親支付贍養費400元,不要求蔣明將父親接到家中同住。
聽到判決,蔣老漢眼中流下淚水,卻對法官說:"謝謝法官大人,但是能不能不要讓我兒子贍養我?我...我不想成為他的負擔..."
法官嚴肅道:"這不是負擔,這是法律規定的義務,也是為人子女應盡的責任。"
宣判結束,蔣明呆立在原地,手中緊握著判決書。
父親搖搖晃晃地走到他面前,聲音哽咽:"你贏了官司,可你輸了做人。"說完,轉身離去。
蔣明突然感到一陣刺痛,不知是因為父親的話,還是因為看到父親蹣跚的背影。
在法庭外,幾名記者將麥克風伸到蔣明面前:
"蔣先生,對于法院判決您每月只需支付400元贍養費,您有什么感想?您覺得公平嗎?"
蔣明愣住了,記者的問題像一記耳光。
四百元,這個數字突然變得刺眼。
在這個城市,四百元連一頓像樣的晚餐都不夠,卻要支撐一個垂死老人的生活?
"公平嗎?"蔣明喃喃自語,思緒萬千。
就在這時,他看到父親在不遠處踉蹌了一下,扶著墻慢慢滑倒在地。
幾個路人圍了過去,有人高喊:"老人暈倒了!快叫救護車!"
蔣明渾身一震,不由自主地沖了過去。
父親臉色慘白,呼吸微弱,嘴角滲出一絲血跡。
救護車呼嘯而來,醫護人員將父親抬上擔架。一位醫生問:"病人的家屬在嗎?"
周圍的人都看向蔣明。他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我...我是他兒子。"最終,這句話如鯁在喉地吐了出來。
醫生神情嚴肅:"老人情況危急,需要立即手術,費用大約五萬元。"
蔣明僵在原地,五萬元,是他兩個月的工資。
而那份判決書上寫著,他只需每月給父親四百元...
救護車門口,父親突然睜開眼睛,虛弱地看著蔣明:"別管我...你走吧...我死了...就不會再煩你了..."
看著父親蒼老的面容,蔣明的眼前閃過無數畫面:
兒時父親背著他去公園的溫暖、母親去世后父親的崩潰、那些傷人的拳頭和酒瓶、父親消失的二十年、法庭上父親說的那句"你贏了官司,可你輸了做人"...
醫生急切地問:"病人需要立即手術,你是他兒子,你必須做決定!"
蔣明看著父親,心中天人交戰。
那一刻,他的腦海中閃過兒子小航天真的問題:
"爺爺如果快不行了,我們至少應該去看看他吧?"
醫護人員已經開始推動擔架,蔣明的心跳如擂鼓。他必須做出決定,就在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