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每月退休金2萬,在超市買了一個榴蓮。
女兒一臉嫌棄地問:"媽,就你每月那點退休金,你配吃榴蓮嗎?"
一氣之下,我停掉了每月給她的補貼,她徹底傻了眼。
01
"媽,你這是買的什么?榴蓮?"楊夢站在生鮮區,指著我購物車里的榴蓮,嗓門不自覺提高。
我放慢腳步,手指輕輕撫過榴蓮的刺:"很新鮮的,想吃很久了。"
她瞪大眼睛,拔高聲調:"這一個就要一百多,你買這干什么?你一個月退休金才多少?"
我把榴蓮往購物車深處推了推:"我每月退休金兩萬,買個榴蓮吃怎么了?"
"就你那點錢,還敢買榴蓮?"她從購物車里一把抓起榴蓮,重新放回貨架,"這都夠買好幾斤豬肉了,你一個人吃得完嗎?這么浪費!"
周圍的人紛紛側目,有人指指點點,有人干脆駐足圍觀。
熱流涌上我的臉頰,我死死拽住購物車把手。三十年教書,桃李滿天下,二十多年教研組長,哪受過這等羞辱?
"喬老師,好久不見。"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我抬頭,是我多年前的學生王磊。
"這不是喬老師嗎?"他親切地打著招呼,視線在我和楊夢之間來回。
我勉強笑了笑,不知該如何開口。
楊夢對王磊點點頭,又看著我說:"媽,快點結賬,一會兒還要去接小毅。"
我沉默不語,推著購物車往收銀臺走。榴蓮沒買成,心里空落落的。
回家路上,楊夢念叨個不停:"媽,你上了年紀就該有自知之明,那榴蓮一個都快兩百了,你買這個干嘛?家里水果多的是,你不知道節省點嗎?"
我攥緊公交車扶手,指節泛白,兩萬元退休金,就連吃個榴蓮都要被指手畫腳,這是什么道理?
公交車在小區門口停下,楊夢快步下車,頭也不回。我慢慢走在她身后,突然意識到,從什么時候開始,我這個做母親的竟淪為了家里的負擔?
02
半年前,楊夢和女婿陳浩力邀我搬去和他們同住。
"媽,你一個人住那么大房子多不安全,搬來跟我們住吧。"楊夢笑盈盈地說,拉著我的手,"我們新買的房子有四室兩廳,給您留了朝南的次臥。"
陳浩搭腔:"是啊,媽,您一個人在老房子住,我們也不放心。再說小毅也想外婆了,搬來住多熱鬧啊。"
我本想拒絕,老伴去世后,我習慣了獨居。那套老房子雖小,但每件家具、每幅照片都承載著回憶。
但楊夢不依不饒:"反正您那房子也空著,租出去還能多一份收入。再說了,我和陳浩工作忙,您來了還能幫著照顧小毅。"
我最終心軟了。我這一輩子,幾時舍得拒絕女兒的請求?
搬家第三天,陳浩遞給我一封文件:"媽,這是委托書,您把退休金賬戶授權給夢夢管理吧,這樣方便我們照顧您。"
我拿過委托書,遲疑不決。
"媽,您那么大年紀了,錢財不懂得打理怎么行?現在網絡詐騙那么多,您還是讓夢夢幫您管著,安全。"陳浩語重心長地說。
楊夢也湊上來:"是啊媽,您的錢交給我管,月底我給您兩千零花錢,夠您平時用了,剩下的我們幫您存起來。"
我想了想,兩萬退休金,老伴也走了,確實用不了那么多。再說一家人住一起,生活費都交給孩子們管理也不是不可以。我簽下了授權書。
這一簽,我失去的不僅是那退休金,還有往后半年的尊嚴。
剛開始,日子過得順風順水。楊夢準時給我兩千元零花錢,小毅也天天圍著我轉,陳浩噓寒問暖,我心里熱乎乎的,覺得晚年有依靠,真是一件幸福的事。
一個月后,情況開始變化。
"媽,您那護膚品用完了?再用我的吧,您這把年紀,還用那么貴的干什么?"楊夢遞給我一瓶開封過的乳液。
我看著瓶子里的一點殘余,猶豫著接過:"可這是你用的......"
"沒事,我不缺這一瓶,您老人家省著點用。"她揮揮手走了。
晚上陳浩回來,我提出想買盒染發劑。
"媽,您這一頭白發多好看,顯得有福氣,干嘛還要染?"他拍拍我的肩,"再說那染發劑都是化學品,對頭皮不好,您這把年紀就別折騰了。"
一次兩次,我沒往心里去,可這種事越來越多,甚至連吃的東西都開始受限制。
03
搬來三個月,我漸漸發現自己成了家里的外人。
餐桌上,好菜都先給小毅夾,然后是陳浩,再是楊夢,輪到我時,只剩下一片肥肉、半截青菜。
"媽,您年紀大了,少吃點油膩的。"楊夢總這么說。
可我分明看見陳浩的碗里全是肉。
買菜時,楊夢總抱怨物價上漲:"一斤豬肉快三十了,媽,您平時少吃點肉行不行?"
可轉身她就給陳浩買了條進口煙,還抱怨不夠:"這才四十一包,你單位那些領導抽的都上百的。"
我的衣柜越來越空。起初還有一整排整齊的衣服,后來楊夢說柜子要給小毅放玩具,把我的衣服挪到了床底下的收納箱。
再后來,收納箱也被塞進了雜物間,我每次換衣服都得從一堆拖把抹布中翻找。
"媽,您一個老太太,穿那么多衣服干嘛?又不用出去應酬。"楊夢說這話時,手里拎著剛買的第三個名牌包。
我曾聽見她向朋友炫耀:"這包五千多,老公剛給我買的,好看吧?"
五千多,是我兩個多月的零花錢。
衛生間的置物架上,我的洗漱用品被擠到角落。牙刷、牙膏、毛巾都堆在一個小盒子里,而楊夢的護膚品占了大半個柜子。
"媽,這些都是基礎款,我還有很多沒地方放呢。"她這樣解釋。
每天晚上,他們一家三口窩在沙發上,吃著外賣看電視。我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像個局外人。
想看個京劇節目,陳浩皺眉:"媽,這太吵了,小毅還要看動畫片呢。"
我只能回屋戴上耳機,可才聽一會兒,楊夢就來敲門:"媽,別戴耳機了,當心耳朵出問題。"
我摘下耳機,望著窗外,心里五味雜陳。
一次偶然,我在楊夢的化妝臺上看見了一張銀行卡對賬單。上面顯示每月定期轉入兩萬元,正是我的退休金,而支出欄里赫然列著"LV包款"、"兒童早教班"、"會所消費"等項目。
我手抖到幾乎拿不住那張紙。原來,我的退休金成了他們揮霍的資本。
那一刻,我終于明白,我不是他們眼中的親人,只是一臺提款機。
04
周末,我和多年未見的老同事張蘭約在小區花園見面。
"老喬啊,你這半年瘦了不少,住在女兒家伙食不好?"張蘭打量著我。
我苦笑:"伙食挺好,就是吃不下去。"
"怎么回事?"
于是我把這半年來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講給她聽。說到動情處,眼淚不自覺地流了下來。
張蘭遞給我一張紙巾:"老喬,我早該告訴你,千萬別把退休金交給孩子管。我堂妹就是這樣,把錢都給了兒子,結果人家一轉手投資失敗,老兩口連看病錢都沒有。"
"可他們畢竟是我的孩子啊。"
"越是親人越要有界限。"張蘭語重心長,"我家退休金全我自己管,兒子想買房時,我給了首付的一半,明確告訴他這不是給他的,是借的,必須每月還我利息,這叫投資,不叫啃老。"
我默默聽著,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還有啊,"張蘭壓低聲音,"你知道咱們單位前幾年退休的王德明嗎?把存款都給女兒開店了,結果店沒開起來,錢也沒了,后來生病都住不起好病房,閨女說'您就躺普通病房湊合湊合,反正呆幾天就回家了',真是寒心啊。"
我點點頭,腦海中浮現出楊夢鄙視我買榴蓮的眼神。
張蘭拍拍我的手:"老喬,趁早拿回你的經濟自主權吧,否則你這晚年,只會更難過。"
回去的路上,我想了很多,想到退休前主持的最后一次教研會,全組老師都敬我三分;想到街坊鄰居問我孩子數學題時那信任的目光;想到曾經挺直的脊梁如今在女兒家里慢慢彎下。
我什么時候變成了一個卑微的老人?
在公園長椅上坐到華燈初上,我才慢慢踱回家。推開門,楊夢正在客廳焦急地踱步。
"媽,你去哪兒了?電話也不接,害我擔心死了。"
我脫下外套掛好:"見老同事去了。"
"那也不能這么晚回來啊,您年紀大了,要是出點什么事,我們可怎么辦?"
我沉默不語,走進房間,在床上坐了一會兒。想起張蘭的話,我忽然下定決心,是時候要回自己的尊嚴了。
05
第二天早飯,我直截了當地說:"夢夢,我想拿回我的退休金卡。"
楊夢手中的筷子一頓,抬起頭來瞪著我:"媽,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想自己管理我的退休金。"
陳浩放下碗,皺著眉頭:"媽,您是不是不相信我們?這錢不是都給您存著嗎?"
"如果真是存著,那卡里應該有十萬多了,請把卡還給我。"我保持聲音平穩。
楊夢臉色變了:"媽,您說什么呢?我哪能私自用您的錢啊?只是這不是一家人嗎,資金統一調配更合理。再說了,您的錢留著做什么?全家開支、小毅的教育不都要錢嗎?"
"那是我的退休金,不是你們的生活費。"我聲音提高了一點。
陳浩放下筷子,語氣變冷:"媽,您住在我們家,不花我們一分錢,您那退休金入我們的家用,有什么不對?"
小毅也插嘴:"奶奶,媽媽說你的錢要給我上國際幼兒園。"
我愣住了,轉向楊夢:"你連這些事都和孩子說?"
楊夢臉一紅:"小孩子不懂事,亂說的。媽,咱們先吃飯,這事以后再談。"
"不用談了,把卡還給我,我今天就搬走。"我站起身。
"搬走?"楊夢和陳浩異口同聲。
"是的,我要回老房子住。"
"那租約怎么辦?"陳浩立刻問。
"解約,付違約金。"
楊夢急了:"媽,您這是干嘛?一時生氣就要搬走,太小題大做了吧?"
"不是小題大做,是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我直視楊夢的眼睛,"這半年,你們拿了我十萬多退休金,我問問你們買什么了?"
兩人沉默不語。
"我告訴你們,這錢夠我自己生活小十年。從今天起,我要拿回我的卡,要回我自己的生活。"
"您要是走了,小毅怎么辦?"楊夢開始激動,"您自己想過都不想想孫子?"
"夢夢,別以為我不知道,我看著小毅的時候,你們夫妻倆壓根不是去加班,而是去會所、去唱歌。"
陳浩的臉漲得通紅:"媽,您這是在懷疑我們?"
"不是懷疑,是肯定。不止如此,我的退休金卡里的錢也不是存起來給我養老,而是給你們買包、買煙、上幼兒園了!"
楊夢急得跺腳:"媽,你怎么能這么想我們?我們是親生女兒女婿啊,怎么會害您呢?"
我冷笑:"是啊,你們是親生的,所以才理直氣壯地啃我這棵老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