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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嘉明站在山坡上,風從遠處吹來,夾雜著泥土和草葉的味道。他低頭看著腳下那塊新立的墓碑,上面刻著妻子的名字——李秀蘭,出生于1987年,去世于2023年2月。碑文簡單,卻像刀子一樣割在他的心頭。那年她才36歲,癌癥來得太快,像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雨,把他們的生活連根拔起。他攥緊了手中的香,點燃后插進土里,青煙裊裊升起,模糊了他的視線。
“秀蘭,我來看你了。”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哭腔。四周靜悄悄的,只有風聲在耳邊低鳴。他蹲下身,手指輕輕撫過墓碑上的字跡,仿佛這樣就能觸碰到她的溫度。那場病把她折磨得不成人形,可他還是記得她年輕時的模樣,笑起來眼睛彎成月牙,嘴角總掛著溫柔。
兩年前的那個冬天,李秀蘭走了。臨終前,她拉著趙嘉明的手,氣息微弱地說:“別讓我走得太苦。”他含淚點頭,發誓要讓她安心離去。為了這件事,他找了村里最有名的風水先生老張,給妻子挑個出殯的好日子。老張掐指一算,瞇著眼說:“2月7日凌晨3點,陰氣最重,能讓她走得順暢。白天出殯不行,那是她的劫數。”趙嘉明信了,他只想讓妻子好,可家里人和秀蘭的娘家人卻炸了鍋。
“半夜出殯?哪有這規矩!”羅家老父親拍著桌子吼道,“這不是讓人看笑話嗎?”秀蘭的弟弟李強也氣得直瞪眼:“我姐走得夠苦了,還要半夜折騰她?”一大家子七嘴八舌,最后羅父一錘定音,找了個算命的瞎子另挑日子。瞎子摸著胡子,篤定地說:“2月6日上午,陽氣足,吉時。”趙嘉明拗不過,只得聽從。
出殯那天上午,天朗氣清,陽光灑在山間,送葬的隊伍浩浩蕩蕩。棺材下葬后,村民們還笑著議論:“那老張算什么風水先生,分明是胡扯。”趙嘉明沒吭聲,心里卻隱隱不安。他總覺得,妻子走得并不安穩。
當天下午,他一個人提著紙錢和香,又上了山。他跪在墳前,低聲訴說:“秀蘭,你別怪我,我是想讓你好。”話沒說完,天色驟變。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陰云密布,風聲變得尖利,像有人在遠處低吼。不出片刻,豆大的冰雹砸了下來,噼里啪啦打在墓碑上,砸得他頭皮發麻。他慌忙躲到旁邊的樹下,可冰雹越下越大,夾雜著暴雨,整整持續到午夜。
那天夜里,趙嘉明做了一個夢。夢里,李秀蘭站在一片霧蒙蒙的荒野中,臉色蒼白,嘴唇顫抖著喊:“救我,慶友,救我!”她的聲音凄厲,像針一樣刺進他的耳朵。他猛地驚醒,滿身冷汗,心跳得像擂鼓。他顧不上穿鞋,抓起手電筒就往外跑。家人被他的動靜吵醒,喊著讓他回來,可他頭也不回,直奔山上的墓地。
夜深路遠,山間薄霧彌漫,手電筒的光在霧氣中散開,像鬼影晃動。他跌跌撞撞跑到山腳下,喘著粗氣抬頭一看,遠處墓地的方向似乎有光亮閃動。他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可那光亮又閃了一下,像有人提著燈籠在走動。他的心猛地一沉,腿卻不由自主地邁開,朝墓地跑去。
到了墓前,他愣住了。墳頭塌了,土堆散了一地,露出一個黑乎乎的大坑。他手里的手電筒抖得厲害,光束掃過坑底,棺材竟然不見了!他腦子嗡的一聲,整個人癱坐在地上,嘴里喃喃道:“秀蘭,秀蘭你在哪兒……”風吹過,帶來一陣低沉的嗚咽,像女人的哭聲。他猛地抬頭,四下張望,卻只看到霧氣中影影綽綽的樹影。
“誰!誰在那兒!”他大喊,聲音在山間回蕩,卻沒人應。他爬起來,跌跌撞撞地在附近找了一圈,腳下突然踩到什么軟乎乎的東西,低頭一看,是一塊紅布,像是壽衣的碎片。他的心跳得更快了,手電筒的光亂晃,照到遠處樹林里,似乎有個穿紅衣的人影一閃而過。
“秀蘭!”他喊著撲過去,可人影轉瞬即逝。他瘋了似的在樹林里找,嘴里不停喊著妻子的名字,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家里人趕來,才把他拖回家。那時的趙嘉明已經神志不清,嘴里胡言亂語,眼睛瞪得像銅鈴,整個人像是丟了魂。
這場冰雹暴雨后,村里炸開了鍋。有人說墳塌是天災,有人說是風水出了問題。秀蘭的弟弟李強想起老張的話,越想越不對勁,干脆報了警。警察來了,勘察現場后皺著眉說:“棺材沒了,不是自然原因,像是被人挖走的。”這話一出,羅家和李家人都慌了。
警方很快鎖定了隔壁市楊家莊的一個嫌疑對象。那戶姓楊的人家,前段時間村里傳出過辦冥婚的風聲。所謂冥婚,就是給死人配陰親,多半是偷尸體來完成的。警察上門時,楊家人神色慌張,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村里的老人還說,前幾天夜里見過楊家老二提著鋤頭往山上走,回來時臉色發白,像撞了鬼。
幾天后,警方帶著搜查令掘開了楊家后院的一座新墳。趙嘉明堅持要跟著去,他說:“我得親眼看看,是不是我家秀蘭。”那天風很大,烏云壓得低低的,空氣里彌漫著一股說不出的怪味。掘墳時,圍觀的人越聚越多,有人小聲嘀咕:“這要是真挖出什么,可就邪門了。”
土層一層層被掀開,棺材漸漸露了出來。木頭還是新的,像是剛埋下去不久。趙嘉明站在旁邊,死死盯著那棺材,手指攥得發白。突然,一只大公雞從旁邊的樹叢里撲棱棱飛出,尖叫著掠過人群,嚇得幾個膽小的村民尖叫起來。警察皺著眉,揮手讓人安靜,繼續撬開棺材釘。
棺釘一根根被拔掉,發出刺耳的吱吱聲。趙嘉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感覺空氣都凝固了。就在這時,他眼角瞥到樹林深處,一個穿鮮紅壽衣的人影晃了一下。他猛地轉頭去看,可那人影又不見了。他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是幻覺,可心里的不安卻越來越濃。
“開了!”警察喊了一聲,棺材蓋被掀起一角,一股腐臭味撲鼻而來。趙嘉明顧不上惡心,擠到前面,死死盯著棺材里面。而當他看向棺材時,他猛地推開了棺材蓋,朝著棺材里緩緩伸出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