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事件為真實事件稍加改編,但并非新聞,情節全來源官方媒體
為了內容通順,部分對話是根據內容延伸,并非真實記錄,請須知。
“林薇,這份策劃案,下午四點之前給我。”
冰冷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從我辦公桌對面傳來。
我抬起頭,撞進那雙曾經充滿愛意、如今只剩寒冰的眼眸。
是他,陳朗,那個七年前被我決絕拋棄的前男友,現在搖身一變,成了空降部門的總監,我的頂頭上司。
世界真小,不是嗎?
分手七年,狹路相逢,他帶著滔天的恨意歸來,將昔日情分化作利刃,對我展開了毫不留情的瘋狂報復。
我只能為了年幼的兒子默默忍受這一切。
“林薇,這份策劃案,下午四點之前給我。”
辦公桌上,一份文件被不輕不重地扔了過來,帶著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冷硬。
我抬起頭,對上了一雙熟悉的、此刻卻冰冷陌生的眼睛。
陳朗,我的前男友,七年前我甩掉的男人,如今搖身一變,成了空降到我們部門的總監,我的頂頭上司。
這世界真他媽的小。
三天前,當人事部宣布新總監任命,那個熟悉的名字和身影出現在會議室前方時,我就知道,我的好日子,或者說,我安穩的上班摸魚、下班帶娃的日子,到頭了。
果不其然,他上任的第一天,點名道姓要走了我手頭負責的所有項目資料,說是要“熟悉情況”。
第二天,就在部門例會上,把我之前的一個項目批得體無完膚,話里話外都在暗示我的能力不足,差點就指著鼻子罵我是公司的蛀蟲了。
今天,這是第三天。
這份策劃案,是另一個部門昨天下午快下班時才提出需求的,按流程,初步方案也該是下周才交。
他現在要求我今天下午四點前拿出來,還是最終版。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同事們都低著頭,假裝忙碌,但眼角的余光、微微豎起的耳朵,都在告訴我,辦公室里正在上演一場他們喜聞樂見的“霸道總裁(前男友版)復仇記”。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那股子又憋屈又想罵娘的火氣,伸手拿過那份文件:“好的,陳總監。”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尤其是我這種上有老、下有小,口袋里沒幾個鋼镚兒的普通社畜。
這份工作,我還得干下去。
陳朗似乎對我的“順從”并不滿意,眉頭幾不可見地皺了一下,隨即又恢復了那副冷冰冰的表情,轉身回了他的獨立辦公室。
那扇玻璃門“咔噠”一聲關上,隔絕了兩個世界。
我看著手里的需求文檔,只有幾行字,模糊不清的要求,連個預算范圍都沒有。
這他媽讓我在四個小時內變出一份完美的策劃案?
他不如直接讓我去大街上表演胸口碎大石來得更實在。
旁邊隔間的李姐悄悄探過頭,壓低聲音:“林薇,這……明顯是刁難你啊。你跟他……以前是不是認識?”
李姐是公司的老員工,人還不錯,平時跟我關系也還行。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不熟。”
七年前愛的死去活來,算不算熟?
七年前我單方面甩了他,連個像樣的理由都沒給,電話拉黑微信刪除,人間蒸發,算不算熟?
現在他回來報復我了,算不算熟?
算了,過去的事,沒必要跟同事掰扯。
我打開電腦,開始啃這份天書一樣的需求。
腦子里飛速運轉,手指在鍵盤上敲得飛快。
沒時間抱怨,沒時間委屈,我得在四點前,把這份東西交上去,不管它質量如何,至少態度得有。
不然,他有的是理由讓我滾蛋。
接下來的日子,陳朗對我的“特殊關照”從未停止,甚至變本加厲。
早上,他會卡著點出現在打卡機旁,冷冷地看著我一路狂奔,然后在最后一秒打上卡,再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一句:“林薇,工作態度要積極一點,不要總是踩著點上班。”
會議上,但凡我發言,他總能精準地找到一些無關痛癢的小毛病,然后放大,當眾批評,讓我下不來臺。
有時甚至直接打斷我的話,將我的方案貶得一文不值。
工作安排上,更是重量級。
別人準點下班,我永遠有做不完的“緊急”任務。
不是這個報告要加急,就是那個數據要立刻核對。
加班成了家常便飯,我幾乎成了辦公室里最后一個走的人。
他甚至會檢查我的辦公桌整潔度,電腦文件分類,甚至是喝水杯有沒有水漬。
雞蛋里挑骨頭,無所不用其極。
整個部門的人都看在眼里,但沒人敢說什么。
他是總監,是上司,掌握著我們的績效和飯碗。
大家頂多在私底下交換幾個眼神,或者在茶水間、廁所里小聲議論幾句,猜測我和這位新來的“閻王”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有人同情,有人幸災樂禍,更多的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職場嘛,本就如此.
我默默忍受著這一切.
不是沒想過反抗,不是沒想過撂挑子不干了.
可每次當我被刁難得眼圈發紅,委屈得想哭的時候,我只要一想到我兒子小寶那張胖嘟嘟的笑臉,想到他奶聲奶氣地喊我“媽媽”,想到他每天晚上都要抱著我的胳膊才能睡著……我就把所有的情緒都咽了回去.
為了小寶,我得忍.
小寶今年六歲了,剛上幼兒園大班.
他是我一個人拉扯大的.
孩子的爸爸是誰,我從未對任何人提起過,包括我的父母.
他們只知道我未婚生子,氣得差點跟我斷絕關系,但最終還是心疼我,幫我一起照顧孩子.
這些年,我一邊工作,一邊帶娃,其中的辛苦和心酸,只有自己知道.
好不容易工作穩定了,孩子也慢慢大了,眼看日子就要好過一點了,陳朗卻像個索命的惡鬼一樣,突然出現在我的生活里.
我有時候會想,這是不是就是報應?
七年前,我那樣決絕地離開他,傷透了他的心,現在,輪到他來折磨我了.
那天晚上,我又加班到快十點.
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小寶已經睡著了.
看著他安靜的睡顏,長長的睫毛像兩把小刷子,我的心一下子就軟了.
我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輕手輕腳地去洗漱.
洗漱完,坐在客廳的小沙發上,我看著窗外的萬家燈火,忍不住拿出手機,翻到了那個被我拉黑了七年的號碼.
陳朗.
七年前,他還是個剛剛畢業沒多久的窮小子,一腔熱血,滿眼都是我.
我們愛得那么用力,那么投入,以為可以一直走到最后.
可是……
我閉上眼睛,不敢再想下去.
過去的事情,就像一個潘多拉魔盒,一旦打開,只會讓自己更痛苦.
現在最重要的是,怎么熬過眼前的難關.
辭職?
不行.
我這個年紀,又帶著個孩子,重新找一份滿意的工作太難了.
而且,這家公司的待遇和福利,在同行業里算是不錯的.
硬剛?
更不行.
他是總監,我是下屬,胳膊擰不過大腿.
只會讓自己輸得更慘.
唯一的辦法,似乎只有“忍”.
忍到他覺得無趣了,忍到他放過我,或者……忍到我找到更好的下家.
我嘆了口氣,刪掉了通話記錄里那個差點撥出去的號碼.
算了,林薇,打起精神來.
不就是被前男友穿小鞋嗎?
多大點事兒.
你連獨自生孩子養孩子都扛過來了,這點職場PUA算什么?
日子就在這種壓抑和煎熬中一天天過去.
陳朗的報復手段層出不窮,越來越沒有底線.
他開始在工作細節上給我挖坑.
比如,給我一份數據錯誤的報表,讓我基于這個錯誤數據去做分析報告,等我辛辛苦苦做完交上去,他再輕飄飄地指出數據源頭就有問題,批評我工作不嚴謹,沒有核查精神.
再比如,故意安排我和另一個跟我有競爭關系的同事負責同一個重要項目,卻只給那個同事提供關鍵信息和資源,對我則處處設限,擺明了就是要讓我背鍋,成全別人.
甚至,有一次公司組織團建,需要提前預定場地和安排行程,這本是行政部的工作,他卻大手一揮,直接點名讓我負責.
“林薇,聽說你很細心,這件事交給你,務必辦好,讓大家都滿意.”
那段時間,我白天要處理本職工作,晚上要加班加點地聯系場地、對比方案、安排車輛食宿,還要應付陳朗時不時冒出來的各種“新想法”和“高要求”.
整個人像陀螺一樣連軸轉,累得快要散架.
同事們看我的眼神也越來越復雜.
有的人開始疏遠我,怕被我的“霉運”連累.
也有的人,比如李姐,偶爾會偷偷塞給我一點零食,或者在我被罵的時候,悄悄遞給我一張紙巾,說一句“撐住”.
這些微小的善意,成了我灰色日子里僅有的一點光.
那天,我又因為一個小小的失誤,在會議上被陳朗點名批評了半個多小時.
他言辭犀利,毫不留情,把我說得一無是處,仿佛我就是公司最大的累贅.
會議結束后,我回到座位上,看著電腦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字,眼睛一陣陣發酸,腦袋也嗡嗡作響.
胸口堵得厲害,好像壓了一塊大石頭.
我真的快要撐不住了.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是幼兒園老師打來的.
“是林子墨(小寶的大名)的媽媽嗎?不好意思打擾您上班,小寶他好像有點發燒,您方便過來接他一下嗎?”
那一刻,所有的委屈、憤怒、疲憊,瞬間被擔憂取代.
“發燒?嚴重嗎?!” 我一下子站了起來,聲音都有些發顫.
“額頭有點燙,精神看著還行,不過保險起見,還是建議您帶他去醫院看看.” 老師的聲音很溫和.
“好好好,我馬上過去!謝謝老師!”
我掛了電話,也顧不上跟誰請假了,抓起包就往外沖.
路過陳朗辦公室門口時,我甚至沒看他一眼.
現在,什么工作,什么刁難,什么前男友,都比不上我兒子重要!
我一路小跑沖出辦公樓,攔了輛出租車就往幼兒園趕.
接到小寶的時候,他小臉紅撲撲的,眼睛里水汪汪的,蔫蔫地靠在我懷里.
我摸了摸他的額頭,確實很燙.
“媽媽,我難受……” 小家伙聲音帶著哭腔.
“乖,小寶不哭,媽媽帶你去看醫生,很快就好了.” 我心疼得不行,抱著他趕緊又打車去了最近的兒童醫院.
掛號、排隊、看診、化驗、拿藥……一通折騰下來,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
醫生說是病毒性感冒引起的發燒,開了藥,囑咐我們回家好好休息,多喝水.
抱著燒得有些迷糊的小寶走出醫院,我才想起,我今天算是曠工了.
連個假都沒請,陳朗那邊……
我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
算了,先不管了,大不了就被扣工資,或者再被他抓著把柄罵一頓.
小寶在我懷里蹭了蹭,小聲說:“媽媽,我想喝草莓味的酸奶.”
“好,媽媽給你買.” 我抱著他,走進醫院旁邊的一家便利店.
就在我拿著一排草莓酸奶準備去結賬的時候,便利店的玻璃門被推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
是陳朗.
他穿著剪裁合體的西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茍,臉色依舊是那副冷峻的樣子.
他似乎是進來買水的,徑直走向了冰柜.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下意識地,我側過身,想用自己的身體擋住懷里的小寶.
我不想讓他看見我的孩子.
我不知道為什么,就是一種本能的抗拒.
也許是怕他把對我的怨氣撒在孩子身上?
也許是……怕他看到我如今這略顯狼狽的母親形象?
我不知道.
我抱著小寶,低著頭,快步走向收銀臺,只想趕緊結賬離開.
“媽媽,我要那個,那個紅色的包裝……” 小寶大概是燒得有些迷糊,加上小孩心性,看到了貨架上別的零食,又開始提要求.
他的聲音不大,但在安靜的便利店里,卻顯得格外清晰.
我趕緊捂住他的嘴:“噓,小寶乖,我們先買酸奶回家.”
然而,已經晚了.
我感覺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背上.
我僵住了,不敢回頭.
腳步聲響起,不疾不徐,卻一步步向我靠近.
完了.
我在心里哀嚎一聲.
他肯定認出我了.
估計又要諷刺我上班時間帶著孩子閑逛,或者指責我玩忽職守了.
我深吸一口氣,做好了迎接暴風雨的準備,認命地轉過身.
陳朗站在我面前,手里拿著一瓶礦泉水.
他的目光沒有停留在我臉上,而是直直地落在了我懷里的小寶身上.
小寶大概是被陌生男人的目光看得有些害怕,往我懷里縮了縮,露出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又膽怯地看著陳朗.
因為發燒,他的小臉蛋紅撲撲的,嘴唇也有點干.
便利店的燈光有些晃眼,照在陳朗的臉上,明明滅滅.
我看到他臉上的表情,在那一瞬間,發生了極其復雜的變化.
不再是平日里的冰冷和嘲諷,也不是即將發怒的陰沉.
那是一種……極度的震驚和不可思議.
他的眼睛猛地睜大,瞳孔似乎都收縮了一下,像是看到了什么完全超出他認知范圍的東西.
他的嘴唇微微張開,似乎想說什么,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他拿著礦泉水的手,幾不可見地顫抖了一下.
然后,他像是被什么東西擊中了一樣,下意識地后退了半步,目光死死地鎖在小寶那張稚嫩的小臉上,喉結艱難地滾動了一下.
一種難以言喻的慌亂,迅速爬上了他那張一向沒什么表情的臉.
他看著小寶,又猛地抬眼看向我,眼神里充滿了探究、懷疑,以及一種……我無法形容的驚駭.
終于,他像是用盡了全身力氣,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聲音干澀而沙啞:“這……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