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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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折上只剩下一萬塊錢了?您要全部取出來嗎?"柜臺后的銀行工作人員一臉疑惑,
抬頭望向眼前這位滿頭白發的老人。張淑蘭顫抖著雙手接過存折,點了點頭:"是的,
全部取出來。""張阿姨,您這個賬戶以前不是有幾百萬嗎?其他錢都去哪了?"
年輕的銀行職員忍不住多問了一句。"夠了,這一萬就夠了。"張淑蘭眼角泛起淚光,
聲音哽咽。這是小雨留給她的一萬塊錢,是她守了八年的心愿。
她抓緊那本存折,仿佛抓著兒媳林小雨生前最后的溫度。誰能想到,
照顧了重病兒媳八年的她,最終只得到這一萬塊錢,
而三套房子卻全給了那個八年來幾乎不聞不問的親媽?
張淑蘭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出銀行,腦海中不斷回響著八年前那個改變她一生的電話聲。
01
八年前的五月,張淑蘭正在院子里給花澆水,剛退休不久的她每天過著清閑的生活,
照顧花草,跳跳廣場舞,日子過得簡單而充實。電話鈴突然響了,是兒子張明打來的。
"媽,小雨住院了。"電話那頭,兒子的聲音沙啞而焦急。"怎么回事?"張淑蘭手一抖,
水壺里的水撒了一地。"她在醫院上班時暈倒了,檢查說是自身免疫系統出了問題,
很嚴重。"張淑蘭連忙放下手中的活:"我馬上收拾東西,坐最早的班車過去。"
她和兒子、兒媳住在同一個城市,卻不在一個區。兒子在新區買了房,
她舍不得老房子,就一個人住在老城區。平時節假日他們會聚在一起吃個飯,
平常各忙各的。趕到醫院時,林小雨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但看到婆婆來了,
還是擠出一絲微笑:"媽,您來了。"張明站在一旁,滿臉疲憊:
"醫生說是系統性紅斑狼瘡,需要長期治療。"張淑蘭不懂這些醫學術語,
只知道很嚴重。她看著病床上的兒媳,又看看憔悴的兒子,心一橫:
"我搬過來照顧小雨吧,你上班忙,果果還小,家里總得有人張羅。"
張明松了口氣:"媽,真是太感謝您了。我這段時間公司接了個大項目,走不開。"
林小雨虛弱地握住婆婆的手:"媽,給您添麻煩了。"張淑蘭拍拍她的手:
"一家人說什么麻煩。"其實婆媳關系并非一開始就這么融洽。
當初張明帶林小雨回家見父母時,張淑蘭心里有些不滿意。林小雨出身農村,
雖然考上了護士學校,在市醫院工作,但在張淑蘭眼里還是配不上自己的兒子。
張明是大學畢業,在建筑公司做工程師,前途一片光明。結婚后,林小雨特別懂事,
每次去婆婆家都會帶些小禮物,幫著做家務,照顧張淑蘭的生活起居。慢慢地,
張淑蘭被這個兒媳婦的真誠打動,兩人的關系越來越好。
小孫女果果出生后,張淑蘭更是喜歡得不得了,經常去兒子家幫忙照看孩子。
這一來二去,婆媳關系比很多母女還親。現在兒媳生病了,張淑蘭二話不說就決定照顧她。
"小雨媽媽那邊通知了嗎?"張淑蘭問道。張明臉色有些不自然:"通知了,
她說她會盡快過來。"林小雨的媽媽林月華住在離市區兩小時車程的農村。
張淑蘭和她見過幾次面,總覺得這位親家母笑里藏刀,表面熱情實則精明。
三天后,林月華終于姍姍來遲。她風風火火地沖進病房,一把抱住女兒:
"我的小雨啊,怎么突然就病成這樣了!"張淑蘭在一旁看得直皺眉頭。
林月華看似很心疼女兒,眼睛卻不時瞟向病房里的設備和藥物。
"治療費用很高吧?"林月華問張明,"我們家條件你知道的,幫不上什么忙。"
張明忙說:"媽,您別擔心,我們有醫保,公司也有補助。"
林月華點點頭,臉上閃過一絲如釋重負:"那就好,那就好。"
待了兩天后,林月華就說家里還有農活要忙,得趕回去。臨走前,她對張淑蘭說:
"親家母,小雨就拜托你照顧了,有什么事給我打電話。"張淑蘭笑著應下,
心里卻默默記下了這筆賬。女兒生這么重的病,當媽的只待兩天就走,
還好意思把女兒往別人身上推。醫院檢查結果出來后,情況比想象中嚴重。
林小雨不僅是系統性紅斑狼瘡,還并發了腎炎和血小板減少。醫生告訴他們,
這種病無法徹底治愈,只能長期控制,而且病情隨時可能惡化。
張明聽完醫生的話,整個人像被抽走了魂:"那小雨以后還能正常生活嗎?"
醫生搖搖頭:"恐怕很難再工作了,需要長期臥床休息和定期治療。"
這個噩耗讓全家人陷入沉默。林小雨躺在病床上,淚水無聲地滑落;張明握緊拳頭,
指甲深深地掐進肉里;張淑蘭站在一旁,心疼得說不出話來。那天晚上,
張淑蘭做了個決定。第二天一早,她回到老城區的家,打電話給房產中介,
說要賣掉自己住了大半輩子的房子。"媽,您這是干什么?"張明得知后大吃一驚。
"小雨的病需要錢,你工作又忙,我住你們那里方便照顧她,這房子空著也是空著。"
張淑蘭語氣堅定。林小雨知道后哭了:"媽,不用這樣的,我們有醫保。"
張淑蘭擺擺手:"醫保哪夠啊?醫生說了這病要長期治療,錢總是越多越好。
再說了,我一個人住那么大房子干什么,賣了換成錢放著,也能給果果攢個學費。"
就這樣,張淑蘭賣掉了自己的老房子,搬到了兒子家。這一住,就是整整八年。
02
照顧一個重病患者,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林小雨的病時好時壞,有時能下床走動,
有時卻連翻身都困難。每天早上五點半,張淑蘭就起床給林小雨準備早餐,幫她擦身、
換衣服、喂藥。上午陪她聊天解悶,中午做飯,下午幫她按摩緩解關節疼痛,
晚上哄小果果睡覺后還要起來查看林小雨的情況。張明因為工作忙,經常出差,
家里的重擔幾乎全落在張淑蘭身上。"媽,您休息一會兒吧,我自己能行。"
林小雨看著忙前忙后的婆婆,心疼地說。張淑蘭笑著搖頭:"我這一輩子當老師,
習慣了早起,現在退休了反而睡不著。有事做挺好的,不然老了容易得老年癡呆。"
林小雨眼含淚水,握住婆婆粗糙的手:"媽,這些年真是辛苦您了。"
張淑蘭拍拍她的手:"傻孩子,說這些干什么。你好好養病,等病好了,
咱們一家人出去旅游。"
"媽,您最想去哪兒?"林小雨問。張淑蘭想了想:"西藏吧,
我從小就想去看看布達拉宮,可惜一直沒機會。"林小雨眼睛一亮:"等我好了,
一定帶您去。"這樣的對話在接下來的歲月里重復了無數次,
成為張淑蘭心中的一個小小期待。小果果在這樣的環境中慢慢長大,
比同齡孩子更加懂事。六歲時,她已經學會了幫奶奶端水倒藥,幫媽媽捶背按摩。
"果果真乖,比媽媽小時候懂事多了。"林小雨摸著女兒的頭,眼中滿是驕傲和愧疚。
張淑蘭在一旁插話:"我看我們果果以后肯定有出息,這么小就這么體貼,長大了不得了。"
果果撲到奶奶懷里:"奶奶,我長大要當醫生,給媽媽治病。"這一幕讓林小雨紅了眼眶。
林月華一年到頭來看女兒的次數屈指可數,每次來都是空著手來,帶著東西走。
她總說家里條件不好,幫不上什么忙,卻經常從張家帶走米面油和水果。
有一次,林月華來看望女兒,看到林小雨戴著一條金項鏈。
"這項鏈不錯啊,多少錢買的?"林月華眼睛直盯著女兒脖子上的金鏈子。
林小雨有些不自在:"是明哥送我的生日禮物。"
"現在金價這么高,少說也得一兩萬吧?"林月華嘖嘖稱奇,"你們家條件真好。"
臨走時,林月華神秘兮兮地對女兒說:"小雨啊,媽勸你一句,這金銀首飾要自己留著,
萬一哪天用錢了能救急。別被別人騙走了。"林小雨知道母親指的是誰,
心里很不舒服:"媽,您別這樣說,我婆婆對我特別好。"
林月華撇撇嘴:"別傻了,天下哪有對兒媳這么好的婆婆,不都是為了兒子嗎?"
這話被門外的張淑蘭聽個正著,她站在門口,握緊了拳頭,最終還是沒有進去,
悄悄走開了。林小雨生病第三年,病情突然惡化,住進了重癥監護室。醫生告訴張明,
需要一種特效藥,但醫保不報銷,一針就要幾萬元。張明急得團團轉:
"我們的存款都用得差不多了,公司最近效益不好,能借的人也都借遍了。"
張淑蘭拍拍兒子的肩膀:"別急,媽這里還有賣房子的錢。"
賣老房子的錢張淑蘭一直存在銀行里,說是給果果上大學用的。現在林小雨病重,
她毫不猶豫地取出來用于治療。
在張淑蘭和張明的悉心照料下,林小雨這次算是闖過了鬼門關。出院后,
她虛弱地拉著婆婆的手:"媽,謝謝您。如果沒有您,我可能已經不在了。"
張淑蘭眼圈紅紅的:"說什么傻話,你好好的,我們全家人都好好的,
這就是最大的福氣。"林小雨哽咽著:"媽,您對我比親媽還親。"
這話說得張淑蘭心里一陣酸楚。她想起林月華,在女兒病危期間,她打電話過去,
對方只說自己腰疼走不了路,讓他們好好照顧小雨,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多問。
時間一天天過去,林小雨的病情時好時壞,但總體上是在走下坡路。
張淑蘭已經從當初的六十歲變成了六十八歲,頭發全白了,背也駝了,
但照顧林小雨的手藝卻越來越嫻熟。張明因為長期操勞和工作壓力,也早早地有了白發。
好在果果越來越懂事,十二歲的她已經能幫著奶奶做很多家務,減輕了老人的負擔。
03
林小雨生病的第八年,她的身體狀況急劇惡化。那是一個寒冷的冬天,
林小雨突然高燒不退,緊急送醫后,醫生告訴家人,她的腎功能嚴重受損,
免疫系統幾乎崩潰,恐怕時日不多了。這個噩耗如同晴天霹靂,張明整個人都崩潰了,
在醫院走廊里失聲痛哭。張淑蘭強忍悲痛,安慰著兒子和孫女,心里卻像刀割一般疼。
林月華得知女兒病危,這次倒是來得很快。她風風火火地趕到醫院,
看到女兒奄奄一息的樣子,嚎啕大哭:"我的女兒啊,你怎么就這么命苦啊!"
張淑蘭在一旁冷眼相看,心想這些年你在哪里,現在來裝什么慈母。
讓張淑蘭沒想到的是,林月華這次不僅來了,還住了下來,
每天在醫院寸步不離地守著女兒,還經常當著醫生護士的面大聲說:
"我女兒多孝順啊,可惜命不好,我這個做媽的心都碎了。"
張淑蘭聽在耳里,氣在心里,但看在林小雨的份上,她什么都沒說。
林小雨出院后,已經無法下床了。醫生說她最多還有三個月的時間。
這段時間,林月華意外地勤快了起來,天天在女兒床前噓寒問暖,還主動幫著做家務。
張淑蘭暗自納悶,這個平時連女兒一面都懶得見的女人,怎么突然變得這么殷勤?
有一天,張淑蘭出去買菜,回來時聽到林小雨臥室里有說話聲。她放輕腳步,
走到門口,聽見林月華在對女兒說:"小雨啊,媽知道你時間不多了,
有些話媽得跟你說清楚。你這么多年在這個家受苦受累,你公婆待你怎么樣媽心里有數。
媽就你一個女兒,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媽可怎么活啊!你得想想辦法,
留點東西給媽,不然媽老了可怎么辦?"林小雨虛弱地說:"媽,您別這樣說。
我婆婆這些年對我特別好,比親媽還親。"林月華聲音拔高:"什么叫比親媽還親?
我生你養你這么大容易嗎?你現在站在婆家人那邊了是不是?"
張淑蘭聽不下去了,推門而入:"親家母,小雨身體不好,您別激動,
有什么事我們出去說。"林月華見張淑蘭進來,立刻換上一副笑臉:"哎呀,
親家母回來了啊,我正跟小雨說話呢。"張淑蘭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走到林小雨床邊:"小雨,累了吧,休息一會兒。"林小雨感激地看著婆婆,
點點頭閉上了眼睛。從那天起,林小雨變得沉默了,總是一個人發呆,
有時候張淑蘭進房間,會看到她在寫什么東西,看見婆婆來了就趕緊藏起來。
張淑蘭以為兒媳是在寫遺書之類的東西,心疼得不得了,但又不忍心戳破,
只是默默地加倍照顧她。一天下午,張淑蘭去醫院取藥,回來得比預計的早。
剛進家門,她就聽到林小雨房間里有陌生人的聲音。她走到門口,
看到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正和林小雨說話,桌上攤著一堆文件。
"這樣安排您放心嗎?法律上完全沒有問題。"那個男人說道。
林小雨虛弱地點點頭:"謝謝李律師,就這么辦吧。"
張淑蘭推門進去:"小雨,我回來了。這位是?"
林小雨和那個男人明顯嚇了一跳。林小雨慌忙收起桌上的文件,臉色蒼白:"媽,
您回來了。這是李律師,是...是明哥單位的朋友,來看看我。"
那個叫李律師的男人站起來,禮貌地跟張淑蘭打招呼,然后匆匆告辭了。
張淑蘭狐疑地問:"小雨,你們在談什么呢?"
林小雨避開婆婆的目光:"沒什么,就是一些保險的事情。"
張淑蘭知道兒媳在撒謊,但看她那么緊張,也不忍心追問,只是嘆了口氣:
"好好休息吧,我去給你煮點粥。"走出房間,張淑蘭心里有種不祥的預感。
這些天林小雨的一系列反常舉動讓她很擔憂,但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對。
三天后,林小雨的病情突然惡化,呼吸困難,被緊急送進了醫院。
在病床上,林小雨緊緊握住張淑蘭的手:"媽,我可能...可能撐不了多久了。"
張淑蘭淚如雨下:"傻孩子,別胡說,醫生說你會好起來的。"
林小雨搖搖頭,眼中含淚:"媽,這些年謝謝您的照顧。您對我的好,
我這輩子都報答不完。"張淑蘭哽咽著:"你是我兒媳婦,照顧你是應該的。"
林小雨突然說了句奇怪的話:"媽,答應我,拿著那一萬塊錢,去做您一直想做的事..."
張淑蘭一頭霧水:"什么一萬塊錢?小雨,你在說什么?"
林小雨想要解釋,卻因為喘不上氣說不出話來。護士進來給她吸氧、打針,
張淑蘭被請了出去。第二天清晨,林小雨平靜地離開了人世,走得很安詳,
仿佛只是睡著了一樣。張明抱著妻子的遺體失聲痛哭,小果果也哭得昏了過去。
張淑蘭站在一旁,淚水無聲地流下,心如刀絞。她想起昨天林小雨說的那句奇怪的話:
"拿著那一萬塊錢,去做您一直想做的事..."這是什么意思?林小雨走后的第三天,
家里來了一位自稱是林小雨委托的律師。他帶來了林小雨生前立下的遺囑。
全家人坐在客廳里,林月華也在場,大家都沉浸在悲痛中,等待律師宣讀遺囑。
律師清了清嗓子,開始念道:"這是林小雨女士生前委托我起草并公證的遺囑。
林小雨女士表示自己身患重病,意識清醒,在此立下遺囑..."接下來的內容,
讓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林小雨在遺囑中表示,
將張明名下的兩套房產和她家鄉的一套老房全部過戶給她的母親林月華。
而給照顧她八年的婆婆張淑蘭,只留下一個銀行賬戶,里面存有一萬元現金。
客廳里鴉雀無聲,所有人都震驚地看著律師。張明第一個反應過來,猛地站起身:
"這不可能!小雨不會這樣做的!這遺囑一定是假的!"
律師面無表情地說:"張先生,這份遺囑經過公證處公證,是完全合法有效的。
林女士在立遺囑時神志清醒,這是她的真實意愿。"林月華先是一愣,
隨后臉上露出了掩飾不住的喜色:"我女兒一直都是孝順的,知道報答養育之恩。"
張淑蘭坐在沙發角落,雙手顫抖,眼淚無聲地滑落。八年來,她寸步不離地照顧林小雨,
比照顧親生女兒還要盡心盡力。她不求回報,但也沒想到最后得到的會是這樣的結果。
"小雨不會這么做的!"張明咆哮著,"她不是這樣的人!一定是有人逼她!"他憤怒的目光轉向林月華。
林月華立刻變了臉色:"你這是什么意思?懷疑我逼我女兒寫遺囑?我可是她親媽!"
律師打斷了他們:"請大家冷靜。林女士還留下了一封信,交代我在遺囑宣讀后交給張淑蘭女士。"
他從公文包里取出一個信封,遞給張淑蘭。
張淑蘭木然地接過信封,上面寫著"給媽媽"三個字,是林小雨的字跡。
"您需要私下閱讀這封信,然后再決定是否告知家人里面的內容。"律師說。
張淑蘭起身走向臥室,張明跟上前:"媽,我也要看!"
張淑蘭搖搖頭:"讓我先看看吧。"
她關上門,顫抖著手拆開信封。里面只有一張紙,上面寫著幾行字:
"親愛的媽媽,當您看到這封信時,我已經不在人世了。請您別傷心,
這八年來您給了我最溫暖的愛,比親生母親還要親。
我知道您不會理解我為什么這樣分配遺產,但請您相信我,我有我的苦衷。
請記住我的話:拿著那一萬塊錢,去西藏看看,完成您的心愿。至于其他事情,
您去銀行取錢的時候,一切就會明白了。女兒小雨敬上。"張淑蘭讀完信,
淚流滿面。她不明白林小雨這樣安排的用意,但信中提到"去銀行取錢的時候,
一切就會明白",這讓她心中燃起一絲希望和困惑。
她擦干眼淚,走出臥室。張明急切地問:"媽,信上說了什么?"
張淑蘭搖搖頭:"小雨說她有她的苦衷,讓我們相信她。"
林月華冷笑一聲:"什么苦衷?不就是良心發現,知道回報養育之恩嗎?
我辛辛苦苦把她養大,不容易啊!"張明怒視岳母:"您這些年都在哪里?
小雨病了八年,您一共來看過幾次?每次來都是空手來,滿手走!
我媽賣掉自己的房子照顧小雨,您有出過一分錢嗎?"
林月華不甘示弱:"那是我女兒!我想怎么對她是我的事!她把房子留給我,
是她心里有我這個媽!"律師見狀,站起來打圓場:"各位,請尊重逝者的意愿。
遺囑已經生效,后續的手續我會協助辦理。"張明一把揪住律師的衣領:
"你到底是誰指使的?是不是她逼小雨立的遺囑?"他指著林月華。
律師掙脫開:"張先生,請冷靜!林女士是在完全自愿的情況下立的遺囑,
沒有任何人強迫她。我可以作證!"張明無力地跌坐在沙發上,痛苦地抱住頭。
小果果跑到奶奶身邊,緊緊抱住她:"奶奶,媽媽不會不要我們的,一定有什么原因。"
張淑蘭摟住孫女,輕聲說:"果果說得對,你媽媽這么好的人,一定有她的理由。
我們要相信她。"林月華看著這一幕,冷哼一聲:"既然遺囑已經宣讀了,
我要開始辦理房產過戶手續了。這房子以后就是我的了,你們什么時候搬出去?"
這話一出,張明猛地抬頭,眼中滿是憤怒:"你!"
張淑蘭拉住兒子:"明明,冷靜點。小雨的葬禮還沒辦,這些事以后再說吧。"
林月華不依不饒:"我女兒的葬禮我會負責的,不用你們操心。
現在房子是我的了,我有權決定誰住誰不住!"
張明再也忍不住,沖上前就要動手,被張淑蘭和律師一起攔住。
"住手!"張淑蘭聲音顫抖卻堅定,"小雨剛走,我們不能這樣!"
小果果嚇得大哭起來,抱住張明的腿:"爸爸,不要打架,媽媽會難過的!"
張明看著女兒驚恐的眼神,強忍怒火,轉身走進了臥室,"砰"的一聲關上門。
林月華得意地看著這一切,冷笑道:"一個星期,我給你們一個星期時間搬出去。
這房子現在是我的了。"律師收拾好文件,對張淑蘭說:"張女士,
您有什么問題可以隨時聯系我。"他遞給她一張名片,又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似乎在暗示什么。張淑蘭木然地接過名片,腦海中回響著林小雨的話:
"去銀行取錢的時候,一切就會明白了。"
她忽然下定決心,第二天一早就要去銀行,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一晚,整個家籠罩在悲傷和困惑中。張明把自己鎖在臥室里不出來,
小果果哭累了靠在奶奶懷里睡著了,林月華則在客廳里打電話,
大聲宣揚自己得到了三套房子,聲音里掩飾不住的得意洋洋。
張淑蘭撫摸著熟睡的孫女,兩行淚水悄然落下。她不知道林小雨為什么要這樣安排,
但她相信這個善良的兒媳婦一定有她的道理。
"小雨,"她在心里默默地說,"不管你有什么苦衷,我都會按照你說的去做。"
第二天一早,張淑蘭就來到了銀行。
這是林小雨生前常用的那家銀行,位于市中心的一棟大樓里。
張淑蘭拿著林小雨留給她的存折,走向柜臺。
"您好,我要取這個賬戶里的錢。"張淑蘭把存折遞給柜員。
年輕的女柜員接過存折,在電腦上查詢后,抬頭看了張淑蘭一眼:"張阿姨,
您確定要取出全部的一萬元嗎?"
張淑蘭點點頭:"是的,全部取出來。"
"好的,請稍等。"柜員轉身去取款。
這時,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過來:"請問是張淑蘭女士嗎?"
張淑蘭疑惑地看著他:"是我,您是?"
"我是李經理,林小雨女士的客戶經理。"男子伸出手,"她囑咐我,
如果您來取這一萬塊錢,請您到我辦公室一趟。"
張淑蘭心里一動,想起信中的話:"去銀行取錢的時候,一切就會明白了。"
她跟著李經理來到一間私人辦公室。
李經理請她坐下,然后從抽屜里取出一個文件夾:"林女士生前特別交代,
讓我在您來取錢時,親自向您解釋一些事情。"
他打開文件夾,取出幾張紙:"首先,關于那一萬塊錢。林女士說,
這是您在她剛嫁入張家時,提到想去西藏旅行的費用。她一直記在心上,
希望您能用這筆錢實現自己的心愿。"
張淑蘭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八年前的一次閑聊,林小雨竟然一直記得,
還特意留下這筆錢。李經理繼續說:"但這只是一小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