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 本文情節(jié)存在虛構(gòu),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老王,你快過來看看!"李梅的聲音在地下室里回蕩,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激動。
王建國放下手中的裝修工具,匆忙走下樓梯。
在昏暗的燈光下,他看到妻子正站在一排排紙箱前,手里拿著一瓶落滿灰塵的茅臺酒。
"這...這些酒現(xiàn)在多少錢一瓶?"李梅的聲音有些顫抖。
王建國接過那瓶1995年的茅臺,仔細看著標簽,然后掏出手機查了查最新價格。
當他看到屏幕上顯示的數(shù)字時,整個人愣住了
01
一個春暖花開的午后,王建國和李梅剛剛舉辦完婚禮不到三個月。
兩人坐在租來的小房子里,桌上擺著幾張報紙和一本厚厚的賬本。
"建國,你爸留下的這些話,我總覺得有些......"李梅皺著眉頭,翻看著王建國父親生前寫下的那張紙條。
王建國的父親王老爺子,生前是個老革命,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
去年冬天臨終前,他把兒子叫到床前,用顫抖的手寫下了幾行字:"建國,記住爸爸的話,茅臺這酒不簡單,以后會越來越值錢,有錢了就多買點存著,比存銀行強。"
當時王建國以為父親是在說胡話,畢竟老人家最后幾天神志時清時糊。
但是最近他注意到,茅臺酒的價格確實在悄悄上漲。
"你看,去年茅臺還是80多元一瓶,現(xiàn)在已經(jīng)漲到120元了。"王建國指著報紙上的一則經(jīng)濟新聞?wù)f道。
"而且我打聽過了,現(xiàn)在很多生意人都開始收藏茅臺,說是保值增值。"
李梅放下手中的紙條,看著自己的丈夫:"那你想怎么辦?"
王建國深吸了一口氣:"我想...我想趁現(xiàn)在價格還不算太高,我們多買一些存起來。"
"買多少?"
"幾十瓶?"王建國試探性地說道。
李梅搖搖頭:"既然要做,就要做大一點。我在銀行工作,見過太多理財產(chǎn)品,收益都很有限。如果茅臺真的有投資價值,那我們就認真對待。"
接下來的幾天里,這對年輕夫妻開始了他們的"市場調(diào)研"。
王建國跑遍了杭州大大小小的酒類專賣店,李梅則利用銀行的關(guān)系,打聽各種投資渠道的行情。
"建國,我算過了,"李梅拿著一張密密麻麻寫滿數(shù)字的紙,"如果按現(xiàn)在的價格,買400瓶茅臺需要大概48000元。"
"4萬8?"王建國倒吸了一口涼氣。
要知道,他當時一個月的工資才800元,李梅在銀行稍微高一些,也就1200元。
4萬8千元,相當于他們夫妻倆兩年的收入!
"而且,"李梅接著說道,"我們現(xiàn)在的存款只有2萬多,還差一半。"
王建國在房間里來回踱步,最后停下來看著妻子:"要不...我們借錢?"
李梅心里也在打鼓,但是想到老爺子臨終前的話,還有最近茅臺價格的上漲趨勢,她咬咬牙:"借!但是要借就借夠,不能畏畏縮縮的。"
"借多少?"
"50萬!"李梅的話讓王建國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50萬?梅梅,你瘋了嗎?那是什么概念,能在杭州買一套房子了!"
李梅卻顯得異常冷靜:"正因為這樣,我們才要賭這一把,如果茅臺真的像你爸說的那樣會漲價,50萬買回來的茅臺,將來可能比一套房子還值錢。
而且,"她停頓了一下,"我覺得房價也會漲,但不會漲得比茅臺快。"
這個判斷在多年后被證明是錯誤的,但在當時,李梅的分析聽起來很有道理。
接下來的一個月里,王建國和李梅開始了艱難的借錢之旅。
首先是雙方的親戚朋友。
王建國的母親聽說兒子要借錢買酒,氣得三天沒和他說話。
"你爸剛?cè)ナ溃憔鸵獢〖遥?0萬買酒?你是不是瘋了?"王母坐在客廳里,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我和你爸辛辛苦苦攢了一輩子,也沒攢下這么多錢。"
王建國跪在母親面前解釋了半天,最終王母還是拿出了她的全部積蓄8萬元。
李梅的父母倒是比較開明,但也很擔(dān)憂。
李父是個老教師,向來保守:"梅梅,投資有風(fēng)險,你們年輕人要慎重。不過既然你們決定了,我們支持你們。"
李家拿出了12萬元。
剩下的錢,他們從銀行貸了15萬,又通過李梅的關(guān)系,從幾個同事那里借了10萬,總共湊夠了50萬。
1995年6月,王建國和李梅開始了他們的"囤酒大業(yè)"。
為了避免引起注意,他們沒有一次性購買,而是分散到杭州各大酒類專賣店。
每次買20-30瓶,前前后后跑了十幾家店。
"老板,我們是做生意的,需要一批茅臺送客戶。"王建國每次都這樣解釋。
"哎呀,現(xiàn)在茅臺確實受歡迎,"一個酒店老板一邊裝箱一邊說道,"前幾天還有個老板一次買了50瓶呢。不過像你們這樣的年輕人買這么多的,還真不多見。"
02
那段時間,王建國幾乎每個周末都在跑酒店。
有時候李梅也會跟著一起去,兩個人騎著自行車,后面綁著一箱箱的茅臺。
"建國,我們這樣像不像賊?"有一次,李梅看著路人投來的好奇目光,忍不住笑了起來。
"什么賊,我們是在投資。"王建國認真地說道,"等著瞧吧,幾年后這些酒會讓我們發(fā)財?shù)摹?
經(jīng)過兩個月的努力,他們終于購齊了400瓶1995年產(chǎn)的茅臺酒。
這些酒被小心翼翼地存放在租來的房子的一個小房間里,整整齊齊地碼放著,像是一個小型的酒庫。
每天晚上,王建國都會到那個房間里轉(zhuǎn)一圈,看看那些酒,心里既興奮又忐忑。
有時候李梅也會跟著進去,兩個人就那樣靜靜地站著,看著那些瓶瓶罐罐,想象著它們的未來。
"建國,你說我們做得對嗎?"李梅有時候會這樣問。
"爸不會害我們的。"王建國總是這樣回答。
囤完酒后的日子,比王建國和李梅想象的要艱難得多。
首先是經(jīng)濟壓力。
為了湊夠50萬買酒,他們幾乎花光了所有的積蓄,還欠了一屁股債。
每個月光是還貸款和借款的利息就要3000多元,幾乎相當于他們夫妻倆的全部收入。
"梅梅,這個月的生活費又超支了。"王建國拿著賬本,愁眉苦臉地對妻子說道。
李梅正在廚房里煮面條,聽到丈夫的話,手中的動作頓了一下:"超了多少?"
"500塊。"李梅嘆了口氣。
她們現(xiàn)在的日子過得緊巴巴的,每一分錢都要掰成兩半花。
早餐基本上是白粥配咸菜,午餐在單位食堂解決,晚餐就是簡單的面條或者米飯配個素菜。
更讓人難受的是周圍人的眼光和議論。
王建國的好兄弟老張,有一次開玩笑說:"建國,聽說你花50萬買酒?兄弟,你這是準備開酒廠還是怎么著?"
王建國強笑著解釋:"投資嘛,你懂的。"
"投資?"老張哈哈大笑,"兄弟,我是真不懂你的想法。50萬能買套房子了,你卻去買酒。萬一酒壞了怎么辦?萬一價格跌了怎么辦?"
這樣的質(zhì)疑聲幾乎每天都有。
更過分的是,有些人甚至當著他們的面嘲笑。
李梅的一個同事小華,有一次在辦公室里故意大聲說:"我聽說有人花50萬買了400瓶酒,現(xiàn)在連房子都沒有,還在租房子住。真不知道怎么想的。"
李梅當時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臉憋得通紅,但是又不能發(fā)作。
回到家里,李梅終于忍不住哭了出來:"建國,我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現(xiàn)在連個房子都沒有,還要被人笑話。"
王建國抱著妻子,心里也很難受:"梅梅,再堅持一下。我爸不會害我們的,茅臺一定會漲價的。"
但是現(xiàn)實卻讓他們的信心一點點被消磨。
到了1996年底,茅臺的價格只漲到了150元左右,漲幅并不大。
算上通脹和利息,他們實際上是在虧錢的。
1998年對于王建國和李梅來說,是特別艱難的一年。
首先是李梅懷孕了。
本來應(yīng)該是一件高興的事,但是對于他們目前的經(jīng)濟狀況來說,孩子的到來意味著更大的開支。
"建國,這個孩子......"李梅撫摸著已經(jīng)顯懷的肚子,欲言又止。
王建國明白妻子的意思,但是他堅決搖頭:"不行,這是我們的孩子,不管多難,我們都要生下來。"
為了省錢,李梅在懷孕期間幾乎沒有買過什么營養(yǎng)品。
產(chǎn)檢也是挑最便宜的醫(yī)院,每次檢查都要精打細算。
03
孩子出生后,開支更是雪上加霜。
奶粉、尿布、衣服、玩具......每一樣都要花錢。
王建國開始接一些私活補貼家用,經(jīng)常累得回到家就倒頭就睡。
這一年,茅臺價格依然沒有大的突破,只漲到了180元左右。
更要命的是,1998年發(fā)生了亞洲金融危機,整個經(jīng)濟環(huán)境都很不好。
王建國所在的建筑公司業(yè)務(wù)大幅下滑,他的工資也被砍了一半。
"建國,要不我們賣掉一些酒吧。"有一天晚上,李梅抱著剛滿月的兒子,對丈夫說道。
王建國沉默了很久:"賣多少?"
"100瓶?現(xiàn)在一瓶能賣180,100瓶就是18000,夠我們撐一段時間了。"
王建國心里很矛盾。
一方面,他們確實需要錢;另一方面,他總覺得現(xiàn)在賣掉太可惜了。
"再等等吧,"王建國最終說道,"我們已經(jīng)堅持這么久了,不要前功盡棄。"
李梅沒有再說什么,但是心里的怨氣卻在慢慢積累。
進入1999年,王建國和李梅的生活依然沒有好轉(zhuǎn)的跡象。
孩子越來越大,開支也越來越多。
而茅臺的價格雖然在緩慢上漲,到了200元左右,但是這點漲幅對于他們的經(jīng)濟狀況來說,簡直是杯水車薪。
最讓李梅受不了的是,她的很多同事都已經(jīng)買了房子,只有她們一家還在租房住。
特別是看到別人家裝修得漂漂亮亮,再看看自己家簡陋的出租屋,心理的落差越來越大。
矛盾在2000年春節(jié)前徹底爆發(fā)了。
那天,李梅的同事小華到她家來玩,看到那個堆滿茅臺酒的房間,忍不住感嘆:"梅梅,你們這些酒現(xiàn)在值多少錢了?"
李梅心不在焉地算了算:"大概8萬多吧。"
小華倒吸了一口涼氣:"8萬多?那你們當初花了多少錢買的?"
李梅的臉一下子就變了,沒有回答。
小華離開后,李梅再也忍不住了,對著王建國就是一頓大吵:
"王建國,你看看我們現(xiàn)在的生活!別人都有房子了,我們還在租房!別人的孩子有自己的房間,我們的兒子只能睡在客廳!你那400瓶酒到現(xiàn)在才值8萬多,連當初投資的零頭都不夠!"
王建國也被激怒了:"李梅,你當初不是也同意的嗎?而且現(xiàn)在價格確實在漲,只是漲得慢一點。"
"漲得慢?五年了,王建國,整整五年了!我的青春都耗在這些酒上了!我們錯過了最好的買房時機,現(xiàn)在房價都漲了,就算把酒全賣了,也買不起像樣的房子了!"
李梅說得沒錯。
1995年杭州的房價還很便宜,市中心的房子也就3000-4000元一平米。
到了2000年,已經(jīng)漲到了6000-7000元。
他們當初的50萬,確實可以買一套不錯的房子。
"梅梅,再等等,我保證茅臺會大漲的。"王建國試圖安慰妻子。
"你拿什么保證?你爸的遺言嗎?"李梅的話讓王建國徹底憤怒了。
"李梅,你怎么能這樣說我爸!"
接下來的爭吵越來越激烈,最后李梅把兒子抱回了娘家,一個星期沒有回來。
這次分居讓夫妻倆都冷靜了下來。
李梅在娘家住了一個星期后,主動回來了。
她看到王建國一個人守著那堆酒,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心里也心疼了。
"建國,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李梅主動開口,"要么賣掉所有的酒,我們買房子過正常生活;要么就堅持到底,但是你得想辦法賺更多的錢,不能讓我們一直過這種日子。"
王建國握著妻子的手:"梅梅,給我三年時間。如果三年后茅臺還是沒有大的起色,我們就全部賣掉。"
"好,三年。"李梅點頭同意。
04
從2001年開始,王建國像變了一個人。
他不僅在原來的公司認真工作,業(yè)余時間還接了很多私活。
有時候一天只睡四五個小時,但是從來不喊累。
與此同時,茅臺的價格確實在加速上漲。
2001年漲到了300元,2002年就漲到了500元,2003年突破了800元。
看到這個趨勢,李梅的態(tài)度也開始轉(zhuǎn)變。
"建國,看來你爸真的有眼光。"有一天晚上,李梅看著報紙上茅臺的價格,感嘆地說道。
王建國笑了笑,沒有說話。
這幾年的堅持,讓他的內(nèi)心也經(jīng)歷了巨大的煎熬。
有無數(shù)次,他也想過放棄,但是父親臨終前的話一直在他耳邊回響。
到了2005年,茅臺的價格已經(jīng)漲到了1200元一瓶。
400瓶酒的價值達到了48萬,終于回本了。
更重要的是,王建國的事業(yè)也有了起色。
他跟幾個朋友合伙開了一家小的建筑工程公司,承接一些中小型項目,收入比以前好了很多。
"建國,我們是不是可以考慮買房子了?"李梅試探性地問道。
王建國想了想:"再等等,我有預(yù)感,茅臺的價格還會漲。"
李梅沒有反對。
經(jīng)過這么多年的等待,她也學(xué)會了耐心。
2006年,王建國的工程公司終于承接到了一個大項目,一下子賺了50多萬。
加上這些年的積累,他們終于有能力買房子了。
"建國,我們?nèi)タ纯捶孔影伞?李梅興奮地說道。
她等這一天已經(jīng)等了太久。
他們在杭州西湖區(qū)看中了一套三室兩廳的新房,總價120萬。
"首付需要36萬,"銷售小姐說道,"剩下的可以貸款。"
王建國和李梅對視了一眼。
他們現(xiàn)在的現(xiàn)金大概有60萬,首付綽綽有余。
但是有一個問題:新房子沒有地下室,那400瓶茅臺酒放哪里?
"要不我們買個儲物間?"李梅提議。
"儲物間太潮濕了,不適合放酒。"王建國搖頭。
最后,他們決定在新房子里騰出一個房間專門放酒。
搬家那天,王建國和李梅小心翼翼地把400瓶茅臺搬到了新房子里。
看著那整整一面墻的酒,兒子好奇地問:"爸爸,這些酒是要喝的嗎?"
"不是的,寶貝,這些酒是爸爸媽媽的寶貝。"王建國摸著兒子的頭說道。
搬到新房子后,他們的生活質(zhì)量確實提高了很多。
但是王建國還是經(jīng)常去酒房看看那些茅臺,就像看護自己的孩子一樣。
搬到新房子后,隨著生活逐漸步入正軌,王建國和李梅反而很少關(guān)注茅臺酒的價格了。
王建國的工程公司越做越大,李梅也在銀行里升了職,兒子在就近的重點小學(xué)上學(xué),一家人的生活越來越好。
那400瓶茅臺就安靜地躺在酒房里,幾乎被遺忘了。
偶爾有朋友來家里做客,看到那面酒墻,都會驚嘆不已。
"老王,你這是準備開酒廠嗎?"
"哈哈,收藏品而已。"王建國總是笑著帶過。
有一次,王建國的一個客戶看到這些酒,開口就要買:"老王,這酒能賣給我?guī)灼繂幔课医o你1500一瓶。"
王建國微笑著搖頭:"不賣,留著紀念我爸的。"
客戶走后,李梅問王建國:"你知道現(xiàn)在茅臺多少錢一瓶了嗎?"
王建國搖搖頭。
05
自從2005年回本后,他就很少關(guān)注茅臺的價格了。
"我也不知道,"李梅說道,"等哪天有空了查查看。"
但是他們一直沒有"有空"。
2010年春天,王建國和李梅決定重新裝修房子。
在整理酒房的時候,他們重新"發(fā)現(xiàn)"了那400瓶茅臺。
"這些酒放了這么多年,不會壞了吧?"李梅拿起一瓶仔細看著。
"應(yīng)該不會,茅臺越放越香。"王建國說道。
"那現(xiàn)在值多少錢了?"李梅的好奇心被勾起來了。
王建國掏出手機,搜索了一下茅臺的最新價格。
當他看到屏幕上顯示的數(shù)字時,整個人如遭雷擊,手機"啪"地一聲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