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醫生,檢查結果會不會有誤?”林小雨緊張地握著那張薄薄的檢驗單,聲音微微發顫。
醫生推了推眼鏡,神情凝重:“林女士,結果已經復查過,不會有錯。”
“可我才懷孕三個月啊...”小雨的手開始顫抖。
“我明白這很難接受,但現在醫療技術已經很發達,只要規范治療,你和孩子都能...”
小雨沒有聽完,她的世界在那一刻崩塌了。
HIV陽性。
這怎么可能?
難道是陳明?那個有著陽光般笑容的丈夫會是病毒的來源嗎?
亦或是,過去某個被遺忘的陰影正悄悄伸出手,打破她平凡而幸福的生活?
01
林小雨喜歡在每個周六的早晨做松餅。
陽光透過紗簾斜灑在廚房的木質臺面上,將一切染成溫暖的金黃色。
“聞起來真香。”陳明從背后抱住小雨,下巴擱在她肩膀上。
他們的公寓不大,但收拾得干凈整潔,墻上掛著他們的婚紗照。
“對了,昨天我媽問我們什么時候給她生個外孫。”陳明翻著報紙說。
“你怎么說的?”小雨將松餅放在盤子里。
“我說我們正在努力呢。”陳明眨眨眼。
小雨臉紅著拍了他一下,“就你嘴貧。”
陳明是一家建筑公司的工程師,工作穩定,雖然經常加班,但收入不錯。
小雨原本是幼兒園老師,她喜歡孩子,孩子們也喜歡她。
“我們還要努力一段時間嗎?”陳明邊吃松餅邊問。
小雨神秘地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后是一根驗孕棒,上面清晰地顯示著兩條紅線。
“我昨天測的,應該有兩個月了。”小雨笑著說。
陳明愣住了,然后猛地站起來,“真的嗎?我要當爸爸了?”
小雨點點頭,眼里閃著幸福的光芒。
陳明抱起她轉了個圈,小心翼翼地放下,“我馬上去預約醫院。”
“已經預約好了,下周一上午十點。”小雨早有準備。
周末,他們開始逛嬰兒用品店,準備嬰兒房。
陳明對待購物的態度從以前的不耐煩變成了極度認真。
“你覺得這個嬰兒床怎么樣?”陳明指著一張白色的小床問。
“很漂亮,但是不是太早了?”小雨笑著說。
“不早不早,要提前準備好。”陳明認真地說。
回家的路上,他們討論著未來寶寶的名字。
晚上睡覺前,陳明輕輕撫摸著小雨的肚子,“你說,我們的寶寶現在在干什么?”
“可能在打哈欠吧。”小雨笑著說。
陳明湊過去,對著小雨的肚子輕聲說:“寶寶,爸爸媽媽愛你。”
“晚安,我的寶貝們。”陳明吻了吻小雨的額頭。
“晚安。”小雨依偎在他懷里,幸福地閉上眼睛。
02
周一早上,小雨準時來到醫院產科。
醫生是個四十多歲的女性,戴著黑框眼鏡,看起來很和藹。
“第一次產檢?”醫生翻看著她的資料。
B超檢查顯示,胎兒發育正常,大約十周大。
“看,這個小點就是你的寶寶。”醫生指著屏幕說。
小雨盯著那個小點,心里涌起一陣溫暖。
隨后,護士帶小雨去抽血做常規檢查。
下午,小雨接到醫院的電話。
“林女士,您能來一趟醫院嗎?有些檢查結果出來了。”
李醫生在辦公室等她,神情凝重:“林女士,您的HIV初篩呈陽性反應。”
“HIV?”小雨感覺自己聽錯了,“就是艾滋病病毒?”
“是的,但這只是初篩結果,我們需要做確證試驗。”醫生解釋道。
小雨機械地點點頭,跟著護士去了抽血室。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只有一個念頭在回想:這不可能。
抽完血后,醫生告訴她結果需要等三天。
回家的路上,她的手機響了,是陳明。
“老婆,檢查結果怎么樣?”他的聲音充滿關切。
小雨強忍著淚水,“挺好的,醫生說發育正常。”
“太好了!晚上我早點回來,我們一起吃頓好的慶祝一下。”陳明高興地說。
掛了電話,小雨在公園的長椅上坐下,終于忍不住哭了出來。
如果確診,她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這一切。
她的寶寶可能會受到感染。
她的婚姻可能會破裂。
最重要的是,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感染的。
是陳明傳染給她的嗎?
這個念頭讓她心如刀割。
晚上,陳明帶回了一瓶果汁和一束鮮花。
“怎么了?看起來不太高興?”陳明關切地問。
“沒事,可能是有點累。”小雨避開他的目光。
三天后,小雨獨自前往醫院。
“林女士,確診試驗的結果出來了。”李醫生輕聲說,“Western Blot確診為陽性,您確實感染了HIV。”
盡管有心理準備,小雨還是感到天崩地裂。
“那...我的寶寶...”她顫抖著問。
“目前來說,HIV陽性孕婦傳染給胎兒的概率在15%到45%之間。”醫生解釋道,“但通過規范治療,可以將風險降到2%以下。”
離開醫院,小雨感覺像行尸走肉一般。
她將藥物和資料藏在衣柜深處,然后沖了個熱水澡。
她必須隱藏自己的情緒,至少在搞清楚病毒來源之前。
03
接下來的幾天,小雨開始私下研究HIV的傳播途徑。
醫學網站上寫著:“HIV主要通過性接觸、血液傳播和母嬰傳播三種途徑傳播。”
她回憶自己的生活,從未輸過血,也沒有使用過不潔針具。
那么,只有一種可能:性接觸。
而她結婚以來,只和陳明有過親密關系。
這個發現讓她心如刀絞。
小雨坐在臥室的角落,雙手緊緊抓著那張診斷書,紙張在她的指間變得皺皺巴巴。
窗外的雨滴敲打著玻璃,像是和她的淚水形成了某種共鳴。
她的目光落在床頭柜上的結婚照上,照片中的陳明摟著她的肩膀,兩人笑得那么燦爛。
那時的她怎么也想不到,三年后的今天,她會面臨這樣的處境。
她開始暗中觀察陳明的一舉一動。
陳明每天按時回家,周末陪她看電影,為她做飯。
這樣的人,怎么可能做出如此可怕的事情?
周三晚上,陳明煮了小雨最愛的番茄牛肉面,還特意放了兩個溏心蛋。
他們面對面坐著,陳明興致勃勃地講述著公司的趣事,而小雨卻在心里計算著他每一次出差的日期,每一次晚歸的理由。
那次他說加班到凌晨一點,是真的嗎?那次說和客戶吃飯,真的只是工作應酬嗎?
小雨機械地點著頭,嘴角擠出微笑,眼睛卻在觀察陳明襯衫領口是否有可疑的痕跡,手機是否有異常振動。
小雨不敢直接詢問,怕打草驚蛇。
她決定編造一個理由,讓陳明去做檢查。
她在浴室里練習了無數次,對著鏡子調整自己的表情,確保聲音不會顫抖,眼神不會閃爍。她甚至在手機備忘錄里寫下了臺詞,反復修改,確保每一個字都顯得自然而合理。
這幾天,她刻意避開與陳明的親密接觸,總是以疲憊或孕吐為由推開他。
每當陳明失落的表情出現在眼前,她就感到一陣撕心裂肺的痛。
晚上,小雨故作輕松地說:“對了,醫生說夫妻雙方都要做一個全面體檢,特別是你,作為準爸爸。”
“好啊,什么時候去?”陳明爽快地答應了。
“下周一上午,我已經預約好了。”小雨松了一口氣。
陳明的爽快讓小雨更加困惑。
如果他真的有什么隱瞞,為何會這么痛快地同意檢查?
那晚,陳明已經睡著,而小雨卻盯著天花板發呆,耳邊是陳明平穩的呼吸聲。
他的手臂搭在她的腰間,溫暖而沉重。這樣的溫柔,是真實的嗎?
周一,小雨和陳明一起去了醫院。
掛號時,小雨特意在檢查項目里加上了HIV抗體檢測。
“這個也要檢查嗎?”陳明看到單子,有些疑惑。
“醫生說是常規項目。”小雨避開他的目光。
她的心跳得如此之快,仿佛要躍出胸膛。
她緊張地觀察著陳明的反應,但他只是聳了聳肩,隨后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排隊等候時,陳明還拿出手機給她看嬰兒用品的廣告,問她更喜歡哪一款嬰兒床。
小雨努力保持微笑,卻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三天后,小雨獨自去醫院查詢陳明的檢查結果。
拿到報告的那一刻,她的手在發抖。
“陰性。”
兩個大字如同晴天霹靂。
陳明沒有感染HIV。
那她是怎么感染的?
小雨站在醫院走廊里,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她靠在墻上,冰冷的瓷磚貼著她滾燙的臉頰。
結果出乎她的意料,卻又在情理之中。
這幾周來對陳明的懷疑和監視,突然變得如此荒謬而可笑。
小雨找了另一位醫生咨詢。
“雖然HIV通過性接觸傳播的幾率很高,但并不是百分之百。”醫生解釋,“另外,職業暴露也是一個常見途徑,比如醫護人員被污染的針頭扎傷。”
職業暴露?
小雨突然想起什么,但很快又搖搖頭,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醫生推了推眼鏡,繼續解釋道:“有些病例顯示,病毒可以在體內潛伏很長時間,有時甚至超過10年。”
小雨的思緒飄回到四年前,那次在鄉村醫院的志愿服務中,她被一根用過的針頭刺傷了手指。當時的她忙著救治地震傷員,只是簡單沖洗了傷口,然后繼續工作。
回到城市后,醫院為所有志愿者做了檢查,結果都是陰性。
回家路上,小雨的思緒萬千。
唯一的可能就是那次醫療事故,但那已經是四年前的事了。
醫院當時做了檢查,結果都是陰性。
難道病毒潛伏了這么久?
這個謎團讓小雨更加困惑和痛苦。
她決定暫時對陳明隱瞞自己的病情,直到找出真相。
小雨站在紅綠燈前,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秘密,自己的痛苦。
她撫摸著微微隆起的腹部,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攫住了她的心。
寶寶會不會也被感染?
她必須盡快找出真相,不僅為了自己,也為了腹中的生命,更為了她和陳明之間那份曾經純凈的愛。
04
小雨將陳明的檢查報告放在茶幾上。
晚上,陳明回家,看到了茶幾上的報告。
“檢查結果怎么樣?”他一邊翻看報告一邊問。
“都正常。”小雨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那就好,我就知道我們的寶寶一定很健康。”陳明笑著說。
小雨坐在沙發上,思緒萬千。
她應該告訴陳明真相嗎?
如果告訴他,他會怎么反應?是支持她,還是離開她?
第二天,小雨決定去找之前那家醫院的感染科醫生咨詢。
“張醫生,我有個問題想請教。”小雨坐在診室里,聲音低沉。
“我的丈夫檢查結果是陰性,但我確診是陽性,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感染的。”小雨說。
“您之前有輸血史或者使用過不潔針具嗎?”醫生問。
小雨搖搖頭,然后猶豫了一下,“四年前,我在大學時曾被校醫院的一個實習醫生意外扎傷過,當時醫院做了檢查,結果是陰性。”
醫生皺起眉頭,“具體是什么情況?”
小雨回憶道:“我去校醫院打針,那個實習醫生不小心用過的針頭扎到了我的手臂。醫院做了一系列檢查,包括HIV,結果都是陰性。”
“理論上來說,HIV窗口期最長也就3-6個月,不可能在四年后才被檢測出來。”醫生解釋,“但也不排除特殊情況。”
小雨決定尋找那個實習醫生,希望能找到答案。
她去了當年的校醫院,找到了當年經手她事故處理的護士長。
“李護士長,您還記得我嗎?我是林小雨,四年前被實習醫生張某扎傷的學生。”
“哦,我記得這件事。你現在怎么樣?”護士長問。
“我想找一下當年那個實習醫生,有些事情想問問他。”小雨說明來意。
“張醫生去了市中心醫院,畢業后就離開這里了。”護士長說。
小雨又去了市中心醫院,但人事處告訴她,沒有名叫張某的醫生在這里工作。
線索斷了。
小雨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和無助。
她不知道該怎么向陳明解釋自己的病情,也不知道該如何找出感染的真相。
每天晚上,當陳明熟睡后,小雨都會偷偷地抹眼淚。
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為什么要承受這樣的痛苦。
陳明發現小雨最近行為異常,經常偷偷打電話,藥盒藏在私人物品中。
“老婆,你最近怎么了?總感覺你有心事。”陳明關切地問。
小雨勉強笑了笑,“沒什么,可能是孕期情緒不穩定吧。”
小雨通過醫院人事處,找到了張醫生的家人聯系方式。
“您好,請問是張醫生的家人嗎?”小雨緊張地問。
“我是他弟弟,您是?”電話那頭是個年輕男子的聲音。
“我是張醫生的...以前的一個病人,有些事想請教他。”小雨說。
“抱歉,我哥現在身體不好,不方便接電話。”男子說。
“請問他是得了什么病呢?”小雨小心翼翼地問。
“他感染了HIV,現在正在接受治療。”男子回答。
小雨感覺眼前一黑,差點摔了手機。
她的猜測是對的。
“您能告訴我您哥哥的聯系方式嗎?這對我很重要。”小雨懇求道。
“您是?”男子疑惑地問。
小雨決定說實話,“四年前,我在校醫院被您哥哥不小心扎傷過,最近我檢查出HIV陽性,我想確認是否與當年的事故有關。”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我明白了,但我哥現在真的不方便。”
“那您能告訴我他是什么時候感染的嗎?”小雨追問。
“醫生說可能是一年前左右,但具體時間不清楚。”男子回答。
一年前?那與四年前的事故似乎沒有直接關系。
小雨更加困惑了。
05
小雨最近的行為越來越異常,這引起了陳明的注意。
她常常一個人發呆,有時候會偷偷打電話,而且總是躲著他。
有一天,陳明在客廳整理書架,無意中發現了一張寫著“張某”的紙條,上面還有一個電話號碼。
第二天,陳明在公司加班。
項目意外地提前完成,他決定給小雨一個驚喜,不打招呼就回家。
他在回家路上買了小雨最愛吃的甜點和一束鮮花。
走進家門口突然他聽到了客廳里傳來激烈的爭吵聲。
“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又不是故意的!”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充滿憤怒。
“但你應該早點告訴我!你知道我現在面臨什么嗎?”小雨的聲音帶著哭腔。
“我自己都是最近才知道的!你以為我不痛苦嗎?”男子反駁道。
“你把我害慘了!我的婚姻,我的孩子...”小雨哭著說。
開門的那一刻,陳明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