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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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麗華站在豪華公寓的陽臺上，手中緊握著一沓紅色的百元大鈔，

顫抖得幾乎要掉落。"媽，房租我們不收了，您還是先回老家吧。"兒子王明低著頭，

不敢直視母親的眼睛。一旁的兒媳林雨晴冷冷開口："過年期間房子太擠了，

我爸媽要來住幾天。您每月給一萬塊錢租房子，是住客不是親人，這是合同精神，

您應該理解。"王麗華望著這間她付了半年房租的"家"，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孫女曉曉從后面抱住她的腿："奶奶，您去哪里過年啊？"

01

王麗華從未想過自己會以這種方式離開兒子家。

六個月前，她還是小縣城一所小學的退休教師，過著平靜而規律的生活。丈夫去世兩年，

留下一棟老房子和她相伴。人到晚年，王麗華并不奢望什么，能時常見到兒子一家，

偶爾陪陪孫女，就是她最大的滿足。命運的轉折發生在縣城舊城改造計劃上。

王麗華居住的小區被列入拆遷范圍，政府給了一筆不菲的補償款。

"媽，您一個人在老家也不方便，不如搬來省城和我們一起住吧。"電話那頭，

兒子王明的提議讓王麗華心頭一暖。"我怕打擾你們小兩口生活。"王麗華有些猶豫。

"沒事，我們那套房子有三室兩廳，挺寬敞的。"王明的聲音充滿誠意，

"曉曉也一直念叨想奶奶了。"掛了電話，王麗華心里盤算著。

搬到省城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不僅能照顧孫女，還能彌補這些年和兒子聚少離多的遺憾。

拿到拆遷款后，王麗華簡單收拾了行李，坐上了開往省城的高鐵。

"媽，您來了！"在火車站，王明熱情地接過母親的行李。

坐在回家的車上，王麗華看著窗外高樓林立的城市景觀，心里既期待又忐忑。

"明子，你媳婦知道我要來住嗎？她不會有意見吧？"王麗華小心翼翼地問。

"當然知道，她也很歡迎您來。"王明笑著回答，但眼神有一絲閃爍。

王麗華敏銳地捕捉到了兒子的不自然，心里暗暗記下了這一點。

王明的家位于市中心的一處高檔小區，電梯直達二十六層。進門后，

林雨晴正在廚房忙碌，見到婆婆到來，放下手中的活迎了上來。

"媽，路上辛苦了吧？"林雨晴臉上掛著禮節性的微笑。

"不辛苦，現在交通這么方便。"王麗華打量著這個精致的家，心中的不安感更強了。

晚飯很豐盛，但氣氛有些微妙。林雨晴話不多，多是王明和曉曉在說話。

吃完飯后，王明帶著母親去了客房。"媽，您就住這間，我們已經收拾好了。"

王明打開房門，里面擺放著一張單人床和一個小衣柜。"挺好的，

比我老家還寬敞。"王麗華笑著說，但心里明白這個空間和主臥比起來簡直天壤之別。

當天晚上，王麗華躺在陌生的床上，輾轉難眠。透過薄薄的墻壁，

她隱約聽到兒子和兒媳的對話。"她會住多久？"林雨晴的聲音壓得很低。

"媽剛拆了房子，暫時沒地方去…可能會住一段時間。"王明的回答有些猶豫。

"一段時間是多久？一個月？半年？"林雨晴的語氣變得急促。

"我們家這么大，多住一個人怎么了？再說那是我媽…"

"我知道是你媽，但你也知道我喜歡安靜，家里多一個人生活習慣都不一樣…"

王麗華聽不下去了，輕輕把頭埋進被子里。第二天早上，她比平時更早地起床，

準備給一家人做早餐。"媽，您起這么早干嘛？"王明揉著眼睛從臥室出來。

"睡不著，想著給你們做點早飯。"王麗華邊說邊忙活。

"您別忙活了，我們平時都是在小區樓下買早點。"林雨晴提著公文包出現在餐廳，面帶倦容。

王麗華訕訕地放下手中的鍋鏟，感到一陣尷尬。

接下來的幾天，王麗華努力調整自己的生活節奏，盡量不打擾兒子一家。

她發現林雨晴是個事業心很強的女人，每天早出晚歸；王明工作更忙，

常常加班到深夜；只有孫女曉曉放學后會有幾個小時和她相處。

一天晚上，趁著林雨晴洗澡，王麗華悄悄問兒子："明子，我看你們小兩口工作這么忙，

要不我留下來幫你們照顧曉曉吧？"王明猶豫了一下："這事我得和雨晴商量一下。"

第二天，王明告訴母親，他和妻子商量好了，歡迎她留下來住，但有個小小的條件。

"什么條件？"王麗華問。"雨晴覺得…您既然決定長期住在這里，

可能…可能得支付一些房租。"王明說這話時，聲音越來越小。

王麗華愣住了，但很快反應過來："當然可以，我不想白住你們的房子。

多少錢合適？"

"這…"王明顯得很為難。

"一萬塊錢一個月怎么樣？省城房價高，這點錢應該合理吧？"王麗華直接給出了一個數字。

王明驚訝地看著母親："媽，您說什么呢？我們怎么能收您的錢？"

"收下吧，這樣我住得也踏實。"王麗華堅持道，"我有退休金，還有拆遷補償款，

負擔得起。"這筆錢最終還是交到了林雨晴手中。從那天起，

王麗華的身份似乎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從"母親"變成了"付費房客"。

02

日子一天天過去，王麗華逐漸適應了在兒子家的生活。她主動承擔起接送孫女、

做家務的責任，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曉曉是她在這個家中唯一的慰藉，

小姑娘天真活潑，和奶奶很是親近。

"奶奶，您講的故事比媽媽好聽多了。"曉曉常常依偎在王麗華懷里撒嬌。

王麗華也暗中觀察著林雨晴。這個兒媳婦事業心強，生活講究，家務幾乎全靠保姆打理。

她對王麗華保持著禮貌的距離，從不過多干涉，但也很少有真心交流。

一個周末，王麗華做了一桌家鄉菜，想給一家人改善生活。

"媽，您太客氣了。"林雨晴看著滿桌菜肴，微微皺眉，"不過我們約了朋友吃飯，

晚上不回來吃了。"王麗華的笑容僵在臉上："那曉曉呢？"

"曉曉和我們一起去，朋友家有同齡的小朋友。"林雨晴拉著女兒的手準備出門。

望著一桌豐盛卻無人享用的飯菜，王麗華默默坐下，一個人慢慢吃完了晚餐。

這樣的情況并非個例。漸漸地，王麗華發現自己雖然住在兒子家，卻始終像個局外人。

林雨晴從不邀請她參加家庭聚會或朋友聚餐，即使是周末家庭活動，

也總有各種理由將她排除在外。"媽，您一個人在家沒事吧？我們帶曉曉去游樂場。"

"媽，這部電影可能不適合您的口味，您要不在家看看電視吧。"

每次聽到這樣的話，王麗華都會笑著點頭："你們去吧，我在家挺好的。"

為了給自己找點事做，王麗華開始在小區附近找房子。她想，也許搬出去住會更自在些。

功夫不負有心人，她很快在附近找到了一套小戶型的二手房，位置不錯，

價格也在她的預算范圍內。"明子，我在附近買了套小房子，

裝修好了就搬過去住。"一天晚上，王麗華把這個消息告訴兒子。

王明顯得很驚訝："媽，您怎么突然要搬出去？是不是我們哪里做得不好？"

"不是，只是覺得你們小兩口需要空間，我住得近，照顧曉曉也方便。"王麗華解釋道。

林雨晴聽到這個消息，臉上閃過一絲如釋重負的表情，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媽，

您考慮好了嗎？一個人住多不方便。""我想清楚了，房子已經付了定金，

下周就能辦過戶。"王麗華語氣堅定。

房子買下來后，王麗華找了裝修公司開始施工。按照計劃，兩個月后就能入住。

她心里暗自盤算，等搬出去了，或許關系會比現在更融洽些。

然而，事情并沒有按照預期發展。一個月后，裝修公司突然跑路，

王麗華的房子只完成了拆改，連基礎裝修都沒做好。

"媽，別著急，我幫您重新找裝修公司。"王明得知消息后安慰母親。

但林雨晴的態度就不那么樂觀了："現在找裝修工人很難，可能要等很久。"

就這樣，王麗華不得不繼續住在兒子家，每月一萬元的房租照付不誤。

03

時間一晃就到了年底，距離農歷新年只有不到一個月。林雨晴開始置辦年貨，

計劃春節假期。王麗華也躍躍欲試，想為即將到來的新年做些準備。

"曉曉，奶奶教你包餃子好不好？"一個周末，王麗華提議道。

"好啊好啊！"曉曉興奮地跳起來。

王麗華領著孫女去超市買了餃子皮和各種餡料，回來后，祖孫倆在廚房忙活起來。

"餃子要這樣捏，看奶奶給你示范。"王麗華耐心地教導。

曉曉學得很認真，雖然包出來的餃子歪歪扭扭，卻充滿了童趣。廚房里充滿了歡聲笑語。

"你們在做什么？"林雨晴下班回來，看到滿廚房的面粉和菜沫，皺起了眉頭。

"媽媽，我和奶奶包餃子呢！"曉曉驕傲地展示自己的"作品"。

"看這廚房，亂成什么樣了。"林雨晴不滿地說，"曉曉，快去洗手，別把衣服弄臟了。"

王麗華連忙解釋："沒事，我們馬上就收拾干凈。"

晚飯時，一家人品嘗了王麗華和曉曉共同包的餃子。

"奶奶包的餃子真好吃！"曉曉吃得津津有味。

"是啊，媽的手藝一直很好。"王明也贊不絕口。

林雨晴只是禮節性地吃了幾個，然后岔開話題："對了，我爸媽說今年要來咱們家過年，

大概臘月二十八到。"王明愣了一下："他們要住幾天？"

"可能住到正月十五吧，我爸剛退休，想多玩幾天。"林雨晴看了王麗華一眼，

又補充道，"到時候家里可能有點擠。"

王麗華立刻明白了這話中的暗示，心里一沉，但面上不動聲色："沒事，

人多熱鬧。我那套房子現在找了新的裝修隊，說不定正月前就能完工，

到時候我就搬過去住。""那太好了。"林雨晴松了口氣，"不過就算裝修不好，

您也別擔心，大不了…"

"大不了我先回老家住幾天。"王麗華接過話茬，微笑著說。

王明神色不安："媽，哪有讓您回老家過年的道理…"

"先別急著討論這個，"林雨晴打斷道，"等裝修進度明確了再說吧。"

那天晚上，王麗華輾轉難眠。她沒想到，自己這個每月付一萬塊房租的"房客"，

竟然還要為過年住哪里而發愁。更讓她心痛的是，兒子在妻子面前的那種無力感。

第二天，王麗華特意去看了自己的新房子。裝修進度確實比預期慢很多，

工人說最快也要到正月十幾才能完工。"能不能加快點？我過年想住進來。"王麗華請求道。

"大姐，現在工人都回家過年了，能留下來干活的已經不多了。"工頭無奈地說。

王麗華回到兒子家，沒有告訴任何人這個消息。

她開始在網上查詢春節期間的酒店價格和火車票信息。

隨著春節臨近，家里的氣氛越來越緊張。林雨晴頻繁提到父母即將到來的事情，

有意無意地暗示王麗華需要做出安排。王明夾在中間，既不敢違背妻子的意思，

又不忍心讓母親難堪。臘月二十六這天，王麗華正在廚房準備晚餐，林雨晴突然走了進來。

"媽，我有件事想和您商量。"林雨晴的語氣很正式。

王麗華心里一緊，放下手中的活："什么事？"

"我爸媽后天就到了，您那套房子裝修好了嗎？"林雨晴直奔主題。

"還沒有，工人說要到正月才能完工。"王麗華老實回答。

林雨晴沉默了一會，然后開口道："媽，我知道這個要求有點過分，

但是家里確實住不下這么多人。您看能不能…"

"能不能回老家過年？"王麗華平靜地接過話頭。

"是的，就幾天時間。等我爸媽走了，您再回來。"林雨晴的語氣帶著一絲懇求，

但更多的是理所當然。

王麗華突然想起什么，反問道："我每個月給你們一萬塊錢房租，現在過節了卻要我走？"

林雨晴顯得有些尷尬："房租是房租，但家里空間就這么大，您體諒一下吧。我爸媽年紀大了，不方便住酒店。"

王麗華感到一陣心寒，但她沒有發作，只是輕輕點了點頭："我明白了，我收拾東西。"

林雨晴似乎沒想到王麗華會這么容易妥協，愣了一下："謝謝您的理解，等過完年…"

"你不用說了，我都懂。"王麗華轉身走出廚房，留下林雨晴一個人站在那里。

回到房間，王麗華靠在門后，眼淚終于控制不住地流了下來。六十五年的人生，

她第一次感到如此的屈辱和無助。一萬塊錢一個月的房租，在這個城市或許不算多，

但對一個退休教師來說，已經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她省吃儉用，

只為了能和兒子一家在一起，可換來的卻是被掃地出門的結局。

她機械地拉開行李箱，開始收拾衣物。每一件衣服折疊的動作都像是對自己尊嚴的一次折疊，

每一次壓進箱子的動作都像是對自己心里的一次重壓。

"奶奶，您在干什么呀？"門突然被推開，曉曉好奇地探進頭來。

王麗華急忙擦干眼淚："奶奶要出去幾天，整理一下東西。"

曉曉走到床邊，看著半滿的行李箱："您要去哪里？不是說好一起過年的嗎？"

"奶奶要回老家一趟，很快就回來。"王麗華強顏歡笑。

"可是您前天還說要教我包元宵呢！"曉曉撅起小嘴，眼里閃著淚光。

王麗華不忍心看孫女失望的樣子，蹲下身抱住她："奶奶答應你，

等我回來一定教你包元宵，好不好？"

曉曉似乎察覺到了什么不對勁，小手撫上王麗華的臉："奶奶，您哭了嗎？"

王麗華的淚水再次涌出："沒有，奶奶只是有點感冒，眼睛不舒服。"

"我去告訴媽媽，讓她給您買藥！"曉曉說著就要往外跑。

"不用了！"王麗華急忙拉住孫女，"奶奶沒事，真的。"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接著是王明的呼喚："我回來了！"

曉曉掙脫奶奶的手，飛奔出去："爸爸，奶奶要走！她在哭呢！"

王麗華來不及阻止，只能無力地坐在床邊，等待即將到來的風暴。

很快，王明沖進了房間，看到母親紅腫的眼睛和半開的行李箱，

臉色立刻沉了下來："媽，這是怎么回事？"

王麗華不想在孫女面前發生爭執，輕聲道："曉曉，去客廳看會兒電視好嗎？

奶奶和爸爸有事情要談。"

曉曉依依不舍地離開房間，王明關上門，聲音壓得很低："是不是雨晴讓您走的？"

王麗華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你知道這件事嗎？"

王明的沉默已經回答了一切。

"你早就知道，卻沒有告訴我。"王麗華的語氣里充滿了失望。

"媽，我..."王明想解釋什么，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我明白，她是你妻子，你要顧及她的感受。"王麗華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我不怪你，也不怪她。我收拾好東西就走。"

"不，您哪也不用去！"王明突然提高了聲音，"這里也是您的家！我去和雨晴說清楚。"

王麗華拉住兒子："別這樣，家和睦才重要。我回老家住幾天也好，正好看看老朋友。"

"可那不對！"王明臉漲得通紅，"您每個月交了一萬塊錢的房租，

憑什么過年還要被趕出去？我去問問雨晴，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猛地拉開門，發現林雨晴正站在門外，臉色蒼白。

顯然，她已經聽到了全部對話。然而她卻一臉驚訝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