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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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陽,來媽媽家住幾天吧,地址發(fā)你了。"
手機上母親的信息像一顆炸彈,讓我心跳加速。
十年,整整十年沒有聯系了,她突然出現,仿佛這十年的缺席只是一場短暫的出差。
我猶豫再三,最終還是來到了這座富麗堂皇的別墅前。
母親開門迎接我,眼角的皺紋掩蓋不住她的激動和喜悅。
我勉強擠出笑容,跟著她走進這個陌生的"家"。
"先自己看看房子吧,我去準備晚餐。"母親說完轉身離開。
我獨自在房子里漫步,推開一扇扇門,直到推開書房的門,看到里面的男人——我所謂的"繼父"。
那一刻,積壓十年的委屈和憤怒如火山般爆發(fā),我當場崩潰了。
我叫李明陽,今年二十三歲,剛從大學畢業(yè),找到了一份普通的辦公室工作。
如果要用一個詞來形容我的童年,那就是"缺失"。
我五歲那年,父親因為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離開了人世。
那時候,我還不太懂什么是"死亡",只知道爸爸去了很遠的地方,再也不會回來了。
母親林雪梅一夜之間成了寡婦,不得不一個人撐起這個家,供我讀書生活。
我記得母親那時候很辛苦,白天在一家服裝廠做工,晚上還要到餐館洗碗。
常常是深夜才回家,輕手輕腳地看我一眼,然后自己睡在外面的小沙發(fā)上。
有時候半夜我醒來,能聽到她在客廳低聲啜泣的聲音。
那時候的我,只知道緊緊抱著母親,用稚嫩的手為她擦眼淚。
"明陽,媽媽沒事,媽媽很堅強的。"
她總是這樣安慰我,然后用力地把我抱在懷里,仿佛我是她唯一的依靠。
就這樣,我們相依為命地過了八年。
母親的頭發(fā)開始出現白絲,臉上也早早地有了皺紋。
但她從來不在我面前流露出疲憊,總是笑著說:
"明陽,媽媽不累,只要你好好的,媽媽就開心。"
我十三歲那年,母親認識了陳志強,也就是后來的繼父。
那時候,陳志強經常來我們家,帶著各種各樣的禮物。
起初,我并不反感他,甚至有點喜歡他,因為他總能逗我開心,而且每次來都會帶我最愛吃的巧克力。
"阿姨,這個周末我想請你和明陽去游樂園玩,可以嗎?"
我還記得陳叔叔第一次邀請我們出去玩的場景。
母親有些猶豫:"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明陽這么大了,應該多出去走走,見見世面。"
陳叔叔笑著說,然后轉向我,"明陽,想不想去?"
我當然想去,因為從小到大,母親忙于工作,很少有時間帶我出去玩。
于是,我使勁點頭:"想去!"
就這樣,我們三個人一起去了游樂園。
那是我記憶中最開心的一天,玩了旋轉木馬、過山車、碰碰車...陳叔叔還給我買了一大束棉花糖和一個超大的玩具熊。
回家的路上,我坐在車后座,抱著玩具熊睡著了。
隱約中,我似乎聽到母親和陳叔叔在低聲交談,母親的笑聲輕松而愉快,是我很久沒有聽到過的那種笑聲。
之后的幾個月,陳叔叔來得越來越頻繁,有時候周末會帶我們出去吃飯,去公園,或者看電影。
我看到母親的臉上開始有了光彩,不再是那種疲憊的蒼白。
她開始會在鏡子前多看幾眼,會在出門前精心打扮一番。
"明陽,媽媽想和你談一件事。"有一天晚上,母親坐在我的床邊,神情有些嚴肅。
"什么事啊,媽媽?"我放下手中的書,好奇地問道。
"就是...陳叔叔,你覺得他怎么樣?"母親有些局促地問。
我想了想:"他人很好啊,總是帶我們去玩,還給我買了很多東西。"
母親松了一口氣,輕輕地撫摸我的頭發(fā):"那...如果媽媽和陳叔叔在一起,你會介意嗎?"
那一刻,我的心猛地一沉。
雖然只有十三歲,但我隱約明白了母親的意思。
我沉默了一會兒,然后低聲說:"媽媽,你要和陳叔叔結婚嗎?"
母親點了點頭,眼中帶著期待和忐忑:"明陽,媽媽這些年一個人很辛苦,陳叔叔是個好人,他會照顧我們的。"
我不知道該說什么。
一方面,我看到母親和陳叔叔在一起時的那種輕松和快樂;
另一方面,我心里有一個小小的聲音在說:
爸爸的位置怎么能被其他人取代呢?
"明陽,如果你不同意,媽媽就不結婚。"
母親看我久久不說話,誤以為我反對,急忙補充道。
我抬頭看著母親,看到她眼中藏不住的期待和渴望。
我知道母親這些年有多么辛苦,她應該得到幸福。
于是,我勉強笑了笑:"媽媽,你喜歡就好,我沒關系的。"
母親緊緊地抱住我:"明陽,你真是媽媽的好孩子。
媽媽保證,結婚后我們的生活會更好的。"
就這樣,母親和陳志強結婚了。
婚禮很簡單,只邀請了幾個親密的朋友。
我坐在角落里,看著母親一襲白裙,手挽著陳叔叔,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那一刻,我心中百感交集,既為母親高興,又感到一種莫名的失落和害怕。
婚后不久,我們搬進了陳叔叔的房子。
那是一套比我們原來住的地方大很多的公寓,有三個臥室,客廳寬敞明亮,還有一個不小的陽臺。
陳叔叔給我選了一個朝南的房間,說陽光充足對我的成長有好處。
一開始,一切似乎都很美好。
陳叔叔對我很好,經常幫我輔導功課,周末帶我去打籃球。
母親也不用那么辛苦工作了,她辭去了服裝廠的工作,在家附近的一家咖啡店找了份輕松的兼職。
看到母親不再那么疲憊,我心里也感到欣慰。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家里的氣氛開始微妙地變化。
陳叔叔工作越來越忙,經常深夜才回家,有時甚至幾天不見人影。
母親開始變得焦慮不安,常常站在窗前等待,電話也打個不停。
"志強,你在哪里?怎么這么晚還不回來?"
我躺在床上,聽到母親在客廳打電話的聲音。
"什么加班?上次也是這個借口!你到底在哪里?"母親的聲音越來越激動。
接著是摔電話的聲音,然后是壓抑的啜泣聲。
我蜷縮在被窩里,不知所措。
這樣的場景越來越頻繁,家里的爭吵聲也越來越大。
有一次,我半夜起來喝水,看到母親和陳叔叔在客廳激烈地爭吵,陳叔叔的臉色鐵青,母親的眼睛通紅。
"你到底想怎樣?我已經盡力了!"陳叔叔大聲說。
"盡力?你管這叫盡力?整天不著家,電話也不接!"母親哭著反駁。
"我有我的苦衷,你為什么就不能理解?"陳叔叔似乎很痛苦。
"什么苦衷需要瞞著我?我是你的妻子啊!"母親聲音里充滿了絕望。
我嚇得趕緊躲回房間,把頭埋在被子里,不敢出聲。
就這樣,原本溫馨的家變成了一個充滿火藥味的戰(zhàn)場。
我開始討厭回家,討厭看到母親哭紅的眼睛,討厭聽到那些無休止的爭吵。
我開始怪罪陳叔叔,覺得是他破壞了我和母親原本平靜的生活。
在我十四歲生日那天,事情達到了頂點。
我期待了很久的生日派對并沒有如期舉行,因為母親和陳叔叔又一次大吵了一架。
當我吹滅蛋糕上的蠟燭時,許下的愿望是:
希望一切能回到從前,只有我和母親兩個人的日子。
那晚,我第一次聽到了"離婚"這個詞。
"我受夠了!我要離婚!"母親的聲音穿透墻壁傳到我的耳朵里。
"雪梅,你冷靜一點,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陳叔叔似乎在極力解釋。
"那是怎樣?你整天不著家,電話也不接,還跟那個女人...我親眼看到的!"
母親歇斯底里地喊道。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陳叔叔出軌了?難怪最近家里總是鬧得不可開交。
第二天早上,當我起床時,家里異常安靜。
我走出房間,看到母親正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面前放著一個行李箱。
"媽媽,你這是...要去哪里?"我忐忑地問。
母親抬頭看我,眼睛哭得紅腫:"明陽,媽媽要和陳叔叔離婚,我們搬出去住。"
我的心情一下子變得復雜起來。
一方面,我為母親感到難過;
另一方面,我又隱隱有些慶幸,因為我們終于可以擺脫這個充滿爭吵的家,回到從前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日子。
"明陽,收拾一下你的東西,我們下午就走。"母親擦干眼淚,站起來說。
我點點頭,轉身回房間準備收拾行李。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母親去開門,是陳叔叔。
他看起來憔悴不堪,眼睛布滿血絲,衣服皺巴巴的,像是一夜沒睡。
"雪梅,我們談談好嗎?"他懇求道。
母親冷冷地看著他:"沒什么好談的,我的決定已經做好了。"
"求你了,就給我十分鐘,十分鐘就好。"
陳叔叔的聲音里帶著濃濃的哀求。
母親猶豫了一下,然后點點頭:"十分鐘。明陽,你先回房間。"
我不情愿地回到房間,但沒有關門,而是悄悄地站在門后偷聽。
他們的聲音很低,我只能斷斷續(xù)續(xù)地聽到一些片段。
"...醫(yī)院...檢查結果...晚期..."陳叔叔的聲音很低沉。
"什么?不可能!"母親似乎很震驚。
"...不想拖累你...已經安排好了..."陳叔叔繼續(xù)說。
"你瘋了嗎?這種事情怎么能瞞著我?"母親的聲音帶著哭腔。
我聽得一頭霧水,不明白他們在說什么。
但我能感覺到氣氛不對,母親的聲音從憤怒轉為悲傷,然后是絕望。
接下來的幾天,家里的氣氛詭異地平靜下來。
母親不再提離婚的事,陳叔叔也開始按時回家。
但他們兩個都心事重重,經常湊在一起低聲交談,看到我過來就立刻停止。
一周后的晚上,母親把我叫到了客廳。
"明陽,媽媽有事情要告訴你。"她的表情嚴肅而悲傷。
我坐下來,心里忐忑不安:"什么事,媽媽?"
"陳叔叔...身體不太好,需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治療。我必須陪著他去。"
母親猶豫了一下,然后繼續(xù)說,"但是那邊的條件很艱苦,不適合你去。
所以...媽媽想把你送去姥姥家住一段時間。"
我震驚地看著母親:"多久?"
"不知道,可能...會很久。"母親避開我的眼神。
"不,媽媽,我不要去姥姥家,我要和你在一起!"我激動地說。
姥姥家在鄉(xiāng)下,是個偏遠的小村莊,我很少去那里。
"明陽,聽話。媽媽也不想和你分開,但現在沒有其他辦法。"母親的聲音哽咽了。
我看向一旁的陳叔叔,他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那一刻,我心中的怨恨達到了頂點。
是他,是他把我和母親分開的,是他毀了我們的生活!
"都是因為你!"我沖著陳叔叔喊道,"如果不是你,媽媽就不會丟下我!"
說完,我跑回房間,砰的一聲關上門,把自己扔在床上痛哭。
第二天,母親帶我去了姥姥家。
臨別時,她緊緊地抱著我,淚流滿面:"明陽,媽媽一定會回來接你的,答應我,要好好照顧自己,聽姥姥的話,好好學習。"
我倔強地點點頭,心里卻充滿了不安和恐懼。
我不知道母親和陳叔叔要去哪里,也不知道他們什么時候會回來。
我只知道,從這一刻起,我和母親要分開了,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男人。
在姥姥家的日子并不好過。
姥姥年紀大了,腿腳不便,照顧我很吃力。
姥爺早已過世,家里只有姥姥一個人。
鄉(xiāng)下的學校條件差,老師們教學敷衍,同學們也不夠友好,常常嘲笑我是"被拋棄的孩子"。
最初的幾個月,母親每周都會給我打電話,問我的學習和生活情況。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電話越來越少,有時候一個月才聯系一次。
每次通話,母親都會說她很想我,但因為條件限制,暫時不能回來看我。
"媽媽,你們到底在哪里啊?為什么不能告訴我?"我曾經這樣問過。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后是母親有些勉強的笑聲:
"明陽,媽媽現在不方便說,等以后吧,等以后媽媽一定告訴你。"
就這樣,一年過去了,兩年過去了...到了第三年,
母親的電話幾乎斷了,只有在我生日或者過年的時候,才會收到她的簡短祝福短信。
我開始懷疑,母親是不是已經不要我了?
是不是和陳叔叔過上了新生活,把我這個累贅拋在了腦后?
這種想法讓我痛苦不堪,但我又無法擺脫。
在姥姥家的第五年,姥姥因病去世了。
我成了真正的孤兒,無依無靠。
母親得知消息后,給我打了電話,說會安排我去寄宿學校讀書。
"媽媽,你為什么不回來?為什么不接我去和你一起生活?"我忍不住質問。
電話那頭,是母親長久的沉默,然后是低聲啜泣:
"明陽,媽媽現在真的不方便,你...你再等等,好嗎?"
我沒有再說什么,心里的失望和怨恨已經無法用言語表達。
就這樣,我進入了寄宿學校,開始了完全獨立的生活。
學校的條件不錯,老師們也很負責任,但我始終感覺自己是個被拋棄的孩子,心里充滿了對母親和陳叔叔的怨恨。
這種怨恨驅使我拼命學習,我想通過優(yōu)異的成績證明自己的價值,也想讓母親后悔當初的選擇。
高考時,我以優(yōu)異的成績考入了北京的一所重點大學。
當通知書寄到學校時,我第一時間給母親發(fā)了短信,告訴她這個好消息。
令我驚訝的是,母親很快回復了,而且說要資助我的大學學費和生活費。
我冷笑一聲,回復說不需要,我可以申請助學貸款和勤工儉學。
母親沒有再堅持,只是在短信里說她為我驕傲,希望我好好照顧自己。
大學四年,我?guī)缀跖c母親斷絕了聯系。
只有每年過年的時候,會收到她的一條祝福短信,我也會禮節(jié)性地回一句"新年快樂"。
大學畢業(yè)后,我順利找到了一份工作,租了一間小公寓,開始了獨立生活。
就在我以為這輩子可能再也不會見到母親的時候,命運給了我一個意外的轉折。
那是我工作后的第三個月,一個普通的周末,我正在公寓里收拾東西,手機突然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
"喂,哪位?"我接起電話。
"明陽,是媽媽。"電話那頭傳來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我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么。
十年了,整整十年沒有見面,母親突然打來電話,我的心情復雜到無法用言語形容。
"明陽,你還在聽嗎?"母親有些不確定地問。
"嗯,我在。"我勉強回答。
"明陽,媽媽...媽媽想見你。"母親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冷淡地回答:
"為什么?這么多年不聯系,現在突然想見我了?"
"明陽,媽媽知道你心里有怨氣,但...但媽媽真的有苦衷。"
母親的聲音里帶著懇求,"就見一面,好嗎?媽媽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我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答應了。
不管怎樣,她畢竟是我的親生母親,我心里還是有那么一絲期待,希望能知道這些年她到底去了哪里,為什么拋棄我。
我們約在一家咖啡廳見面。
當我推開咖啡廳的門,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母親。
她比我記憶中蒼老了很多,頭發(fā)已經花白,臉上的皺紋也深了不少。
但她的眼睛還是那么明亮,一看到我就閃爍著淚光。
"明陽..."她站起來,想要擁抱我,但看到我冷淡的表情,又尷尬地停下了動作。
我們坐下來,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什么。最終,母親先開口了。
"明陽,這些年...你過得還好嗎?"她小心翼翼地問。
"還行。"我簡短地回答,不想多說。
"你瘦了...也黑了..."母親的眼中滿是心疼。
"人總是會變的。"我有些諷刺地說,"十年不見,變化當然很大。"
母親低下頭,眼淚滴在桌面上:
"明陽,媽媽知道你怨恨我,但媽媽真的...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
"什么苦衷?"我忍不住問道,"什么苦衷能讓一個母親拋棄自己的孩子十年?"
母親抬起頭,眼中滿是復雜的情緒:"明陽,媽媽從來沒有拋棄你。
這些年,媽媽每時每刻都在思念你,擔心你。
只是...只是情況復雜,媽媽不能告訴你具體原因。"
"又是這套說辭。"我冷笑道,"十年前你就是這么說的,現在還是這樣。
如果你不能告訴我真相,那我們沒什么好談的。"
我起身準備離開,母親急忙拉住我的手:"明陽,別走!媽媽...媽媽想請你來家里住幾天,好嗎?
有些事情,媽媽想當面告訴你,但不是在這里。"
"家里?"我嗤之以鼻,"你和那個男人的家嗎?"
母親沒有否認,只是輕輕點頭:"是的,就是我和...和你繼父的家。
明陽,就幾天,好嗎?媽媽保證,會告訴你所有的真相。"
我猶豫了。一方面,我確實想知道這些年發(fā)生了什么;
另一方面,我又不想見到那個搶走我母親的男人。
最終,好奇心戰(zhàn)勝了怨恨,我勉強答應了。
"行,我去。但我只住幾天,了解完情況就走。"我強調道。
母親如釋重負地笑了:"好,好,你說了算。"
就這樣,我答應了。母親給了我家里的地址,約好第二天我搬過去。
當我看到那個地址時,心里一驚——那是市中心最高檔的別墅區(qū)。
看來,這些年母親過得很不錯啊。
第二天一早,我收拾了簡單的行李,來到了那個富麗堂皇的別墅區(qū)。
站在母親家的門前,我的心情異常復雜。
十年了,這是我第一次要踏入母親的"新家",第一次要和那個我恨了十年的繼父共處一室。
深吸一口氣,我按響了門鈴。
沒多久,門開了,母親出現在門口,臉上帶著欣喜和緊張的笑容。
"明陽,你來了。"她輕聲說,側身讓我進去。
我走進去,環(huán)顧四周。
這是一棟裝修豪華的別墅,大理石地面,水晶吊燈,名貴的家具和藝術品...一切都散發(fā)著奢華的氣息。
看到這些,我心中的怨恨更深了。
原來這些年,母親過著如此優(yōu)渥的生活,而我,卻在寄宿學校和狹小的出租屋里度過了青春。
"你的房間在二樓,我已經收拾好了。"
母親帶著我上樓,打開了一間寬敞明亮的客房,"你先休息一下,熟悉一下環(huán)境。
晚上我們一起吃飯,好嗎?"
我點點頭,沒有多說什么。
母親猶豫了一下,然后輕輕關上門,留我一個人在房間里。
房間很大,比我租的公寓還要大。
床上的被褥是全新的,窗外是一片精心打理的花園。
一切都很完美,但卻讓我感到異常的不適和憤怒。
我放下行李,決定先四處看看。
二樓除了我的房間,還有幾間客房和一個大書房。
我推開書房的門,看到里面有兩張大書桌,一張明顯是母親的,另一張應該是繼父的。
正當我準備離開時,我注意到繼父書桌上有一堆文件和照片。
出于好奇,我走近看了看。
那是一些醫(yī)院的報告和照片,照片上的人是陳志強,但他看起來憔悴不堪,幾乎認不出來。
就在這時,我聽到一陣腳步聲從走廊傳來。
我慌忙退出書房,但為時已晚。門被推開,一個中年男人出現在門口。
他比我記憶中的陳叔叔老了很多,臉色蒼白,身形消瘦,但那雙眼睛,我依然認得。
是他,那個奪走我母親的男人,那個毀了我生活的罪魁禍首。
十年的怨恨如火山般爆發(fā),我?guī)缀蹩刂撇蛔∽约旱那榫w,身體開始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