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你就先別上桌了，等大家吃完再說！"表姐冰冷的聲音在滿屋人面前響起，整個房間瞬間安靜得能聽見我手中筷子掉落的聲音。

我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喉嚨像被卡住一樣說不出話，手中的小板凳仿佛有千斤重。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空氣凝固成冰。

就在我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的一剎那，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劃破了年夜飯的寂靜，震驚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01

"敏敏，今年的春節(jié)，你來負(fù)責(zé)做年夜飯吧，差不多二十多口人。"電話那頭，表姐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聲音里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傲慢。

我手里正在擦拭的碗差點掉在地上，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年夜飯？二十多口人？這對我來說簡直是天方夜譚。我從未做過如此大規(guī)模的飯菜，更別說是關(guān)乎面子的年夜飯了。

"表姐，這么多人，我一個人恐怕..."我小心翼翼地試圖推辭，聲音越來越小，幾乎成了蚊子般的嗡嗡聲。

"怎么？不樂意啊？"表姐的聲音陡然提高，像刀子一樣鋒利，"你嫁進我們家三年了，連個飯都不會做？嬸子身體不好，難道你還想讓她操勞？平時不是在家閑著嗎？整天吃閑飯，現(xiàn)在讓你干點事就推三阻四？"

我的手指緊緊攥著圍裙，指節(jié)泛白。表姐比我大七歲，從小學(xué)習(xí)優(yōu)秀，大學(xué)畢業(yè)后就進了外企，后來又嫁給了一個做建材生意的老公，事業(yè)有成，家庭美滿。而我，只是個普通的家庭主婦，在她眼里似乎一文不值。

每次家庭聚會，她總要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奚落我，那些話語像刀子一樣在我心上劃過：

"女人啊，沒有自己的事業(yè)就像風(fēng)中的落葉，隨時會被拋棄。看看你，整天窩在家里，多沒出息。"

"成天待在家里，是不是太懶了不想工作？難怪越來越胖，沒有一點女人的樣子。"

"就靠我表弟一個人養(yǎng)活，你們能過什么樣的日子？將來孩子上學(xué)、買房，錢從哪來？你想過沒有？"

我默默承受著這些話，從不反駁。畢竟在這個家族里，我的地位最低。我出身農(nóng)村，高中畢業(yè)后進城打工，在一家小飯館洗碗時認(rèn)識了現(xiàn)在的丈夫。他溫柔體貼，對我說結(jié)婚后只需要我把家務(wù)做好就行，不用出去受苦。我感激他的體貼，也習(xí)慣了這樣的生活安排。

可表姐卻不這么想，在她看來，我不過是個靠男人吃飯的廢物。每次聚會她都要當(dāng)著全家人的面奚落我，而我丈夫卻從不為我說話，只是微笑著打圓場："姐，你別說了，敏敏知道的。"這種時候，我總感覺自己像個透明人，被人看穿卻無處躲藏。

"表姐，我...我沒有不樂意，就是擔(dān)心做不好，怕丟人。"我小聲解釋道，聲音中帶著哀求。

"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表姐輕蔑地說，"不就是做飯嗎？你不是每天都在家做飯嗎？多幾個菜而已，有那么難？還是說，你連這點事都做不好？那你在家里整天都干什么？難怪我表弟最近看起來那么疲憊，原來是家里連個像樣的飯都吃不上。"

我咬緊下唇，不讓自己哭出來。表姐總是這樣，用尖酸刻薄的話刺痛我，卻又讓我無法反駁。

"好吧，我會努力做好的。"我最終還是妥協(xié)了，心里已經(jīng)開始發(fā)慌。

"這才對嘛，"表姐的語氣突然輕松起來，"我已經(jīng)把菜單發(fā)到你微信上了，按照上面做就行。記住，一道都不能少，每道都要做好，否則別怪我在長輩面前說你不懂事。"

掛掉電話后，我頹然坐在沙發(fā)上，心里又慌又怕。我打開微信，表姐果然發(fā)來了一份詳細(xì)的菜單，整整二十六道菜！有些菜我甚至從沒做過，比如"蒜蓉蒸鮑魚"、"松茸燉乳鴿"這種高檔菜肴。

丈夫下班回來，看到我一臉愁容，問道："怎么了？"

我把事情告訴了他，希望能得到一些安慰或幫助。

"她就這性格，你別太在意。"丈夫漫不經(jīng)心地說，眼睛盯著手機，"都是一家人，哪有隔夜仇？你就按她說的做吧，實在不行，到時候我?guī)湍恪?

他的敷衍讓我心里一陣刺痛。明明知道表姐一直刁難我，卻從不真正站出來保護我。每次我提起表姐對我的苛刻，他總是一句"她就這性格"就輕松帶過，好像我才是那個小題大做的人。

"你真的會幫我嗎？"我懷疑地問。

"當(dāng)然了，"他隨口答應(yīng)，"不就是做飯嗎？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輕描淡寫的態(tài)度讓我更加難過。在他眼里，我的付出和委屈似乎都不值一提。可我又能怎么辦呢？這是他的家人，我不能和他們撕破臉。

接下來的幾天，我開始研究那些陌生的菜譜，在網(wǎng)上搜索制作方法，甚至偷偷跑去附近的飯店點了幾道菜回來嘗味道。我要證明給表姐看，我不是那個無能的家庭主婦，我也有自己的價值。

02

除夕前一天，我拖著丈夫陪我去超市采購。表姐發(fā)來的清單上不僅有常見食材，還有很多我從未用過的高檔原料：鮑魚、海參、松茸、鵝肝...光是這些食材就花去了我們近一個月的生活費。

"這也太貴了吧？"丈夫看著購物車?yán)锏氖巢陌櫰鹈碱^，"真有必要買這么多嗎？"

"這是表姐要求的，"我小聲解釋，"她說少一樣都不行。"

丈夫嘆了口氣，最終還是刷了卡。回家路上，他一言不發(fā)，我知道他在為花錢心疼，但我更心疼的是自己的處境。

整個晚上，我都在為明天做準(zhǔn)備：腌制肉類、泡發(fā)干貨、準(zhǔn)備各種調(diào)料...直到凌晨兩點才上床，結(jié)果因為緊張幾乎一夜未眠。

除夕當(dāng)天，我和丈夫一大早就趕到了婆家。我們的車剛停穩(wěn)，表姐的豪車就從旁邊開過，輕蔑地按了一下喇叭，像是在催促我們。

搬著大包小包的食材進門，婆婆連忙迎上來："敏敏來了，這么多東西，累壞了吧？"

婆婆今年六十三歲，身體一直不太好，但為人和善，從不為難我。我搖搖頭："沒事，嬸子。"在丈夫家，大家都習(xí)慣叫婆婆為嬸子。

"聽說今年年夜飯你負(fù)責(zé)？要不我?guī)湍愦蛳率郑?婆婆關(guān)切地問。

我剛想回答，表姐的聲音就從客廳傳來："嬸子，您就別操心了，讓她自己來吧。整天在家什么事不干，難得有機會讓她表現(xiàn)表現(xiàn)。"她穿著一身名牌，指甲油閃閃發(fā)光，妝容精致，與我樸素的打扮形成鮮明對比。

我默默低下頭，不敢與她對視。表姐從我身邊走過，故意用肩膀撞了我一下，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婆婆皺了皺眉，欲言又止，最終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神中帶著一種復(fù)雜的情緒。

進了廚房，我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表姐似乎早就準(zhǔn)備好了"考驗"我——廚房里只有最基礎(chǔ)的鍋碗瓢盆，很多專業(yè)工具都沒有。做那些高檔菜沒有合適的工具，難度會大大增加。

"表姐，蒸鮑魚的蒸籠呢？"我壯著膽子問道。

表姐冷笑一聲："沒有啊，平時不都用高壓鍋嗎？不行就別做了，反正也沒人期待你能做出什么好東西。"

我咬咬牙，決定用普通蒸鍋代替。就在這時，丈夫的叔叔一家也到了，緊接著是姑姑一家、二姨一家...不到一小時，婆家就擠滿了二十多口人。

而我，卻被困在廚房，面對著堆積如山的食材，孤軍奮戰(zhàn)。

我先從最簡單的涼菜開始：拍黃瓜、涼拌木耳、醉雞...手忙腳亂間，食材撒了一地。我蹲下身去撿，表姐恰好推門進來，看到我的狼狽樣，嗤笑一聲：

"這才剛開始呢，就這樣了？不會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吧？"

我強忍淚水，繼續(xù)工作。廚房里很快熱氣騰騰，我的額頭不停冒汗，衣服被汗水浸透。四個灶臺同時開火，我像陀螺一樣在它們之間來回奔跑，生怕哪一鍋糊了。

正當(dāng)我專心致志地切魚片時，表姐又進來了："客人們想吃點水果，你去切幾盤。"

我只好放下手中的活，匆忙洗了幾種水果切盤。當(dāng)我端著果盤出去時，客廳里已坐滿了人。我小心翼翼地給每個人面前放了水果，卻發(fā)現(xiàn)丈夫正和表姐有說有笑，完全沒有要來廚房幫忙的意思。

丈夫的二姨見我滿頭大汗，連忙說："敏敏，歇會兒吧，我去幫你。"

表姐立刻插嘴："二姨，您坐著就好。敏敏在家閑著也是閑著，讓她練練手藝也好。再說了，這么多年在家，總得學(xué)會做點事吧？"

二姨有些尷尬地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表姐接著說："二姨，您知道現(xiàn)在的年輕人，就是不知道感恩。娶了媳婦回家，不但幫不上忙，還成了負(fù)擔(dān)。我表弟也是的，找媳婦也不找個能干點的。"

這話明顯是針對我，卻又裝作不是在說我。丈夫就坐在一旁，但他只是尷尬地笑笑，一句話也沒說。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樣疼。

走回廚房的路上，我聽到身后幾個親戚在竊竊私語：

"這姑娘是不是不太會做飯啊？" "聽說就是個農(nóng)村來的，能有什么見識。" "可憐明哥了，娶了這么個不中用的媳婦。"

我的眼淚幾乎要流出來，但我不能在這時候崩潰。我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繼續(xù)回到戰(zhàn)場。

03

回到廚房后，我更加拼命地忙活。幾個小時過去了，我的手上已經(jīng)被熱油濺出好幾個小水泡，指尖被菜刀劃出了一道小口子，但我顧不上處理。時間一分一秒流逝，而我的進度卻遠(yuǎn)遠(yuǎn)落后于預(yù)期。

"該死，我怎么這么沒用..."我在心里責(zé)備自己，手上的動作更加慌亂。

就在這時，廚房門被推開，婆婆端著一杯水走了進來。

"敏敏，喝點水吧，累壞了吧。"婆婆關(guān)切地說，遞給我一杯溫水。

我感激地接過水杯："謝謝嬸子。"

婆婆看了看我忙碌的樣子，皺起眉頭："要不我?guī)湍阋黄鹱觯窟@么多菜，一個人哪忙得過來。"

"不用了，嬸子，我能行。"我不想讓婆婆為難，畢竟表姐已經(jīng)說了不讓她幫忙。

婆婆猶豫了一下，欲言又止，最后只說了句："有什么事，告訴我。"她的眼神中有一種我讀不懂的復(fù)雜情緒。

我不明白婆婆的話是什么意思，但沒來得及多想，又投入到緊張的烹飪中。

透過廚房門縫，我看到丈夫和表姐站在走廊上小聲交談。表姐臉上帶著一種奇怪的笑容，時不時瞥向廚房，而丈夫則一臉緊張，不時搖頭。我心里升起一絲不安：他們在密謀什么？

"敏敏，魚怎么還沒上？客人們都等急了！"表姐突然推門進來，大聲質(zhì)問。

我手忙腳亂地應(yīng)道："馬上，馬上就好。"

"磨磨蹭蹭的，還說自己能行，這么簡單的事都做不好，真是沒用！"表姐毫不留情地數(shù)落我，"我表弟眼光怎么這么差，娶了你回家簡直是倒了八輩子霉！"

我的手微微發(fā)抖，不小心把鹽撒多了。眼看著一道菜要毀了，我急忙嘗試補救。

"看看你，連鹽都放不好，做出來的東西能吃嗎？"表姐冷笑道，"要不是看在明哥的面子上，誰會吃你做的飯？"

就在這時，丈夫走了進來："姐，你別說了，敏敏已經(jīng)很努力了。"

我心里一暖，丈夫終于肯為我說話了。然而下一秒，他又補充道："敏敏，你快點啊，大家都餓了。實在不行就少做幾道，能吃就行。"

這話不但沒有安慰到我，反而讓我更加難過。他連自己的妻子被欺負(fù)都不敢正面制止，只會打圓場。

表姐得意地看了我一眼，轉(zhuǎn)身離開了廚房。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的手越來越抖，汗水浸濕了衣服，頭發(fā)散亂地貼在額頭上。我已經(jīng)連續(xù)站了六個小時，腿酸背痛，但不敢停下來休息。

終于，在晚上七點半，我完成了所有的菜肴。二十六道菜，從涼菜到熱炒，從湯羹到甜點，擺滿了整張大桌子。盡管有些菜因為缺乏合適的工具而不夠完美，但我已經(jīng)盡力了。

我特意做了兩道我的拿手菜——糖醋鯉魚和紅燒獅子頭，希望能挽回一些面子。這兩道菜我練習(xí)了無數(shù)次，即使在簡陋的條件下，也有信心做得不錯。

看著這一桌豐盛的菜肴，我心里有一絲小小的成就感。盡管表姐處處刁難，但我還是完成了所有的菜。我洗了把臉，換了件干凈衣服，準(zhǔn)備和大家一起享用這頓我辛苦準(zhǔn)備的年夜飯。

客廳擺了兩張大圓桌，已經(jīng)坐滿了人，只剩下角落能放一個小板凳。我默默地拿了個小凳子，正要坐下。

"你先別坐！"表姐突然高聲說道，聲音冷得像冰，"酒水還沒倒，茶葉還沒泡，筷子也擺得不整齊。等會兒再說吧，先把這些弄好！"

全場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的臉?biāo)⒌丶t了，手中的小板凳仿佛千斤重。

"我...我這就去準(zhǔn)備。"我強忍淚水，轉(zhuǎn)身想離開。

"等等！"丈夫終于開口了，我心里升起一絲希望，以為他要為我說話。

但他只是尷尬地說："酒在哪里？我去幫你拿。"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這就是他所謂的"幫忙"？在我最需要支持的時候，他竟然如此怯懦。

就在這時，婆婆站了起來，徑直走向表姐。我以為她要訓(xùn)斥表姐為我撐腰，卻沒想到她轉(zhuǎn)而對我說：

"敏敏，你不是說要去廚房再拿個湯勺嗎？快去吧，別讓大家等著。"

這話讓我如墜冰窟。原來在這個家里，沒有一個人真正站在我這邊。丈夫、婆婆，甚至是其他親戚，都在默許表姐對我的欺壓。

我低著頭走向廚房，眼淚幾乎要奪眶而出。身后，我聽到表姐得意的聲音："就這樣的媳婦，也不知道明哥怎么受得了。整天在家吃閑飯，連個像樣的年夜飯都做不好。"

丈夫沉默不語，沒有為我辯解半句。

剛進廚房，我就再也控制不住，淚水奪眶而出。我蹲在地上，雙手捂著臉，無聲地哭泣。我不明白為什么表姐如此刁難我，更不懂為什么丈夫和婆婆都不愿為我說話。難道在他們眼里，我真的一文不值嗎？

就在我暗自哭泣時，身后傳來腳步聲。我慌忙擦干眼淚，轉(zhuǎn)身一看，是婆婆和表姐，還有我的丈夫。三人臉上都帶著奇怪的表情，表姐眼中閃爍著一種我從未見過的復(fù)雜光芒。

"敏敏，有些事情你該知道了。"婆婆嚴(yán)肅地說，聲音有一絲顫抖。

表姐冷笑一聲，眼神中充滿了蔑視與怒火："還裝什么裝？我早就查到你的底細(xì)了！你以為你能瞞得了所有人？"

丈夫滿臉愧疚，眼神閃爍，不敢看我："對不起，敏敏，我本來想告訴你的...但我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我完全懵了，心跳加速，喉嚨發(fā)緊："你們在說什么？我不明白..."

婆婆深吸一口氣，從口袋里掏出一張泛黃的照片，遞到我面前："這個女人，是誰？你認(rèn)識嗎？"

我低頭看向照片，只覺得一道閃電劈開了我的頭頂，全身的血液似乎在一瞬間凝固。我的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手中的湯勺"咣當(dāng)"一聲掉在地上，發(fā)出刺耳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