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你當我女兒是什么？

不值十萬？滾出去！"

"爸，求你別這樣..."

"雯雯，你跟我回家，還是跟他走？"

客廳里，三人對峙。

我冷笑一聲，轉身拉開門。

"張明，你真要這樣嗎？"身后，她的聲音帶著哭腔。

我沒有回頭。

01

初次見到李雯是在公司年會上。

那天我作為技術部新人被推上臺表演節目，唱了一首當時很火的歌。表演完下臺時，我注意到角落里一個穿著淡藍色連衣裙的女孩正在看我，她的目光在對上我的視線后迅速躲開。

"那是行政部的李雯，聽說家里條件不錯，爸爸是做建材生意的。"同事王浩見我盯著那個方向看，便湊過來小聲說道。

"是嗎？看著挺樸素的啊。"我有些意外。

"人家是低調，前幾天我看她開的車可是奧迪A6。"王浩補充道，"不過別想了，聽說追她的人不少，都沒成。"

我當時剛畢業一年，工作不穩定，薪水勉強夠自己開銷。租住在城郊的小單間，出入靠公交。但我從小到大都不甘心被人看扁，在外總喜歡裝點門面，買件名牌衣服寧愿少吃幾頓好的。

聽完王浩的話，我反而來了興趣。

"有什么了不起，看我怎么追到她。"我拍了拍王浩的肩膀，目光再次投向李雯的方向。

年會結束后的酒會上，我刻意制造了與李雯相遇的機會。

"小心！"我一把抓住差點被服務員撞到的李雯，順勢扶住了她的肩膀。

"謝謝。"她輕聲道謝，臉上泛起紅暈。

"你是行政部的李雯吧？我是技術部的張明，剛才臺上唱歌的那個。"我主動自我介紹。

"嗯，我知道，唱得很好聽。"她點點頭，聲音很輕，但眼睛很亮。

就這樣，我們認識了。接下來的日子，我開始了對李雯的追求。我發現她確實如傳聞所說家境不錯，但為人低調，從不炫耀。更重要的是，她長得清秀甜美，性格溫柔體貼，是那種會讓人想娶回家的類型。

追求李雯的過程中，我也付出了不少。雖然經濟條件有限，但我會在重要場合舍得花錢。比如她生日那天，我花了大半個月工資買了一條項鏈送她；七夕節我訂了當時城里最好的西餐廳，點了套餐加紅酒。

但大多數時候，我都會巧妙地讓李雯來買單。

"雯雯，今天錢包沒帶，先用你的卡付吧，改天我還你。"

"這家店你爸不是認識老板嗎？能不能打個折？"

"我最近剛付了房租，有點緊張，要不下次再請你吧？"

類似的話，我說過無數次。起初李雯會笑著說沒關系，后來就只是默默地掏出錢包。我心里清楚她察覺到了什么，但她從不戳破。

我們交往半年后，我偶然得知李雯的前任是一家外企高管，年薪百萬，分手原因是她覺得對方太忙，沒時間陪她。這讓我心里更不是滋味，畢竟我一個月的工資可能還不到人家的零頭。

于是我開始在李雯面前吹噓自己的"遠大前程"。

"技術部主管說了，年底要給我升職，到時候薪水至少漲50%。"

"我同學在創業，邀請我去做技術合伙人，就差最后一輪融資了。"

"這個項目如果做成，分紅至少幾十萬吧。"

李雯總是笑著聽我說這些，從不質疑，也不追問進展。她這種不問結果的態度，讓我更加肆無忌憚地許下承諾。

交往一年后，李雯提出想讓我見她父母。

"你覺得我們交往這么久了，是不是該見見雙方父母了？"一次吃飯時，她突然說道。

我心里一緊。見家長意味著關系更進一步，也意味著可能要面對彩禮的問題。我家里條件一般，父母都是普通工人，根本拿不出太多錢來。

"現在見會不會太早了？我想再等等，等我事業更穩定些。"我試圖推脫。

李雯低下頭，攪動著碗里的湯，"我覺得差不多了，而且我爸媽一直想見你。"

看她堅持，我只好答應了。但在去之前，我媽給我打電話，提醒我要小心。

"張明啊，你那個女朋友家境不是挺好的嗎？這種家庭一般都會要高彩禮的，你做好心理準備了嗎？"

"媽，您別瞎操心了，現在哪有那么多講究。再說了，李雯不是那種人。"我不以為然地回答。

"媽這是為你好啊，你爸媽條件有限，拿不出太多錢來，你要想清楚。"

"知道了知道了，您別擔心。"我敷衍地應付著。

見家長那天，我特意穿了一套之前買的名牌西裝，戴上了借來的名表，開了同事的車。為了給李雯父母留下好印象，我還提前準備了一些關于自己工作和收入的"美化版本"。

李雯家在城郊的一個高檔別墅區，光是進小區的門禁就讓我緊張得手心冒汗。李雯的父親李志強和母親張淑華果然如傳聞中一樣，事業有成，氣場強大。

"叔叔阿姨好，我是張明，在科技公司做項目經理，負責一個團隊。"我微笑著自我介紹，刻意夸大了自己的職位。

"項目經理？這么年輕就當經理了？"李志強上下打量著我，語氣中帶著疑問。

"是的，我們公司比較注重年輕人的培養。"我硬著頭皮回答。

"那收入怎么樣？"李志強直截了當地問。

"爸！"李雯有些不滿地出聲。

"問問怎么了，這是關系到你未來生活的大事。"

李志強看了女兒一眼，又轉向我，"年輕人，實話實說。"

"稅后一年二十多萬吧，再加上年終獎和項目分紅，差不多三十萬左右。"我撒了個謊，實際上我一年到手不過十二三萬。

李志強點點頭，沒再追問，但我總覺得他眼中帶著懷疑。

晚飯后，李雯帶我參觀她家時，我無意中聽到了客廳里李志強和妻子的談話。

"這孩子靠不靠譜？我看他西裝不錯，手表也是好牌子，但總覺得哪里怪怪的。"李志強的聲音。

"你就別瞎猜了，雯雯喜歡就好。"張淑華回答。

"我這不是擔心嘛，雯雯這孩子太單純了，容易被人哄。如果真要談婚論嫁，咱們得好好考察考察。"

"那你想怎么考察？"

"到時候看看他能拿出多少彩禮錢不就知道了？"李志強半開玩笑地說。

我站在走廊上，心里一沉。

從李雯家回來后，我心神不寧。李志強的最后一句話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如果真要彩禮，我拿不出太多錢怎么辦？

02

與李雯交往的第二年，我們的關系越來越穩定。她依然溫柔體貼，從不主動提錢的事情。我的工作也有了一些進步，雖然沒有我對外吹噓的那么好，但好歹升了一級，薪水略有增加。

這期間，李雯不止一次地提到結婚的事情。

"明明，我們都交往兩年了，你有沒有想過我們的將來？"她小心翼翼地問。

"當然想過，等我再攢點錢，咱們就結婚。"我隨口答應著，心里卻沒底。

"我不是催你，只是我爸媽一直問這個事情。"

李雯解釋道，"他們年紀大了，想早點看到我安定下來。"

我知道她說的是實話。李雯是家里的獨女，父母確實很在意她的婚姻問題。但是一想到彩禮，我就心里發怵。

"再等等吧，我想多攢些錢，給你一個更好的生活。"我繼續推脫。

就這樣，時間一拖再拖，直到李雯二十七歲生日那天，事情有了轉機。

生日那天，我在一家還算不錯的餐廳為李雯慶祝。飯后，她突然認真地看著我。

"明明，我們談了這么久，是不是該有個結果了？"

我心里一驚，知道躲不過去了。

"我也是這么想的，只是......"

"只是什么？"李雯追問。

"只是我現在手頭有點緊，如果你父母要求彩禮的話，我可能......"

"彩禮？"李雯愣了一下，隨即苦笑，"你一直在擔心這個？"

我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我可以跟我爸媽商量，彩禮的事情可以從簡，重要的是兩個人在一起。"李雯握住我的手，語氣堅定。

她的話讓我稍稍安心。或許事情沒有我想象的那么復雜。

于是，我們決定先訂婚，開始籌備婚禮。

訂婚前，按照傳統，雙方父母要見面談一談。我忐忑不安地帶著父母來到李雯家。一見面，氣氛就有些尷尬。我父母穿著樸素，言語謹慎，與李雯父母形成鮮明對比。

寒暄過后，李志強直奔主題。

"兩個孩子要結婚，我們老人也得把該說的說清楚。"

他看著我父親，"按照咱們這邊的習俗，男方是要給女方一筆彩禮的，你們家打算準備多少？"

我父親面露難色，看了看我，又看看李雯的父母。

"彩禮這個，我們家條件有限，能準備個三五萬吧。"父親小心地說。

李志強的表情立刻變了。

"三五萬？李雯是我們家的獨女，從小嬌生慣養，受過高等教育，你們給三五萬就想娶走？"

"爸！"李雯出聲制止。

"你別插嘴！"李志強瞪了女兒一眼，繼續對我父親說，"我們這邊的行情至少十萬起步，你們給三五萬，這是看不起我女兒啊！"

我父親臉色漲紅，不知所措。我媽坐在旁邊，眼睛濕潤了。

"叔叔，彩禮這個事情，能不能商量一下？"我鼓起勇氣插話。

"商量？"李志強冷笑一聲，"你們拿多少錢，就代表你們對我女兒的重視程度。三五萬，就這么重視？"

"我們家是真的困難，實在拿不出更多了。"我父親低聲說。

"那就是看不起我們家了。"李志強站起來，語氣不善，"這婚事，恐怕得重新考慮。"

場面一度非常尷尬。最后，在李雯和她母親的調解下，李志強才勉強同意繼續談。

"這樣吧，看在兩個孩子的份上，我退一步。彩禮十萬，一分不能少。"李志強最后定下了數字。

回去的路上，我父母都沉默不語。到家后，父親才開口。

"張明，爸媽是真的拿不出十萬啊。家里的積蓄加上我們這幾年的退休金，最多湊個六七萬。"

"老張，要不我們再借點？"我媽提議。

"借錢結婚？以后怎么過日子？"父親嘆了口氣，"張明，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我整夜沒睡，心里天人交戰。一方面，我確實愛李雯，不想失去她；另一方面，十萬的彩禮對我們家來說確實是一筆巨款。

第二天，李雯主動約我見面。

"明明，對不起，我爸他太固執了。"她眼睛紅紅的，顯然哭過。

"沒事，我理解。"我勉強擠出一絲微笑。

"我已經跟他談過了，他同意降到八萬。"李雯期待地看著我，"這樣可以嗎？"

八萬？我心里苦笑。就算降到八萬，我們家也拿不出啊。

"雯雯，其實......"我猶豫著，不知如何開口。

"你要知道，在我們這個圈子里，十萬彩禮是很正常的。我有同學，彩禮都二三十萬的。我爸已經很給面子了。"李雯解釋道。

她的話讓我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原來在她眼里，十萬彩禮還算給面子？

"那你為什么不找那些能給二三十萬彩禮的人呢？"我忍不住說道。

李雯愣住了，眼中充滿受傷的神色。

"張明，你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就是覺得既然你們家看重彩禮，為什么不找個有錢人嫁了？"我語氣變得尖銳。

"我選擇你，不是因為你有多少錢，而是因為我愛你！"李雯聲音顫抖，眼淚已經在眼眶中打轉。

"可你爸媽不這么想。在他們眼里，我就是個拿不出十萬彩禮的窮小子。"

"你能不能理解一下我的處境？我左右為難，我爸那邊我也在努力......"

"雯雯，"我深吸一口氣，"你告訴我，如果我們家真的拿不出這么多彩禮，你會選擇誰？你爸還是我？"

她沉默了，淚水滑落。

"你為什么要我做這種選擇？"她最終低聲說。

我站起身，心如刀割。

"看來你心里已經有答案了。"

就這樣，我們的關系陷入了僵局。接下來的幾天，李雯不斷給我打電話，發短信，希望我們能再談一次。但我已經下定決心，不再回應。

一周后，李雯親自來到我租住的小區，在樓下等了我一整天。

看到她疲憊的樣子，我心里一陣刺痛，但隨即又想到彩禮的事情，心又硬了起來。

"張明，求你了，我們再談一次。"她拉住我的袖子，眼睛紅腫。

"有什么好談的？除非你爸不要彩禮了。"

"我再跟我爸好好談，求你別放棄我們。"

看著她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我差點心軟。但想到她父親趾高氣揚的態度，我又咬牙堅持。

"雯雯，我們分手吧。"

"不，明明，不要這樣......"

"你回去吧，別再來找我了。"我甩開她的手，頭也不回地走進樓道。

身后，她的哭聲漸漸微弱，最終消失在夜色中。

03

分手后的日子，我過得并不好。雖然嘴上說不在乎，但心里確實空落落的。李雯的溫柔、體貼都時常在我夢中出現，每次夢醒后，枕邊都是濕的。

但我的自尊心不允許我回頭。在我看來，李雯的父親以彩禮為由，實際上是看不起我，看不起我的家庭。這種羞辱，我無法接受。

為了排解心中的郁悶，我開始在朋友圈發一些意有所指的狀態。

"終于擺脫了物質的枷鎖，自由的感覺真好。"

"有些人，只看重錢，不看重人。"

"寧愿單身，也不要將就。"

這些話發出后，收到了不少朋友的點贊和評論。有人勸我想開點，有人說我做得對。王浩甚至在評論里寫道："兄弟硬氣，牛逼！"

這些反應讓我心里好受了些。至少在外人看來，我是有原則的人，而不是因為付不起彩禮才分手的"窮小子"。

李雯看到這些動態后，給我發了一條長信息，說她父母已經同意降低彩禮要求，希望我們能復合。但我已經決定，這段感情就此結束。

"雯雯，我想過了，我們不合適。你需要一個能給你更好生活的人，而不是我這種普通人。"我回復道。

她再沒有回復。

幾個月后，在一次同學聚會上，我喝多了酒，忍不住向大家訴苦，把彩禮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講了一遍。

"李雯他爸，看不起人吶！"我醉醺醺地說，"一開口就是十萬彩禮，后來'勉為其難'降到八萬，還說是給我面子。呵呵，什么面子？"

"就是，現在這些丈母娘家的，都把女兒當商品，賣得越貴越有面子。"一個同學附和道。

"明明，你也別太難過，躲過一劫啊。"另一個同學拍著我的肩膀，"你看我表哥，結婚時給了二十萬彩禮，婚后還得給丈母娘買車買房，簡直成了提款機。"

這些話讓我心里好受了些。我開始相信，分手是對的選擇。

時間一晃，過去了半年。我的工作有了起色，升了職，薪水也漲了不少。公司年會上，認識了新來的財務小王，兩人一拍即合，開始約會。

與李雯不同，小王性格開朗，喜歡分享生活的喜怒哀樂，不像李雯那么內斂。約會時，她會主動付錢，從不計較這些小事。我心里暗自比較，覺得小王似乎更適合我。

交往一個月后，小王問起我的前任。

"聽說你之前談了一個很認真的女朋友？為什么分手了？"她好奇地問。

"因為彩禮。"我直截了當地回答，"她爸要十萬彩禮，我們家拿不出來。"

"哇，十萬？"小王驚訝地睜大眼睛，"那確實有點多。我爸媽就很開明，說彩禮什么的隨我們自己定。"

"是啊，有些人就是把女兒當商品。"我冷笑一聲。

"那你現在還恨她嗎？"小王試探性地問。

"恨談不上，只是覺得沒必要為這種事情浪費感情。"我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反正現在我有你了，更好。"

小王笑了，似乎很滿意我的回答。

轉眼間，我和李雯分手已經一年多了。這期間，我再沒見過她，只是偶爾從共同朋友那里聽說她的近況。據說她一直單身，拒絕了不少人的追求。聽到這些消息，我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某天，在一次部門聚餐上，我遇到了李雯的大學同學陳潔。酒過三巡，陳潔突然問我：

"張明，你知道李雯為什么一直沒有找新的男朋友嗎？"

"為什么？"我好奇地問。

"因為她一直放不下你啊。"陳潔嘆了口氣，"她經常問我你的近況，看到你在朋友圈曬和新女友的照片，難過得不行。"

我心里一顫，沒想到李雯還記掛著我。

"那她...現在還好嗎？"我忍不住問道。

"談不上好，"陳潔喝了一口酒，神色復雜，"最近她很少出來聚會，整個人瘦了一大圈，我們都很擔心她。"

聽到這些，我心里五味雜陳。雖然嘴上說不在乎，但李雯的一切仍然牽動著我的心。

"對了，你知道當初李雯爸爸為什么非要那么多彩禮嗎？"陳潔突然問道。

"還能為什么？不就是嫌我窮嗎？"我苦笑。

陳潔搖搖頭，欲言又止。

"怎么？難道還有其他原因？"我追問。

"這個，不太方便說。"

陳潔看了看四周，"還是算了吧，都過去了。"

她的話讓我心里升起一絲疑惑，但我沒有追問下去。或許，有些事情，就該隨風而去。

一年半后，我和小王的關系也走到了盡頭。原因很簡單，我們性格不合。她太活潑外向，喜歡社交，而我則更喜歡安靜的生活。分手后，我開始反思自己的感情經歷。

說實話，我發現自己一直在拿小王和李雯比較。李雯的溫柔體貼，小王無法替代；李雯的細心周到，小王也給不了。在不經意間，我發現自己還放不下李雯。

這個認知讓我夜不能寐。我開始想象，如果當初我妥協了，能拿出那十萬彩禮，現在會是什么樣子？我和李雯是不是已經結婚，過上幸福的生活？

某個雨夜，我獨自一人坐在出租屋的窗前，看著窗外的雨滴，突然決定給李雯發一條信息。

"雯雯，你還好嗎？"

信息發出后，我盯著手機屏幕，心跳加速。

一分鐘、兩分鐘、十分鐘......沒有回復。我苦笑一聲，也是，這么久不聯系，她可能已經把我拉黑了。

就在我準備放棄時，手機震動了一下。

"我很好，你呢？"

簡單的五個字，卻讓我眼眶濕潤。

"我...不太好。"我誠實地回復。

"發生什么事了？"她很快回復。

"沒什么，就是突然很想你。"

這次，等了很久，她才回復："明明，都過去了。"

"雯雯，我們能見一面嗎？"我忍不住問道。

"我不在國內，前段時間去美國了。"

"什么時候回來？"

"不確定。"

對話到此結束。她沒有再回復我任何消息。我明白，她是真的決定放下了。

五年過去了，我依然獨自一人。有過幾段感情，但都無疾而終。每當感情走到一定程度，我就會不自覺地想起李雯，想起那場因彩禮而起的爭端。

這天，我媽打來電話，提醒我去醫院復查。前段時間我感冒發燒，一直不見好，醫生懷疑可能是肺部感染。

"兒子，別拖了，今天一定要去檢查。"媽媽在電話里叮囑。

"知道了媽，我這就去。"

掛了電話，我收拾好東西，前往市中心醫院。

檢查結束后，在等結果的過程中，我在醫院走廊上來回踱步。不知為何，心里突然涌起一種不安的感覺。

"張明？"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我轉身，看到了五年未見的李志強。他比記憶中蒼老了許多，頭發幾乎全白了，臉上的皺紋也深了不少。

"李叔叔......"我驚訝地叫出聲。

"真的是你啊。"他走近幾步，打量著我，"這么多年沒見，你變化不大。"

"您......"我不知道該說什么，眼前的人曾是我心中的"仇人"，是我與李雯分手的“罪魁禍首"。

"來醫院檢查？"他問道。

"嗯，感冒了，來復查。"我簡短地回答，"您呢？"

"我......"他欲言又止，眼神閃爍。

一陣尷尬的沉默。

"張明，你知道我當年為什么要那十萬嗎？"李志強突然開口，眼神復雜地看著我。

我冷笑一聲："不就是想榨干我的血汗錢嗎？"

"那是李雯的..."他的話被匆匆經過的護士打斷。

我這才注意到，李志強站立的位置正對著腫瘤科的病房區。一個可怕的念頭突然在我腦海中浮現。

"李叔，您為什么在這個科室？"我聲音有些發抖。

他沒有直接回答，只是疲憊地說："既然遇見了，不如進來坐坐吧。"

我鬼使神差地跟著他，走進了病房區最里面的單人病房。房間里沒有病人，只有一張整齊的病床和幾張椅子。

"李雯呢？"我忍不住問道。

"她不在了。"李志強的聲音沙啞，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