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重生回來,我沒再扎破小雨傘,以孩子逼迫宋知槿結婚。
前世,宋知槿知道我懷孕后,哄騙我喝下墮胎藥,帶著小助理雙宿雙飛。
晚年我凄慘死去時,他回來了。
帶著小助理的遺照,惡狠狠對我說,“當初如果不是你懷孕逼婚,我和她就不會那么苦。”
1
明白自己重生的時候,宋知槿正站在公司大門口,不耐煩的看著我。
今天是我們約好領證的日子,看在我可能懷孕的份上,他就是有再多怨言都只能打碎了往肚子里咽。
可我也沒說過我想去,我也沒有懷孕。
于是,我推脫公司有急事,讓宋知槿先去民政局等我。
他有些惱怒,隨即目光放到我肚子上,冷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他走后,我回到了公司,大搖大擺的休息。
一旁的同事不明所以的遞上奶茶,神情里滿是八卦。
“落兒,今天不是你和你們家宋律領證的日子,你怎么回來了?出什么事了?”
她眼底冒出本能的精光,我吸溜了一口奶茶,輕笑著回應。
“沒什么事,就是出門的時候接到了老天的預警,神說,這是樁孽緣。”
同事一聽頓時被我神叨叨叨樣子逗笑了,“落兒,哪來的什么預警,你不會遇到無良的算命先生了吧,你可別被騙了,你和宋律在一起那么長時間,婚后一定會和和美美的。”
“看你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去當神棍。”
我抬著奶茶的手一頓,輕點了幾下桌子。
“我確實有當神棍的天賦,別擔心,我一會就走了。”
至于同宋知槿的婚后生活,我根本不會考慮。
比起被他搓磨一生,我還不如靠上輩子的見聞,當一個神神叨叨的神棍。
上輩子,宋知槿顧及面子,不得已和假裝有孕的我領證。
結果手續剛辦完,他回到律所就遇見了此生摯愛。
小姑娘名叫芮恩,剛好分到了宋知槿手下。
當天晚上,宋知槿難得沉默。
我沉浸于新婚的喜悅之中,全當他是因為新婚,有諸多不適應。
沒想到,在我奄奄一息時才知道。
宋知槿那會是在后悔,芮恩完全長在了他的審美上,性格又對他的胃口。
他這一結婚,就錯過了自己的一見鐘情。
如果不是我懷孕,如果可以晚一點領證,一切都還有可能
為此,宋知槿怪上了我,即便是在家,他能呆在書房,就絕不出來與我見面。
我問他發生了什么,或者工作上有什么難處?
宋知槿每次都以我不懂為由擊退我。
次數多了,我也歇了詢問的心思。
我以為他閑下來就好,再不濟,想通了,適應了就好。
但宋知槿越來越忙。
向來不愿意出差的人,開始飛往全國各地。
我一個月甚至見不到他一回。
這讓我十分不爽,宋知槿卻滿不在乎回應,“我不工作,怎么養你和孩子。”
他說的我無言以對。
直到那天,我與宋知槿的律所打官司。
才從他同事的口中聽到,除了第一次官司。
之后每一次出差,都是宋知槿主動要求的。
他不愿意碰到我,換言之,他不想看見我。
我發了瘋與宋知槿大吵一架,他死死禁錮住我,提醒我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唯有那個孩子,能讓他的眼神有一瞬間柔軟。
第二天,宋知槿又飛走了。
我察覺這段婚姻走到盡頭,想要提出離婚時。
宋知槿卻一反常態的對我好。
他陪著我去體檢,帶著我一起給孩子買衣服買玩具,并承諾再也不會做這種糊涂事。
一切似乎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可我即將到預產期時,宋知槿給我吃了一副藥,我的孩子沒了,他也不見了。
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他就那么剝奪了我的孩子不見了。
2
所有人都說,他死了。
我哭喊,流淚,最后也只能一個人舔舐傷口,照顧他的父母親人,應付那些胡攪蠻纏的親戚。
我不知道宋知槿干了什么,他給我留了許多債務。
我好不容易還完,晚年落得一身病苦。
他又回來了,帶著心上人的遺照。
我以為自己做了一場大夢,宋知槿卻惡狠狠的盯著我。
離開的這些年,他一直都和芮恩在一起。
他們生下了屬于自己的孩子,卻因為沒有結婚證,落戶口四處碰壁。
孩子的學業也因此一再耽擱,年紀輕輕就成了小混混。
宋知槿把這一切算到我頭上,芮恩為此郁結于心,早早離開人世。
她這一輩子,都在等著成為他的妻。
“都怪你,都怪你……”
宋知槿哭著在我病床前細數我的過錯,又懺悔他不應該如此對我。
他害死了我的孩子,讓我一輩子守寡。
堂堂律師,寧可帶著心上人私奔,生下私生子。
也不愿意承認自己的過錯,與我離婚再開啟新的家庭。
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為自己無能找的借口。
他沒資格怨恨我。
這場婚姻只有我才是最無辜的犧牲品。
我垂下眼眸,遮擋住壓在心口的記憶。
同事識趣的沒再多問。
我丟掉奶茶杯,慢悠悠的趕往民政局。
宋知槿等了很久,眼神不時朝門外瞟,不時又低頭注視手機。
我微笑著走進去,沒想到,經過我這一耽擱,芮恩竟直接來到了民政局。
她看起來怯生生的,站在宋知槿身后,將他當作天然的保護屏障。
路過的行人早就注視到這對奇怪的新人,還笑著表示不用過度緊張。
宋知槿聞言,臉上閃過可疑的紅暈。
他沒解釋也沒回答,只是像個羞怯的媳婦,時不時偷看宋知槿。
多么明顯的反應,上輩子我看了無數次,一次也沒當回事。
如今以第三視角觀看,才發現他的情意一直都很明顯。
“知槿,怎么在這站著,這是誰?”
我裝作若無其事的走到宋知槿身邊,芮恩動了動嘴,害怕的貼近他的身軀。
“落落,這是我的新任助理,因為我不在,律所的人只能讓她直接來向我報道。”
提及到芮恩,他眉眼間最后一點不耐散去,只剩下心虛。
倒是他身后的人有些不同,上輩子剛進入律所實習的芮恩冒冒失失,做事也十分大膽。
這輩子,卻躲在宋知槿身后,時不時挑釁看我。
我沒看錯,那確定是挑釁的眼神。
事情變得越發有意思,不過我更在意的是,芮恩直接來民政局報道,也省了我再找借口讓宋知槿回去一趟。
這樣的話,沒領證的宋知槿,提前見到了最符合自己標準的芮恩。
他是會選擇接受好不容易遇到的愛情,還是選擇繼續和我結婚,婚后再帶著愛情私奔。
3
“知道了,估計也就是你不在他們不好替你做主,你的助理還是要你把關才好。時候不早了,我們進去吧。”
我假裝焦急的去拉宋知槿衣袖。
他蒼白著臉往后躲,眼神時不時掃過芮恩。
“宋律,我出來的時候聽到律所的其他人說,有一宗案子他們都處理不了,讓你盡快回去。“
躲在宋知槿身后的芮恩及時開口,他頓時喜笑顏開,又快速收住笑臉。
“落落,既然公司有事,我們過幾天再領證吧。”
上輩子并沒有這些事。
那么大個律所也不只有宋知槿這一個律師,他還沒有優秀到非他不可。
芮恩的這個借口很拙劣,還很巧合。
所以說,她也重生了。
我抬起審視的目光落在芮恩身上,她緊緊攥著宋知槿衣袖,看起來只是一位剛出社會的楞頭大學生,出聲后又害怕。
并沒有任何不同。
但我也沒有揭穿兩人的一唱一和,平靜的看著他們離開。
或許是良心有些不安,臨上車前,宋知槿歉疚的看向我。
“落落,我也不知道會有這檔子事,我們改天再來領證,你先回去吧,事情緊急,我就不送你了,你注意安全。”
坐在副駕上的芮恩,抬著紅撲撲的臉頰崇拜看他,也難為他還能想起我這個無關緊要的人。
“你們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我揮了揮手,心里卻發出冷笑。
改天,怕永遠都不會有這么一天。
宋知槿走后,我坐計程車回到了家里。
這是我們的婚房,三室一廳,買的時候考慮到以后要兩個孩子。
可以說,這承載了我全部的希望。
上輩子,領完證的我喜滋滋回家布置婚房。
即使沒有到結婚的那一天,依舊儀式感滿滿的給宋知槿準備了滿桌子菜。
誰也不知道,宋知槿回家就發了一通脾氣。
他指責我不顧他的感受懷上這個孩子,他都已經跟我領證了,我卻還要用這種方式,催他跟我辦婚禮。
到結婚那一天,高興的新郎官更是躺在我身邊,同床異夢。
那之后的每一晚,我們都躺在同一張床上,想著各自的事情。
把思緒從房子里拉出后,我跟自己所在的公司人事部通了個電話。
前兩天,我受到公司調遣,前去國外公司法務部,他們并不在意我是否懷有身孕。
因為調遣只是一個理由,那是對我的肯定,也是我升官的機會,只要一出去,我就可以成為法務部負責人。
前一世,為了安心嫁給宋知槿,我拒絕了公司的安排。
幾個月后,宋知槿的律所越做越好,我跟他也開啟了天南地北,完全不同頻的生活。
后來我孩子沒了,宋知槿消失,留下債務。
我連小月子都沒有做就開始賺錢養雙方父母,還債。
漸漸的,我的身體落下了病根,工作也因為兼顧家庭的原因,沒有做好。
晚年時期,我做著枯燥的工作,一輩子碌碌無為。
沒有人理解我,特別是宋知槿的父母。
他們只會怨恨我害宋知槿消失,以及指責我不如芮……
不如芮恩,記憶里沒有說完的話如今對上真相。
我心里一陣苦楚。
4
宋知槿的父母早就與他取得聯系,并心安理得的享受著我的付出。
他們明知道自己的兒子在哪里,卻看著我痛苦一世。
養兩只白眼狼也不過如此。
我氣出了眼淚,滴落在手機。
屏幕亮起,特別關注宋知槿發了幾條信息。
是一張照片,還有殷切到叮嚀。
他說,這是他剛收的小助理,希望所有業內好友看到時候,可以多加關照。
那張照片是兩人的合照,宋知槿笑的特別開心。
活了兩世的我,很少看到宋知槿笑的這么燦爛。
上輩子,與我婚后的他不善言辭。
就好像困在一方天地的狼,他的臉上除了不開心,便是對我的抱怨。
家,于他而言是牢籠,我,則是深淵。
三分鐘后,宋知槿又發了一條朋友圈。
那個從來只知道發工作,指責我不嚴謹的人,發了好幾張與芮恩的照片。
簡短的幾個我剛收的小助理,擊的我潰不成軍。
那是我心心念念的東西,一天他就給了別人。
手機屏幕照射出我狼狽的一幕,宋知槿打來電話。
他言簡意賅的解釋剛剛發出的朋友圈和信息,勸我不要多想。
“你也知道,芮恩剛剛踏入這個行業,就像我們剛入職時一樣,我這樣做,是為了讓他少受些欺負,少走彎路。”
“我們是前輩,理應多照顧后來的人,你不要多想。”
“對了,晚上多做些好吃的,不管怎么樣,我現在都算是她的半個師傅,晚上算我對她的接風洗塵。”
他說完直接掛斷電話,徒留我有些失神。
上輩子宋知槿并沒有喊人回家吃飯。
他回來的很晚,我帶著那桌涼了又熱,熱了又梁到飯菜等到深夜。
他知道后也只是簡單的皺著眉頭,隨口說了一句舉辦歡迎會。
那一晚,我并沒有吃飯,肚子里時不時傳出咕咕聲。
宋知槿聽到了,也只是轉過身讓我下次不用等他。
當然,我不會做這頓飯。
宋知槿帶著芮恩回來時,我正坐在沙發上拆外賣盒。
“你怎么沒做飯?”
剛把外套脫下,宋知槿便對我發出質問。
“葉落,我已經打電話通知過你,你好歹是芮恩的師娘,就算不是,有客人來,你作為主人不應該做飯嗎?你在這鬧什么脾氣。”
“不是說懷孕了,還吃這些垃圾食品。”
我心無旁騖的扒著新鮮的飯菜,并不在意他的話。
我沒有懷孕,上輩子那個孩子是我在領證后算計宋知槿扎破小雨衣得來的。
那是我的欺騙,導致我后來遭受了報應。
這輩子,我并不打算和宋知槿再有瓜葛,自然就沒有孩子。
“算了,給我們也點些吃的吧,你招呼芮恩,我去洗個澡。”
也許是提到孩子時我僵硬了一瞬,宋知槿軟下語氣,等待著我給他拿毛巾。
我僅看了他一眼,就把目光繼續放到面前的手機。
“沒看錯的話,你們自己有手,總不能指望我一個孕婦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