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竹林深處的笛聲總在月明之夜響起,伴隨著悠長的調子,村中又會有一個人消失。腳印斷在山路中央,留下的只有家人的淚水和無盡的猜測。青石村流傳著一種說法:山中有物,專吸人魂。無人知曉真相,也無人敢于探尋,直到那對師徒的到來,揭開了塵封的秘密。
01
春日的陽光灑在青石村的山路上,一老一少兩個身影緩緩行來。年長者身著青灰道袍,須發半白,眉宇間透著沉穩;年輕者一襲白衣,朝氣蓬勃,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師傅,你看那邊貼了告示。”徐默指著村口的一塊木板說道。
關明遠停下腳步,皺眉看向告示:“半年內七名壯年男子失蹤,縣衙懸賞緝拿兇手...”他的聲音很輕,仿佛在自言自語。
“我們要不要去看看?”徐默興奮地說,“說不定能幫上忙。”
關明遠搖搖頭:“我們是云游四方的道士,不宜插手地方之事。”
話音剛落,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朝他們走來,拄著拐杖,臉上的皺紋像是山中的溝壑。
“二位道長可是來解我青石村之難的?”老人拱手問道,“老朽沈元,是這村的村正。”
關明遠行了一禮:“貧道關明遠,這是我徒弟徐默。我們只是路過,并非...”
“師傅!”徐默急忙打斷,“既然遇到了,就是緣分,何不留下來幫幫忙?”
關明遠看了看徐默熱切的眼神,又看了看沈村正期盼的目光,最終嘆了口氣:“也罷,我們且留三日,看能否有所發現。”
沈村正大喜,連忙邀請二人前往他家暫住。路上,村民們紛紛投來好奇而敬畏的目光。有人低聲議論:“是道士啊,終于有人來救我們了。”也有人擔憂地說:“怕是無用,縣衙的捕快都查不出,道士能有什么用?”
晚飯時,沈村正擺了一桌簡樸但豐盛的飯菜,幾位村中年長者也前來作陪。酒過三巡,話題自然而然地轉到了村里的怪事上。
“第一個失蹤的是柳家的當家人,”一位花白胡子的老者說道,“那時候大家還以為他遇到了山賊,沒太當回事。后來陸續又有人不見了,這才發覺不對勁。”
“柳思娘是個奇怪的女子,”另一位老者壓低聲音,“自從丈夫失蹤,她變得更加怪異。深居簡出,有村民看見她半夜獨自上山。”
徐默聽得入神,插嘴問道:“這位柳思娘現在住哪里?”
沈村正指了指村子東邊:“就在那邊的獨門小院,她帶著個六歲的兒子生活。”他頓了頓,“你們別聽村里人亂說,那女子命苦,丈夫失蹤,孤兒寡母的,日子不好過。”
關明遠一直靜靜地聽著,突然開口:“每次失蹤,可有什么異常征兆?”
屋內一時安靜下來,良久,一位老者說:“笛聲。每次有人失蹤的前一晚,村子里都會聽到一陣笛聲,若有若無,像是從山里傳來的。”
徐默和關明遠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凝重。
第二天一早,關明遠開始打坐修行。徐默見狀,悄悄溜出門去,直奔柳思娘的住處。
柳家的院子很小,但收拾得干凈整潔。徐默推開虛掩的門,喊道:“有人在嗎?”
一個清冷的女聲從屋內傳來:“是誰?”
“在下徐默,昨日剛到村中的道士。”
門簾掀開,一位身著素衣的女子走了出來。她約莫二十七八歲的年紀,容貌清秀,但臉上沒有一絲笑意,眼神中帶著警惕和疲憊。
“道士?”柳思娘冷淡地問,“你來做什么?”
徐默表明來意,說是想了解村中失蹤案的情況。柳思娘的態度異常冷漠,只簡單地說了幾句丈夫失蹤的經過:那天與往常無異,晚飯后說去山里看新發現的竹林,此后再無音訊。
“你們都來問過無數次了,”柳思娘說,“縣衙的人問過,村里人問過,我說的話都一樣。”
徐默感到有些尷尬,正想告辭,目光卻被屋內一個物件吸引。那是掛在墻上的一個木雕面具,面具神情哀傷扭曲,做工精細,但看上去又十分詭異,讓人不寒而栗。
“那個面具...”徐默下意識地指了指。
柳思娘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她迅速走到門前,擋住徐默的視線:“天色不早了,道長請回吧。”
徐默被推出門外,聽到身后傳來“咚”的一聲,是門被用力關上的聲音。
02
回到沈村正家,徐默發現師傅已經結束了打坐。他迫不及待地將柳思娘家中的面具之事告訴了關明遠。
“面具?”關明遠神色一變,“帶我去看看。”
師徒二人再次來到柳家,敲門許久才有人應答。這次柳思娘的態度更加冷淡,當關明遠問起面具一事時,她解釋說那只是祭祀用的物件,已經收起來了。
“貧道只想看一眼,”關明遠和氣地說,“若有冒犯之處,還望見諒。”
柳思娘猶豫片刻,最終還是讓二人進了屋。屋內簡單整潔,卻看不到什么面具的蹤影。
“在墻上的,”徐默指著昨日看到面具的位置,“就掛在那里。”
柳思娘搖頭:“沒有什么面具,道長看錯了。”
關明遠的目光在屋內掃視,最終停在一個看似普通的木箱上:“那箱子里裝的是什么?”
柳思娘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些許雜物,沒什么要緊的。”
關明遠沒有繼續追問,只是拱手告辭。走出柳家小院后,他對徐默說:“先不要打草驚蛇,我們去拜訪其他失蹤者的家屬。”
接下來的一天,師徒二人走訪了幾家失蹤者的家庭。通過交談,他們發現了一個共同點:所有失蹤的男子都與山林有某種聯系,要么是樵夫,要么常去山中采藥,要么喜歡獨自游山。
傍晚時分,他們在村口遇到一個挑著貨擔的中年男子。男子身材魁梧,面色黝黑,一雙眼睛卻格外明亮,看人時仿佛能望進心底。
“二位道長可是為村中怪事而來?”男子放下擔子,拱手問道。
“正是,敢問閣下是?”關明遠還禮。
“在下趙滿樓,走南闖北的貨郎,剛到貴村。”男子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聽說這里有人失蹤,特地過來看看。”
徐默覺得這人說話語氣怪異,忍不住問:“趙兄為何對此事如此關注?”
趙滿樓神秘地笑了:“因為十年前,鄰縣也發生過類似的事。”他壓低聲音,“那次查出來的結果是一個'戴面具的女鬼'作祟。”
徐默心頭一跳:“面具?”
趙滿樓點點頭:“據說那女鬼用面具困住了人的魂魄,吸食精氣。”他說完,挑起擔子,“天色不早,我去尋個落腳的地方。后會有期,二位道長。”
看著趙滿樓遠去的背影,關明遠若有所思:“此人言談舉止不像普通貨郎。”
徐默也覺得趙滿樓給人一種怪異的感覺,但說不上來哪里奇怪。
夜晚,一場春雨突然降臨。徐默輾轉難眠,索性起身在廊下看雨。忽然,他看到遠處有一個人影在雨中移動,朝著山的方向去了。徐默披上蓑衣,悄悄跟了上去。
那人影在雨中快速前行,徐默跟得有些吃力。穿過幾條小巷,來到村子邊緣,徐默終于看清了那人的背影——是柳思娘。她懷里抱著什么東西,在雨中顯得異常孤單。
柳思娘在一棵大樹下停下,從懷中拿出一個物件——正是那個面具。她抱著面具,嘴里念念有詞,眼淚和雨水一起流下臉頰。徐默躲在不遠處,看得入神,不慎踩斷一根樹枝。柳思娘受到驚嚇,匆忙將面具藏回懷中,迅速消失在雨幕中。
徐默正要追上去,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嚇得他差點叫出聲。回頭一看,竟是師傅關明遠。
“回去。”關明遠簡短地說。
回到住處,徐默滿腹疑問:“師傅,你剛才也看到了?”
關明遠點點頭:“我感應到村子周圍有不尋常的氣息,尤其是北面的那片竹林。明日我去查看,你留在村中,不要妄動。”
“為何不讓我跟著?”徐默不解。
“恐有危險。”關明遠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嚴肅,“我觀此地陰氣聚集,怕是有邪祟作祟。你道行尚淺,不宜冒險。”
徐默還想說什么,關明遠已經閉目入定,不再理會。
03
次日清晨,天氣放晴。關明遠天沒亮就出門了,徐默醒來時只看到桌上留著一張字條:“入山探查,日落前歸。——明遠”。
徐默坐立不安,在院子里走來走去。他想起昨晚柳思娘的奇怪行為,想起那個詭異的面具,想起趙滿樓關于“面具女鬼”的說法,心中越發不安。
“師傅讓我留下,可我不能袖手旁觀。”徐默思忖片刻,決定跟上去看看。
他向沈村正打聽了通往北面竹林的路,背上行囊,悄悄離開村子。山路崎嶇,徐默走得很慢,生怕錯過師傅的蹤跡。約莫走了兩個時辰,他終于看到遠處有一片茂密的竹林。
竹林深處隱約可見一個人影,正是關明遠。他站在一處山崖前,一手持劍,一手結印,似乎在感應什么。徐默躲在竹子后面,不敢上前打擾。
突然,山風呼嘯,竹葉沙沙作響,一陣若有若無的笛聲從深處傳來。徐默豎起耳朵仔細聆聽,那笛聲時而清脆,時而低沉,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詭異。關明遠聽到笛聲,立刻循聲走去。徐默猶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穿過重重竹林,笛聲越來越清晰。前方出現了一個山洞,洞口被藤蔓遮掩,如果不仔細看,很難發現。關明遠撥開藤蔓,走了進去。徐默等了一會兒,也小心翼翼地跟進去。
洞內昏暗潮濕,但有明顯的人為活動痕跡。地上有灰燼,角落里堆著一些生活用品,還有幾塊不知名的布料。關明遠正蹲在洞壁前,手指輕觸上面刻著的奇怪符文。
“師傅。”徐默終于忍不住出聲。
關明遠頭也不回:“我就知道你會來。”
“這是什么地方?”徐默走到師傅身邊,看著那些符文。
“這是失傳已久的'招魂咒',”關明遠面色凝重,“是用來召喚和控制亡魂的禁術,早已被道門列為禁忌。”
徐默倒吸一口冷氣:“這里住著人?”
“不只是人。”關明遠的聲音很低,“跟我來。”
兩人深入洞穴,來到一個分岔口。選擇右邊的通道,走了約莫百步,前方豁然開朗。這是一個較為寬敞的石室,石壁上鑿有幾個暗格。關明遠走到一個暗格前,伸手掏出一個物件。
“是面具!”徐默驚呼。這面具與他在柳思娘家中看到的極為相似,只是風格略有不同。暗格中不只一個面具,有七八個之多,每一個看上去都栩栩如生,神情各異。
關明遠小心地拿起一個面具,仔細查看:“果然如此...”
就在這時,一陣笛聲突然在洞內回蕩,石室入口處的石門“轟”的一聲關閉了。徐默嚇了一跳,跑去推門,卻紋絲不動。
“閃開!”關明遠喝道,快速結印,口中念念有詞。一道白光從他指尖射出,擊中石門,石門應聲而碎。“快走!”師傅拉著徐默向外跑去。
剛沖出山洞,身后傳來一陣劇烈的震動,洞口落下碎石,險些將兩人掩埋。
“師傅,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徐默喘著氣問。
關明遠沉默片刻:“我懷疑村里的失蹤案與一種古老的邪術有關——'奪魂換面'。有人在用活人的魂魄制作面具,以獲取某種不正當的力量。”
“是誰?為何要這么做?”徐默追問。
“暫時不知,但為師已經有了一些猜測。”關明遠嘆了口氣,“我們先回村里,我需要調息恢復法力。”
兩人一路無話,回到村中已是黃昏時分。沈村正見他們安全歸來,松了一口氣:“二位道長可吃了不少苦,老朽已經備好晚飯,請用吧。”
關明遠謝過,但只要了一碗清粥,便回屋調息去了。徐默想起那些面具,想起柳思娘的異常行為,心中疑惑重重。他決定再去找柳思娘問個明白。
04
第三天清晨,徐默早早地來到柳思娘家門前。敲了幾下門,里面傳來一個稚嫩的聲音:“誰啊?”
門開了,一個約莫六歲的男童站在門口,怯生生地望著徐默。
“小弟弟,你娘親在家嗎?”徐默蹲下身,平視著孩子。
“娘親出去了,一大早就出去了。”男童說。
“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嗎?”
男童搖搖頭:“不知道,娘親經常一個人出去,不帶我。”
徐默正想再問,遠處傳來柳思娘的聲音:“小郎,是誰來了?”
柳思娘走近了,看到徐默,臉色頓時變得警惕:“道長又來做什么?”
“想請教幾個問題。”徐默站起身,聲音誠懇,“關于你丈夫的,還有那個面具。”
柳思娘的眼神閃爍了一下,轉頭對兒子說:“小郎,去院子里玩吧。”
男童乖乖地跑開了。柳思娘看著徐默,臉上的表情變得復雜:“道長為何對這些事情如此在意?”
“因為我想幫你,也想幫村里的人。”徐默直視她的眼睛,“昨晚我看到你在雨中抱著面具啜泣,那個面具,對吧?就是你一直否認存在的面具。”
柳思娘沉默了很久,最終微微點頭:“請進吧。”
屋內的擺設與前兩次來訪時沒有變化,但這次柳思娘走到床邊,彎腰從床下拉出一個木箱。她將箱子放到桌上,緩緩打開,小心翼翼地取出那個面具。
“這是我丈夫的面具,”柳思娘的聲音很輕,帶著哭腔,“你可認得出來?”
徐默接過面具,認真看了看,看到后震驚了——面具栩栩如生,仔細看去竟與柳思娘的容貌有幾分相似,好像是一對夫妻的特征混合在一起。更詭異的是,面具在他手中微微顫動,似乎能感受到他的觸碰。
“這...這怎么可能?”徐默結結巴巴地問。
柳思娘的淚水無聲地流下:“我丈夫失蹤那晚,我夢見他在竹林中呼喚我。第二天,我循著夢中的指引,找到了那個山洞和面具。從那以后,每當我思念他時,面具就會微微發熱,好像他的靈魂依附在上面。”
她低頭撫摸著面具:“有時候,我會感覺他就在我身邊,透過面具看著我,守護著我和小郎。”
徐默不知該如何回應,只能握住柳思娘的手,以示安慰。
“道長,你們能找出真相嗎?”柳思娘抬頭問,“能讓我丈夫安息嗎?”
“我和師傅一定盡力。”徐默鄭重承諾。
就在這時,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談話。柳思娘擦干眼淚,去開門。一個滿臉驚恐的村民站在門口:“大事不好了!那個姓關的道長也失蹤了!”
徐默猛地站起身:“什么?不可能!師傅昨晚明明說...他會在院子里調息,怎么會失蹤?”
“天剛亮時有人看見他獨自朝山上去了,”村民說,“后來沈村正組織人去找,只在通往山洞的小徑上發現了幾張符紙和一只鞋子,山洞里卻空無一人。”
徐默頓時感到一陣眩暈,他拔腿就要往外跑,柳思娘拉住他:“別沖動!天快黑了,現在上山很危險。”
“可是師傅...”
“等天亮,我陪你一起去。”柳思娘的聲音出奇的堅定,“我比你更了解那片山林。”
徐默強壓下心中的焦急,點了點頭。
夜幕降臨,徐默在沈村正家中坐立不安。他向沈老詳細詢問了搜尋的情況,得知師傅最后出現的地點正是昨日他們發現的那個山洞附近。
“師傅為什么會獨自去山洞?”徐默自言自語,“他明明說要在院子里調息...”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徐默警覺地抓起身邊的劍,打開門一看,是趙滿樓站在月光下,手里提著一盞燈籠。
“聽說關道長失蹤了?”趙滿樓神色古怪,“真是不幸啊。”
“你怎么知道的?”徐默警惕地問。
趙滿樓笑了笑:“村子這么小,消息傳得快。”他靠近徐默,壓低聲音,“我知道你今晚肯定坐不住,想去找你師傅。不如讓我帶路如何?我對這附近的山路很熟悉。”
徐默猶豫了:“我已經約好明天與柳思娘同去...”
“柳思娘?”趙滿樓的表情變得玩味,“你信得過她嗎?她丈夫是第一個失蹤的,面具的事又與她有關,你不覺得奇怪嗎?”
徐默想起柳思娘淚流滿面的樣子,堅定地說:“我相信她是清白的。”
趙滿樓聳聳肩,轉身離去:“隨你吧,小道士。不過,你師傅的命可不等人啊。”
徐默望著趙滿樓遠去的背影,心中忽然涌起一絲不快。這個自稱貨郎的男子從一開始就透著古怪,此刻又出現得如此湊巧,難道...
他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臉,必須保持冷靜。師傅教導過他,遇事不可急躁,要思考清楚再行動。天一亮,他就和柳思娘去山洞,一定能找到師傅的。
05
夜半時分,徐默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怎么也睡不著。他翻身坐起,點亮油燈,從行囊中取出一張畫有師傅教他的簡單符咒。如今師傅失蹤,這些符咒成了他唯一的依靠。
“師傅,你到底在哪里?”徐默喃喃自語。
忽然,一陣輕微的敲窗聲傳來。徐默警覺地抓起劍,走到窗前,掀開窗簾一看,竟是柳思娘站在外面。
“你...”徐默驚訝地開門,“這么晚了,你怎么來了?”
柳思娘的臉在月光下顯得格外蒼白:“我睡不著,一直在想你師傅的事。我覺得我們不能等到天亮,現在就應該去找他。”
“現在?”徐默猶豫了,“夜里上山很危險...”
“越往拖,危險越大。”柳思娘的聲音很輕,但很堅定,“而且,我帶來了這個。”她從懷中取出那個面具,“它會指引我們。”
徐默看著面具,心中一動。昨日在山洞中,他們發現了多個與這個面具相似的物件,也許真能靠它找到師傅。
“好,我收拾一下,馬上跟你走。”
月光如水,照亮了兩人前行的山路。柳思娘走在前面,手持面具,步伐輕盈。徐默緊隨其后,心中又緊張又期待。
約莫走了一個時辰,他們來到了那個隱蔽的山洞前。洞口的藤蔓已經被人清理過,顯然有人最近來過。
“要進去嗎?”徐默問。
柳思娘點點頭,將面具舉到眼前:“它在引導我們。”
徐默驚訝地發現,面具真的在微微發光,泛著淡淡的藍色光芒。柳思娘循著光芒,帶著徐默進入山洞。
洞內比前一日更加潮濕陰冷。徐默點燃了一支火把,照亮前方的路。他們又一次來到那個分岔口,但這次柳思娘沒有選擇上次的通道,而是走向了另一邊。
“你確定是這條路?”徐默疑惑地問。
柳思娘沒有回答,只是舉了舉手中的面具,示意它在指引方向。
這條通道比上次走的更長,也更曲折。行走約莫千步,前方終于出現了一絲光亮。走近一看,是一個寬敞的石室,石室中央豎立著一塊巨大的石碑,碑上刻滿符文。石碑周圍的地上擺放著十多個面具,每一個都栩栩如生,表情各異。
“這是...”徐默倒吸一口冷氣,他認出來了,這些面具與村中失蹤的人數一致。
石室一角,一個人影背對他們而坐,手持一支玉笛,正低聲吹奏著一段詭異的曲調。聽到動靜,那人緩緩轉身,露出一張熟悉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