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時光把歲月標記在人的臉上，也把孤獨刻進老年人的心里。退休后的日子像一杯白開水，沒有波瀾，沒有味道。

生活不再有單位的牽絆，社交圈子也跟著縮小。習慣了幾十年忙碌，突然放慢腳步，許多人不知該如何面對這份突如其來的自由。

當子女們忙于自己的生活，當曾經的伴侶不在身邊，一個人的晚年會是什么模樣？可能是回憶錄的翻閱，可能是公園里的一個背影，也可能是意料之外的重新開始。

01

徐長安六十二歲，從工程師崗位上退下來已經五個月了。這五個月里，他每天在老舊的兩居室里過著瑣碎又重復的日子。清晨六點半起床，洗漱，煮一碗面條，看半小時新聞，在窗臺邊上擦一擦已經很干凈的綠蘿花盆。上午十點半，不管天氣好壞，他都會下樓繞小區走一圈，回家后就開始準備午飯。

這天中午，徐長安剛炒好一盤青菜，手機響了。是兒子徐嘉寧。

“爸，今天晚上來我家吃飯吧，雨薇說想你了。”

“不用了，我自己弄點吃的就行。”徐長安習慣性地拒絕，“你們年輕人忙，我去打擾不好。”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爸，你退休這么久，來我們家吃飯的次數一只手都數得過來。雨薇說了，今天她做紅燒肉，就是你喜歡的那種。”

聽到這里，徐長安笑了笑，“那行，我六點過去。”

掛了電話，徐長安坐在餐桌前，面對著一個人的飯菜，腦海中浮現妻子的身影。她去世已經三年了，這三年的晚飯都是一個人吃，從不習慣到麻木。徐長安慢慢地嚼著青菜，心想：人老了，真是沒意思。

下午五點，徐長安換上深藍色襯衫，拿起買好的水果，鎖好門，慢慢走向兒子家。路上他看到小區里的老人們三三兩兩地散步，有說有笑。這些場景讓他心里泛起一絲羨慕，又很快按下去了。從妻子走后，他就很少參加什么社交活動，覺得沒意思，也沒必要。

兒子一家住在離他不遠的小區，走路二十分鐘就到。徐嘉寧是一家信息技術公司的中層經理，兒媳陸雨薇是市場營銷顧問，兩人結婚八年，生活條件不錯。

晚飯果然很豐盛，兒媳陸雨薇很會做菜，每樣都合徐長安的口味。飯桌上，陸雨薇特別熱情，不停地給徐長安夾菜。

“爸，最近身體怎么樣？” 陸雨薇問道。

“挺好的，沒毛病。”徐長安簡短地回答。

“那退休生活習慣了嗎？有參加什么活動嗎？”

徐長安搖搖頭，“沒什么活動，就在家看看電視，下下棋。一個人挺好的，清靜。”

陸雨薇和徐嘉寧對視一眼，“爸，一個人待著多沒意思啊。我媽退休后可充實了，參加合唱團，學太極拳，還加入了老年大學學電腦呢。”

徐長安笑了笑沒說話，心里想：人各有志，我喜歡安靜。

“對了爸，”陸雨薇忽然像想起什么，“我媽下周要來我們家吃飯，您要不要也來？”

徐長安有些意外，“你媽來？”他和親家母陸曉梅很少見面，即使在兒子兒媳婚禮后的家庭聚會上，也就是點頭之交，沒什么深入交流。

“是啊，她剛從旅游團回來，說帶了些特產要給我們。”陸雨薇笑著說，“您也來吧，人多熱鬧。”

徐長安想了想，“行，那我來。”

回家的路上，徐長安走得很慢。月光灑在路上，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長。一個念頭突然閃過：兒媳是不是有意撮合他和親家母？不會吧，他搖搖頭，覺得自己想多了。他六十多歲的人了，兒媳不可能有這種想法。

到家后，徐長安習慣性地拿出老相冊，翻看與妻子的照片。每一張照片都是一段回憶，每一段回憶都刺痛他的心。他輕撫妻子的照片，低聲說：“老伴，你走了三年了，我還是不習慣一個人。”

02

一周后的周日，徐長安準時到了兒子家。剛進門，他就看到一位穿著淡藍色連衣裙的女士坐在沙發上。那是陸曉梅，他的親家母。

徐長安愣了一下。他記憶中的陸曉梅是個沉默寡言的中年婦女，可眼前這位卻氣質煥然一新：頭發剪成了利落的短發，面帶微笑，看起來精神又時尚。

“徐先生，好久不見。”陸曉梅站起來，微笑著和他打招呼。

“啊，是啊，好久不見。”徐長安有些局促地回應。

“爸，您來了。”兒媳陸雨薇從廚房出來，“飯馬上就好，您先坐。”

徐長安坐在陸曉梅對面，有些不自在。好在兒子徐嘉寧很快加入談話，氣氛才沒那么尷尬。

飯桌上，陸曉梅說起她最近參加的旅游團，講述途中的見聞，聲音清亮，談吐得體。徐長安驚訝地發現她和自己印象中完全不同。

“徐先生也退休了吧？”陸曉梅問道。

“嗯，半年了。”

“那有沒有參加什么活動？我退休后參加了好多班，太極拳、書法、還有合唱團，認識了不少朋友，生活比工作時還充實呢。”

徐長安搖搖頭，“沒有，就在家看看書，下下棋。”

“爸一直喜歡安靜。”徐嘉寧說。

陸曉梅笑了，“安靜是好事，但也不能總一個人悶著。我們那個太極拳班很好，有很多和徐先生年紀差不多的人，要不要去看看？”

徐長安剛想拒絕，兒媳陸雨薇就接話：“對啊爸，您去看看吧。媽媽的太極拳都練了一年多了，身體好多了。”

“我就不用了...”

“爸，您就試試吧，老坐家里對身體不好。”徐嘉寧也勸道。

在兒子兒媳的輪番勸說下，徐長安只好答應考慮一下。

飯后，陸雨薇提議：“爸，我媽住的小區和您順路，您們一起走吧。”

徐長安沒來得及拒絕，陸曉梅已經點頭說好了。他只好和陸曉梅一起離開。

初春的晚風還帶著些涼意，兩人并肩走在街上，一時無話。最后還是陸曉梅打破沉默：“徐先生，您真的可以考慮來太極拳班看看，不適合再換別的也行。退休后保持些社交，對身心都好。”

徐長安點點頭，“也許吧。”

“我知道您可能覺得我多管閑事，”陸曉梅的聲音柔和下來，“但我能理解您的心情。我丈夫去世五年了，前兩年我也總是一個人待著，后來是女兒硬拉我出門，我才慢慢走出來的。”

徐長安驚訝地看著她，“您丈夫...我不知道，抱歉。”

“沒關系，這是生活。”陸曉梅微笑道，“我只是想說，生活還要繼續，我們還有自己的路要走。”

到了陸曉梅的小區門口，兩人道別。徐長安看著她走進小區，心里泛起一絲波瀾。他第一次意識到，眼前這位親家母和他有著相似的經歷。

回家的路上，徐長安想了很多。他回想起晚飯時陸曉梅談笑風生的樣子，那種積極向上的態度讓他有些觸動。也許，退休生活確實可以有另一種方式...

第二天早上，徐長安接到兒媳的電話，說她找到了一個“老年人健康生活”的講座，問他想不想參加。徐長安本想拒絕，但想到昨晚的談話，猶豫了一下，最終答應了。

講座在社區文化中心舉行。徐長安提前半小時到達，發現已經有不少老年人在那里等候。就在他四處找座位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徐先生，這邊有座位。”

徐長安轉頭一看，是陸曉梅。他驚訝地走過去：“您也來聽講座？”

“是啊，雨薇告訴我的。”陸曉梅微笑道，“真巧，您坐這里吧。”

徐長安看了看四周，心里隱約明白這可能是兒媳的安排，不由得有些別扭。但座位已經不多，他只好坐下。

講座內容很實用，主要講退休老人如何保持身心健康。徐長安認真聽著，不時做些筆記。中間休息時，陸曉梅遞給他一瓶水，說：“徐先生寫得很認真嘛。”

“內容挺好的。”徐長安接過水，“您不做筆記嗎？”

“我喜歡聽，記在腦子里。”陸曉梅笑道，“對了，明天太極拳班上課，您真的不考慮來看看嗎？”

徐長安猶豫了，昨晚他確實查了些太極拳的資料，知道對身體有好處。“地點在哪里？”

“就在中心公園東門，早上七點半。”

“那么早...”

“早起活動對身體好啊。”陸曉梅笑著說，“沒關系，您考慮考慮，來不來都行。”

講座結束后，徐長安和陸曉梅又一起走了一段路。這次談話比上次自然多了，兩人聊起各自的工作經歷，發現都是教育相關——徐長安曾在工程學院任教，而陸曉梅是退休中學教師。

“那我們還是同行呢。”陸曉梅笑道。

“是啊，真是巧。”徐長安也笑了。

回家后，徐長安想了很久。第二天早上，鬧鐘響起時，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去看看那個太極拳班。

03

清晨的公園空氣清新，已經有不少老人在鍛煉。徐長安按照陸曉梅的指引，找到了太極拳班的位置。二十多位老人排成幾排，跟著一位老師緩緩練習。陸曉梅站在第二排，正專注地做著動作。

她穿著淡粉色運動服，頭發簡單地扎在腦后，看起來精神煥發。徐長安站在遠處觀察，不知該不該上前打招呼。

這時，陸曉梅轉頭看到了他，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小跑過來：“徐先生，您真來啦！”

“來看看。”徐長安有些不好意思。

“太好了，跟我來，我介紹您給班長認識。”

在陸曉梅的引薦下，徐長安加入了太極拳班。開始時動作生疏，陸曉梅就站在旁邊，耐心地示范。

“您學得真快。”一小時后，陸曉梅由衷地稱贊道。

徐長安笑了笑，“可能是當老師的職業病，看一遍就能記住大概。”

“那明天還來嗎？”

徐長安想了想，“嗯，應該會來。”

接下來的日子，徐長安每天都去參加太極拳班。一周后，他已經能跟上基本動作了。更令他驚訝的是，他開始期待每天的活動，不僅是因為太極拳本身，還因為能見到陸曉梅。

陸曉梅在班上很受歡迎，尤其是幾位男學員，常找各種理由和她聊天。徐長安注意到一位叫孟凡的老先生對陸曉梅特別熱情，常主動幫她拿東西，請她喝水。

“那是孟先生，也是退休教師，人很好。”有次休息時，班上一位阿姨告訴徐長安，“他挺喜歡陸老師的，追了好幾個月了。”

徐長安點點頭，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他告訴自己這只是出于對親家母的關心，畢竟兩家是親戚。

一天練習結束后，陸曉梅提議去喝茶。“附近新開了家茶館，環境不錯，要不要去坐坐？”

徐長安本想拒絕，但看到孟凡正向這邊走來，鬼使神差地答應了。

茶館裝修古樸，茶香四溢。兩人坐下后，陸曉梅熟練地泡起茶來。

“沒想到您懂茶道。”徐長安有些驚訝。

“只是略懂一二。”陸曉梅笑道，“退休后學的，感覺泡茶很能靜心。”

兩人聊起各自的興趣愛好，發現共同點不少：都喜歡古典音樂，都喜歡歷史書籍，都曾夢想過環游世界。

“我丈夫在世時，我們計劃退休后去歐洲旅行，看看那些歷史建筑。”陸曉梅說著，眼中閃過一絲哀傷，“后來他走了，這個夢想就擱置了。”

徐長安理解地點點頭，“我和妻子也有類似的計劃，想去看看長城、黃山...她一直說等退休了有的是時間，結果...”

兩人相視一笑，那笑容里包含著共同的理解和懷念。

從那以后，徐長安和陸曉梅經常在太極拳后一起喝茶聊天。有時他們會聊子女，有時會聊各自的教學經歷，有時只是安靜地品茶，享受對方的陪伴。

徐長安發現自己開始期待這些時刻，甚至會提前考慮談話的話題。但每當回到家，看到妻子的照片，他又會感到一絲愧疚。

“我這是怎么了？”一天晚上，徐長安對著鏡子自問，“我難道對親家母有了感情？不，不可能，我只是太寂寞了...”

這時，手機響了，是兒子徐嘉寧的電話。

“爸，聽說您加入太極拳班了？身體感覺怎么樣？”

“挺好的，活動活動筋骨。”

“那太好了，看來陸阿姨推薦得很不錯啊。”徐嘉寧的語氣中帶著笑意。

徐長安聽出兒子話中有話，趕緊轉移話題：“你工作還順利嗎？”

掛了電話，徐長安感到有些不安。他懷疑兒子兒媳是在有意撮合他和陸曉梅，這讓他感到別扭又復雜。一方面，他確實享受和陸曉梅相處的時光；另一方面，他覺得自己年紀已大，不該再有這種想法。

周末，徐嘉寧夫婦邀請徐長安和陸曉梅一起吃飯。飯桌上，陸雨薇不停地給兩位父母夾菜，還有意無意地提起一些能引發共鳴的話題。

“媽，您上次說的那個合唱團挺好的，爸爸也喜歡唱歌，要不您帶爸爸去看看？”

徐長安和陸曉梅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尷尬和無奈。

飯后，徐長安單獨找兒子談話。

“嘉寧，你和雨薇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什么想法？”兒子裝傻。

“就是關于我和陸阿姨...”

徐嘉寧笑了，“爸，您想多了。我們就是覺得您一個人在家太悶，能有人陪您聊聊天挺好的。”

徐長安不置可否，但心里明白兒子的意思。

盡管如此，徐長安還是接受了陸曉梅的邀請，去參觀了她的合唱團。陸曉梅在團里唱女高音，聲音清亮動人。排練結束后，她介紹徐長安加入，說正缺男聲。

“我沒唱過歌...”徐長安猶豫道。

“沒關系，大家都是業余的，主要是開心。”陸曉梅鼓勵他。

在她的堅持下，徐長安試著唱了幾句，沒想到合唱團指導老師很欣賞他的嗓音，當場邀請他加入。

就這樣，徐長安的生活中又多了一項活動。從太極拳到合唱團，從茶館到圖書館，他和陸曉梅的共同時光越來越多。徐長安發現自己的生活變得充實而有規律，早上不再賴床，晚上也不再對著電視發呆。

一天，徐嘉寧來父親家吃飯，驚訝地發現家里煥然一新：窗明幾凈，還擺著幾盆新買的花。更讓他意外的是，父親做的飯菜種類多了，口味也更精細了。

“爸，您這廚藝見長啊。”

徐長安笑笑，“陸阿姨給我幾個食譜，我試著做了做。”

徐嘉寧意味深長地看了父親一眼，“您和陸阿姨走得很近嘛。”

“就是普通朋友，你別多想。”徐長安急忙解釋。

晚上送走兒子，徐長安坐在沙發上深思。他不得不承認，這幾個月來，陸曉梅的確在他生活中占據了重要位置。他喜歡她的談吐，欣賞她的樂觀和堅強，也享受與她共處的時光。但每當想到進一步發展關系，他就感到迷茫和猶豫。

“我該怎么辦？”徐長安望向妻子的照片，仿佛在尋求答案。

正當他陷入沉思，手機響起，是陸曉梅發來的信息：“明天合唱團有一個小型演出，您別忘了，七點見。”

徐長安回復：“好的，明天見。”發完消息，他發現自己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這一刻，他突然意識到，或許他的心已經比他的理智先一步做出了選擇。

04

合唱團的演出很成功，觀眾反響熱烈。結束后，團員們決定一起去附近餐廳慶祝。席間，大家推杯換盞，氣氛熱烈。徐長安坐在陸曉梅旁邊，看著她與人談笑，眼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欣賞之情。

“你們是夫妻吧？”忽然，一位團員問道。

徐長安和陸曉梅同時愣住，隨即都尷尬地笑了。

“不是，我們是親家。”陸曉梅解釋道，臉上泛起一絲紅暈。

“親家？那就是你們的孩子結婚了？”那人有些驚訝，“你們關系真好。”

徐長安不知如何回應，只能笑笑。席間，他注意到孟凡一直看向這邊，眼神復雜。

散席后，徐長安和陸曉梅一起走出餐廳。春夜微涼，陸曉梅不由得裹緊了外套。

“您冷嗎？”徐長安關切地問。

“有點。”

徐長安想脫下外套給她，又覺得太過親密，只好尷尬地收回手。

“徐先生...”

“陸老師...”

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笑了。

“您先說。”徐長安道。

陸曉梅看了他一眼，輕聲說：“我在想，我們認識這么久了，是不是該改改稱呼？總叫徐先生、陸老師的，太生分了。”

徐長安心跳加速，“那...叫什么好呢？”

“我們年紀差不多，不如就叫名字？我叫您長安，您叫我曉梅，怎么樣？”

“這...合適嗎？”

“怎么不合適？”陸曉梅笑道，“我們不是朋友嗎？”

徐長安點點頭，試著叫了一聲：“曉梅...”

“嗯，長安。”陸曉梅應道，兩人相視而笑。

就是這一刻，徐長安感覺心中有什么東西在悄然改變。回家路上，他腦海中全是陸曉梅的笑容和這聲“長安”。

第二天太極拳課上，徐長安剛到，就看到孟凡正與陸曉梅熱切交談。看到他來，陸曉梅笑著招手：“長安，這邊。”

孟凡驚訝地看看兩人，臉色微變，但很快恢復常態，向徐長安點頭致意。

課后，孟凡主動找徐長安聊天。“聽說你和陸老師是親家？”

“是的。”

“難怪關系這么好。”孟凡語氣中帶著試探，“你們經常一起活動？”

“就是一起練太極拳，唱唱歌。”徐長安感到有些不自在。

孟凡點點頭，又說：“陸老師真是位好人，知書達理，性格也好。”

“是啊。”徐長安附和道，心里卻莫名緊張起來。

“我一直很欣賞她，”孟凡繼續說，“想找機會更深入了解她。”

徐長安聽出了言外之意，心里一緊，但他告訴自己：這有什么問題？陸曉梅單身，他人好，有人喜歡很正常。可想到這里，他又感到一陣莫名的煩躁。

接下來幾天，徐長安注意到孟凡對陸曉梅的追求越發明顯：每次活動都主動坐在她旁邊，經常送她回家，還時不時送些小禮物。更讓徐長安不安的是，陸曉梅似乎也很欣賞孟凡，常與他談笑風生。

這種情況讓徐長安心煩意亂，他開始有意減少參加活動的頻率，借口身體不適推掉幾次聚會。陸曉梅似乎察覺到了什么，發信息關心他，但他只是簡短回復，說自己需要休息。

周末，徐長安獨自去了妻子的墓地。坐在墓前，他長久地沉默著，仿佛在與妻子無聲對話。

“老伴，我不知道該怎么辦...”他低聲說，“我好像對曉梅有了感情，這讓我很困惑，也很愧疚。”

春風輕拂，墓前的花朵輕輕搖曳，好像在回應他的話語。

“如果是你，你會怎么想？你會希望我怎么做？”徐長安問道，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我想念你，可我也...我也開始期待見到她...”

回家路上，徐長安收到兒媳的電話，邀請他明天去家里吃飯。他本想拒絕，但陸雨薇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談，他只好答應。

第二天，徐長安到兒子家時，發現只有兒媳在家。

“嘉寧加班，讓我和您談。”陸雨薇倒了杯茶給他，開門見山地說，“爸，我看得出來，您對我媽有感情。”

徐長安被茶水嗆住，咳嗽幾聲，“你...你在說什么？”

“爸，我們是一家人，您不用瞞我。”陸雨薇認真地說，“這幾個月，我看到您變了很多：氣色好了，話也多了，生活也有規律了。這都是因為我媽，對嗎？”

徐長安不知如何回答，只能低頭看茶杯。

“爸，我支持您追求晚年幸福。”陸雨薇繼續說，“我媽一個人也很辛苦，我看得出來，她也很欣賞您。”

“不...不是你想的那樣...”徐長安試圖辯解。

“爸，您別猶豫太久。”陸雨薇意味深長地說，“我媽生得好，性格也好，有很多人追，您要是猶豫太久，機會就沒了。”

徐長安震驚地看著兒媳，沒想到她會這么直接。更令他震驚的是兒媳接下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