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孩子可能不是你的。” 林雨晴的話像一顆重磅炸彈,客廳里的空氣瞬間凝固。
陳明遠的臉色由紅轉白,茶杯重重砸在地上。
“你這六年都在騙我。” 他的聲音像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
“我可以解釋。” 林雨晴的淚水滑落,她的聲音支離破碎。
“解釋什么?解釋你和王子豪的風流韻事?” 陳明遠咬牙切齒。
林雨晴跪在地上,她伸手想抓住丈夫的衣角“明遠,求你相信我,我那時真的不確定。”
“我要做親子鑒定。” 陳明遠一把甩開她的手“這是我唯一能接受的方式。”
1.
陳明遠坐在陽臺的藤椅上,點燃了一支煙。
煙霧在夏日傍晚的陽光中緩緩上升,他的目光穿過煙霧,落在遠處的小區花園里。
龍鳳胎正在那里追逐打鬧,六歲的孩子總是有用不完的精力。
天天跑得氣喘吁吁,頭上的汗珠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像極了年輕時的陳明遠。
樂樂則站在一旁,小手叉腰,黑亮的眼睛骨碌碌轉,嘴角微微上翹,這神情莫名刺痛了陳明遠的眼睛。
他掐滅了煙,又點了一支,連續兩天的加班讓他疲憊不堪,但更讓他疲憊的是心中日漸增長的疑慮。
林雨晴端著一盤切好的西瓜從廚房走出來,經過陽臺時看了一眼陳明遠。
“別抽太多,對身體不好。”她輕聲說,目光有意無意地避開了丈夫的視線。
陳明遠沒有回答,只是機械地點了點頭,又深深地吸了一口煙。
“爸爸,你在看什么呀?”天天不知什么時候跑上了樓,小臉蛋紅撲撲的。
“沒什么,就是在想事情。”陳明遠把煙掐滅,揉了揉兒子的頭。
“樂樂呢?”
“她在樓下和小區王阿姨的女兒玩呢,不肯上來。”天天咧嘴一笑,露出缺了一顆的門牙。
陳明遠點點頭,覺得胸口發悶。
為什么樂樂總是躲著他?從記事起,女兒就很少主動親近他,不像天天,喜歡粘著他講故事。
吃飯的時候,一家四口圍坐在餐桌前,空氣有些凝固。
“明遠,下周一我要值夜班,到時候孩子們就拜托你照顧了。”林雨晴一邊給天天夾菜一邊說。
“又是夜班?”陳明遠抬起頭,皺起了眉頭。
“最近醫院人手緊張,再說夜班補貼高一些。”林雨晴的聲音很輕。
“媽媽,我想吃魚。”樂樂突然說。
林雨晴立刻給她夾了一塊去刺的魚肉,動作輕柔而熟練。
陳明遠注視著這一幕,又看了看樂樂專注吃魚的樣子,心里泛起一絲酸澀。
這種母女間的親密,與他和樂樂之間的距離形成了鮮明對比。
飯后,陳明遠坐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但眼睛雖然盯著屏幕,心思卻早已飄遠。
林雨晴在廚房洗碗,水聲嘩嘩,掩蓋了她偶爾的嘆息聲。
孩子們在自己的小房間里玩耍,天天的笑聲不時傳出來,而樂樂則安靜得多。
夜深了,林雨晴把孩子們哄睡后,輕手輕腳地回到臥室。
陳明遠已經躺下,背對著門,呼吸均勻,似乎已經睡著了。
林雨晴站在床邊看了他一會兒,輕輕嘆了口氣,然后躺到了床的另一側。
黑暗中,陳明遠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盯著墻壁,腦海中閃過無數念頭。
林雨晴的呼吸逐漸變得平穩,但陳明遠知道,她一定也沒睡著。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表面上平靜如常,但暗流已經開始涌動。
陳明遠的工廠效益越來越差,同事們開始擔心裁員的可能。
這天下班后,工友老張拍了拍他的肩膀:“明遠,聽說隔壁電器廠在招人,待遇比我們好,要不要考慮看看?”
陳明遠搖搖頭:“我在這兒干了快十年了,再等等看吧。”
回到家,已經快八點了,林雨晴今天沒上夜班,正在輔導孩子們寫作業。
“爸爸回來了!”天天興奮地跑過來,抱住了陳明遠的腿。
樂樂只是抬頭看了一眼,又低下頭繼續寫字。
陳明遠走過去,站在樂樂身后看她寫作業。
小女孩的筆跡工整,但她似乎察覺到父親的視線,肩膀微微緊張起來。
“寫得不錯。”陳明遠輕聲說,伸手想摸摸女兒的頭。
樂樂卻像是被驚動的小鳥,輕輕躲開了,動作很小,但足以讓陳明遠的手尷尬地停在半空中。
林雨晴看到了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心疼,但很快就低下了頭。
“你先去洗澡吧,我熱好了飯。”她對陳明遠說。
陳明遠點點頭,轉身走向浴室,沒有人看到他眼中的受傷。
周末,林雨晴值班,陳明遠帶著孩子們去了小區附近的公園。
初夏的陽光明媚但不熾熱,公園里游人如織,笑聲陣陣。
天天騎著新買的小自行車,在平坦的小路上來回穿梭,陳明遠一邊看著兒子,一邊牽著樂樂的手。
樂樂的手在他掌心里,小小的,柔軟的,卻始終微微緊繃。
他們在公園的長椅上坐下,天天還在不遠處騎車,樂樂坐在陳明遠旁邊,兩人之間隔著一小段距離。
“樂樂,你想吃冰淇淋嗎?”陳明遠試圖打破沉默。
樂樂點點頭,但沒有說話。
陳明遠買來了冰淇淋,一人一個,樂樂接過后小聲說了句“謝謝爸爸”,然后低頭專心地舔起來。
2.
陽光下,陳明遠看著女兒的側臉,她的眉眼,她嘴角的弧度,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又一次涌上心頭。
這不像他,也不像林雨晴,到底像誰呢?
“爸爸,你看我!”天天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兒子正騎著車子,一只手松開了車把,得意地向他展示。
“小心點!”陳明遠趕緊喊道,心里卻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楚。
天天與他如此親密無間,為什么樂樂卻總是疏遠他?
回家的路上,天天走在前面,蹦蹦跳跳,樂樂跟在陳明遠身后,始終保持著一段距離。
“明遠,你最近怎么了?”晚上,林雨晴坐在床邊,輕聲問道。
陳明遠正在整理床頭的鬧鐘,聽到這話,手停頓了一下。
“沒什么,就是工廠最近不太景氣,加班多,有點累。”他沒有看妻子。
“我看你總是心事重重的,還以為是我值夜班太多,忽略了你。”林雨晴試探著說。
陳明遠搖搖頭:“不是你的問題,你也是為了家里。”
林雨晴沉默了一會兒,小心翼翼地問:“那是不是樂樂惹你生氣了?我發現你們之間好像有點......”
“我和樂樂能有什么問題?”陳明遠打斷了她,聲音比他預想的要大,他看到林雨晴微微瑟縮了一下。
“我只是覺得你最近看她的眼神有點奇怪,她還小,可能不懂事......”
“我困了,睡吧。”陳明遠關上了床頭燈,背對著妻子躺下。
黑暗中,兩人都睜著眼睛,各自懷著心事。
林雨晴知道,丈夫在說謊,他的異常肯定與樂樂有關。
她感到一陣恐懼,那個深埋在心底的秘密,是不是要浮出水面了?
第二天一早,林雨晴就去醫院上班了,陳明遠休息,負責照顧孩子。
吃過早飯,孩子們在客廳看動畫片,陳明遠突發奇想,決定整理一下家里的雜物。
他們搬進這個小區已經六年多了,結婚后不久,林雨晴就懷孕了,之后一直忙于照顧雙胞胎,很多東西都沒好好收拾過。
臥室的衣柜頂層,堆著幾個紙箱,陳明遠搬來椅子,一個個地拿下來。
第一個箱子里是林雨晴的一些舊衣服,第二個是孩子們的嬰兒照片和一些小物件。
陳明遠翻看著這些照片,天天和樂樂出生時的樣子,那么小,那么脆弱。
他記得當時在產房外等待的焦急,記得第一次抱起他們的喜悅,記得林雨晴疲憊卻幸福的笑容。
第三個箱子里裝著一些書籍和紀念品,大多是兩人上學時的東西。
陳明遠隨手翻開一本林雨晴大學時的畢業紀念冊,扉頁上寫著“共同的青春記憶”幾個字。
他翻看著,里面是一張張年輕的面孔,有些還寫著寄語,充滿了青春的氣息。
突然,一張照片從書頁中滑落出來,陳明遠彎腰撿起,定睛一看,整個人如同被雷擊中。
那是林雨晴和一個年輕男子的合影,兩人站在某個景點前,笑得燦爛。
男子摟著林雨晴的肩膀,親密無間。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男子的眉眼,那彎彎的眉毛,那嘴角上揚的弧度,陳明遠感到一陣眩暈。
這不正是樂樂的眉眼嗎?那么相似,簡直就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照片背面寫著一行小字:“子豪與雨晴,大學最后一日,青春不散場。”
陳明遠的手微微發抖,子豪是誰?從未聽林雨晴提起過。
他又翻了翻紀念冊,找到了班級合影,認出了照片中的男子,照片下方的名字是:王子豪。
陳明遠的腦海中一片混亂,無數碎片開始拼湊:樂樂的眉眼,她對自己的疏遠,林雨晴最近的異常。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他心中成形,他試圖驅散它,但它卻越來越清晰。
那天剩下的時間,陳明遠都恍恍惚惚的,機械地給孩子們做飯,看他們玩耍,心不在焉地回應他們的問題。
晚上林雨晴回來后,他強裝鎮定,但內心的風暴卻越來越猛烈。
接下來的幾天,陳明遠像是變了一個人,工作中心不在焉,險些出了事故。
回家后,他盯著樂樂看的時間越來越長,眼神中的懷疑越來越明顯。
林雨晴察覺到了丈夫的異常,但不敢直接詢問,只是更加小心翼翼地照顧著家庭。
這天晚上,陳明遠加完班回家,看到妻子正在輔導孩子們寫作業。
樂樂咬著筆頭思考的樣子,那眉頭微蹙的表情,和照片中的王子豪如出一轍。
陳明遠感到一陣眩暈,他沒有吃飯,而是直接去了陽臺,接連抽了好幾支煙。
3.
等孩子們睡下后,他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酒,一飲而盡,又倒了一杯。
酒精的作用下,內心積壓的懷疑和痛苦像決堤的洪水,沖破了他的理智。
林雨晴走進客廳,看到丈夫在借酒消愁,擔憂地問:“明遠,你到底怎么了?別這樣嚇我。”
陳明遠抬起頭,眼睛通紅:“你老實告訴我,樂樂真的是我的孩子嗎?”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林雨晴的臉瞬間失去了血色,她后退了一步,扶住了沙發背。
“你...你在說什么?”她的聲音顫抖得幾乎聽不清。
“別裝了!”陳明遠的聲音很低,但充滿了壓抑的怒火,“我看到了那張照片,你和那個王子豪的!樂樂明明就是他的翻版!”
林雨晴的雙腿一軟,跌坐在沙發上,眼中的恐懼和絕望無法掩飾。
“你就這么騙了我六年?”陳明遠搖晃著站起來,酒杯重重地放在茶幾上,發出一聲悶響。
“明遠,我...我可以解釋......”林雨晴的聲音中帶著哭腔。
“解釋什么?解釋你們有多相愛,還是解釋你為什么選擇了我?”陳明遠的話里充滿了諷刺和痛苦。
“不是那樣的,求你聽我說......”林雨晴的淚水奪眶而出。
“夠了!”陳明遠擺擺手,“我不想聽,現在不想。我需要...我需要靜一靜。”
說完,他拿起外套,搖搖晃晃地走出了家門,留下林雨晴一個人在客廳里無聲地哭泣。
外面下起了雨,細細密密的,陳明遠漫無目的地走在小區的路上,雨水混合著淚水,打濕了他的臉。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知道當他回到家門口時,已經是凌晨了。
他沒有進門,而是在門口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掏出鑰匙,輕輕打開了門。
客廳里黑漆漆的,只有陽臺上的一盞小燈還亮著,林雨晴蜷縮在沙發上,目光呆滯地看著窗外的雨。
看到陳明遠回來,她迅速擦了擦眼淚,站起身來。
“你回來了。”她輕聲說,聲音嘶啞。
陳明遠沒有回應,只是默默地脫下濕漉漉的外套。
“先去洗個熱水澡吧,別感冒了。”林雨晴試圖像往常一樣關心他。
陳明遠停下動作,轉過身,直視著妻子的眼睛:“我只想知道真相,全部的真相。”
林雨晴深吸一口氣,點點頭:“我會告訴你一切,但不是現在,孩子們還在睡覺。”
陳明遠冷笑一聲:“孩子們?到底哪個才是我的孩子?”
林雨晴的眼睛又濕潤了:“明遠,無論如何,我愛你,孩子們也愛你。”
陳明遠搖搖頭,走進了浴室,打開熱水,讓水流沖刷著自己,希望能夠沖走心中的痛苦。
第二天一早,林雨晴請了假,陳明遠也沒去上班,兩人把孩子們送到幼兒園后,回到了家里。
客廳里的氛圍沉重得幾乎讓人窒息,林雨晴坐在沙發的一端,陳明遠坐在另一端,中間隔著一段刻意的距離。
“說吧,我想知道一切。”陳明遠的聲音很平靜,但眼睛里的痛苦卻無法掩飾。
林雨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開始了她艱難的坦白。
“王子豪是我大學時的男朋友,我們相戀了四年,本來畢業后就準備結婚的。”
陳明遠的下巴繃緊了,但他沒有打斷。
“畢業那年,他去了縣城的一家配送公司工作,我在這邊的醫院實習,兩地分居,慢慢就有了矛盾。”
林雨晴的聲音很輕,像是在講一個遙遠的故事。
“后來他移情別戀了,和公司里的一個女孩好上了,我們就分手了,那時我傷心欲絕。”
陳明遠冷笑一聲:“所以我就是那個及時出現的備胎?”
林雨晴搖搖頭,眼淚滑落:“不是那樣的,明遠,我是真心喜歡你的,你的踏實,你的溫柔,都是他給不了我的。”
陳明遠沒有接話,只是示意她繼續。
“我們開始交往后不久,有一天晚上,我剛從醫院實習結束,心情很差,一個病人在我值班時去世了,那是我第一次直面死亡。”
林雨晴的聲音有些哽咽。
“我一個人在醫院附近的小公園坐著,想一個人靜一靜,碰巧王子豪也在那里,他來送貨,看到了我。”
陳明遠的手緊緊握成拳頭,指節發白。
“他安慰我,我們聊了很多,都是過去的事,我那時候太脆弱了,又喝了點酒,就......”
林雨晴沒有繼續說下去,但陳明遠已經明白了。
“就一次,明遠,就那一次,我發誓。”林雨晴哭著說,“后來我很快發現自己懷孕了,我本來以為孩子是你的,因為那時我們已經在一起了。”
4.
陳明遠猛地站起來,在客廳里來回踱步,情緒激動:“你懷了別人的孩子,還心安理得地嫁給了我?”
“我真的以為孩子是你的!”林雨晴也站了起來,急切地解釋,“醫生說我懷的是雙胞胎,我想,這一定是上天的安排,讓我們有一個完整的家庭。”
“所以你就這樣騙了我六年?”陳明遠的聲音里充滿了痛苦和憤怒,“如果不是樂樂長得越來越像他,你是不是打算一輩子都不告訴我?”
林雨晴無言以對,只是不停地流淚。
“你告訴我,這六年,你有沒有再見過他?”陳明遠逼近她,眼睛通紅。
“沒有!明遠,我發誓,自從有了孩子,我就再也沒見過他,我只想好好和你過日子。”林雨晴急切地說。
陳明遠退后一步,搖搖頭:“我怎么能相信你?你連這么大的事都能騙我,還有什么是真的?”
“對不起,明遠,我知道我錯了,但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我愿意做任何事來彌補......”
“彌補?”陳明遠冷笑,“怎么彌補?時光能倒流嗎?那六年的時間能回來嗎?”
他轉身走向門口,林雨晴急忙追上去:“你去哪兒?”
“我不知道,我需要時間想想。”陳明遠沒有回頭,語氣疲憊,“我今晚不回來了,你自己照顧孩子吧。”
門“砰”的一聲關上,林雨晴跌坐在地,淚如雨下。
陳明遠去了工廠的宿舍,那里有他的一張床位,雖然平時很少用。
他茫然地坐在狹小的床上,頭腦中一片混亂。
六年的家庭生活,六年的父女感情,轉眼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謊言。
但他想到天天和樂樂那純真的笑臉,心又一陣絞痛。
無論樂樂的親生父親是誰,這六年來,抱她入睡的是他,教她說話走路的是他,為她擋風遮雨的也是他。
這份感情,這份責任,是否就因為一紙血緣而可以全部否定?
陳明遠在工廠住了三天,白天機械地工作,晚上輾轉難眠。
第四天,林雨晴來到工廠門口等他。
陳明遠看到她的那一刻,心中既是憤怒,又是心疼。
林雨晴明顯瘦了一圈,面色憔悴,眼睛紅腫,似乎這幾天都沒怎么休息。
“孩子們很想你。”林雨晴輕聲說,沒有靠近他。
陳明遠沉默了一會兒,問:“他們知道嗎?”
林雨晴搖搖頭:“他們還小,只知道爸爸去出差了。”
兩人沉默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各懷心事。
“我想做親子鑒定。”走到一半,陳明遠突然說。
林雨晴停下腳步,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明遠......”
“我需要知道真相,全部的真相。”陳明遠的語氣堅決,“我要知道天天是不是我的孩子,樂樂是不是他的孩子。”
林雨晴咬著嘴唇,眼淚又一次流了下來:“如果...如果結果不是你想要的,你會怎么做?”
陳明遠看著遠處的天空,聲音低沉:“我不知道,但我必須知道真相,我受夠了生活在謊言里。”
林雨晴點點頭,聲音哽咽:“好,我答應你,我們去做親子鑒定。”
回到家,孩子們看到父親回來,都很激動。
天天一下子跳到陳明遠懷里,抱著他的脖子不撒手:“爸爸,你終于回來了,我好想你!”
樂樂站在一旁,有些怯生生的,但眼睛里也滿是思念。
陳明遠擁抱了兒子,又走到樂樂面前,蹲下身來,盡量自然地問:“樂樂,想爸爸了嗎?”
小女孩點點頭,小聲說:“想。”
陳明遠猶豫了一下,還是伸出手,輕輕抱了抱女兒。
樂樂的身體僵了一下,但很快就放松下來,小手也環住了爸爸的脖子。
這一刻,陳明遠感到一陣心痛,無論血緣如何,這個孩子已經在他心里扎下了根。
晚上,孩子們睡下后,陳明遠和林雨晴坐在客廳里。
“我明天去打聽一下親子鑒定的事。”陳明遠的聲音很平靜。
林雨晴點點頭:“我在醫院有朋友,可以幫忙聯系正規的鑒定機構。”
“好。”陳明遠站起身,“我睡客廳。”
林雨晴沒有挽留,只是輕聲說:“明遠,無論結果如何,我希望你能原諒我。”
陳明遠沒有回答,只是拿了被子和枕頭,默默走向沙發。
第二天,林雨晴聯系了縣醫院的一個朋友,了解了親子鑒定的流程。
“需要我們三個人都去采集樣本,結果大概一周后出來。”林雨晴告訴陳明遠。
陳明遠點點頭:“什么時候去?”
“明天上午吧,我已經請好假了。”林雨晴小心翼翼地說,“我們怎么和孩子們解釋?”
陳明遠沉思了一會兒:“就說是常規體檢,醫院新推出的親子健康篩查。”
林雨晴點點頭,眼中滿是愧疚和痛苦。
5.
第二天上午,一家四口來到了縣醫院。
在林雨晴朋友的幫助下,他們被安排在一個單獨的診室。
“爸爸,為什么要抽血啊?”天天好奇地問,看著護士準備的針管。
“就是常規檢查,看看我們家的健康狀況。”陳明遠盡量平靜地回答。
樂樂似乎察覺到了什么,一直安靜地坐著,大眼睛警惕地看著周圍。
樣本采集完畢后,林雨晴的朋友告訴他們:“結果一周后出來,到時我會通知你們。”
一周的等待,對陳明遠和林雨晴來說,如同度過了一個世紀。
陳明遠繼續睡在客廳,兩人的對話也僅限于必要的家務和孩子的事情。
林雨晴多次想要開口,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默默地承受著內心的煎熬。
終于,那個決定命運的電話來了。
“結果出來了,你們可以來拿。”林雨晴的朋友在電話那頭說。
林雨晴的手心全是汗,她看向坐在沙發上的陳明遠:“結果...結果出來了。”
陳明遠的表情沒有變化,只是點點頭:“什么時候去拿?”
“現在就可以。”林雨晴輕聲說。
陳明遠站起身:“那走吧,送孩子去你媽媽那兒。”
林雨晴點點頭,開始給孩子們收拾東西。
把孩子送到岳母家后,兩人走向醫院,一路上沉默無言。
林雨晴的朋友在門診大樓前等他們,手里拿著一個白色的信封。
“結果在里面,你們可以找個安靜的地方看。”她遞給林雨晴,眼神復雜。
林雨晴接過信封,手微微發抖。
她和陳明遠在醫院附近的一個小花園里找了一張長椅坐下。
林雨晴手里拿著信封,卻遲遲不敢打開。
陳明遠看了她一會兒,伸出手:“給我吧。”
林雨晴搖搖頭:“不,這是我的錯,我應該面對。”
她深吸一口氣,顫抖著手指打開信封,抽出里面的紙張。
她的眼睛快速掃過上面的文字,突然,她瞪大雙眼,雙腿一軟,跪倒在地捂住嘴崩潰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