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系真實案件改寫，所用人名皆為化名，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lián)網(wǎng)，部分圖片非案件真實畫像，僅用于敘事呈現(xiàn)，請知悉。聲明：作者專屬原創(chuàng)文章，無授權轉(zhuǎn)載搬運行為一律追究到底！

初夏的風，帶著一絲慵懶的暖意，輕輕拂過“金色陽光”小區(qū)的每一個角落。

這是一個典型的周末午后，陽光正好，微風不燥。

小區(qū)中央的活動廣場上，三三兩兩的孩童嬉笑著，追逐著，像一群快樂的小鳥。

他們的父母，則或坐在一旁的石凳上閑聊，或帶著寵溺的目光，注視著自家的寶貝。

六歲的劉萌萌，小名“萌萌”，今天穿了一件鵝黃色的連衣裙，像一朵含苞待放的小雛菊。

她手里拿著一根彩色的泡泡棒，輕輕一揮，便有無數(shù)晶瑩剔透的泡泡飛向空中，在陽光下折射出五彩斑斕的光。

萌萌咯咯地笑著，追逐著那些稍縱即逝的美麗，清脆的笑聲如同銀鈴般悅耳。

萌萌的媽媽林悅和爸爸劉瑾今天都休息，便帶著女兒來廣場上玩耍。

林悅坐在一旁的長椅上，溫柔地看著女兒，時不時提醒她慢一點，別摔倒。

劉瑾則拿著手機，記錄下女兒每一個可愛的瞬間。

這是一個幸福美滿的小家庭，也是這個寧靜小區(qū)里，無數(shù)個溫馨家庭的一個縮影。

然而，這份寧靜很快被打破了。

一個約莫十歲出頭的男孩，手持一個碩大的風箏線軸，風風火火地跑進了廣場。

他叫李小剛，是小區(qū)里有名的“混世魔王”，平時就調(diào)皮搗蛋，沒少讓鄰居們頭疼。

今天，他不知從哪里弄來了一個巨大的老鷹風箏，正準備在廣場上大顯身手。

那風箏確實威武，展開翅膀足有一米多寬，黑色的羽翼在陽光下泛著冷峻的光。

而更引人注目的是那細細的、幾乎透明的風箏線，看上去毫不起眼，卻異常堅韌。

“小剛，這里人多，地方也小，放風箏太危險了！”一位正在帶孫子玩耍的阿姨好心提醒道。

李小剛卻不以為意，反而有些得意地揚了揚下巴：“沒事兒，阿姨，我技術好著呢！這風箏飛起來可好看了！”

他身邊的奶奶，張桂芬，也跟著附和：“就是就是，小孩子玩玩嘛，能有什么事？我們家小剛放風箏可有經(jīng)驗了。”

張桂芬在小區(qū)里也是個“名人”，以“倚老賣老”和“不講理”著稱，大家平日里都盡量躲著她。

說著，李小剛便開始助跑，那巨大的老鷹風箏晃晃悠悠地升上了天空。

他興奮地大叫著，全然不顧周圍人投來的擔憂目光。

老鷹風箏越飛越高，在李小剛的操控下，時而盤旋，時而俯沖，引得一些不明就里的孩子拍手叫好。

但一些有經(jīng)驗的大人卻皺起了眉頭。

這廣場雖然名為廣場，但周圍綠化帶、健身器材、以及往來的行人不少，并不適合放飛這種大型風箏，尤其是當風箏線繃緊時，其危險性不言而喻。

林悅也有些不安，她下意識地把萌萌往自己身邊拉了拉，輕聲說：“萌萌，離那個放風箏的哥哥遠一點，小心線。”

萌萌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但她的注意力很快又被地上一個滾落的小皮球吸引了。

那是旁邊一個小朋友不小心掉的，小皮球滴溜溜地滾向了廣場中央。

“媽媽，我去把球球撿起來給小弟弟。”萌萌心地善良，看到小弟弟快哭了，便掙脫媽媽的手，小跑著追向皮球。

就在此時，一陣稍強的風吹過，李小剛手中的風箏猛地向一側(cè)傾斜，他急忙用力拉扯風箏線，試圖控制住風箏。

繃緊的風箏線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幾乎看不見的弧線，像一把鋒利的隱形刀刃，悄無聲息地向著廣場中央掠去。

“萌萌，小心！”林悅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她驚恐地看到，那根幾乎透明的風箏線，正高速地向著自己女兒的方向掃去。

一切發(fā)生得太快了。

萌萌剛剛彎腰撿起皮球，直起身子，正準備轉(zhuǎn)身。

那根無形的“兇器”便從她的臉頰旁急速劃過。

“啊——！”

一聲凄厲的尖叫劃破了廣場的寧靜。

6歲的女孩萌萌捂著自己的臉，鮮血瞬間從她的指縫中涌了出來，染紅了她鵝黃色的連衣裙。

那根彩色的泡泡棒，“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林悅尖叫著沖了過去，一把抱住女兒，當她看到女兒臉頰上那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時，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險些暈厥過去。

“萌萌！萌萌！”

劉瑾也箭一般地沖了過來，看到女兒的慘狀，目眥欲裂。

他顫抖著手，想要查看女兒的傷勢，卻又怕碰疼了她。

周圍的人群也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慘劇驚呆了，廣場上瞬間一片混亂。

李小剛也嚇傻了，他手中的風箏線一松，那巨大的老鷹風箏失去了控制，一頭栽了下來，落在了不遠處的草坪上。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滿臉是血的萌萌，臉色蒼白，不知所措。

“快！快送醫(yī)院！”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打破了短暫的死寂。

劉瑾稍微冷靜了一些，他一把抱起女兒，對林悅喊道：“快，去開車！”

林悅慌忙點頭，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

就在這時，李小剛的奶奶張桂芬擠了過來。

她看了一眼渾身是血的萌萌，又看了看自家嚇得瑟瑟發(fā)抖的孫子，非但沒有一絲歉意，反而眉頭一皺，開口便帶著幾分不耐煩：“哎呀，小孩子玩嘛，磕磕碰碰總是難免的，怎么這么嬌氣啊？”

這話一出，周圍的人都愣住了。

林悅更是氣得渾身發(fā)抖，她指著張桂芬，聲音因憤怒而顫抖：“你……你說什么？你看看我女兒傷成什么樣了！這是普通的磕碰嗎？這是你們的風箏線割傷的！”

張桂芬卻眼睛一翻，擺出一副蠻不講理的姿態(tài)：“風箏線怎么了？風箏線那么細，能有多大勁兒？指不定是她自己跑太快，不小心撞到哪里了吧？可別什么事都賴到我們家小剛頭上！他還是個孩子呢！”

“你這老太婆怎么說話呢！”旁邊一位看不下去的鄰居忍不住出聲，“我們都看見了，就是你孫子的風箏線把人家小姑娘的臉給割了！那么長一道口子，流了那么多血，能是小事嗎？”

“就是！小小年紀放這么危險的風箏，大人也不管管！”

“出了事還不想負責任，真是豈有此理！”

周圍的指責聲此起彼伏，但張桂芬卻絲毫不為所動。

她把李小剛往身后一拉，叉著腰，擺開了一副要吵架的架勢。

“嘿！你們這些人是閑著沒事干是吧？合起伙來欺負我們祖孫倆是不是？”她嗓門陡然拔高，“我告訴你們，我們家小剛是好孩子，他不是故意的！再說了，誰讓她自己亂跑的？廣場這么大，她偏偏往風箏線那邊湊，這能怪誰？”

“你……”劉瑾氣得臉色鐵青，他強壓著怒火，抱著女兒的手臂因為用力而微微顫抖，“現(xiàn)在不是跟你爭論這個的時候，我女兒需要馬上送醫(yī)院！等我們從醫(yī)院回來，再跟你們好好理論這件事！”

說著，他便抱著萌萌，和林悅一起匆匆向停車場跑去。

看著劉瑾夫婦遠去的背影，張桂芬撇了撇嘴，非但沒有絲毫愧疚，反而得意洋洋地對周圍的人說：“看看，看看，自己跑了，這不就是心虛嗎？肯定是他們自己沒看好孩子！”

說完，她拉著還有些驚魂未定的李小剛，也想溜之大吉。

“站?。　币晃簧聿目嗟闹心昴凶訑r住了他們，“孩子傷得那么重，你們想就這么走了？”

“怎么？你還想打人不成？”張桂芬眼睛一瞪，一副“我是老人我怕誰”的無賴相，“我告訴你們，今天這事兒，誰是誰非還不一定呢！別以為你們?nèi)硕辔揖团铝?！我活了大半輩子了，什么場面沒見過？”

她一邊說著，一邊開始撒潑：“哎喲喂，沒天理了?。∑圬撐覀児聝汗涯浮粚Γ瞧圬撐覀冏鎸O倆??！大家快來看啊，這些人仗勢欺人啊……”

急診室的燈光慘白而刺眼。

林悅坐在手術室外的長椅上，雙手緊緊地交握在一起，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發(fā)白。

她的心像被一只無形の手緊緊揪住，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痛楚。

劉瑾則在走廊里來回踱步，臉上布滿了焦慮與憤怒。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那么漫長。

終于，手術室的門開了。

醫(yī)生走了出來，摘下口罩，臉上帶著一絲疲憊。

“醫(yī)生，我女兒怎么樣了？”林悅和劉瑾立刻沖了上去。

“傷口比較深，已經(jīng)進行了清創(chuàng)和縫合，一共縫了十五針。萬幸的是，沒有傷到重要的神經(jīng)和血管，但因為在臉頰上，將來可能會留下疤痕。”醫(yī)生頓了頓，繼續(xù)說道：“孩子受到了不小的驚嚇，情緒很不穩(wěn)定，你們做父母的要多安撫。另外，傷口需要精心護理，避免感染，按時換藥。”

聽到“可能會留下疤痕”幾個字，林悅的眼淚再次決堤。

對于一個六歲的小女孩來說，臉上的疤痕意味著什么，她太清楚了。

那將是伴隨女兒一生的陰影。

劉瑾的拳頭握得咯咯作響，他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向醫(yī)生道了謝，然后和林悅一起走進了病房。

萌萌躺在病床上，小臉蒼白得像一張紙，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

她的右邊臉頰上，覆蓋著厚厚的紗布，即便如此，也能想象出紗布下那道猙獰的傷口。

麻藥的勁兒還沒完全過去，她睡得并不安穩(wěn)，時不時發(fā)出一聲細微的呻吟。

林悅坐在床邊，輕輕握著女兒的小手，心如刀割。

“老公，我……我咽不下這口氣！”林悅咬著牙，聲音里充滿了恨意，“他們必須為此付出代價！”

劉瑾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小區(qū)物業(yè)的電話，詢問李小剛家的具體住址和聯(lián)系方式。

隨后，他又撥通了張桂芬之前在廣場上嚷嚷時留下的一個模糊的電話號碼，那是她讓周圍人“有本事就打”時說的。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通，傳來張桂芬那依舊中氣十足，甚至帶著幾分不耐煩的聲音：“喂？誰啊？大晚上的催命呢！”

“我是劉萌萌的父親！”劉瑾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但語氣中的冰冷卻足以讓任何人感到不寒而栗，“我女兒剛剛做完手術，臉上縫了十五針，醫(yī)生說可能會留疤。這件事，你們打算怎么處理？”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然后是張桂芬略帶輕佻的聲音：“哎喲，原來是這事兒啊。都說了小孩子玩嘛，哪有不受傷的？縫幾針而已，至于這么大驚小怪嗎？我們家小剛也被你們嚇得不輕呢，晚飯都沒吃好?！?/p>

“嚇得不輕？”劉瑾簡直要被氣笑了，“你的孫子只是受了點驚嚇，我的女兒卻差點毀容！你現(xiàn)在跟我說這些？”

“那你想怎么樣啊？”張桂芬的語氣開始變得不善，“醫(yī)藥費我們出一半，不能再多了！誰知道是不是你們自己沒看好，讓她亂跑撞的？我們能出一半已經(jīng)算是仁至義盡了！”

“出一半？你做夢！”劉瑾怒吼道，“醫(yī)療費、后續(xù)的祛疤費用、精神損失費，這些你們都必須承擔！而且，你們必須當面向我女兒道歉！”

“道歉？憑什么？又不是我們讓她受傷的！再說了，我孫子還是個孩子，你們別想訛人！告訴你們，我老婆子什么都不怕，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你們愛咋咋地！”

說完，張桂芬“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聽著手機里傳來的忙音，劉瑾氣得渾身發(fā)抖。

他從未見過如此蠻橫無理之人！

電話那頭，張桂芬“啪”地一聲掛斷了劉瑾的電話，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

她把手機往沙發(fā)上一扔，對著旁邊正埋頭玩著平板電腦的孫子李小剛說：“小剛啊，別理他們，瘋狗一樣亂咬人。不就是刮破點皮嘛，至于嗎？還想訛我們家錢，門兒都沒有！”

李小剛從平板游戲里抬起頭，剛才操場上的那一幕讓他確實有些后怕，但奶奶一直以來的“諄諄教導”讓他很快就將那點不安拋到了九霄云外。

他更在意的是奶奶對他的態(tài)度，只要奶奶不罵他，那就不是什么大事。

“奶奶，我餓了。”李小剛摸了摸肚子，下午光顧著放風箏和后來被那些大人圍著，他早就餓了。

“餓了？走，奶奶帶你出去吃好吃的去！吃你最愛吃的那個‘肯德基’！”張桂芬一聽孫子餓了，立馬換上一副慈愛的笑容，仿佛剛才電話里的惡言相向和下午的蠻不講理都與她無關。

對她而言，孫子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人的死活，她毫不在意。

“好耶！吃肯德基！”李小剛立刻歡呼起來，下午風箏傷人的事情，似乎已經(jīng)完全被他拋在了腦后。

張桂芬得意地瞥了一眼墻上的掛鐘，心想，這會兒那小丫頭片子估計還在醫(yī)院哭爹喊娘呢，活該！

誰讓她不長眼，撞到自家寶貝孫子的風箏線上。

她一邊想著，一邊麻利地找出錢包和鑰匙，拉著李小剛的手，喜氣洋洋地出門了。

小區(qū)外的街道華燈初上，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張桂芬?guī)е钚傊北疾贿h處的肯德基餐廳，而他們卻不知道，報應當天晚上就會到來。

餐廳里人聲鼎沸，充斥著食物的香氣和孩子們的歡笑聲。

李小剛像一條剛被放出籠子的小狗，興奮地在點餐臺前指指點點，要了這個要那個，漢堡、炸雞、薯條、可樂，點了一大堆。

張桂芬看著孫子開心的樣子，更是覺得自己的做法無比正確，花點錢讓孫子開心，值！

至于別人家的孩子是死是活，跟她有什么關系？

“多吃點，小剛，看你下午都瘦了。”張桂芬把一個雞腿夾到孫子盤子里，滿臉堆笑。

李小剛狼吞虎咽地吃著，嘴角沾滿了番茄醬。

他含糊不清地說：“奶奶，下午那個小妹妹真不禁玩，一下就哭了，還流那么多血，真沒勁。”

張桂芬撇撇嘴：“就是，現(xiàn)在的孩子都金貴得很，碰一下就不得了。咱們小剛皮實，不怕！”她還覺得下午自己孫子被那么多大人“圍攻”，受了委屈呢。

祖孫倆在快餐店里“享受”著他們的晚餐，絲毫沒有因為下午的事件而影響到任何食欲和心情。

在他們看來，那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是對方小題大做，無理取鬧。

酒足飯飽之后，張桂芬牽著李小剛的手，慢悠悠地往家走。

李小剛手里還拿著一個沒吃完的冰淇淋甜筒，一邊舔著，一邊在人行道上蹦蹦跳跳，精力十足。

路過小區(qū)外圍的一排停車位時，李小剛的目光被一輛嶄新的黑色轎車吸引了。

那車身在路燈的照耀下，閃爍著迷人的光澤，車型流暢而大氣，一看就價值不菲。

“奶奶，你看那輛車好漂亮?。　崩钚傊钢禽v車說。

張桂芬隨意地瞥了一眼：“是挺好看的，不過跟咱們沒關系，快走吧?！?/p>

李小剛卻停下了腳步，他眼珠子一轉(zhuǎn)，一個壞主意在他小小的腦袋里冒了出來。

他想起下午那些大人指責他和奶奶的樣子，想起那個小女孩流血哭泣的樣子，他心里非但沒有愧疚，反而生出一絲莫名的興奮和破壞欲。

他要搞點更大的動靜出來。

他悄悄地彎下腰，在路邊的花壇里摸索著，很快就找到了一塊拳頭大小、邊緣還算鋒利的石塊。

他把石塊藏在身后，對張桂芬說：“奶奶，你等我一下?！?/p>

說著，他便像一只小耗子一樣，哧溜一下竄到了那輛黑色轎車旁邊。

“哎，小剛，你干嘛去？”張桂芬有些疑惑，但也沒太在意，以為孫子只是好奇想近距離看看。

李小剛可不是看看那么簡單。

他舉起手中的石塊，對著那光滑如鏡的車門，狠狠地劃了下去！

“刺啦——！”

一聲尖銳刺耳的摩擦聲在寂靜的夜里響起，顯得格外突兀。

一道深長的、扭曲的白色劃痕，像一條丑陋的蜈蚣，瞬間出現(xiàn)在了嶄新的車門上。

李小剛似乎覺得還不過癮，又舉起石頭，在引擎蓋上、車窗玻璃下的金屬部分，瘋狂地劃拉起來。

轉(zhuǎn)眼之間，這輛原本光鮮亮麗的轎車，就被他劃得面目全非，布滿了犬牙交錯的傷痕。

張桂芬站在不遠處，起初還沒反應過來孫子在干什么。

當她看清李小剛的舉動，以及那車身上迅速增加的劃痕時，她非但沒有出聲制止，嘴角反而勾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好小子，真有魄力！讓他們看看，我們老張家的人可不是好欺負的！”她甚至在心里暗暗地為孫子的“勇敢”叫好，覺得孫子這是在為下午的事情“出氣”。

李小剛劃完車，把石頭一扔，拍了拍手，得意洋洋地跑回到張桂芬身邊，仰著小臉，像是在等待夸獎：“奶奶，我厲害吧！”

“厲害，我們家小剛最厲害了！”張桂芬摸了摸他的頭，臉上滿是贊許，“不過下次可不能這么明目張膽，得悄悄的，知道嗎？”她非但不教育，反而還在“傳授經(jīng)驗”。

就在祖孫倆自鳴得意，準備離開現(xiàn)場的時候，一個憤怒的聲音從他們身后傳來：“你們在干什么！”

一個穿著西裝，看起來斯文儒雅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了過來，當他看到自己愛車的慘狀時，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眼睛里幾乎要噴出火來。

這輛車是他剛買不久的，平時愛護有加，連一點灰塵都舍不得讓它沾上，現(xiàn)在卻被人惡意劃成了這副鬼樣子！

“我的車！你們……你們怎么能做出這種事情！”男人氣得渾身發(fā)抖，指著張桂芬和李小剛。

張桂芬一看車主來了，立刻把李小剛護在身后，擺出了她那副經(jīng)典的撒潑架勢：“嚷嚷什么？誰動你車了？你有證據(jù)嗎？別血口噴人??！”

“證據(jù)？這孩子手里剛才是不是還拿著石頭？這車上的劃痕還是新的！不是你們是誰？”車主強壓著怒火，盡量讓自己保持理智，“老人家，孩子不懂事，你做大人的總該明事理吧？你看這車給我劃成什么樣了？這得多少錢修？我必須報警！”

“報警？嚇唬誰呢？”張桂芬眼睛一橫，雙手往腰上一掐，“告訴你，我老婆子什么沒見過？你想訛人是不是？我孫子才多大？他能有多大力氣劃你的破車？指不定是你自己得罪了什么人，人家報復你，想賴到我們孤兒寡母……哦不，祖孫倆頭上，沒門！”

她又開始那一套倚老賣老的說辭，聲音也越來越大，試圖吸引路人的注意。

李小剛躲在奶奶身后，探出小腦袋，非但沒有一絲害怕，反而學著奶奶的樣子，對著車主吐了吐舌頭，做著鬼臉，口出狂言：“就是！你的破車，活該被劃！丑八怪，開破車！”

這充滿惡意的童言，像一桶汽油澆在了車主本已熊熊燃燒的怒火之上。

車主本來還想跟他們理論，還想通過正常的途徑解決問題，但張桂芬的蠻不講理，尤其是李小剛那毫無半分愧疚、反而惡語相向的態(tài)度，徹底點燃了他心中的炸藥桶。

“你……你這小畜生！”車主雙眼赤紅，所有的理智在這一刻被憤怒吞噬。

他再也無法忍受這對祖孫的無賴和囂張。

一股難以遏制的怒氣直沖頭頂，車主猛地向前跨了一步，在一片驚呼聲和張桂芬那變了調(diào)的尖叫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