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宋朝臨安城，才女與書生的一場情緣因一副對聯而起。

月明風清的夜晚，鶴啼穿透松林，影子與月光交織。才高八斗的權貴子弟們絞盡腦汁，也想不出絕妙的下聯。

可誰也沒想到，那位衣衫襤褸的窮書生，會在命運的轉折處脫穎而出，道出那句傳頌千古的絕句。

01

蘇府紅墻青瓦，門前石獅威嚴。蘇盈袖梳著靈蛇髻，一襲淡青衣裙坐在窗邊看雨。她自小深受家學熏陶，對古今詩詞了如指掌，這在臨安城中并不是什么秘密。

“小姐，老爺找你。”丫鬟綠箋輕聲道。

蘇盈袖點頭起身，跟著綠箋走向書房。她十八歲了，蘇府門前已經熙熙攘攘站滿了求親的人。她知道父親的意思。

“袖兒，你已到了婚配的年齡。”蘇承澤放下手中的書卷，看著女兒，“你有什么想法？”

“父親，女兒不想嫁給那些只知道吟詩作賦卻不懂民間疾苦的公子哥兒。”

“那你想要什么樣的夫婿？”

蘇盈袖沉思片刻，眼睛一亮：“女兒想用對聯招親，誰若對得出絕妙的下聯，就嫁給誰。”

蘇承澤望著女兒堅定的眼神，無奈嘆氣：“那好吧，你擬一個上聯，我派人告示全城。”

蘇盈袖回到閨房，拿起毛筆沾墨，在宣紙上寫下：“鶴唳松針穿月影。”

第二天，蘇府張貼告示：禮部侍郎蘇承澤千金以對聯招親，上聯為“鶴唳松針穿月影”，誰若對得出絕佳下聯，不論門第，皆可迎娶。

消息傳開，整個臨安城沸騰了。

城東一處破舊的小院里，莫問淵正在為一個富家翻抄詩集。他二十三歲，身材瘦削，眼神清澈。他出身書香世家，可惜父親早逝，家道中落，只得靠著一手好字養活自己和生病的母親。

“問淵，聽說了嗎？蘇侍郎家的小姐要以對聯招親！”好友林子期推門進來，激動地說。

“聽說了，全城都知道了。”莫問淵頭也不抬，手中的毛筆繼續在紙上流暢書寫。

“你不去試試？蘇小姐可是臨安第一才女，長得還如花似玉。”

莫問淵苦笑：“我這樣的窮書生，去了也是徒增笑柄。”

林子期不死心：“上聯是'鶴唳松針穿月影'，你聰明過人，一定能對出絕妙的下聯。”

莫問淵放下毛筆，輕輕搖頭：“蘇府高門大院，怎容我這般寒酸之人進入？”

“你這是認輸了？我看你是怕了。”林子期激將道。

莫問淵沉默了。夜深人靜時，他躺在床上，望著窗外的月光，腦海中不停地思索著那句上聯。

“鶴唳松針穿月影……”他喃喃自語，一夜難眠。

02

三日后，蘇府大門敞開，眾多才子紛紛前來應對。蘇盈袖坐在大廳正中，身邊站著丫鬟綠箋。她面容秀麗，卻不施粉黛，眼神清澈見底。

一位位錦衣華服的公子上前，各顯才華。有的對得文不對題，有的雖工整卻無意境，全被蘇盈袖一一婉拒。

就在這時，人群后方傳來一陣騷動。一個身著破舊青衫的年輕人緩步走來。他雖衣著寒酸，卻氣質不凡，目光清澈如水。眾人見狀，紛紛側目而視，有人不屑地笑出聲來。

“這樣的窮酸也敢來應對？”

“怕是連字都寫不好吧？”

莫問淵置若罔聞，向蘇盈袖行禮：“在下莫問淵，斗膽前來應對。”

他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蘇盈袖抬眼看他，見他雖衣衫襤褸，眉宇間卻透著堅毅和淡然，不由多看了兩眼。

正當莫問淵準備開口之際，一位錦衣青年擋在他面前：“區區窮書生，也敢來此丟人現眼？”

此人名叫慕容辰，乃朝中右相之子，早就對蘇盈袖傾心已久。

莫問淵不卑不亢：“對聯無貴賤之分，只論才學高下。”

蘇盈袖見狀，輕輕拍手：“莫公子言之有理。綠箋，扶慕容公子回座。”

綠箋上前引走慕容辰，蘇盈袖看向莫問淵：“莫公子請對。”

莫問淵思索片刻，道：“在下初聞此聯，還需細細琢磨，可否改日再來？”

眾人頓時哄笑。蘇盈袖看他一眼，微微點頭：“好，莫公子請便。”

莫問淵行禮告退，心中已有所思。

接下來幾日，各路才子絡繹不絕來蘇府應對，卻無一人能對出令蘇盈袖滿意的下聯。莫問淵每日都來聽別人對聯，默默記在心里，夜里回去細細推敲。

一日，莫問淵在西湖邊的涼亭中獨坐，思索對聯。忽聽得輕盈腳步聲，抬頭一看，見蘇盈袖與綠箋正向亭中走來。

蘇盈袖也看到了莫問淵，略顯驚訝：“莫公子也在此？”

莫問淵連忙起身行禮：“恰好在此休息，不知蘇小姐也來此地。”

“我常來此處，喜歡這里的湖光山色。”蘇盈袖在亭中坐下，綠箋識趣地退到一旁。

兩人聊起詩詞歌賦，話題從李白杜甫談到陶淵明，又從《詩經》談到《楚辭》，竟是相見恨晚。

“蘇小姐博學多才，令在下敬佩。”莫問淵真心贊嘆。

蘇盈袖微微一笑：“莫公子也是才思敏捷，見解獨到。”

不知不覺，天色已晚，蘇盈袖起身告辭。臨別時，莫問淵從懷中取出一個小木雕，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

“區區小物，不成敬意，請蘇小姐笑納。”

蘇盈袖接過木雕，細細端詳：“'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莫公子的心意，我明白了。”

此后，兩人常在湖邊相會，談詩論畫，賞花觀月。蘇盈袖漸漸被莫問淵的才學和品性所吸引，莫問淵也被蘇盈袖的聰慧和溫婉打動。只是礙于身份懸殊，兩人都沒有明言心意。

03

蘇盈袖與莫問淵的私會，終被慕容辰的眼線發現。慕容辰妒火中燒，設計將莫問淵騙到郊外一處荒宅。

“你這個窮書生，也敢染指蘇小姐？”慕容辰冷笑著，揮手示意家丁上前。

莫問淵臨危不懼：“慕容公子，你堂堂右相之子，何必以多欺少？”

“打斷他的手！”慕容辰怒喝。

幾個家丁上前，舉起棍棒就要動手，突然一聲斷喝：“住手！”

林子期帶著幾名壯漢沖進來，一場混戰爆發。林子期拉著受傷的莫問淵沖出院子，消失在夜色中。

蘇盈袖聽說莫問淵被傷，不顧一切偷偷來到他的住處。見他右臂纏著紗布，臉色蒼白，她心如刀絞。

“都是我不好，連累你受傷。”蘇盈袖眼中含淚。

莫問淵強撐笑容：“區區小傷，不足掛齒。只是蘇小姐冒險前來，怕是有損閨譽。”

“我才不管那些！”蘇盈袖倔強地說，親自為他換藥。

莫問淵看著她認真的側臉，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也更加堅定要對出那個絕妙下聯的決心。

蘇盈袖回府不久，慕容辰前來拜訪蘇府，揚言已經對出絕妙下聯，要求蘇父應允婚事。蘇盈袖自是不從，慕容辰惱羞成怒，威脅說要將她與莫問淵私會之事告訴蘇父。

“請便。”蘇盈袖冷冷地說。

慕容辰沒想到她如此硬氣，一時語塞。蘇盈袖主動向父親坦白了與莫問淵相識的經過，只是隱瞞了兩人的情愫。即便如此，蘇父仍大發雷霆，將她禁足在閨房。

莫問淵傷愈后得知蘇盈袖被禁足，日夜思索對聯。一個月夜，他獨坐院中，看著一輪明月，忽聽得遠處傳來陣陣雁鳴，月光照在院中的小水塘上，泛起粼粼波光。他靈光一閃，一句話浮現在腦海：雁落寒潭印日暉。

“就是它了！”莫問淵激動地一拍桌子。

第二天一早，他冒雨來到蘇府，要求再次應對。恰逢蘇父設宴招待各路才子，慕容辰也在其中。眾人見莫問淵衣著寒酸，又帶傷前來，不禁竊笑。

“莫公子，你終于想好下聯了？”蘇父問道。

莫問淵點頭，深吸一口氣，朗聲道出：“雁落寒潭印日暉。”

滿堂寂靜，繼而爆發出陣陣驚嘆。

這下聯與上聯意境相配，格律工整，且意蘊深遠。上聯寫夜，下聯寫晨；上聯有松、有鶴、有月，下聯有潭、有雁、有日，相映成趣，堪稱絕配。

蘇父也不禁點頭贊許，心中對莫問淵刮目相看。唯有慕容辰面色鐵青，握緊了拳頭。

就在眾人稱贊之際，蘇府大門突然被撞開，一隊官兵闖入，為首之人手持圣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查莫問淵乃前朝遺孤，有謀反之嫌，即刻拿下，押解刑部大牢，聽候發落！”

眾人大驚失色，莫問淵更是一頭霧水。他自小與母親相依為命，從未聽說過自己與前朝有關。

官兵上前拿人，蘇父雖位高權重，也不敢阻撓圣旨。眼看莫問淵就要被帶走，突然閨房方向傳來一聲呼喊：

“住手！”

蘇盈袖不顧禁足，沖出房門，跑到莫問淵面前，擋在他身前。

“你們要抓他，先殺了我！”

眾人看到這一幕，無不震驚！誰也沒想到，堂堂禮部侍郎蘇承澤的千金，會為一個窮書生如此冒險。

“拿下！”官兵頭領一揮手，幾個士兵上前拉開蘇盈袖，將莫問淵押走。

莫問淵回頭看了蘇盈袖一眼，眼中滿是不舍和堅定。

蘇盈袖淚如雨下，被綠箋扶著站穩。

“都是慕容辰搞的鬼！”林子期在一旁咬牙切齒。

04

莫問淵被關入大牢，每日只有一頓稀粥充饑。獄卒見他骨氣，暗中照顧，并偷偷帶進蘇盈袖寫給他的信。

“問淵：我會想辦法救你出來。爹爹雖然生氣，但已經派人查證你的身世。你放心，我相信你清白無辜。——盈袖”

莫問淵看完信，心中溫暖，提筆回信：“盈袖：請勿擔憂，真相終會大白。我始終記得西湖邊的承諾。——問淵”

與此同時，慕容辰頻繁出入蘇府，向蘇父表達求親之意，并暗示若蘇家應允婚事，他可設法救出莫問淵。蘇父明白這是脅迫，卻也無可奈何，只得暫且周旋。

林子期得知莫問淵被捕，暗中調查，發現了驚人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