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系真實案件改寫,所用人名皆為化名,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部分圖片非案件真實畫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聲明:作者專屬原創文章,無授權轉載搬運行為一律追究到底!
張瀚宇的生活,就像他那口用了多年的保溫杯,溫吞,但也妥帖。
早上七點準時起床,妻子蘇晴已經把早餐擺在了桌上,永遠是豆漿、油條或者面包、牛奶,搭配一個水煮蛋。
三十六歲的張瀚宇,在市中心偏一點的地方開了家不大不小的牙科診所,靠著過硬的技術和還算公道的價格,生意一直不錯。
“今天約了幾個病人?”蘇晴一邊給他剝雞蛋殼,一邊隨口問道。
她的聲音很輕柔,帶著江南女子特有的溫軟。
“上午三個,下午兩個,都是老顧客了。”張瀚宇喝了口豆漿,感覺溫度正好。
“今天沒什么特別的,就是給李太太做個牙冠,還有王叔的牙周炎復查。”
“嗯,那你也別太累了。”蘇晴把剝好的雞蛋遞給他,“晚上想吃什么?我去菜場買。”
“隨便吧,你看著弄就行。”張瀚宇咬了一口雞蛋,心里想著今天診所要用的材料還夠不夠。
結婚八年,他們的對話大多如此,平淡,瑣碎,圍繞著吃穿用度和日常工作。
激情?
那玩意兒可能在新婚頭兩年就用光了,剩下的就是這種浸在柴米油鹽里的安穩。
蘇晴是個標準的賢妻良母,自從嫁給張瀚宇后,就把原來那份清閑的文員工作辭了,一心一意操持家務。
家里總是被打掃得一塵不染,張瀚宇換下的衣服第二天準會洗干凈疊好放在床頭。
她人長得清秀,性子也溫順,在親戚朋友眼里,張瀚宇是娶了個好老婆,福氣不淺。
張瀚宇自己也覺得挺滿意。
診所不大,但收入穩定,足夠支撐這個小家庭的開銷,甚至還能攢下一些。
蘇晴不怎么花錢,也沒什么特別的愛好,最大的樂趣似乎就是研究各種菜譜,或者把家里收拾得更整潔。
這樣的生活,對一個從小地方出來,靠自己打拼才在城市里扎下根的男人來說,已經算是成功了。
吃完早飯,張瀚宇換上熨燙平整的襯衫西褲,蘇晴已經幫他把車鑰匙和公文包放在了門口的鞋柜上。
“我走了。”他對著正在廚房洗碗的蘇晴喊了一聲。
“路上開車小心點。”蘇晴的聲音從廚房傳來,伴隨著嘩嘩的水流聲。
坐進車里,發動引擎,張瀚宇熟練地匯入早高峰的車流。
電臺里放著舒緩的音樂,陽光透過車窗灑進來,一切都和往常一樣。
他打開車載藍牙,準備給助手小王打個電話,確認一下今天的預約情況。
他覺得日子大概就會一直這樣過下去,平淡,安穩,直到退休。
他沒想過會有什么改變,也沒覺得需要什么改變。
就像他每天開的這條路,熟悉得閉著眼睛都知道哪里有坑,哪里有紅綠燈。
這種確定性,讓他感到安心。
他有時候會看著診所里那些因為牙疼而齜牙咧嘴的病人,覺得自己是個能解除痛苦的人,這讓他有種職業上的滿足感。
而回到家,看到窗明幾凈,飯菜可口,妻子溫柔,這又給了他生活上的踏實感。
他覺得,這就夠了,一個男人追求的不就是這些嗎?
只是偶爾,夜深人靜的時候,他會覺得這日子平靜得像一潭深水,連一點漣漪都沒有。
但這種念頭很快就會被他驅散,人不能太貪心,安穩是福。
他這樣告訴自己。
車子平穩地行駛著,離診所越來越近。
張瀚宇哼起了電臺里的調子,心情還算不錯。
今天天氣好,預約的病人也都是熟客,應該會是順利的一天。
“我今天跟莉莉她們約好了,去市里新開的那個商場逛逛,中午就不回來吃飯了啊。”早上,蘇晴一邊對著鏡子描眉毛,一邊對正在換鞋的張瀚宇說。
她今天穿了件新買的米色連衣裙,還化了淡妝,看起來比平時多了幾分神采。
“嗯,去吧,少買點沒用的東西。”張瀚宇隨口應著,心里還在盤算診所的賬目。
他注意到妻子今天似乎格外用心打扮,但也沒多想,女人逛街嘛,總是愛美一點。
“知道了,啰嗦。”蘇晴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拿起沙發上的小挎包,“那我先走了,開車不方便,我坐地鐵去。”
“行,注意安全。”張瀚宇點點頭,看著蘇晴腳步輕快地出了門。
他自己也收拾妥當,開車上班。
今天的路況比平時稍微堵一點,他稍微有些煩躁,擔心會耽誤第一個病人的預約時間。
車子走走停停,在一個比較大的十字路口,紅燈亮了,他停了下來,習慣性地看向窗外。
就在這時,他的目光凝固了。
在馬路對面的人行道上,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是蘇晴!
她正和一個男人并肩走著,那個男人身材挺拔,穿著休閑西裝,側臉看起來輪廓分明,有點藝術家的派頭。
蘇晴微微側著頭,似乎在認真聽那個男人說話,臉上帶著他許久未見的、略帶嬌羞的笑容。
兩人走得很近,胳膊幾乎要碰到一起。
一股無名火瞬間從張瀚宇心底竄了上來,燒得他臉頰發燙。
她不是說和莉莉她們去逛街嗎?
怎么會和這個陌生男人在一起?
這個男人是誰?
綠燈亮了,后面的車不耐煩地按喇叭。
張瀚宇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沒有立刻開車沖過去,也沒有搖下車窗喊住她。
多年的理智讓他壓下了沖動,但他握著方向盤的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微微發白。
他迅速掏出手機,趁著前面車輛還沒完全啟動的間隙,對著馬路對面的兩人飛快地按下了快門。
照片有些模糊,但足以看清是蘇晴和那個男人。
做完這一切,他才猛地踩下油門,匯入車流,心跳得異常劇烈。
整個上午,張瀚宇都魂不守舍。
給病人看牙的時候,好幾次差點出錯。
助手小王都看出來他臉色不對,小心翼翼地問:“張醫生,您是不是不舒服?”
“沒事。”張瀚宇沉聲回答,目光卻不由自主地飄向手機。
那張照片像一根刺,深深扎在他的心里。
他反復放大照片,想從那模糊的影像中看出更多信息,但除了更深的憤怒和猜疑,一無所獲。
他回想著蘇晴早上的表現,那精心打扮的樣子,那輕快的腳步,現在看來都充滿了別樣的意味。
她對他撒謊了!
這個認知讓他感到一陣眩暈和強烈的被背叛感。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他幾乎是逃離了診所,用最快的速度開車回家。
一路上,他設想了無數種質問蘇晴的方式,以及她可能會有的反應。
晚上,蘇晴像往常一樣準備好了晚飯,三菜一湯,都是張瀚宇平時愛吃的。
但張瀚宇只是沉默地扒拉著碗里的米飯,一言不發。
“怎么了?今天工作不順利嗎?”蘇晴感覺到了丈夫的低氣壓,小心地問道。
張瀚宇放下筷子,抬起頭,目光銳利地盯著她:“你今天去哪兒了?”
蘇晴愣了一下,隨即回答:“不是跟你說了嗎?和莉莉她們逛街去了啊,新開的那個恒隆廣場。”
“是嗎?”張瀚宇冷笑一聲,拿出手機,點開那張照片,直接推到蘇晴面前,“那這是誰?也是你的‘朋友’莉莉嗎?”
蘇晴看到照片,臉“唰”地一下變得慘白,眼神慌亂起來:“瀚宇,你……你怎么會……”
“我怎么會拍到?”張瀚宇的聲音陡然拔高,充滿了壓抑不住的怒火,“我倒想問問你,這個人到底是誰?!你為什么要騙我說去逛街?!”
“我……我沒有騙你……”蘇晴的聲音有些發抖,“他……他只是我一個普通朋友,路上碰巧遇到的,就聊了幾句……”
“碰巧遇到?聊幾句?”張瀚宇猛地一拍桌子,碗筷發出刺耳的碰撞聲,“聊幾句需要走得那么近嗎?聊幾句需要你笑得那么開心嗎?蘇晴,你把我當傻子嗎?!”
“不是的,瀚宇,你聽我解釋……”蘇晴急得眼圈都紅了。
“解釋?好,你解釋!這個男人到底是誰?你們是什么關系?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張瀚宇咄咄逼人地追問。
廚房的燈光慘白地照在兩人臉上,往日的溫馨蕩然無存,只剩下憤怒的質問和慌亂的辯解。
這場爭吵,像一場突如其來的風暴,撕裂了他們平靜生活的偽裝。
“說啊!他是誰?”張瀚宇雙眼赤紅,死死地盯著蘇晴,仿佛要將她整個人看穿。
空氣里彌漫著濃重的火藥味。
蘇晴被丈夫從未有過的兇狠模樣嚇住了,身體微微顫抖著,嘴唇翕動了幾下,卻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喉嚨,發不出清晰的聲音。
“我……他……他真的只是……一個很久沒見的朋友……”
“朋友?哪個朋友我不知道?需要你撒謊來見?”張瀚宇根本不相信她的說辭,語氣愈發冰冷,“你們認識多久了?今天約在哪里見面的?都干了些什么?”
一連串的問題像鞭子一樣抽打在蘇晴身上,她慌亂地搖著頭,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不是你想的那樣,瀚宇,真的不是……我們就是偶然碰到的,真的……”
“偶然?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偶然!”張瀚宇猛地站起身,在客廳里煩躁地踱步,“蘇晴,我再問你最后一遍,這個男人,你到底說不說他是誰?”
蘇晴低著頭,雙手緊緊地絞著衣角,肩膀一聳一聳地哭泣著,卻依然沒有說出那個男人的名字和身份。
過了好半天,她才抬起淚眼婆娑的臉,哽咽著說:“瀚宇,你別問了,求你了……我保證,我以后再也不會見他了,絕對不會了!你就相信我這一次,好不好?”
她的保證在張瀚宇聽來,無異于默認了他們之間確實有不可告人的關系。
一種巨大的屈辱感和挫敗感席卷了他。
他那么努力地工作,維護這個家,自以為擁有一個安穩幸福的后方,結果呢?
他的妻子,在他眼皮子底下,和別的男人“偶然”遇見,還對他撒謊隱瞞!
“呵……”張瀚宇發出一聲短促而冰冷的笑,充滿了嘲諷,“不必了。
你不用再見了,你想見誰,就去見誰吧。
說完這句話,他不再看蘇晴一眼,轉身走進了書房,“砰”地一聲關上了門,將妻子的哭泣聲隔絕在外。
從那天起,這個家就徹底變了。
張瀚宇真的如同他說的那樣,對蘇晴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無論蘇晴是小心翼翼地跟他說話,還是像往常一樣給他準備好飯菜,他都毫無反應。
他不再和她同桌吃飯,晚上也搬到了書房去睡。
整個屋子里彌漫著令人窒息的沉默和冰冷。
蘇晴試圖溝通過幾次。
“瀚宇,我們談談好嗎?”她在他下班回家時,堵在門口。
張瀚宇繞開她,徑直走向書房,好像她是空氣。
“那天的事情,真的是個誤會……”她在飯桌上,對著埋頭吃飯的他輕聲說。
張瀚宇放下碗筷,直接起身離開。
幾次碰壁之后,蘇晴也沉默了。
她不再主動說話,只是默默地做著家務,臉色一天比一天憔悴。
昔日那個溫馨的小家,如今變成了一個冰窖,夫妻倆就像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各自守著自己的角落,任憑那道裂痕越來越深。
張瀚宇的心里也并不好受。
憤怒過后,是深深的疑慮和痛苦。
他無法不去想那個男人是誰,他和蘇晴到底發展到了哪一步。
他甚至開始懷疑,蘇晴這些年的溫順賢惠,是不是都是偽裝?
這種猜忌像毒蛇一樣啃噬著他的內心,讓他在診所也常常走神。
他變得更加沉默寡言,對助手小王和病人的態度也冷淡了不少。
只有在拿起牙科器械,專注于病人的口腔時,他才能暫時忘卻家里的煩惱。
但他知道,這只是暫時的麻痹。
他曾經想過,要不要去找私家偵探調查清楚。
但這個念頭很快被他否定了,他害怕知道真相,害怕那個真相會徹底摧毀他僅存的一點尊嚴和對婚姻的幻想。
日子就在這種互相折磨的冷戰中一天天過去。
張瀚宇甚至覺得,也許就這樣耗下去,直到兩人都無法忍受,最終走向離婚那一步。
他只是沒想到,一個更直接、更猛烈的引爆點,會來得那么快。
轉眼間,半個多月過去了。
家里的低氣壓絲毫沒有緩解的跡象。
這天,是蘇晴早就預約好的定期洗牙的日子。
按照慣例,都是張瀚宇親自給她做。
早上,張瀚宇在門口換鞋時,蘇晴低聲提醒了一句:“瀚宇,今天……是不是該去診所洗牙了?”
張瀚宇動作頓了一下,沒有回頭,只是冷淡地“嗯”了一聲。
下午,蘇晴依約來到了張瀚宇的診所。
她看起來有些緊張,臉色也不太好,眼下有著淡淡的黑眼圈。
助手小王熱情地和她打招呼:“嫂子來了!”
蘇晴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回應。
張瀚宇從診療室里走出來,面無表情地對她說:“進來吧。”
診療室的門關上,隔絕了外面的聲音。
空氣仿佛瞬間凝固了。
張瀚宇沉默地戴上口罩和手套,調試著器械,發出冰冷的金屬碰撞聲。
蘇晴則有些局促地躺在牙科椅上,雙手不安地放在腹部。
“張嘴。”張瀚宇的聲音隔著口罩傳來,聽不出任何情緒。
蘇晴順從地張開了嘴。
張瀚宇拿起探針和口鏡,開始進行檢查。
就在他準備拿起洗牙機頭的時候,蘇晴放在旁邊小柜子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鈴聲在安靜的診療室里顯得格外突兀。
蘇晴像是受驚的兔子一樣,猛地坐了起來,慌忙去看來電顯示。
只看了一眼,她的臉色“唰”地一下變了,像是看到了什么極其不愿或害怕接聽的電話。
她猶豫了幾秒鐘,眼神慌亂地看向張瀚宇。
“那個……瀚宇,我……我得出去接個電話,很快,很快就回來!”她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和懇求。
張瀚宇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隔著口罩,眼神平靜地看著她,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表示。
這種沉默的注視,反而讓蘇晴更加不安。
她幾乎是逃也似的抓起手機,快步走出了診療室,連門都忘了關嚴。
張瀚宇站在原地,聽著她急促的腳步聲消失在走廊盡頭,然后是壓低聲音、但隱約能聽出焦慮情緒的通話聲。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五分鐘,十分鐘,十五分鐘……張瀚宇一直保持著那個姿勢,像一尊雕塑。
診療室里的空氣越來越沉悶。
終于,診療室的門被輕輕推開,蘇晴走了進來。
她看起來糟糕透了。
原本就有些蒼白的臉色此刻更是沒有一絲血色,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幾縷頭發凌亂地貼在臉頰上。
她的胸口微微起伏著,像是剛剛跑完步一樣在喘息(氣喘吁吁),眼神躲閃,不敢看張瀚宇,雙手無意識地搓著衣角,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極度疲憊和慌張的氣息。
“對不起……讓你久等了……”她低著頭,聲音細若蚊蚋。
張瀚宇依然沒有說話,只是用那雙隱藏在鏡片和口罩后的眼睛,冷冷地審視著她,仿佛要將她此刻所有的狼狽和心虛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默默地拿起洗牙機頭,示意她重新躺下。
蘇晴順從地躺了回去,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因為緊張而在微微顫抖。
她不知道那個電話的內容丈夫聽到了多少,也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狀態在他眼中意味著什么。
一種不祥的預感,像冰冷的藤蔓,悄悄纏上了她的心臟。
診療室里只剩下洗牙機頭高速轉動時發出的“滋滋”聲,以及吸唾管工作的“咕嚕”聲。
張瀚宇沉默地操作著,動作精準,但蘇晴能感覺到,他握著器械的手似乎比平時更用力,機頭劃過牙齒表面時帶來的震動也更強烈一些,讓她有些不適。
她不敢睜開眼睛,只能任由那些冰冷的器械在自己口腔里工作,內心充滿了忐忑和不安。
剛才那個電話帶來的沖擊還未完全平復,現在丈夫這沉默又帶著壓迫感的態度,更是讓她如坐針氈。
她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只希望這例行的洗牙能快點結束。
張瀚宇的注意力高度集中,但并非完全在牙齒上。
蘇晴回來時那副失魂落魄、氣喘吁吁的樣子,再次點燃了他心中的疑火。
那個電話是誰打來的?
她出去那么久,到底發生了什么?
為什么會如此慌張疲憊?
無數個問號在他腦海中盤旋。
他一邊沖洗,一邊用吸唾管吸走口腔內的水和碎屑。
忽然,他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眉頭微微皺起。
剛才吸唾管吸過左側臼齒區域時,他似乎瞥見一小團顏色有些異樣的東西混在水流里,好像被吸管口卡了一下,但又不太確定。
他關掉了洗牙機,拿起口鏡和探針,再次仔細檢查剛才那個區域。
蘇晴感覺到他的動作變化,緊張地睜開了一點縫隙,看到丈夫專注而嚴肅的側臉。
張瀚宇的探針在一個靠近牙齦溝的位置輕輕撥動了幾下,然后,他的眼神凝固了。
那里,竟然嵌著一根毛發!
這根毛發很短,大約只有一厘米左右,但顏色和質地都非常奇怪。
它不像蘇晴那柔軟的黑發,也不像普通的動物毛,整體呈現出一種略顯粗硬的質感,顏色也不是純黑,似乎在燈光下泛著某種難以形容的、近乎金屬或化學纖維的暗淡光澤。
張瀚宇的心猛地一沉,掠過一絲驚愕。
口腔里怎么會有這種東西?
是吃東西時不小心沾上的?
還是……
他小心翼翼地放下探針,拿起一把尖頭鑷子,屏住呼吸,極其輕柔地將那根嵌在牙齦縫隙里的毛發夾了出來。
整個過程他都異常謹慎,生怕把它弄斷或者掉落。
燈光下,毛發的細節纖毫畢現。
它的粗細,它的色澤,它那非同尋常的質感……張瀚宇的瞳孔驟然收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