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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手術發現醫生是哥們他姐,我跪求換醫生,她壞笑:你還會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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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有個關系特別鐵的哥們兒,他有個姐姐,是個女醫生,那氣質,用“酷酷的”來形容一點不為過。

每次見到她,我心里就跟揣了只小兔子似的,緊張得不行。

記得有那么一回,我和幾個哥們兒約著去燒烤攤大快朵頤。

那天晚上,楚浩陽,就是我這鐵哥們兒,非要拉我去。

其實我心里清楚,自己已經連續拉血好幾天了,可就是沒忍住燒烤的誘惑,還是跟著去了。

我們幾個老同學圍坐在一起,一邊大口吃著烤串,一邊咕咚咕咚喝著啤酒,那叫一個暢快。吃到一半,我起身去了趟廁所。

誰能想到,等我從廁所出來,剛走了沒幾步,突然就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撲通”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等我迷迷糊糊地醒過來,發現自己已經躺在楚浩陽姐姐所在的醫院里了。

楚浩陽站在我床邊,一臉哭笑不得的表情,說道:“兄弟,你可真行啊,把我們幾個都嚇得不輕。結果醫生一檢查,說你是因為痔瘡大出血。”

我苦笑著回他:“三頓燒烤惹的禍……這事兒你就別老提了。”

楚浩陽還故意學我語氣:“沒問題,皇上!”

沒過多久,我爸媽也急匆匆地趕到了醫院。緊接著,我就被推進了手術室。給我做手術的,竟然是楚浩陽的親姐姐楚雨諾。

一聽說要她給我做手術,我嚇得在手術前拼命掙扎,雙手亂揮。楚浩陽這小子不但不幫我,還興奮地跑過來,幫我姐姐掰我的手,嘴里還念叨著:“去吧,我姐技術可好了,你就別害怕了。”

我扯著嗓子大喊:“我要換醫生!我堅決要換!媽呀,這太嚇人了!”

當時走廊里人不多,我這高分貝的喊聲在空蕩蕩的走廊里顯得格外刺耳。我媽也過來幫我姐姐,一邊掰我的手一邊說:“兒子別怕,浩陽他姐是肛腸科的副主任醫師,我打聽過了,技術絕對沒話說。”

我帶著哭腔喊道:“我不要!我這就是割個痔瘡,技術好不好能怎么的,我就想換個男醫生!”

我媽皺著眉頭,有點生氣地說:“哎呀,你這孩子怎么這么不聽話呢?在醫生眼里,只有病人,沒有性別之分……”

最后,我還是不情不愿地被推進了手術室。畢竟我媽和楚浩陽態度那么堅決,再加上楚雨諾穿著白大褂,身材高挑地走過來,平靜地看了我一眼,說了句:“走吧。”那清冷的聲音,帶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壓迫感。

我竟然鬼使神差地乖乖松開了手,低著頭,像個犯錯的小孩一樣,跟著她進了手術室。說起來,我從小就怕楚雨諾,每次見到她,心里就慌慌的。

手術過程我就不詳細說了,反正那感覺,全身上下都清醒著,心里又害怕又覺得羞恥,一把辛酸淚啊。從那以后,我就有點抑郁了。現在又添了個新毛病,以前是見到她就心慌,現在是一看到她,臉就煞白,腦袋暈乎乎的,四肢還直冒涼氣。

更讓我覺得丟臉的是術后檢查。那天清晨,查完房后,楚雨諾穿著白大褂,戴著醫用手套,腳步輕盈地走進了我的病房。她走到床邊,伸手“唰”地一下拉上了簾子,然后聲音高冷、毫不留情地對我說:“脫褲子,趴好。”

我紅著臉,身體不受控制地按照她說的做了。剛做完手術就做肛檢,那滋味,簡直要了我的命!我痛得冷汗直冒,實在忍不住了,下意識地求饒:“姐,姐姐,疼啊,你輕點。”

哎呀,這虛弱又沙啞的求饒聲,居然是從我嘴里發出來的?這畫風變得也太快了吧……我只感覺那只檢查的手頓了一下,我恨不得把臉趴在枕頭上悶死自己。

那場痔瘡手術,成了我這輩子都忘不掉的心理陰影。更別提術后拉屎有多疼了,疼得我都開始懷疑人生,鬼哭狼嚎了好幾天。

出院那天,我媽去幫我辦出院手續,我捂著還有點疼的屁股,坐在楚雨諾的診室里。她坐在辦公桌前,在紙上寫寫畫畫,然后漫不經心地提醒我:“出院后不要吃油膩辛辣的刺激性食物,回家要好好休息靜養,大便后最好用溫水坐浴清洗消毒……”

我像小雞啄米似地連連點頭,一個勁兒地附和:“嗯,嗯,嗯嗯嗯……”

叮囑完這些,診室里一下安靜了下來。她突然抬頭看了我一眼,眼睛微微瞇起,那眸子漆黑漆黑的,深不可測。我渾身一激靈,結結巴巴地說:“記住了,我都記住了。”

她緩緩勾起嘴角,唇邊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說:“行,回去吧。”

我心里那叫一個憋屈啊,怎么就這么慫呢,這一肚子惡氣都沒地方撒。

回頭見了楚浩陽,我瞬間就“黑化”了,一把勒住他的脖子,惡狠狠地說:“你姐把我看光了,知道嗎?這筆賬我要算在你頭上了!”

楚浩陽被我勒得直扒拉我的胳膊,呼吸都困難了,還嘴硬地說:“冤有頭債有主……姐夫快放手。”

我勒得更緊了,面目猙獰地吼道:“姐夫今天教你做人!”

回家休養了二十天后,我又跟著楚浩陽這小子出去鬼混了。

我那幾個初中時候的好基友,非要慶祝我“大難不死必有后福”。看在他們之前還拎著果籃去醫院看我的份上,我就跟著去了。

我們一起去吃了頓火鍋,他們還挺照顧我,點了個鴛鴦鍋,我發誓我吃的都是清湯那邊的菜。可誰能想到,當天晚上屁股就疼得厲害,居然又拉出血了。

我心里那個緊張啊,趕緊給楚浩陽發了個微信,讓他幫忙問問他姐,我這情況要不要緊。

結果他比我還緊張,回我說:“你不是有我姐微信嗎?你自己問啊,她這會在家,你給她發語音。待會她要是追究起來,你可別說和我一起吃的火鍋啊,兄弟一生一起走,誰說出去誰是狗!”

我真是服了,這小子居然讓我給楚雨諾發語音。沒辦法,我硬著頭皮點開了她的微信。

在通訊頁面,我一看記錄,差點沒暈過去。

我去年年底,給她發了好多條某平臺的砍價鏈接,最后一條信息還是一句特別彪悍的話——“給爹砍!別逼老子求你!”

我去,這最后一句話明明是去年我發給那些基友的,怎么會摻在給楚雨諾發的消息里啊!我心里那叫一個郁悶,顫抖著退出了聊天頁面,打算第二天和我媽一起去趟醫院。

結果剛放下手機沒幾秒,楚雨諾的語音通話就彈了過來。我渾身一哆嗦,在接與不接之間猶豫了好幾秒,最后還是一咬牙接了,聲音都帶著顫音:“喂,楚姐好。”

“嗯。”楚雨諾的聲音聽起來漫不經心的,還有點疲憊,“浩陽說你上廁所出血了,怎么回事?”

我緊張得就像被老師提問的小學生一樣,結結巴巴地說:“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晚上吃了火鍋,但是是清湯,一點辛辣刺激的食物都沒吃。”

“血多嗎?”她問道。

“額,不多,也不少。”我回答道。

“疼嗎?”她又問。

“有點。”我小聲說。

“家里有人嗎?”她接著問。

“我爸上夜班,我和我媽在家。”我說道。

“嗯,等下我過去看看。”她說道。

等等,什么?她要上門看我的屁股?我立刻就慌了,趕緊說:“不用了姐,明天我去醫院吧,一早就去。”

她慢悠悠地回答:“也行,明天上午八點準時到醫院找我。”

通話結束后,我的臉一下就垮了下來。蒼天啊,大地啊,我可沒說去醫院找她看啊!換個醫生不行嗎?!

第二天,我是一個人去醫院的。我媽去上班了,楚浩陽現在在他舅舅開的公司做實習生,誰都不肯為我請假,而且說辭還都一樣——“你三歲小孩呀?又不是不認識我姐(浩陽姐姐),看下菊花而已,矯情什么。”

我都要瘋了,這哪是看菊花那么簡單的事啊!

哎,反正到了楚雨諾的診室,我又乖乖聽話,趴好,脫褲子了。雖說之前已經脫過無數次褲子,也早就被她看過了,但是畢竟中間隔了二十多天……我的臉又變得像豬肝一樣難看。

楚雨諾幫我上了藥,那藥涼涼的,我菊花一緊。檢查完后,我趕緊提上褲子,臉紅到了脖子根,滾燙滾燙的。

好在她沒有看我,而是坐在辦公桌前寫著什么。過了一會兒,她問道:“便秘是不是很嚴重?”

我點了點頭,說:“有點嚴重。”

“多久一次?”她又問。

“三四天吧……最長一次七天。”我回答道。

她抬頭看了我一眼。媽呀,又是那種眼神,眸子漆黑深邃,泛著幽幽的光,仿佛能看穿我的靈魂。我頭皮一麻,結結巴巴地說:“有、有問題嗎?”

她難得地笑了一聲,挑了下眉,說:“年紀輕輕,這么不愛惜身體。”

我下意識地解釋:“沒有不愛惜,我從小就便秘,老毛病了。”

“燒烤、麻辣燙、火鍋、水煮魚,這不都是你和楚浩陽經常吃的嗎,養出來的老毛病?嗯?”她這一聲漫不經心的“嗯?”莫名地讓人心里發毛。我立刻就把楚浩陽給出賣了,說:“都是他喜歡吃,非要我陪他去。”

楚雨諾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我不敢說話了,想著藥也上完了,打算灰溜溜地離開。

結果楚雨諾在這個時候接了個電話,還斜睨了我一眼,說:“是,他在這兒,知道了,掛了。”

我猜測電話那頭是楚浩陽,果不其然,她對我說:“浩陽讓你等他,他待會過來。”

“啊?”我驚訝地問道。

“啊什么,在這兒等。”她說道。

“哦。”我心里那叫一個尷尬啊,浩陽這個殺千刀的,居然讓我在他姐的診室等他!

不行,我得想個法子溜走。我對她說:“姐,楚浩陽要好久才到,我去外面遛達遛達。”

“傷口剛上了藥,老實在這兒待著。”她說道。

“哦,行。”我乖乖地坐下,同時掏出手機一看,果然有浩陽的未接來電,頓時沒了責怪他的心情。

這診室里就我和楚雨諾兩個人,氣氛別提多尷尬了。

哦不對,墻上還掛滿了肛腸知識宣傳畫。墻上還有一張醫生介紹,是楚雨諾穿著白大褂的照片,黑發扎著馬尾,面無表情,杏眼,翹鼻,薄唇……五官精致得無可挑剔,簡直就是完美無瑕。

介紹上寫著——楚雨諾,副主任醫師,畢業于中國醫科大學,還深造于北京醫科大學,擅長治療肛腸科各類疾病,同時對兒科疾病也有豐富的治療經驗……唉,這該死的優越感。

據我所知,她從小就是家長口中的“別人家的孩子”。

成績優異,容貌出眾,性格穩重……楚浩陽曾跟我說過,他姐從初中起,抽屜里就塞滿了情書。

但實際上,她本人比照片還要美,身材苗條,眉目深邃,皮膚白皙,配上那副超然的高冷氣質,站在你面前,簡直完美得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

我在她診室坐了一會兒,因為是住院部,她又是單獨的辦公室,很少有人來打擾。

我低頭玩著手機,其實心思根本沒在手機上面。她則低頭翻閱著資料,偶爾瞥一眼電腦,樣子十分嚴肅,側臉輪廓分明。

這時,來了個年輕帥氣的男醫生,他穿著白大褂,也遮不住那健碩的身材,短發故意吹成了三七分,腳上還穿著擦得锃亮的皮鞋,步伐輕快地敲門進來了,遞給楚雨諾一杯星巴克。

他剛要說話,然后看到了我,挑了挑眉,問:“病人?”

楚雨諾瞥了我一眼,聲音平靜地說:“弟弟。”

男醫生不置可否,目光打量著我,聲音帶著磁性,笑了一聲說:“你到底有幾個弟弟啊,浩陽我又不是沒見過。”

楚雨諾頭都沒抬,隨意地說:“浩陽的朋友,前段時間在這兒動過手術。”

“原來如此。”男醫生看著我,笑意盈盈地說,“老弟,不知道你來,沒買你的,不好意思啊。”

我像條傻狗一樣急忙搖頭,說:“沒關系,我不喝。”

然后他的注意力就全在楚雨諾身上了,湊到她面前溫柔地說:“晚上一起去看電影吧,有部片子不錯,下班后一起去?”

“不了,最近挺累的,沒心情。”楚雨諾拒絕道。

女人長得漂亮就是有優勢啊,帥哥醫生被拒絕了也不生氣,笑吟吟地回復:“好,那下次吧,要注意身體啊,別太累了。”

兩人閑聊了幾句,然后男醫生就走了,全程都沒再看我一眼。我發誓我不是想喝姐姐的星巴克,我只是有點渴了。

但是當我尷尬地站在她面前,說要借個杯子喝水時,她看著我的目光充滿了探究,問:“你想喝咖啡?”

“沒有!”我急忙辯解,“我想喝點水。”

然后她把自己的保溫杯推給了我,說:“喝這個吧。”

什么意思?我又不是浩陽,怎么敢直接用她的杯子……我強裝鎮定地問:“有一次性杯子嗎,我倒點出來喝。”

“沒有,直接喝吧。”她頭都沒抬,聲音平靜,絲毫不在意的樣子,但我心里卻亂成了一團麻。

楚浩陽說他姐有潔癖,而且她又是當醫生的,怎么感覺這么不拘小節呢?拿與不拿,我猶豫了一下。

楚雨諾突然看了我一眼,目光詢視,我大為緊張,立刻拿走了她的保溫杯。

然后坐在一旁取下杯蓋,把水倒在杯蓋上,懸空地喝著,想著待會再把杯蓋洗干凈。

“江宇塵,聽浩陽說,你大學畢業后就在家畫漫畫?”

楚雨諾冷不丁地跟我說話,我險些被水嗆到,遲鈍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就、就隨便畫著玩,還挺多人看,后來干脆就專職了。”

“挺好的。”她隨口一句肯定,讓我恍惚了一下。

好嗎?除了他弟楚浩陽,好像沒幾個人說好。連我媽都經常念叨,好好一個大學生,找份正經工作交五險一金不香嗎,非要在家畫畫……

我大學時期就開始接觸漫畫工作室,一開始給人坐班做助理,掙得特別少。

這一行,完全是興趣在支撐,我就是單純喜歡畫畫而已。

我媽總覺得大學生的身份有多了不起,其實現在遍地都是大學生,而我又屬于其中混得不太好的。

我在杭州工作的一段時間,很不順利。

后來網上連載的漫畫有了點起色,干脆就回老家專職畫漫畫了。

其實說出去總是有點丟人,七大姑八大姨總問我爸媽:“宇塵還在家啃老啊,畫畫能掙多少錢啊,一個月能掙三千嗎?掙不到還是出去找個班上吧。”

尤其是我的小姑,總是時不時地就拿我表弟辰皓來跟我作比較。有一回,她扯著嗓子說道:“哎呀,你們瞧瞧,我們家辰皓大學一畢業就順利進了一家地產公司,在里面當繪圖預算員呢,現在一個月工資都掙到一萬塊啦。同樣是跟畫畫沾邊兒,這差距可就大咯,能一樣嗎?”

還有我那大伯母,每次瞧見我們,那眼神就跟用鼻孔看人似的,滿臉都是不屑,壓根兒就不想搭理我們。為什么呢?就因為她女兒——也就是我堂姐張思夢嫁得好,姐夫家里有錢,還開了一家大公司。

唉,現實就是這副模樣。不過呢,今年我的漫畫突然小火了一把,一個月下來也能掙一萬多塊錢了。可我這小姑知道后,又撇著嘴說道:“那能一樣嗎?辰皓那公司給交保險,五險一金都齊全,宇塵你有什么呀?將來能有什么保障呢?”

再看那大伯母,慢悠悠地坐在那兒嗑著瓜子,眼睛斜著看人,逮著誰就懟誰,嘴里還嘟囔著:“說來說去不都是給人打工的嘛,男人窮點倒也不怕,早點能娶到媳婦那也算是本事。”

我媽本來心里那股自豪感剛冒出來點兒,被她這么一說,一下又給掐滅了。

不過呢,我爸倒是特別支持我。他就是個開出租車的,整天樂呵呵的,逢人就炫耀:“我兒子可會畫畫啦,畫得那叫一個好,他在網上畫的那些畫,還能掙錢呢。上次掙了錢,還給我買了個新手機。”

有句話還真說對了,千萬別到處去炫耀,往往最見不得你好的就是身邊那些人。

可我媽心里就是憋著一股氣,想爭口氣。

我爺爺奶奶從小就偏心我大伯和小姑。老兩口一輩子辛辛苦苦攢下來的錢,都偷偷摸摸地給了我大伯。

有一年我爸得了闌尾炎住院,他們就到醫院來看了一眼,還拎了一箱奶。可輪到小姑父骨折住院的時候,老兩口直接就給了五千塊錢,還三天兩頭地去醫院關懷探望。

他們還振振有詞地說,小姑父雖然是外人,但不給錢不像話,自己家兒子還給什么錢。

你說這事兒上哪兒說理去?有些父母的偏心啊,根本就沒道理可講。

他們既然偏心我大伯和小姑,那自然也就偏心他們兩家的孩子。

小時候我在奶奶家玩,那時候堂姐、堂弟還有表弟辰皓也都在。一共四個孩子,奶奶就煮了三個雞蛋。等看到我了,才一拍腦門說:“哎呀,宇塵也在呢,就煮了三個雞蛋。”

結果呢,他們三個就一人一個雞蛋,吃得那叫一個香,我就只能在一旁眼巴巴地看著。

直到我爸來接我,看到這一幕,這大老爺們兒瞬間氣得臉都紅了,一把抱起我就走,嘴里還說著:“走,回家爸給你煮。”

那天回到家,我爸給我煮了五個雞蛋,我吃得肚子都快撐破了,差點就吐了。

然后我爸還跟我說:“今天這事兒可別告訴你媽哈。”

看著我爸那模樣,我心里怪可憐的,我猜想小時候吃雞蛋這事兒,肯定是觸碰到了他童年里的某種回憶。

我媽雖然心里也憋屈,但她對我那是真的疼愛。每次看我在電腦前忙得不可開交,她就總會買一些藍莓、橙子之類的護眼水果給我。

還有一回,她還買了兩盆仙人掌放在我房間里,說是能防輻射。

跟那些親戚比起來,我那群以楚浩陽為首的初中好哥們兒倒是挺不錯的,一個個吹噓起我來那都不帶打草稿的——

“江宇塵可了不起啦,那可是首席宅男漫畫家,大漫畫家!是我同學,現在都小有名氣啦!”

“你們可得趁著他還沒徹底火起來之前,趕緊找他要簽名,不然以后可就沒機會咯。”

我正出神地想著這些事兒,忍不住笑了一聲,然后就看到不知什么時候站起來的楚雨諾,她倚著桌子,神情淡淡地凝視著我。

對上她那雙漆黑的眸子,我頓時感覺頭皮發麻,結結巴巴地開口問道:“幾、幾點了?”

她嘴角微微勾起,抬了下頭示意我,說:“手機在你手里呢。”

我張了張嘴,趕忙低頭去看手機,喲,都十點半了。

“浩陽怎么還沒來?我去門口等他。”

我故作鎮定,結果經過她身邊的時候,冷不丁地被她擋住了路。

“你很怕我嗎?”

她離我那么近,那張美艷的臉直勾勾地盯著我,我瞬間就被一股強大的壓迫感包圍了。她的聲音很有女人味,特別好聽,還隱隱帶著一種誘人的感覺。

我渾身都麻了,只能像只傻狗似的笑兩聲,說道:“姐你誤會了,沒有的事兒。”

“那就好,不然我會以為你做了什么虧心事,不敢面對我呢。”

她目光直直地看著我,我的耳根一下就燒了起來,腦子一片空白,整個人都懵了。

就在這關鍵時刻,診室的門被人推開了,我的救星楚浩陽終于來了。他這次可不是一個人來的,身后還跟著我們的老朋友——張悅。

記得上次燒烤聚會的時候,我因為痔瘡發作,被救護車拉走了,張悅當時哭得那叫一個稀里嘩啦,就好像世界末日了一樣。

我住院那會兒,別人來看我都送水果,就她拿著一束玫瑰來看我,還安慰我說:“沒事的宇塵,痔瘡誰沒得過呀?割了就沒事了,我不會因為這個就小看你的。”

我當時就火了,難道得了痔瘡就得被人看扁嗎?

她卻笑得像個傻大個似的,說:“誰能想到你這樣的大帥哥也會得痔瘡呀?我一直以為你都不用上廁所呢。”

“我的意思是,你別有壓力,不管你有沒有痔瘡,上不上廁所,你在我心中的地位都不會變的。”

周圍的人聽了都笑了,我氣得屁股都疼。

“滾——蛋!”

說起來,我大學是在外地讀的,畢業后才回到家鄉,通過楚浩陽又和幾個初中的老朋友混在了一起。

其實我心里挺喜歡他們的。

張悅家里條件不錯,她爸開了好幾家修車店。

她以前上學的時候總是裝病逃課,現在可變得勤奮多了,經常在自家修車店幫忙,偶爾還幫修車師傅遞遞工具,身上弄得一身機油也不在乎。

可能是因為她喜歡汽車吧,楚浩陽說她對汽車特別感興趣。

曾經的學渣,現在變成了一個有為的女青年。

還有慧子,上學的時候是個乖乖女,戴著厚厚的眼鏡,誰能想到她現在在酒吧唱歌,還有一群小粉絲呢。

小海這哥們兒,每天打扮得跟個紳士似的,西裝革履,皮鞋擦得都能當鏡子用,跟我們侃侃而談理財和保險的那些事兒。咱們這群人,幾乎都在他那兒買過保險。

就拿我這次割痔瘡來說吧,他可得意了,說:“瞧瞧,宇塵聽我的,買了住院醫療附加險,手術幾乎沒花什么錢。說保險是騙局,怎么可能呢……”

張悅的表弟也是我們的玩伴之一,我們六個人經常聚在一起,吃喝玩樂,偶爾還去體育場打個羽毛球。

話說回來,楚浩陽說他路過張悅家的修車廠,聽說她要來找我,這丫頭連貨都不點了,換了條裙子就跑過來了。

她興奮地說:“我們中午吃完飯,下午去看電影吧。”

我和楚浩陽都沒意見,反正他請了假,閑著也是閑著。

楚浩陽順便問了句他姐:“姐,你中午跟我們一起吃飯嗎?”

“沒空,你們去吃吧。”

我們都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誰知道楚雨諾突然笑了笑,說出了讓我們震驚的話:“電影買晚上的,我下班后一起去看。”

中午吃完飯,張悅非要開車帶我和浩陽去兜風。

路上我們討論了下能不能放楚雨諾鴿子,結果當然是不行,浩陽把我們罵得狗血淋頭:“你們還是人嗎?我姐難得想看個電影,你們居然不想帶她!”

最后,我們下午閑逛了一會兒,到了飯點又去吃了頓快餐。這次是徹底吸取教訓了,不敢亂吃東西。

電影是晚上八點的,我們三個早早地去兌了票,張悅還買了爆米花。

到了七點五十,楚雨諾才匆匆趕來。我很少見她穿便裝,但不得不承認,她的氣質真的很棒。

白色蕾絲上衣,黑色裙子,隨手搭了件針織衫,她從影院門口走來,個子高挑,身材苗條,氣質出眾,讓人一眼就能注意到她。

她太顯眼了,柔軟的長發,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紅潤的嘴唇。

就算是電視上的明星出現,恐怕也不及她的光彩。我已經注意到好幾個來看電影的男生偷偷地打量她了。

入座的時候,四個連續的座位,我和浩陽坐在中間,張悅坐在我旁邊,楚雨諾坐在浩陽旁邊。但楚雨諾說中途可能會出去接電話,所以跟坐在邊上的張悅換了位置。

我又開始緊張了,潛意識里其實不想讓張悅換位置,張悅看樣子也不太想換,但浩陽一直喊她:“悅悅你過來啊,快點,電影要開始了。”

最后一切歸于平靜,電影很快就開始了。

我捧著一桶爆米花,其實注意力根本就沒放在電影上。上午那個帥哥醫生明明約了她去看電影,她說沒心情,結果轉眼又跟我們來了。

如今又跟張悅換了座位……

我隱隱地感覺有點不對勁了,這像是沖著我來的?

果不其然,黑暗之中,我拿了一顆爆米花塞到嘴里,結果還沒來得及塞第二顆,手突然被人握住了。我腦子“嗡”的一聲就炸了。

是楚雨諾,那只溫軟細膩的手,徑直覆蓋在我手上,在黑暗之中緊緊握住,滾燙灼人,手指還有意地摩挲了下我的虎口。

沒人知道,我的臉一下就白了,下意識地想要縮回手,卻被她握得更緊,態度特別強硬。

我身上出汗了,手心也出汗了,竟然不敢去看她一眼,也不敢問她這是什么意思。

然后隱約聽到她似乎笑了一聲,像是在嘲笑我的膽怯。

我心里緊張壞了,二十四歲的大男人了,又不是沒談過戀愛,被人拉個手就像渾身過電一樣,心慌腦暈,面紅耳赤。

而那始作俑者倒是風輕云淡,沒事人一樣握著我的手,細細地玩弄我的每根手指,從指腹緩緩劃下,電流一般,酥酥麻麻。

她一下一下地摩挲、逗弄,樂此不倦。一場電影,看得我膽戰心驚,身子發抖。

后半場她似乎睡著了,手握著不動,我偷瞥一眼,果然看到她閉了眼睛,昏暗的燈光下,睫毛鴉羽一般垂下,神情冷倦。

但即便這樣,我的手還是沒能伸出來,她握得很緊,好像我是她失散多年的珍寶一樣。

我腦子很亂,一團糟,總覺得千絲萬縷的線在里面纏繞,繞得我心頭心急火燎。

她這是什么意思?她這是在干嗎?總不會是喜歡我吧?

但我跟她又不熟,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而且以她這樣的條件,楚浩陽都說了追他姐的人能排到法國去……

年紀輕輕的副主任醫師,長得又極好,聽說她們醫院的院長兒子都追她來著。

現在是什么情況?她這擺明了是想勾搭我,難不成割個痔瘡還割出感情來了?

電影結束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了,我是一點都沒看進去。

燈亮之前,我猛地抽回了手,她也醒了,睡意蒙眬。

浩陽說:“宇塵,你爆米花怎么一點也沒吃?”

我慌張解釋:“只顧著看電影了,忘了吃。”然后我身后傳來一聲嗤笑。

我心都慌了,趕緊喊著:“走了走了,很晚了,趕快回家。”

連張悅追著我討論劇情我都沒搭理。

這個世界好可怕,我要回去躺被窩里冷靜冷靜。

走出電影院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夜風冷颼颼的。

楚雨諾開了車來的,本來浩陽打算跟她回家,我讓張悅送我就行。

結果楚雨諾看了我一眼,無比淡定地重新安排了下,說:“我要回醫院一趟,宇塵上午開的藥忘在診室了,還有,他的傷口需要重新上一遍藥。”

言外之意就是,她要帶我去醫院!還要讓我再脫一次褲子上藥!

我覺得這樣不妥,下意識地想拒絕,但浩陽已經困得打了個哈欠,打開車門坐上了張悅的車,說:“那讓張悅送我回去,我們先走了,老姐你待會把宇塵送回家,路上慢點,注意安全。”

張悅欲言又止地看我一眼,在浩陽的催促下開車離開了,還說了句:“宇塵我們先走了。”

我欲哭無淚地看著車開走了。

楚雨諾按了下她的車鑰匙,促狹地看著我,緩緩勾起嘴角,說:“上車吧,絕世大帥比。”

這是我不要臉起的微信名,平時浩陽和張悅他們經常會這么叫我,我都習慣了,但是被楚雨諾這么一叫,我渾身發麻。

雙腿發軟地打開后車門,剛要上車,她突然在背后拽住我的衣角,似笑非笑且不容抗拒地開口:“坐副駕。”

我感覺自己像個落入羊口的狼,老大一個男人了,怎么還被女人一直調戲。

路上,我努力讓自己的腿不要哆嗦。

楚雨諾開著車漫不經心地問我:“張悅在追你?”

我“啊”了一聲,傻傻回答:“沒有的事,她在開玩笑。”

她又問:“你們朋友之間開玩笑喜歡送玫瑰花?”

說的自然是我住院時,張悅捧著花來醫院看我的事。

我繼續解釋:“反正她沒明說過,都是開玩笑的。”

但楚雨諾依舊不依不饒地問:“上學的時候她追過你?”

我赧然回答:“姐姐,那時候我們年齡小,什么都不懂。”

說完,我突然想起楚浩陽說的,他姐初中時情書都滿抽屜了。

算起來,楚雨諾比我們大了整整六歲呢。

我們念初中的時候,楚雨諾就已經憑借自己的努力,成功考入了醫科大學,成了大一的新生了。

時光飛逝,如今我和楚浩陽都已經二十四歲了,而楚雨諾呢,眼瞅著就要三十了。

三十歲的女人啊,那股成熟魅力就像從骨子里透出來的一樣,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讓人難以抗拒的女人味。

楚雨諾就是這樣的。她模樣生得好看,工作上也是順風順水,在醫院里混得相當不錯。

而且她為人穩重,家庭背景又好,各方面條件都特別出色,妥妥是個優質女人。

不過呢,就算是這樣的女人,到了三十歲還沒對象,家里人肯定也會著急。

楚浩陽跟我說,他爸媽沒少催他姐找對象,可催也沒用。

他姐干脆在醫院附近買了套公寓,被家里人催得煩了,就去公寓住上一段時間,圖個清凈。

我心里隱隱約約有個念頭,感覺楚雨諾可能是單身久了,說不定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了。

一想到這兒,我心里就羞得不行。我鼓起勇氣,緊張得雙手直搓,聲音都有點發顫地問:“姐,你在電影院那是什么意思啊?你應該明白的,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我一邊說,一邊偷偷地瞅她的反應。

她正專心開著車呢,可下一秒,嘴角就勾了起來,笑得那叫一個意味深長,模樣比平時更迷人了。

但我心里卻有點害怕了,尋思著她怎么這么“變態”啊,居然打算對我這種小弟弟下手。

醫院走廊的燈都滅了,住院部里安靜得連根針掉地上都能聽見。楚雨諾不動聲色地又拉起我的手,攥得緊緊的,帶著我往樓上走,最后進了診室。

診室里的燈光亮得刺眼,她套上醫用手套,又準備好了藥,示意我上床趴好。可這次我緊緊地拽著褲子,說什么也不愿意了。

“我覺得白天都已經檢查過了,沒必要再上藥了吧。”我臉色估計白得嚇人,死活就是不肯。

我咬著牙,眼睛緊緊地盯著她,忍不住又補了一句:“姐姐,我真的覺得,其實真沒必要……”

我這反應慢半拍的腦子,這時候才感覺有點不對勁。我手術住院的那一周,每天上午和下午各有一次檢查。楚雨諾每次來,都會拉上簾子,一臉嚴肅地讓我脫下褲子。

說實在的,這種檢查真的有必要嗎?

仿佛是為了回應我的疑惑,她輕輕笑了一聲,摘下手套,挑起了那好看的眉毛。

“確實沒必要,那就算了吧。”

她這話一出口,我感覺就像被晴天霹靂劈中了一樣,整個人都懵了,腦袋里亂成一團,連害怕都忘了。

我感覺自己被她戲弄了,心里一下就冒起火來:“你這是什么意思!今天你要是不跟我說清楚,就算你是浩陽的姐姐,我也不會輕易放過你!”

“不放過我?”

她好像聽到了什么特別好笑的事,笑容里帶著一絲惡意,“那你打算怎么不放過我?報警抓我?那我得先報警了,畢竟你十幾歲的時候就知道偷看女人洗澡了。”

要是當時有鏡子,我肯定能看到自己的臉白得嚇人。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還記得那件事。

我和楚浩陽從小學開始就是同班同學,到了初中更是成了形影不離的好朋友。那年暑假,我們約好去他家玩。

浩陽的爸爸在地質勘查局工作,常年都在外面跑,很少回家。他媽媽結婚前家里是做工商業的,婚后也一直在幫忙打理家族生意,是個十足的女強人。

他們家是一棟花園洋房,又大又漂亮,而且大人們白天基本上都不在家。

那年夏天特別熱,太陽毒辣辣的,我和浩陽從圖書館借了好多書回來。快到他家的時候,浩陽把鑰匙和書都塞給我,讓我先回去開門,他要去水果攤買西瓜。

我也熱得難受,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去他家了,就直接過去了。

我一進門放下書,就想上廁所。這房子大了就是這點不好,衛生間離得遠,有點動靜都聽不見。我直接推開了衛生間的門,結果看到了讓我這輩子都忘不了的一幕——淋浴花灑下,水霧彌漫,一個身材苗條的女孩正在洗澡,背部線條優美,皮膚白里透紅,身材真是好得沒話說。

要是現在的我看到這種場景,可能會默默關上門,不打擾人家。可當時我還小,生理課剛上完,哪見過這種場面啊。反正是該看的、不該看的,我都看到了,整個人都被嚇得呆住了。

直到那女孩感覺到不對勁,抬頭看過來,我才反應過來,扭頭就跑,結果還忘了把衛生間的門關上。

那天,就跟后來我割痔瘡那天一樣,成了我永遠都忘不了的記憶。

我心里害怕得直哆嗦,就想趕緊回家。

可這時候,楚浩陽拎著個大西瓜回來了。這傻小子眉開眼笑地拉我去廚房切西瓜,切好后端出來的時候,看到了在客廳的楚雨諾。

她剛洗完澡,長發濕漉漉地披在肩上,眼睛也濕漉漉的,五官精致得很,皮膚白得發光,美得有點不真實。她穿著一件白色裙子,正翹著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楚浩陽驚訝地跑過去,問:“姐,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那年她上大一,暑假剛從學校回來。

她回頭看了我們一眼,目光輕飄飄地從我身上掠過,就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她還吃了浩陽切的西瓜,專注地看著綜藝節目,表情和平常一樣,幽深又安靜。

她可以裝作什么都沒發生,畢竟她心理強大,可我還是個沒見過什么世面的男孩子啊。

從那天起,我就開始害怕她了,一看到她就臉色蒼白,心慌意亂的。

從那以后,我也不敢隨便去浩陽家了。

我大學是在外地上的,本來打算留在外地工作,可工作不太順心,所以去年七月份我就回了老家。

回老家后,我在醫院割痔瘡,這也是我大學以來第一次見到楚雨諾。

真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她還記得當年的仇。

我嘴唇哆嗦著,上下牙齒直打架。

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說:“你早就把我看光了,咱們這也算扯平了,你哭喪著臉干什么。”

我指著她,結結巴巴地說:“你、你、你”了半天,氣急敗壞地喊道:“你太過分了吧?!就為了這點事報復我,你太變態了!”

我心里虛得很。

沒想到她眼神一下就沉了下來,上前抓住我的手指,表情看起來特別憤怒,她咬著下唇說:

“這點事?江宇塵,你欠我的可多了去了。
“沒錯,我就是要報復你,我楚雨諾長這么大,還沒被男人這么耍過呢,你可倒好,把我耍得團團轉。
“我這輩子就掏心掏肺地對過一個人,結果你玩我,我恨不得殺了你。”

她她她,她到底在說些什么啊……我目瞪口呆。

就在我發愣的時候,她突然一把摟住我的腰,抬起手勾住我的脖子,直接就吻了上來。

這個吻來得太突然了,她身上那股凌冽的氣息撲面而來,讓我心跳加速,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而她已經完全占據了主動,吻得我暈頭轉向,完全沒了方向。

最后,她還惡狠狠地咬了我一口。

好痛啊……小說里不都是男的咬女的嗎,怎么變成我被咬了?

嘴里有一股淡淡的腥甜味,她緩緩松開了我,拇指抹了下唇角,一副食髓知味的樣子,勾起嘴角露出邪惡的笑。

“味道還不錯,我氣消了一些。”

我這才反應過來,上前抓著她瘋狂搖晃,大喊道:“你這個變態啊啊啊!”

診室里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但她身上卻有一股冷冽的花香味。她抬手按著我的肩膀讓我坐下,然后手覆到我的大腿上,歪著頭湊近了我,眼睛微微瞇起,眸子烏黑發亮,泛著危險的幽光,就像盯著獵物的狼一樣。

“再鬧,信不信我繼續吻你,招惹了我你知道會有什么下場嗎,我什么都做得出來。”

我去,她這是跟我玩女霸總那一套呢,她的聲音又啞又性感,眼神特別野。

我一個沒談過戀愛的大男人,哪玩得過她啊,嚇得眼淚差點都飆出來了,連忙搖頭,勸她冷靜點。

“姐,姐姐你別亂來啊,我可是浩陽最好的朋友。我、我剛手術完,身體還沒恢復好呢,不太方便,要不下次吧……”

呸!呸呸呸!

慌亂之下,我真是口不擇言,說完我都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

楚雨諾一愣,意外地笑了,眼中那股狠勁也淡了些,她讓我站了起來,然后踮著腳在我耳邊輕笑一聲,說:“好,那就下次。”

當晚,我驚魂未定地回了家。

也不管是什么時辰了,我拿起手機就給楚浩陽打電話,把他從睡夢中吵醒了。

“大半夜的你發什么瘋啊,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我反問他:“浩陽,我問你一個嚴肅的問題,我有沒有得罪過你姐?”

“啊,怎么了?你怎么會得罪我姐呢。”

“是啊,我也不清楚我哪里得罪了她,她為什么對我這樣……”

我心里特別不安,聲音都嘶啞了幾分。浩陽著急了,問道:“怎么了呀,她一個女的能對你怎么樣?艸,我姐可不是一般人,她對你做了什么你快告訴我。”

“她……她,她說想殺了我。”那些讓我面紅耳赤的事,我實在說不出口。

楚浩陽吸了口涼氣,說:“不是吧,你跟她無冤無仇……臥槽,這都多久的事了,不會是因為那件事吧。”

我一頭霧水,聲音嚴肅起來,說:“給我說清楚點,到底怎么回事?!”

“我說出來你可別生氣,答應我,好兄弟,一輩子。”

我急忙回答:“好好好,你快說!”

他遲疑了一下才開口:“你還記得高中那年我談了個校外的女朋友嗎?這事不知怎么被我姐知道了,她不贊同早戀,勒令我跟她分手,專心學習。
“我那時候不是叛逆期嘛,就騙她說分了,然后私底下還跟她交往,結果我姐知道了,專門去找了那女孩,接著那女孩就把我甩了。
“我就特別恨我姐,當時她跟我說了一句話——你看看人家江宇塵,又老實又好學,人家怎么就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你整天腦子里都裝了些什么。”

重點來了,楚浩陽這個沒良心的,他頓了一頓后接著說:“當時我就想報復她來著,我們倆一起去圖書館的時候,我不是借口手機沒電了嗎?然后用你手機加了她微信,跟她表白了。”

“什么!”我提高了嗓音。

楚浩陽嚎啕著說:“我錯了宇塵,我當時就是想整整她……”

“你都說了什么?!”

“沒說什么……”

“快說!一字不差地給我說出來!”

他吞吞吐吐地說:“姐姐……我昨天晚上夢到你了,你好漂亮啊,我好喜歡你,怎么辦,好想跟你接吻。”

“宇塵你別生氣啊,我表白完她也沒回復啊,我就給撤回了,然后把她微信也給刪了,我真沒當回事,也不知道后來你們又是怎么加上的……”

原來是他給刪的,真是我的好兄弟,他肯定不知道后來楚雨諾又加了我。

看到那條莫名其妙的好友申請,我驚訝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因為當年洗澡那件事,我每次見她都心慌,本來不想加她,又覺得不禮貌。結果忐忑地通過之后她什么也沒說,直接給我甩了四個字——“好好上課”。

我當時一臉懵逼,心里那個緊張啊,雖然搞不懂她什么意思,但還是回了倆字——“好的”。

現在想想,這簡直就是坑爹啊!

我冷靜下來后,楚浩陽又小心翼翼地補了一句:“還有……”

“還有什么?”我差點瘋了,“你現在全給我倒出來,我看看要不要宰了你!”

我深吸一口氣,氣沉丹田,喊道:“趁我還沒崩潰,快說!”

楚浩陽在電話那頭好像被嚇了一跳,說:“就是,我不是看她沒反應嘛?后來有一次我就去問她,我說姐,宇塵說他喜歡你,想當你的姐夫……”

太刺激了,我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問道:“然后呢?”

“然后她反應挺平淡的,我怕她不信,給她轉發了一些視頻。”

“什么視頻?”

“就是我開玩笑叫你姐夫,你傻乎乎答應的視頻,咱們以前不是經常這么玩嘛?你說什么姐夫教你做人,以后姐夫罩著你,姐夫作業給你抄,一日姐夫,終身姐夫,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經常錄下來發給她。”

這下我徹底傻眼了,楚浩陽這是要把我往死里整啊?

所以他姐是因為這事記恨我?我想起診室里楚雨諾那冷冰冰的眼神,咬牙切齒地說我耍得她團團轉,腦子里的一根弦終于搭上了。

楚浩陽試探性地總結說:“所以,我姐一直以為你喜歡她,結果你上大學不久就交了個女朋友,還經常在朋友圈秀恩愛,她覺得自己被耍了?現在是秋后算賬?”

大概就是這么回事吧,我拿著手機的手直哆嗦。

“楚浩陽,明天一早,你去給你姐解釋清楚。”

他在電話里大叫:“你想讓我死嗎?”

“那你想讓我死嗎?”

我們倆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后同時開口——

“死道友不死貧道!”

“你不下地獄誰下地獄!”

然后同時掛電話,蒙頭大睡,但我一夜都沒合眼。

第二天我一直睡到中午才迷迷糊糊地醒過來。醒來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趕緊摸出手機,給楚浩陽發了條信息:“你跟你姐解釋清楚沒?”

過了好一會兒,楚浩陽才回我:“我已經到她那兒了,正在琢磨怎么開口呢,等會兒就說。”

我一看就急了,馬上回他:“別等會兒了,現在就說!”

雖然隔著手機屏幕,但我好像都能感覺到楚浩陽拿著手機的手抖了一下。

感覺時間過得特別慢,好像都過去一個世紀那么久了,楚浩陽才又發來信息,語氣里還帶著驚魂未定的感覺:“我可能要搬去你家住一段時間,我心里害怕得很。”

我心里“咯噔”一下,趕忙問:“你姐打你了?”

“沒有。”他回得很快。

我又接著問:“那罵你了?”

“也沒有,她讓我最近別回家了。”

還真別說,楚浩陽后來真搬到我家住了一個月。

可能是想彌補自己的過錯吧,他在我家表現得特別好。每天一吃完飯,就搶著幫我媽洗碗,還把家里拖得干干凈凈的,把我媽哄得那叫一個開心,整天都笑得合不攏嘴。

他見了我爸,一口一個“叔”叫得可甜了,感覺我爸平時對我的那股慈眉善目,都轉到他身上去了。

好在一個月后,楚浩陽就回去了。

從那以后,我的生活又恢復了正常。我每天忙著交漫畫稿,交完稿就宅在家里,當我的快樂宅男,生活也算正式步入正軌了。

楚雨諾之后再也沒聯系過我,我心里松了一口氣,可同時又覺得特別茫然。有時候晚上做夢,會突然被驚醒。

夢里全是楚雨諾那咬牙切齒的樣子,還有她隱忍又克制的聲音,每次想到這些,我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國慶假期快到了,有一天晚上,我的大學室友顧琛拉了個群,在群里通知我們,十月一日要去杭州參加他的婚禮。

我們寢室其他五個兄弟都特別高興,紛紛在群里承諾到時候一定去。

顧琛是我大學時期最好的朋友,群聊結束后,他又單獨給我發了私信:“宇塵,到時候你還能來嗎?當初咱們可是說好了你要給我做伴郎的。”

我知道他在擔心什么。

他的結婚對象是邱琪琪,跟我們是一屆的校友。

邱琪琪有個閨蜜,叫蘇柔,是我曾經相戀三年的前女友。

蘇柔長得特別漂亮,跳舞也跳得特別好,皮膚白白的,模樣也美,聽說家境也很不錯,在咱們學校那可是校花級別的人物。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看上我了,追了我一段時間。我呢,剛好也喜歡她,就答應跟她在一起了。

我跟她在一起整整三年,感情一直都特別好。

因為她的緣故,我也成了學校里的風云人物。

她這人特別霸道,以前我們班級有個女同學跟我表白過,每次跟我說話就臉紅。蘇柔知道后,在課間的時候跑到我們教室。當時她剛跳完舞,身上全是汗,也不管形象不形象,徑直走到我面前,捧著我的臉就親了一下,以此來宣示主權。

她還很會給人安全感。學校的表白墻上,有個男生瘋狂喊話——

“蘇柔,喜歡你,你和那個江宇塵不會有好結果的!”

這帖子一下就成了熱帖,因為她本人親自回復了一句——

“謝謝,我們打算畢業就領證。”

我曾經真的特別喜歡她……

剛在一起的時候,我也沒想過能跟她一直走下去,畢竟喜歡她的男生太多了,我有時候心里還會特別吃醋。

但是她捧著我的臉,憤憤不平地吻我,還說:“聽說你有個綽號叫大帥比,只能是我的大帥比,知道嗎?不準勾搭別人!”

直到現在,我還是覺得我們的感情沒出什么問題,打敗我們的其實是現實。

她和顧琛一樣,都是杭州本地人。我老家是個二線城市,當然了,重點不是異地的問題,而是家境。

平心而論,我不覺得我家境差。

我爸開出租車,我媽在一家私企當會計,家里就我一個兒子,有房有車,父母以后還有退休金,日子過得也算小康。

主要是她家境太好了,她爸爸開大公司,媽媽是養尊處優的闊太太。

我從來沒因為這事兒自卑過,哪怕在她媽媽面前,被她媽媽從頭到腳地打量。

其實她媽媽人也不錯,對我很客氣,很有禮貌。

蘇柔說她家里同意我們在一起。

我畢業的時候,她已經進了一家公司實習。

原本我們說好了畢業就領證,可她媽說想讓我們先把工作穩定下來,之后再談結婚的事兒。

蘇柔沒意見,我也沒意見,畢竟畢業就結婚確實挺瘋狂的。

我們第一次鬧矛盾,是因為工作的事兒。

大學的時候,我給一家漫畫工作室的主筆當助理,掙得不多,還特別費時間,經常沒空跟蘇柔約會。

我那個主筆師傅是個女的,在畫畫技巧上教了我很多東西。

雖然我們只是網絡上沒見過面的陌生人,但蘇柔非要說人家喜歡我,對我有別的想法。

每次吵架的時候,她就會說:“你靠這個能掙幾個錢,別做了,我養你好了。”

然后氣勢洶洶地給我轉賬。

我特別不喜歡她這樣,但又知道她是因為在乎我,所以每次吵完架,也能很快和好。

可是大學畢業的時候,我那個主筆師傅說她辭職了,要去別的地方發展。她問我想不想做主筆,還向工作室推薦了我,工作室說可以讓我試試。

這樣的機會簡直就像天上掉餡餅一樣,我激動得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然而蘇柔和她媽媽卻把這個夢給打碎了。

她媽說托人在朋友公司給我找了份工作,讓我去上班。

蘇柔不允許我拒絕,她說:“宇塵,放下你的漫畫,好好地去上班,我媽媽答應了,等你工作差不多穩定了,我們就可以結婚。”

蘇柔當然是愛我的,她看著我的眼睛亮晶晶的,說她做夢都想跟我在一起,要永遠在一起。

我們之間好像沒有什么阻礙。

她爸媽同意,我爸媽也同意,我媽甚至說:“你定居在杭州最好不過了,大城市啊,媽媽跟別人說起來都倍兒有面子,你跟蘇柔好好的,不用擔心家里,將來我和你爸年紀大了,把家里的房子一賣,也去杭州養老,看看西湖。”

聽起來多美好啊,這些美好好像伸手就能抓到,只需要我放棄漫畫就行。

人生總是需要做一些取舍的,我選了蘇柔,因為我愛她。

我去了她媽媽朋友的公司,那是一家大型民營企業。

我在公司干了半年,一直任勞任怨的,也沒出過什么差錯。

跟我一起進公司的幾個應屆大學生,最后只留下了一個叫葉荷的女孩,我們關系還挺好的。

蘇柔媽媽應該是打過招呼的,公司挺培養我的,讓我去了合約部。

有前輩帶著,我學得挺快。直到半年后,我在一份合同上蓋了章,結果就出事了。

合同上的工程數據是錯誤的,如果按照那個數據施工,公司會賠很多錢。

前輩說是我蓋章掃描的,但其實合同的事一直是他檢查無誤后才通知我蓋章。

反正就是讓我背鍋吧,那時候自己確實也傻,經驗不多,解釋了也沒用。

事情鬧到最后,是蘇柔媽媽出面解決的。公司財務的管理層話里有話地說:“邱姐,你女兒還沒結婚呢,你就跟著擦屁股了。”

蘇柔媽媽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長地說:“有什么辦法,女兒看中的,總不能跟他翻臉吧。”

聽到這話,我渾身發冷,那一刻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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