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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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縣城交警隊內，燈火通明。

42歲的貨車司機李建國被人推搡著走進詢問室，臉上寫滿了疲憊和困惑。

"你傷人就想一走了之？現在小雨躺在醫院里，醫生說至少要8萬塊才能治好！

"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指著李建國的鼻子怒吼，"誤工費、營養費、精神損失費，一分都不能少！"

李建國急得滿頭大汗："我真的沒有撞人，我是去救她的..."

"救人？"張磊冷笑一聲，"你用千斤頂砸傷了小雨的腿，這也叫救人？"

交警王警官在一旁靜靜觀察著，他從業十五年，見過各種各樣的交通糾紛。

眼前這個案子有些蹊蹺，但他相信證據會說話。

"別急著爭辯。"王警官拿出一個黑色的設備，里面記錄了整個過程。

"他按下播放鍵："真相馬上就清楚了。"

當視頻畫面出現在屏幕上時，所有人都愣住了...

01

三天前的深夜，高速公路上車流稀少，只有偶爾駛過的貨車車燈在黑暗中劃出一道光束。

李建國開著他那輛跑了二十萬公里的解放貨車，正從廣州往湖南趕路。

副駕駛座上放著妻子前天發來的檢查報告，血糖指標又高了不少。

女兒小琳下個月就要交學費了，他必須在月底前跑完這趟長途。

車載收音機里播放著深夜節目，主持人正在講述一個碰瓷詐騙的案例：

"各位司機朋友要注意了，現在有些不法分子專門在高速路上制造假事故，

利用司機的善心進行敲詐..."

李建國搖搖頭，關掉了收音機。他從來不相信世上有這么多壞人，大多數人還是善良的。

"老李啊，再堅持堅持，等小琳大學畢業了，咱們的日子就好過了。"他自言自語道，

揉了揉發酸的眼睛。前方突然出現了刺眼的雙閃燈。

李建國立刻減速，定睛一看，路邊停著一輛白色小轎車，車身側翻，擋風玻璃碎裂。

奇怪的是，一個年輕男子站在距離車禍現場十幾米遠的地方打著電話，而不是在車旁施救。

"救命！救命啊！"微弱的女聲從變形的車廂里傳出。

李建國的心一緊，這聲音聽起來是個年輕女孩。他二話不說踩下剎車，

打著雙閃停在了安全距離外。他抓起車上的工具箱就往事故現場跑。跑近了才發現，

那個打電話的男子穿著很時髦，一身名牌，腳上的運動鞋看起來就不便宜。

這樣的人怎么會開這種十幾萬的普通轎車？

"怎么回事？傷者情況怎么樣？"李建國問那個男子。

男子回頭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閃躲："我女朋友被卡住了，我已經報警了，

救護車馬上就到。"李建國覺得奇怪："那你怎么不去救她？就在這里打電話？"

"我...我不敢動她，怕弄傷了。"男子結結巴巴地說，"你是？"

"我是貨車司機，路過看到有人需要幫助。"李建國已經走到了車旁，"姑娘，

你別怕，叔叔來救你。"透過破碎的車窗，李建國看到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孩被安全帶勒著，

右腿被變形的儀表臺壓住，臉色蒼白，眼中滿含恐懼和痛苦。

女孩看到李建國，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但很快就被恐懼掩蓋了："叔叔，

救救我，我的腿好疼..."

李建國趕緊安慰道："別怕，叔叔馬上救你出來。"

他回頭對那個男子說："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不幫忙？"

"我叫張磊。"男子收起手機走過來，"我剛才在聯系救護車和保險公司。師傅，

你會救人嗎？千萬別搞錯了。"

這話聽起來有些奇怪，但李建國沒有多想。他從工具箱里拿出千斤頂和撬棍，

開始仔細觀察車輛的變形情況。

"小心點，別碰到她的傷口。"張磊在一旁指揮著，李建國覺得這個張磊說話怪怪的，

但現在救人要緊，他沒有多想。李建國專心致志地工作著，每一個動作都小心翼翼。

整個救援過程持續了二十多分鐘。李建國先用千斤頂頂住變形的車門框架，

保持足夠的支撐力，然后用撬棍一點點撬開卡住女孩腿部的儀表臺。每次操作前，

他都會詢問女孩的感受："疼不疼？我再輕一點。"

當女孩終于被救出來時，她的右腿有明顯的擦傷，但從傷口看應該是車禍時造成的，

骨頭應該沒有大問題。李建國脫下自己的外套，撕成條狀為女孩包扎止血。

女孩虛弱地握住他的手："叔叔，謝謝你...要不是你，我就..."

"不用謝，這是應該的。"李建國憨厚地笑了笑，"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雨。"女孩的聲音很小。

李建國注意到，女孩說話時眼神有些躲閃，而且總是偷偷看張磊的臉色。

這讓他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具體哪里不對又說不上來。

這時，張磊收起手機走過來："師傅，真是太感謝你了。要不是你，小雨就危險了。"

"應該的，換了誰都會這么做。"李建國看了看張磊，"救護車怎么還沒來？"

"可能路程比較遠。"張磊看了看時間，"要不我們自己送她去醫院吧？"

李建國點點頭："行，我開車送你們去。"在等待的間隙，李建國觀察了一下事故現場。

車輛的撞擊痕跡很奇怪，更像是車輛失控后的單方面事故，

而不是和其他車輛發生碰撞。而且從輪胎痕跡來看，剎車距離很短，說明車速并不快。

"這車是怎么翻的？"李建國問張磊。

張磊愣了一下："就是...轉彎的時候速度快了點，失控了。"

"可是這里是直道啊，哪有彎？"

張磊的臉色有些不自然："我...我當時太緊張了，記不清楚了。"

李建國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沒有深究。他攙扶著小雨上了自己的貨車，張磊坐在副駕駛座上。

02

在去醫院的路上，張磊顯得異常健談，不斷詢問李建國的個人情況。

"師傅，你跑運輸多少年了？"

"十五年了。"李建國專心開車，"從小琳上小學就開始跑，現在她都要上大學了。"

"那收入應該不錯吧？這貨車得值不少錢。"張磊的眼睛盯著車廂里的貨物。

李建國苦笑："哪里不錯，一個月跑下來也就七八千，扣掉油錢、路費、

車輛維護費，能剩五千就不錯了。這車還是貸款買的，每個月還要還三千多。"

"那挺辛苦的。"張磊若有所思，"師傅人真好，要不是你，小雨可就危險了。"

"應該的，換了誰都會這么做。"李建國通過后視鏡看了看小雨，"姑娘，你們是從哪里來的？"

小雨剛要開口，張磊搶先回答："我們是從長沙過來的，去廣州辦點事。"

李建國注意到小雨的表情有些困惑，她看了看張磊，欲言又止。

"小雨，你還記得事故是怎么發生的嗎？"李建國問。

小雨張了張嘴，但張磊又搶先說道："她當時受了驚嚇，記不清楚了。師傅，

你專心開車，別讓她說話了，傷患需要休息。"

一路上，張磊不斷地說話，有時候還讓李建國看路邊的風景，

李建國總覺得他是在故意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到了縣人民醫院急診科，已經是凌晨兩點了。醫生檢查了小雨的傷勢，

初步診斷是右腿軟組織挫傷，需要拍片確認是否有骨折。

在等待檢查結果的時候，李建國和張磊在走廊里等著。

張磊這時候表現得像個關心女友的好男人，不停地跟護士詢問情況。

"師傅，你說小雨不會有什么大問題吧？"張磊一臉擔心。

"應該問題不大，就是皮外傷。"李建國安慰道，"年輕人恢復得快。"

"師傅你真是好人。"張磊突然拉住李建國的手，"要不是你及時救援，后果不堪設想。不過..."

"不過什么？"

"我剛才想了想，小雨被救出來的時候好像說腿更疼了，會不會是救援過程中..."張磊欲言又止。

李建國心里一緊："什么意思？"

"沒什么，可能是我多想了。"張磊擺擺手，"師傅你救人心切，肯定不會有問題的。"

這話說得讓李建國心里很不舒服，但他也說不出哪里不對。

檢查結果出來了，醫生說小雨是輕微骨折，需要住院觀察幾天。

"家屬去繳費吧，先交兩千塊押金。"護士說。

張磊摸了摸口袋，一臉為難："師傅，我身上錢不夠，剛才路上把錢包弄丟了..."

李建國沒有懷疑，毫不猶豫地拿出錢包，數出2000塊錢交給了護士。

"師傅，你真是大好人，這錢我一定還你。"張磊緊緊握住李建國的手，"

留個電話吧，回頭我把錢打給你。"

辦完手續后，李建國在病房門口看了看小雨。女孩已經打了止痛針，正在半睡半醒之間。

看到李建國，她想說什么，但張磊立刻走過去："小雨，你好好休息，別說話了。"

李建國留下了自己的聯系方式，又囑咐了幾句注意事項就準備離開。他還要趕路，

明天還有貨要拉。

走到醫院門口時，李建國回頭看了一眼病房的方向。透過窗戶，

他看到張磊正在和小雨說著什么，小雨的表情看起來很痛苦，但不像是因為身體疼痛。

"師傅！"身后傳來小雨的聲音。

李建國回頭，發現小雨不知何時出現在病房窗戶邊，正對著他揮手。

她的嘴巴在動，似乎在說什么，但隔著玻璃聽不清楚。

張磊發現后，立刻把小雨從窗邊拉走了。

李建國心中涌起一陣不安，但又說不出是為什么。

開車離開醫院時，他想起了剛才收音機里播放的那個碰瓷案例，心中莫名地緊張起來。

"應該不會吧，小雨看起來就是個學生，張磊也不像壞人..."他自言自語道。

但是，為什么他心里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呢？

03

兩天后，李建國正在裝貨，接到了醫院的電話。

"請問是李建國師傅嗎？我是縣人民醫院的護士，關于小雨同學的醫藥費..."

李建國心一緊："小雨怎么了？是不是病情惡化了？"

"不是的，是關于費用的問題。小雨同學的男朋友說您答應承擔所有醫療費用，

但是現在賬戶余額不足了..."

李建國愣了："我什么時候說過要承擔所有費用？我只是墊付了押金啊。"

"這...可能是我們搞錯了。您稍等，我問問張先生。"

電話里傳來嘈雜的聲音，過了一會兒，張磊的聲音傳來："師傅，是我，張磊。"

"張磊，怎么回事？我什么時候說過要承擔小雨的所有醫療費？"

"師傅，你別急。小雨的情況有些復雜，醫生說她可能內臟也有損傷，

需要進一步檢查。"張磊的語氣變得嚴肅，"我想了想那天的情況，

小雨被救出來的時候確實說腿更疼了..."

李建國的心往下沉："你什么意思？"

"師傅，我不是要怪你，畢竟你是好心。

但是醫生懷疑小雨的傷情可能不只是車禍造成的，在救援過程中可能受到了二次傷害。"

"不可能！我很小心的！"李建國急了。

"師傅，我也不想這樣，但是小雨現在躺在病床上，我們總不能不管吧？"

張磊嘆了口氣，"要不你明天過來一趟，我們當面談談？"

掛了電話，李建國坐在駕駛室里發呆。二次傷害？這怎么可能？

他救人的時候明明很小心，每一個動作都考慮過的。

但是，萬一真的是他在救援過程中不小心造成的呢？

第二天上午，李建國推掉了一個運貨任務，開車趕回了縣城。

到了醫院，張磊早就在門口等著了。和兩天前相比，張磊的態度明顯冷淡了很多。

"師傅，你來了。"張磊沒有笑容，"小雨的情況不太好，你先去看看她吧。"

李建國推開病房門，驚訝地發現小雨正坐在床上玩手機，臉色比兩天前還要紅潤。

"小雨，你感覺怎么樣？"

小雨看到李建國，眼神復雜，勉強笑了笑："叔叔，我...我還好。"

"不是說內臟有損傷嗎？"

小雨剛要說話，張磊就走了進來："師傅，小雨現在看起來精神好，

但是內傷不能光看表面。"

他從床頭柜里拿出一疊檢查單："你看，這些都是昨天的檢查結果。

醫生說小雨的內臟有淤血，情況比較嚴重。"

李建國接過檢查單，上面的醫學術語他看不懂，但日期確實是昨天的，醫院的印章也很清楚。

"醫生說了什么？"

"醫生說需要進一步治療，費用大概要五六萬。加上誤工費、營養費什么的，

總共得八萬左右。"張磊的語氣變得強硬起來，"師傅，我們也不想為難你，

但是小雨的傷確實和救援過程有關系。"

"我真的沒有弄傷她..."李建國覺得委屈。

"師傅，我有證據的。"張磊拿出手機，"當時我拍了視頻，你自己看看。"

張磊拿出手機，點開一個視頻文件。"你自己看清楚，這是我當時拍的！"

視頻畫面很模糊，像是在黑暗中匆忙拍攝的。畫面中可以看到李建國正在操作千斤頂，

接著千斤頂似乎碰到了什么，緊接著就聽到小雨的痛呼聲。

"看到了吧？你的千斤頂明明碰到了小雨的腿！"張磊指著屏幕，"造成了二次傷害！"

李建國仔細盯著視頻，心中涌起一陣寒意。這個角度拍攝的畫面，

確實看起來他的千斤頂碰到了小雨，但是...

"這不可能，我明明很小心，而且當時你為什么不提醒我？"李建國的聲音開始顫抖。

"我當時也嚇傻了，等反應過來已經晚了。"張磊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師傅，

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好心辦壞事，你總得負責任吧？"

李建國看向小雨，希望她能說句公道話。但小雨只是低著頭，咬著嘴唇，

眼中閃過一絲痛苦，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叔叔，對不起..."她的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

李建國整個人都垮了。視頻鐵證如山，連小雨都承認了，他還能說什么？

"師傅，我們也不想鬧到法院去，對誰都不好。"張磊的語氣軟了下來，

"你看這樣，八萬塊錢，分期付也行。"

八萬塊，幾乎是李建國一年的收入。妻子的醫藥費，女兒的學費，家里的房貸...

這筆錢砸下去，這個家就徹底完了。

李建國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出醫院，夜風吹在臉上，刺骨的涼。

他掏出手機想給妻子打電話，但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就在這時，一個陌生號碼打了進來。

"請問是李建國師傅嗎？我是縣交警隊的王警官，關于三天前的那起事故，

我有些問題想了解一下，你現在方便來一趟交警隊嗎？"

李建國愣了一下："王警官，出什么事了？"

"電話里說不清楚，你先過來吧。對了，把那兩個當事人也叫上。"

當李建國帶著張磊和小雨走進交警隊時，王警官正在電腦前查看著什么。

看到他們進來，王警官抬起頭，目光在三人臉上逐一掃過。

"李師傅，這幾天辛苦了。"王警官語氣平和，"不過事情可能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

他轉向張磊："這位先生，你說你有視頻證據證明李師傅救人時造成了二次傷害？"

"是的！"張磊掏出手機，"我都拍下來了！"

王警官接過手機看了看視頻，又看了看張磊："很有意思的視頻。不過在看你的證據之前，我想先讓大家看看這個。"

他按下了電腦上的播放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