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地名人名虛構,請勿與現實關聯
-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小華,這個包你收好,等我走了再打開。"
小舅李建國虛弱地躺在病床上,顫抖著手把一個破舊的帆布書包遞給我。
那個書包我見過無數次,二十年來,它一直安靜地躺在小舅床頭,從不讓任何人碰。
我接過書包,感覺沉甸甸的,心里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小舅創業失敗后住進我家整整二十年,家里人都說他是個廢人,可我總覺得,
這個每天早上五點就起床掃院子的男人,身上藏著什么秘密。
二十年前的那個秋天,小舅李建國拖著一個行李箱出現在我家門口。
"哥,讓我住幾天吧,等我翻身了就搬走。"
小舅站在門口,臉上還帶著倔強,但眼神里已經有了絕望。
爸爸嘆了口氣,讓他進了門。
那時候小舅才三十五歲,正是男人的黃金年齡,可一場創業失敗,讓他輸得一干二凈。
聽媽媽說,小舅本來在城里開了個小工廠,生意做得紅紅火火,誰知道遇上騙子,不僅血本無歸,還欠了一屁股債。
剛住進我家的時候,小舅還經常接電話,聲音很大,總是在跟人說什么項目、什么合作。
他把那個帆布書包放在床頭,每天晚上都要翻看里面的東西,神情專注得像在研究什么寶貝。
"建國啊,都已經這樣了,就別折騰了。"
媽媽有一次勸他,"安安心心找個工作,老老實實過日子不行嗎?"
小舅搖搖頭,眼神堅定:"嫂子,我還年輕,不能就這么認命。"
可現實總是殘酷的。
小舅試過很多次重新開始,找朋友借錢想做生意,結果一次次失敗。
漸漸地,家里人對他的態度開始變化。
"這都住了三年了,還說住幾天?"
爸爸開始抱怨,"一個大男人,天天在家里晃悠,也不出去找份正經工作。"
媽媽也跟著附和:"就是,都四十歲的人了,還做什么發財夢。"
小舅聽到這些話,臉色會變得很難看,但他從來不反駁,只是默默地回到自己房間,抱著那個書包發呆.
我那時候還在上大學,每次回家看到小舅一個人坐在院子里抽煙的樣子,心里總覺得難受。
隨著時間的流逝,小舅在我家的地位越來越尷尬。
他開始主動承擔家務,每天早上五點起床掃院子,洗衣服做飯,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凈凈。
可即便如此,家人的態度依然冷淡。
"你看看人家老王家的兒子,在外面打工一個月掙五千塊,再看看你..."媽媽經常這樣說小舅。
小舅總是低著頭,不說話。
但我注意到,每當這個時候,他會下意識地摸摸胸前的口袋,那里好像裝著什么重要的東西。
五年過去了,小舅徹底放棄了創業的想法,開始在附近打零工。
送外賣、搬磚、看門,什么活都干。
雖然掙得不多,但他總是把錢上交給媽媽,說是房租和生活費。
"這點錢夠干什么的?"媽媽接過錢,臉上沒有一絲笑容,"還不夠你吃飯的。"
小舅沒有反駁,只是說:"嫂子,我知道給你們添麻煩了。"
我看不下去了,有一次單獨跟小舅聊天:
"小舅,你為什么不搬出去住?這樣大家都輕松一些。"
小舅苦笑了一下:"小華,不是我不想搬,是我搬不起。
再說,這里是我最后的家了。"
那一刻,我看到小舅眼中有淚光閃爍。
我想安慰他,但不知道該說什么。
十年過去了,小舅已經完全融入了我家的生活節奏。
他依然每天早起打掃,依然默默承受著家人的冷眼,依然緊緊抱著那個破舊的書包。
但我發現,他變了。以前的小舅雖然落魄,但眼神里還有光芒,還有不甘心。
現在的小舅,像是被生活打磨得失去了棱角,變得小心翼翼,生怕給任何人添麻煩。
唯一沒變的是,他對我的關心。
"小華,你在外面工作要注意身體。"每次我回家,小舅都會這樣叮囑我。
"小舅,你自己也要保重。"我回答他。
"我啊,我這輩子就這樣了。"
小舅總是擺擺手,"你們年輕人不一樣,前程似錦。"
我結婚的時候,小舅拿出了兩千塊錢給我做禮金。
那兩千塊錢是他攢了好幾個月的工錢,錢都是皺巴巴的零錢。
"小舅,這錢你留著自己用吧。"我不忍心收。
"拿著吧,小舅沒什么能幫你的,這點心意你別嫌少。"小舅執意要給我。
媽媽在旁邊冷笑:"就這點錢,還拿得出手?"
小舅的臉瞬間漲紅了,但他還是把錢塞到我手里:"小華,收下吧。"
那一刻,我的眼淚差點掉下來。我知道,這兩千塊錢對小舅來說有多珍貴,可他還是毫不猶豫地給了我。
十五年了,小舅在我家已經住了十五年。
他的頭發開始花白,腰也開始彎了,但他依然堅持每天早起掃院子。
鄰居們都知道我家有個"廢物"小舅,經常在背后指指點點。
"你看那個李建國,都五十歲了還住在哥哥家里,真是沒出息。"
"就是,大男人不出去掙錢養家,天天在家里混吃等死。"
這些話傳到小舅耳朵里,他從來不反駁,只是把頭埋得更低。
但我知道,這些話像刀子一樣扎在他心里。
有一次,我看到小舅一個人坐在院子里哭。
他以為沒人看見,哭得很傷心。
我想過去安慰他,但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那種無力感,讓我覺得自己也很失敗。
我的孩子出生后,小舅對這個小家伙格外疼愛。
他會給孩子講故事,陪孩子玩耍,比親爺爺還要用心。
"小舅,你對孩子這么好,將來他長大了會記得你的。"我對小舅說。
小舅笑了笑:"孩子純真,不像大人有那么多心思。"
我聽出了小舅話里的苦澀。這么多年來,除了我,家里沒有人真正關心過他。
二十年過去了,小舅已經變成了一個沉默寡言的老人。
他的身體也開始出現問題,經常咳嗽,走路也沒有以前那么利索了。
但他依然堅持做家務,依然小心翼翼地生活著。
那個帆布書包,依然放在他床頭。
二十年來,從沒有人知道里面裝著什么。
我曾經好奇地問過他,但小舅總是笑而不答。
"等時候到了,你就知道了。"小舅總是這樣說。
去年冬天,小舅的身體急劇惡化。
醫生說是肺癌晚期,已經沒有治療的必要了。
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全家人都沉默了。
媽媽哭了:"建國,你怎么不早說?早點治療也許還有希望。"
小舅虛弱地笑著:"嫂子,我早就知道了。只是不想給你們添麻煩。"
"你這個傻弟弟!"媽媽哭得更厲害了。
在生命的最后幾個月里,家人對小舅的態度發生了很大變化。
大家開始關心他,照顧他,試圖彌補這些年來的冷漠。
但小舅似乎并不在意,他依然保持著那種淡然的笑容。
"我這輩子也沒什么遺憾了。"
小舅對我說,"能在你們家住這么多年,已經很知足了。"
"小舅,你別這樣說。"我哽咽著說,"你是我們家的一分子。"
小舅點點頭,眼中閃爍著淚光:"小華,你一直是最懂我的人。"
就在小舅即將離世的前一天晚上,他把我叫到床邊,顫抖著手把那個陪伴了他二十年的帆布書包遞給了我。
"小華,這個包你收好,等我走了再打開。"
小舅的聲音很虛弱,但眼神很認真,"記住,一定要等我走了再打開。"
我接過那個沉甸甸的書包,心情復雜得無法形容。
二十年來,這個書包一直是小舅最珍貴的東西,現在他要把它交給我。
"小舅,這里面是什么?"我忍不住問。
小舅閉上了眼睛,嘴角露出一絲神秘的笑容:"你會明白的。"
第二天早上,小舅安詳地離開了人世。他走得很平靜,臉上還帶著那種淡然的笑容。
小舅走后的第三天,我終于鼓起勇氣打開了那個神秘的帆布書包。
我以為里面會是一些紀念品或者舊照片,卻沒想到看到的是一沓厚厚的銀行存折和幾張銀行卡。
"天哪,這...這怎么可能?"我握著手中的銀行卡,整個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