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你是趙芳萍?”女醫生口罩后的聲音冷淡陌生。
“是的,我是。”趙芳萍抬頭,目光撞上醫生那雙熟悉的眼眸,心跳驟停。
她認得這雙眼,十二年過去,依舊如故。
女醫生緩緩摘下口罩,面容與記憶中的少女幾乎重疊。
“我是你的主治醫生,韓雪。”
趙芳萍的手不受控地顫抖,嘴唇微張:“小柔……你是我的小柔……”
那個十二年前突然消失的女孩,此刻竟以醫生身份站在面前。
女醫生眼神瞬間冷硬,猛地轉身,步伐急促:“抱歉!我不認識什么小柔。”
診室門“咔嗒”合上,留趙芳萍僵在原地。
門外腳步聲漸遠,而門內人影未動,這場重逢背后藏著什么秘密?
趙芳萍獨自坐在醫院長廊那硬邦邦的塑料椅上,雙手緊緊攥著一張檢查報告單,那薄薄的紙張早已被她手心的汗水浸得發軟。她時不時地低頭看一眼報告單上的字,眼神里滿是焦慮和恐懼。
“你這心肌缺血的情況挺嚴重,得做手術,費用大概得二十二萬。”醫生那嚴肅的話語,就像一塊沉重的石頭,直直地砸進了她的心里,那種疼,比她得知自己患了心臟病還要難受。
她今年才五十八歲啊,一直以為自己能平平淡淡地度過余生,每天跳跳廣場舞,和老姐妹們聊聊天,可誰能想到,病魔就這么毫無征兆地找上門來了。
回到家,趙芳萍望著這個住了三十年的老房子,心里五味雜陳。這房子是兩室一廳的格局,雖然有些陳舊,墻壁上還留著歲月的痕跡,但地段好啊,周邊設施齊全,她尋思著應該能賣個好價錢。這房子是她和前夫當年的婚房,離婚的時候判給了她,這些年,她一個人在這里生活,這里承載了她太多的回憶。
“芳萍啊,聽說你要住院啦?”樓下的周嬸正好出門,看到趙芳萍,便關切地問道。
趙芳萍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是啊,查出來有點毛病,不過沒什么大事。”
“要不要通知小柔呀?”周嬸皺著眉頭,一臉擔憂,“她畢竟是你女兒,這種時候應該在身邊陪著你。”
趙芳萍的眼神瞬間黯淡了下來,她輕輕搖了搖頭,說:“不用了,她都出國十二年了,這么多年都沒聯系過,現在也不會回來的。”
周嬸嘆了口氣,說:“你這個人啊,就是太要強了。不管怎么說,血濃于水,你們母女之間哪有解不開的結呀。”
趙芳萍沒有回應周嬸的話,只是加快了腳步,匆匆離開了。
三天后,房子以二十六萬的價格順利賣出。扣除中介費后,錢剛好夠支付手術費和后期的康復費用。
就在辦理住院手續的當天,趙芳萍在醫院走廊上碰到了一個讓她意想不到的人——女兒的前婆婆江母。
“喲,這不是趙芳萍嗎?”江母那尖銳的聲音傳了過來,語氣里帶著一絲譏諷,“聽說你病了?”
趙芳萍點了點頭,說:“是有點小毛病。”
“我來醫院看我家親戚,沒想到能碰到你。”江母上下打量著趙芳萍,嘴里嘟囔著:“這么多年沒見,你倒是老了不少。”
趙芳萍不想和她多說什么,轉身就要走。
“你知道不,小柔回國了。”江母突然說道。
趙芳萍的腳步一下停住了,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不過她現在改名叫韓雪了,還是這家醫院的心臟外科主任呢。”江母繼續說道,語氣里滿是惡意,“她還跟我們說,她沒有母親,她的母親早就死了。”
趙芳萍握緊了拳頭,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說:“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過去?”江母冷笑了一聲,“我兒子被你女兒甩了,這筆賬我們遲早要算。”
趙芳萍沒有理會她,徑直朝著住院部走去。
住進病房后,趙芳萍躺在床上,望著那陌生的天花板,腦海里全是女兒小柔的模樣。十二年前,小柔才二十二歲,剛大學畢業,就嫁給了江浩晨。那時候的小柔,天真爛漫,對愛情充滿了美好的幻想。
可婚后沒多久,江浩晨就開始對小柔家暴。趙芳萍心疼女兒,勸小柔離婚,可小柔卻固執地說:“你不懂,媽,他只是工作壓力大。”
直到有一天,小柔鼻青臉腫地回到家,趙芳萍實在忍無可忍,沖到江浩晨家理論,還動手打了江浩晨。結果江浩晨一家反咬一口,說趙芳萍多管閑事,破壞他們的婚姻。小柔夾在中間,一邊是丈夫,一邊是母親,痛苦得不行。
最終,小柔還是選擇了離婚,可同時她也離開了趙芳萍,只留下一封信:“媽,我要去國外重新開始。請不要找我,也不要為我擔心。”從那以后,趙芳萍就再也沒有收到過女兒的任何消息。
“趙女士,明天要做術前檢查,您得做好準備。”護士的聲音把趙芳萍從回憶中拉了回來。
趙芳萍點了點頭,眼角有淚水滑落。如果女兒真的在這家醫院,她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第二天上午,趙芳萍被推進了檢查室做術前準備。
“趙女士,您的主治醫生一會兒會來查房。”護士一邊整理著床單一邊說道。
趙芳萍的心跳陡然加快,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勇氣去面對女兒。
門開了,一群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進來,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戴著口罩的女醫生,她的眼睛清澈而銳利。
“這位是趙芳萍,58歲,心肌缺血,需要做冠狀動脈搭橋手術。”實習醫生匯報著病情。
女醫生點了點頭,走到床前,低頭仔細地看著病歷。
趙芳萍的呼吸幾乎都停止了,她死死地盯著那雙眼睛,那是她再熟悉不過的眼睛,她確信眼前的人就是她的女兒小柔,只是改了名字。
“你是……小柔?”趙芳萍顫抖著聲音問道。
女醫生的動作明顯停頓了一下,然后緩緩抬起頭來,面無表情地摘下了口罩。
“趙女士,我是韓雪,您的主治醫生。”她的聲音冷靜而專業,完全沒有任何認出趙芳萍的意思。
但趙芳萍心里清楚,眼前的人就是她的女兒小柔。
“小柔,我是媽媽啊……”趙芳萍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眼淚奪眶而出。
韓雪的表情僵硬了一瞬,隨即又恢復了正常,她對護士說:“給病人測血壓,看看是不是情緒波動太大了。趙女士,請您保持冷靜,這對手術很重要。”
說完,她轉身就離開了,其他醫生也跟著出去了。
趙芳萍呆呆地望著門口,淚水模糊了視線。她的女兒,就這么無情地否認了她。
下午,江母和江浩晨來到了醫院。
“聽說你住院了,我們來看看你。”江母假惺惺地說,手里還拎著一袋水果。
趙芳萍皺了皺眉頭,說:“不用了,我不需要你們的關心。”
江浩晨站在一旁,四十出頭的年紀,穿著講究,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樣,可眼神里卻透著一股陰鷙。
“趙阿姨,別這么說,我們也是關心您啊。”江浩晨笑著說,可那聲音里卻聽不出半點真誠。
“小柔……不,韓雪醫生是我的主治醫生。”趙芳萍直截了當地說道。
江母臉色一變,說:“哦?韓雪告訴你的?”
“我認得我自己的女兒。”趙芳萍堅定地說。
江母冷笑一聲:“她早就不承認你是她母親了。你知道嗎,這些年她在國外念醫學,回國后直接進了這家三甲醫院。這一切,可都不是靠你這個‘好媽媽’。”
趙芳萍緊握拳頭,說:“我從來沒阻止過她實現夢想。”
“是嗎?”江母譏諷道,“當年她要是不跟我兒子離婚,能有今天的成就嗎?都是你逼她離婚的!”
江浩晨插話:“趙阿姨,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韓雪現在是很優秀的醫生,我們其實一直有聯系。”
趙芳萍震驚地看著他:“你們有聯系?”
“當然,”江浩晨得意地說,“我們公司最近要投資醫療領域,韓雪正好是專家。她答應了跟我見面討論合作的事。”
趙芳萍的心一陣絞痛,她的女兒竟然還和這個施暴者有聯系?
“你們出去,我要休息。”趙芳萍閉上眼睛,不想再看到他們。
江母卻不依不饒:“趙芳萍,你以為韓雪會管你?她早就對我說過,你這種自私的母親,不值得她付出感情。”
“出去!”趙芳萍突然大喊,情緒激動起來。
忽然,她感到胸口一陣劇痛,呼吸變得困難,冷汗不停地冒出來。
“護士!醫生!病人情況不對勁!”病房里的其他病友大聲呼喊。
醫護人員迅速沖進來,將趙芳萍推往急救室。
“心肌梗死前兆,立即準備搶救!”急診醫生大聲喊道。
韓雪正好經過,看到這一幕,立即跟了進去。
“是我的病人,我來!”她接手了急救工作,熟練地進行著各項操作。
兩小時后,趙芳萍的情況終于穩定下來。
韓雪站在病床前,看著昏睡中的趙芳萍,眼神復雜。她伸出手,似乎想觸碰趙芳萍的臉,卻在半空中停住了。
晚上十點,趙芳萍醒來,發現韓雪坐在床邊,正在看病歷。
“小柔……”趙芳萍虛弱地喚道。
韓雪抬起頭,眼神冷漠:“趙女士,我叫韓雪,請不要認錯人。您明天要手術了,情緒波動會影響手術效果。”
趙芳萍苦笑:“十二年不見,你連媽媽都不叫了嗎?”
韓雪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我的母親早就不在了。”
“是那對母子告訴你的?他們來醫院了……”趙芳萍想解釋。
韓雪打斷她:“我知道。江阿姨告訴我你住院了,我沒想到會是我的病人。”
“你還跟他們有聯系?”趙芳萍難以置信,“當年江浩晨是怎么對你的,你忘了嗎?”
韓雪冷笑一聲:“我沒忘,但那是我自己的事。倒是你,為什么不告訴我你生病了?非要賣房子治病?”
趙芳萍一愣:“你知道我賣房了?”
“我當然知道,”韓雪站起身,“我一直有關注你的情況,只是不想相認罷了。”
趙芳萍的眼淚又流了下來:“小柔,不管你叫什么名字,你永遠是我的女兒。”
韓雪轉身要走:“明天手術,我會盡力的。但僅此而已,別期望更多。”
趙芳萍看著女兒離去的背影,心痛如絞。曾經那個依偎在她懷里的小女孩,現在已經成為了一個陌生人。
第二天一大清早,天兒才剛有點亮光,江浩晨就一個人來到了醫院。他心里盤算著,趁著韓雪去查房的工夫,在走廊上跟她來一場“不期而遇”。
江浩晨在走廊上來回踱步,眼睛時不時地往查房的隊伍那邊瞟。終于,他瞧見了韓雪的身影,趕忙迎了上去,臉上堆著笑,很有禮貌地打招呼:“韓雪,好久不見吶。”
韓雪抬眼看了看他,只是冷淡地輕輕點了點頭,說道:“江總,找我有事兒?”
江浩晨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輕松地說道:“我聽說趙阿姨住院了,我母親讓我過來看看她。另外啊,之前咱們說的那個合作的事兒,你這會兒有空不,咱們聊聊?”那語氣,就好像他們之間從來都沒發生過什么不愉快的事兒似的。
韓雪直直地盯著他的眼睛,語氣堅定地說:“江總,我今天有一臺特別重要的手術要做,實在是沒工夫談工作。以后呢,也沒這個必要了。我們醫院有明確規定,不能接受藥企私下里的邀約。”
江浩晨臉上的笑容一下就僵住了,臉色微微變了變,但還是強撐著說:“韓雪,過去的事兒都過去了,咱們可以重新開始嘛。這次合作對你來說,那也是有好處的呀。”
韓雪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冷冷地吐出三個字:“沒興趣。”說完,轉身就要走。
江浩晨哪肯就這么讓她走,伸手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腕,著急地說:“你不考慮考慮嗎?我公司現在市值都上億了,你母親還在我們醫院治病呢,我能給她安排最好的治療待遇。”
韓雪用力掙脫開他的手,眼神冷得像冰碴子,說道:“第一,趙芳萍不是我母親;第二,你以后別再來騷擾我了,不然我可就報警了。”
江浩晨的臉一下就陰沉了下來,惡狠狠地說:“你會后悔的,韓雪。”
韓雪壓根兒就沒搭理他,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辦公室,韓雪坐在電腦前,仔細查看趙芳萍的最新檢查結果。這一看,她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心肌缺血的情況比她預想的還要嚴重,做手術的風險特別高。韓雪抬手揉了揉太陽穴,她心里清楚,這時候自己絕對不能有半點兒情緒波動。
到了中午,她正準備吃口飯呢,手機突然響了,是護士打來的電話。電話那頭,護士著急忙慌地說:“韓主任,207床病人家屬鬧著要換主治醫生,還說您……”
韓雪直接打斷護士的話,說道:“我知道了,你跟他們說,換主治醫生是不可能的。我是這個科室醫術最好的醫生,要是他們不相信我,那就轉院吧。”
掛了電話,韓雪坐在那兒,心里琢磨著江家母子突然出現到底是為了什么。江浩晨為什么非要跟她提合作的事兒呢?
下午,韓雪又去查房了。剛走到病房門口,就看見江母正坐在趙芳萍的床邊。看到韓雪進來,江母趕緊站起身,臉上堆滿了笑容,熱情地打招呼:“韓雪啊,你來啦。”
韓雪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叫了聲:“江阿姨。”
江母往前湊了湊,說道:“浩晨說你拒絕了他的邀請,是因為她嗎?”說著,還指了指躺在床上的趙芳萍。趙芳萍這會兒正閉著眼睛養神呢,好像對他們的對話一點兒都不感興趣。
韓雪面無表情地說:“我拒絕是因為我對合作沒興趣,跟任何人都沒關系。”
江母嘆了口氣,裝作一副很心疼韓雪的樣子,說:“韓雪啊,阿姨知道你心里有怨,可浩晨這些年真的變了很多。他現在事業有成,心里還一直放不下你呢……”
韓雪直接打斷她的話,說道:“江阿姨,我明天要給趙女士做手術,今天得讓她好好休息。您要是沒什么事兒,就請回吧。”
江母一聽,臉色有點不好看了,說道:“你這孩子,還跟以前一樣倔。浩晨對你多好啊,當年要不是她,”江母又指了指趙芳萍,“你們怎么會離婚呢?”
韓雪冷笑了一聲,說道:“江阿姨是忘了當年浩晨是怎么打我的了嗎?”
江母的臉色一下就變了,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那是你不懂事,現在浩晨完全不一樣了……”
韓雪一點情面都不留,直接說道:“請您離開,病人需要休息。”
江母沒辦法,只好悻悻地離開了病房。
韓雪走到趙芳萍的床邊,仔細地檢查了她的各項指標。趙芳萍慢慢睜開眼睛,看著韓雪,問道:“小柔,你真的打算明天給我做手術?”
韓雪點了點頭,說:“我是心外科主任,你的情況只有我能處理。”
趙芳萍笑了笑,說:“你長大了,真好。”
韓雪沒接她的話,只是機械地記錄著各項數據。
“江家人來醫院做什么?”趙芳萍突然問道。
韓雪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說:“不知道,可能是專程來看你的吧。”
趙芳萍搖了搖頭,說:“他們不會這么好心。小柔,你要小心江浩晨,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韓雪皺了皺眉頭,說:“我有自己的判斷,不需要你提醒。”
趙芳萍嘆了口氣,說:“當年我阻止你嫁給他,是因為我看出他不是能過日子的良人。后來他打你,證明我是對的。”
“所以呢?”韓雪反問,“所以你就有理由控制我的人生了?”
趙芳萍連忙搖頭,說:“我只是希望你幸福……”
“夠了,”韓雪打斷她的話,說,“明天手術,你好好休息。”
說完,韓雪快步走出了病房。走到轉角處,她突然停下腳步,靠在墻上,眼睛里閃爍著復雜的情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晚上,醫院里安靜極了,韓雪一個人在辦公室里,全神貫注地準備著明天的手術方案。突然,她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
韓雪皺了皺眉頭,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起了電話。電話那頭傳來江浩晨的聲音:“韓醫生,希望你明天手術一切順利。”
韓雪冷冷地說:“你想干什么?”
江浩晨在電話那頭輕笑了一聲,說:“沒什么,只是提醒你,我公司最近在查稅,你母親的醫療費可能會出現一些問題。”
韓雪一聽,握著手機的手一下就緊了,生氣地說:“你威脅我?”
江浩晨不緊不慢地說:“不,只是商量。明天下午三點,我在醫院對面的咖啡廳等你,希望你能來。”說完,沒等韓雪回答,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韓雪站在窗前,看著夜色中靜靜矗立的醫院大樓,心里已經有了決定。
這天夜里,醫院里的人都睡了,韓雪悄悄地來到了趙芳萍的病房。月光透過窗戶,輕輕地灑在趙芳萍的臉上,顯得她格外憔悴。韓雪輕輕地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這個已經十二年沒見的母親。
“我知道你沒睡。”韓雪輕聲說道。
趙芳萍慢慢睜開眼睛,看著韓雪,微微一笑,說:“你總是能看穿我。”
韓雪深吸了一口氣,直接說道:“明天的手術風險很大,成功率只有70%。”
趙芳萍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但我相信你。”
韓雪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緩緩說道:“為什么不聯系我?十二年了,你就不想知道我過得怎么樣嗎?”
趙芳萍苦笑了一下,說:“我每天都在想你,但你在信里說不要找你,我就一直遵守著這個約定。”
“我以為你會來找我,”韓雪的聲音有些哽咽,“哪怕一次也好。”
趙芳萍長長地嘆了口氣,說:“我怕打擾你的新生活。小柔,媽媽錯了嗎?”
韓雪站起身,聲音有些顫抖地說:“別叫我小柔,那個聽話的女孩已經不存在了。明天見,趙女士。”
說完,韓雪轉身離開了病房,沒看見趙芳萍眼里閃爍的淚花。
手術當天早上,天還沒完全亮呢,韓雪就提前兩個小時到了醫院。她親自檢查了所有手術設備和藥品,每一個細節都不放過。
“韓主任,病人已經推進麻醉室了。”護士跑過來報告道。
韓雪點了點頭,朝著更衣室走去。剛走到走廊上,她就看見江母站在那兒,神色看起來特別焦慮。
韓雪走過去,問道:“江阿姨,您怎么來了?”
江母強擠出一絲笑容,說:“來看看趙芳萍,畢竟是老相識了。韓雪啊,你一定要好好給她做手術啊。”
韓雪敏銳地察覺到江母有點不對勁,但還是說道:“請放心,我會盡力的。”
走進更衣室,韓雪發現藥箱已經準備好了,可她心里總覺得哪里怪怪的。憑直覺,她覺得江家人的出現肯定不是巧合。
換好手術服,韓雪走進手術室。趙芳萍已經躺在手術臺上了,處于麻醉狀態。
“開始手術。”韓雪戴上手套,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手術中。
手術進行了一個小時,一切都還挺順利的。就在護士準備更換輸液袋的時候,韓雪突然叫停了。
“等一下,”她拿起新的輸液袋,仔細地檢查著,很快就發現了一絲異常,“這藥有問題!立即停止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