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求你了，我不嫁！"李念慈跪在地上，眼淚如雨下。

李建國痛苦地閉上眼："念慈，家里欠了十八萬，債主明天就來了。"

門外響起粗重的腳步聲，一個滿手老繭的男人推門而入。

"這就是要嫁給我的姑娘？"張鐵山的聲音粗啞如砂紙。

李念慈絕望地看著這個比她大十歲的"糙漢"，她的大學夢就要這樣破滅了嗎？

她絕對想不到，這個看似粗魯的男人，會徹底改變她的命運...

01

三月的夜晚，春寒料峭。

李念慈趴在書桌前，手里緊握著圓珠筆，眼睛專注地盯著數學題。

距離高考還有兩個月零三天，她在心里默默計算著時間。

墻上貼著她手寫的倒計時牌，每一個數字都透著她內心的急迫。

作為班里的尖子生，她的目標是省內最好的師范大學。

房門突然被推開，父親李建國滿臉慌張地走了進來。

"念慈，你先放下筆，爸爸有話跟你說。"

李建國的聲音有些顫抖，手在褲子上反復擦拭著。

李念慈抬起頭，看到父親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珠。

"爸，怎么了？你臉色這么難看。"

她放下筆，心里涌起一陣不安。

李建國在椅子上坐下，雙手緊緊握在一起。

"工廠倒閉了，念慈。"

這句話像晴天霹靂一樣砸在李念慈頭上。

她的眼睛瞬間瞪大，嘴巴微微張開。

"倒閉了？那我們家..."

"還欠著十八萬的債。"李建國的聲音越來越小。

李念慈感覺天旋地轉，整個世界都在搖擺。

繼母王秀芳這時從廚房里走出來，手里還拿著洗碗布。

"念慈啊，現在家里就指望你了。"

王秀芳的語氣里帶著某種暗示，讓李念慈心里更加不安。

"指望我？我還要高考呢。"

李念慈的聲音有些發抖，她隱約感覺到了什么。

李建國深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在積攢勇氣。

"有個人愿意出十八萬娶你，念慈。"

這句話讓李念慈如遭雷擊，整個人僵在了椅子上。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雙手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

"爸，你在說什么？"

"對方條件挺好的，是個實在人。"李建國不敢看女兒的眼睛。

王秀芳在一旁接話："念慈，你也十八了，早晚要嫁人的。"

"而且現在家里這個情況，你總不能看著爸爸去坐牢吧？"

李念慈猛地站起來，椅子被她撞得向后倒去。

"我不嫁！我要高考！"

她的聲音里帶著絕望和憤怒，眼淚已經涌出了眼眶。

李建國痛苦地閉上眼睛，雙手捂住了臉。

"念慈，爸爸也不想啊，可是沒辦法。"

王秀芳看到李念慈的反應，語氣變得更加尖銳。

"你以為高考能當飯吃？現在連大學生都找不到工作。"

"你嫁過去，至少一家人都能過上好日子。"

李念慈聽到這話，心里的憤怒徹底爆發了。

"我不是商品！我有我的人生！"

她大聲喊道，聲音在小小的房間里回蕩。

李建國突然站起來，眼睛里閃著淚花。

"你以為爸爸愿意嗎？你以為爸爸不心疼你嗎？"

"可是債主明天就要來收債了，爸爸真的沒辦法了！"

看到父親痛苦的樣子，李念慈的心像被刀割一樣。

她知道父親也很痛苦，也很無奈。

眼淚順著她的臉頰滑落，滴在地板上。

"爸，再想想別的辦法吧，求你了。"

她的聲音變得哀求，像受傷的小動物一樣脆弱。

02

第二天一早，李念慈紅著眼睛來到學校。

同桌程小雅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異常。

"念慈，你怎么了？眼睛腫得像桃子一樣。"

李念慈看了看四周，確認沒人注意后，小聲說道。

"小雅，我爸要把我嫁掉。"

程小雅的筆從手里掉到了桌子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什么？現在都什么年代了，還有包辦婚姻？"

"家里欠了十八萬，對方愿意出這個錢娶我。"

李念慈說著，眼淚又開始在眼眶里打轉。

程小雅氣憤地拍了拍桌子。

"這簡直是把你當貨物賣！"

"你不能答應，絕對不能答應！"

李念慈無力地搖搖頭。

"可是我爸說債主要來收債了，如果還不上錢，他就要坐牢。"

程小雅沉默了一會兒，然后緊緊握住了李念慈的手。

"那你跑吧，念慈。"

"跑到我家去，我爸媽會收留你的。"

李念慈搖搖頭，眼神里滿是痛苦。

"我跑了，高考怎么辦？"

"而且我爸真的會坐牢的。"

兩個女孩子都沉默了，教室里只有其他同學翻書的聲音。

課間的時候，李念慈鼓起勇氣去找班主任。

辦公室里，張老師正在改作業。

"張老師，我想找您談談。"

張老師抬起頭，看到李念慈紅腫的眼睛，立刻放下了筆。

"念慈，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

李念慈深吸一口氣，把家里的情況說了一遍。

張老師聽完后，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念慈，這種事情老師也幫不了你。"

"你們家的經濟困難，我可以幫你申請助學金。"

"但是如果你父親已經決定了..."

張老師的話沒有說完，但李念慈已經明白了意思。

她失望地點點頭，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走在回教室的路上，她的心情越來越沉重。

連老師都幫不了她，她還能指望誰呢？

晚上回到家，李念慈發現家里來了客人。

一個看起來很粗糙的男人坐在沙發上，正在和她父親說話。

那個男人大概二十八九歲，皮膚黝黑，滿手老繭。

他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工作服，腳上是一雙滿是泥土的工地靴。

看到李念慈進來，那個男人站了起來。

"這就是念慈吧？"

他的聲音很粗，帶著明顯的鄉音。

李建國連忙介紹："念慈，這位是張鐵山。"

張鐵山憨厚地笑了笑，露出一口不太整齊的牙齒。

"你好。"

李念慈看著這個男人，心里涌起一陣絕望。

這就是要娶她的人？

這個看起來比她大十歲的粗漢？

她勉強點了點頭，然后快步走向自己的房間。

關上房門后，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眼淚像決堤的洪水一樣涌出，她用手捂住嘴巴，不讓哭聲傳出去。

這就是她的命運嗎？

嫁給一個素不相識的粗漢，放棄自己的大學夢？

03

幾天后，張鐵山又來了。

這次他穿得更隨意，身上還有股汗味。

王秀芳熱情地招呼他坐下，給他倒茶。

"鐵山，你們工地的活累不累？"

張鐵山擺擺手："習慣了，不累。"

他說話的時候，李念慈注意到他的指甲縫里都是黑泥。

吃飯的時候，張鐵山的吃相很粗魯。

他大口大口地扒飯，發出很大的聲音。

偶爾還會用手背擦擦嘴，完全沒有餐桌禮儀。

李念慈坐在對面，看著他的樣子，食欲全無。

她想象著自己以后要和這樣的人過一輩子，心里就發憷。

"念慈，你怎么不吃啊？"王秀芳假惺惺地關心道。

"沒胃口。"李念慈放下筷子。

張鐵山抬起頭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沒說，繼續低頭吃飯。

飯后，鄰居大媽們開始在樓下議論。

"聽說老李家的姑娘要嫁給那個工地的？"

"哎呀，那姑娘多聰明啊，成績那么好。"

"真是可惜了，嫁給那么個粗人。"

"不過也是沒辦法，誰讓她家欠了那么多錢呢。"

這些議論聲飄到李念慈的耳朵里，讓她更加痛苦。

她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眼淚無聲地流淌著。

為什么她的人生要這樣？

為什么她不能像其他同學一樣，專心準備高考？

她想起小時候的夢想，想當老師，想站在講臺上教書。

現在這些夢想都要破滅了。

她要嫁給一個連話都說不利索的粗漢。

要在工地邊上的小房子里度過余生。

想到這里，她的心痛得快要窒息了。

第三次見面，張鐵山帶來了彩禮錢。

一個破舊的帆布包里裝著厚厚的現金。

李建國接過錢的時候，手都在顫抖。

"鐵山，這錢..."

"說好的十八萬，一分不少。"張鐵山的語氣很平靜。

李念慈看著那些錢，感覺自己真的被賣了。

她就值這十八萬嗎？

張鐵山走的時候，對李建國說："下個月初八，我們辦事吧。"

"好，好。"李建國連連點頭。

李念慈聽到這話，腿都軟了。

下個月初八，那不是還有半個月嗎？

時間過得這么快，她還沒有想到解決辦法。

晚上，她又去找程小雅商量。

"小雅，我真的沒辦法了。"

程小雅看著好朋友憔悴的樣子，心疼得不行。

"念慈，要不你真的跑吧。"

"跑到我外婆家去，在鄉下躲一段時間。"

李念慈搖搖頭："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而且我一跑，我爸就慘了。"

程小雅咬咬牙："那你就認命吧。"

"也許那個張鐵山人還不錯呢。"

李念慈苦笑："你沒看見他吃飯的樣子。"

"粗得跟頭牛一樣，話都說不清楚。"

兩個女孩子都沉默了，誰也想不出好辦法。

04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下個月初八。

李念慈已經哭了好幾天，眼睛腫得像核桃一樣。

她穿上王秀芳給她買的紅色連衣裙，站在鏡子前。

鏡子里的女孩蒼白憔悴，完全沒有新娘的喜悅。

"念慈，別哭了，妝都花了。"王秀芳在一旁催促。

李念慈用紙巾擦擦眼淚，但很快又有新的淚水涌出。

婚禮很簡單，就在家里辦的。

來的客人不多，大部分是張鐵山那邊的親戚。

他們看起來都很樸實，穿著不太合身的衣服。

張鐵山穿了一套黑色的西裝，看起來很不自在。

他不斷地拉扯著領帶，額頭上冒著汗。

司儀是王秀芳找的鄰居大叔，說話帶著濃重的地方口音。

"現在請新郎新娘交換戒指。"

張鐵山從口袋里掏出兩個簡單的銀戒指。

李念慈看著那個戒指，覺得它像一個枷鎖。

她伸出手，讓張鐵山給她戴上。

張鐵山的手很粗糙，但動作卻很輕柔。

"現在請新郎親吻新娘。"

聽到這話，李念慈的身體緊張得發抖。

張鐵山看到她的反應，只是輕輕地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

那一刻，李念慈閉上了眼睛，眼淚又開始往下掉。

婚禮結束后，客人們開始吃飯。

李念慈坐在角落里，看著大家談笑風生。

她感覺自己像個局外人，這場婚禮和她沒有任何關系。

張鐵山偶爾會看向她，但很快就移開了視線。

晚上，客人們都走了。

李念慈被領到了張鐵山家。

那是一個小小的兩居室，家具很簡單，但收拾得很干凈。

"你先休息吧。"張鐵山指了指主臥室。

李念慈點點頭，走進房間，立刻鎖上了門。

她坐在床邊，抱著膝蓋，又開始哭泣。

這就是她的新家了。

這就是她的新生活了。

門外傳來張鐵山的腳步聲，但他沒有敲門。

她聽到客廳里有電視的聲音，很小聲，好像怕吵到她。

一整夜，她都沒有睡著。

她想著自己的未來，想著永遠都不能上大學了。

想著要和一個陌生的男人度過一輩子。

天快亮的時候，她終于累得睡著了。

05

第二天早上，李念慈被敲門聲吵醒。

她看看時間，已經八點半了。

平時這個時候，她應該已經在學校了。

"誰啊？"她在床上問道。

"我。"張鐵山在門外說道。

李念慈的心一緊，以為他要進來。

"你想干什么？"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收拾一下。"張鐵山的聲音還是那么粗。

李念慈更加害怕了，她緊緊抱住枕頭。

"我不開門！"

她想起昨晚的恐懼，身體開始發抖。

"哭什么哭，趕緊收拾一下。"

張鐵山的語氣有些不耐煩了。

李念慈以為他生氣了，要強行進來。

她哭得更厲害了，蜷縮在床角。

"求你了，不要..."

她的聲音里帶著絕望和恐懼。

張鐵山在門外越來越不耐煩。

"磨磨蹭蹭的干什么！"

李念慈被他的聲音嚇到了，哭聲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