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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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對不起。"
"你說什么胡話呢?夫妻一場,哪有什么對不起的。"劉桂花以為丈夫是因為拖累自己而自責。
"不,你不明白。"趙大強緊緊抓住妻子的手,聲音顫抖,"我在上海...還有些東西。很重要的東西,足夠你下半輩子不愁吃穿的。但是..."
他欲言又止,眼神躲閃著不敢直視妻子的眼睛。外面的雷聲轟隆隆響起,照亮了病房里兩張飽經滄桑的臉龐。這個秘密,他埋藏了整整十年。
01
劉桂花50歲了,但看上去比同齡人老了十歲。她的手粗糙得像老樹皮,指甲縫里永遠有洗不干凈的泥土。村里人都說她是個好女人,十年來不離不棄照顧癱瘓的丈夫,從來沒有怨言。
每天天還沒亮,劉桂花就起床了。先是給丈夫清洗身體、更換尿布,再熬粥做飯。趙大強因為高位截癱,下半身完全沒有知覺,大小便失禁是常有的事。別的女人可能早就受不了這種味道,但劉桂花從來不嫌棄。
"大強,今天想吃什么?家里還有兩個雞蛋,給你做個蒸蛋羹吧。"劉桂花端著熱水和毛巾進屋,語氣溫柔得像對待孩子。
趙大強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呆。十年了,他每天看到的就是這片天花板,上面的蜘蛛網從小變大,又被妻子清理掉,再重新結起來。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
"桂花,我想...我想死了算了。"趙大強的聲音很輕,但劉桂花聽得清清楚楚。
"說什么胡話!"劉桂花立刻板起臉,"你死了,讓我一個人怎么活?咱們好好的,別說這些不吉利的話。"
趙大強轉過頭看著妻子,心中五味雜陳。這個女人為了自己,青春全部耗光了。原本她也是村里的美人,現在卻滿臉皺紋,頭發也白了一大半。
"桂花,這些年苦了你了。"趙大強的眼中含著淚水。
"不苦,真的不苦。"劉桂花一邊給丈夫擦身子,一邊說道,"夫妻本是同命鳥,哪有拋下你不管的道理?我爹娘從小就教我,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是我男人,照顧你是應該的。"
其實哪里不苦呢?為了給趙大強買藥治病,家里的積蓄早就花光了。劉桂花把能賣的都賣了,連她娘留給她的金鐲子都當了。現在她每天除了照顧丈夫,還要想辦法掙錢。
村里有人出錢讓她幫忙照顧老人,一天二十塊錢。還有人讓她幫忙洗衣服,一件衣服五毛錢。這些零碎的活計加起來,一個月也就能掙個三四百塊,勉強夠買藥和日常開銷。
最難熬的是深夜。趙大強經常因為疼痛而睡不著,需要人按摩。劉桂花就坐在床邊,一坐就是幾個小時,給丈夫按摩腿部和腰部。她的手按得發麻,但從不停歇。
"桂花,你累不累?"趙大強看著妻子疲憊的樣子,心疼得不行。
"不累,只要你舒服點就行。"劉桂花繼續按摩著,雖然嘴上說不累,但她的眼皮已經在打架了。
鄰居春蓮嫂經常來串門,每次看到劉桂花的樣子都心疼不已。
"桂花,你這樣下去身體會垮的。要不把大強送到養老院去吧,那里有專門的護工照顧。"春蓮嫂勸道。
劉桂花搖頭:"養老院一個月要兩三千,咱們哪有這錢?再說了,那些護工哪會像我這樣用心照顧?大強在那里會受委屈的。"
"可是你這樣熬下去,身體受得了嗎?"
"受得了的,我身體好著呢。"劉桂花拍拍胸脯,強顏歡笑,"只要大強好好的,我就滿足了。"
春蓮嫂看著劉桂花的笑容,心中一陣酸楚。這個女人太善良了,善良得讓人心疼。
趙大強以前在上海的建筑工地打工,每個月能掙四五千塊錢,在那個年代算是不錯的收入了。他經常往家里寄錢,讓劉桂花在村里過得很體面。
那時候的劉桂花多幸福啊,穿著花裙子在村里走來走去,臉上總是帶著笑容。村里的女人都羨慕她,說她嫁了個好男人。
可是天有不測風云。十年前的那個秋天,劉桂花接到一個電話,說趙大強從腳手架上摔下來了,正在醫院搶救。她連夜坐火車趕到上海,看到的卻是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丈夫。
醫生說趙大強的腰椎受了重傷,就算救活了也可能癱瘓。工地老板給了二十萬的賠償金,說已經很仁義了。
劉桂花沒有討價還價,她只希望丈夫能活下來。在醫院守了兩個月,趙大強終于醒了,但下半身完全失去知覺。從那時起,劉桂花就知道,她這輩子要和輪椅、尿布、藥瓶為伴了。
回到村里后,趙大強的脾氣變得很暴躁。有時候因為一點小事就發火,摔碗砸盤子。劉桂花從來不跟他爭吵,總是默默收拾殘局。
"桂花,你恨我嗎?"有一次,趙大強在發完脾氣后問道。
"我恨你干什么?"劉桂花一邊收拾碎碗片,一邊說,"你又不是故意摔傷的。"
"我把你的一輩子都毀了。"趙大強的聲音很沙啞。
"什么叫毀了?咱們好好活著,就是最大的福氣了。"劉桂花走到床邊,輕撫著丈夫的頭發,"大強,你要堅強點。只要咱們兩個人在一起,什么困難都能克服。"
趙大強握住妻子的手,心中的愧疚如潮水般涌來。他有話想說,但始終開不了口。有些秘密,埋得太深了。
02
十年來,劉桂花的生活就是圍著丈夫轉。每天早上五點起床,先檢查趙大強有沒有尿床,如果有就要換床單、洗被褥。給丈夫擦洗身體、喂飯、按摩,這些活計一做就是一整天。
村里人看她辛苦,有時候會幫點忙。春蓮嫂經常送點菜過來,老王伯偶爾幫著修修房子。但大部分時候,劉桂花還是一個人撐著這個家。
最讓她發愁的是錢。趙大強需要吃藥,還要買護理用品,每個月的開銷不少。而她能掙到的錢實在有限。
"桂花,村東頭的李嬸找你,說她家老爺子中風了,想請你去照顧幾天。"春蓮嫂來報信。
劉桂花為難了:"可是大強離不開人啊。"
"你放心,我來幫你看著。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春蓮嫂拍拍胸脯,"去吧,人家給一天三十塊呢。"
三十塊錢,對劉桂花來說是個不小的數目。她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那幾天,劉桂花白天在李嬸家照顧老人,晚上回來照顧丈夫。雖然累得要命,但賺到了一百多塊錢,夠買半個月的藥了。
"桂花,你這樣身體受得了嗎?"春蓮嫂看著她憔悴的樣子,心疼地說。
"沒事的,我年輕著呢。"劉桂花笑笑,雖然眼圈黑得像熊貓。
其實她的身體早就出了問題。長期睡眠不足,加上營養不良,她經常頭暈目眩。有幾次差點在照顧趙大強時暈倒,但她都咬牙堅持著。
最難受的是心理上的壓力。看著別人家的日子越過越好,自己卻為了幾十塊錢發愁,劉桂花心里說不苦是假的。
有時候夜深人靜的時候,她也會偷偷流淚。不是因為累,而是因為看不到希望。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才能結束?難道要這樣過一輩子嗎?
但第二天天一亮,她又會重新振作起來,給丈夫做飯、喂藥、按摩。這就是她的生活,單調卻充實,痛苦卻溫暖。
趙大強有時候也會察覺到妻子的委屈。他看到劉桂花為了省錢,自己舍不得買件新衣服,穿的都是縫縫補補的舊衣服。他看到妻子為了給自己買藥,把家里僅有的一只老母雞也賣了。
"桂花,你也買點好吃的,別總是省著。"趙大強心疼地說。
"我不餓,真的不餓。看著你吃飽了,我就滿足了。"劉桂花把僅有的一個雞蛋煎給丈夫吃,自己就著咸菜喝稀粥。
趙大強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每當這時候,他就想起在上海的那些日子,想起那筆錢,想起那個秘密。但他不敢說,真的不敢說。
03
這天夜里下起了暴雨,雷聲轟隆隆地響個不停。劉桂花剛剛睡下,就聽到丈夫在床上呻吟。
"大強,你怎么了?"她趕緊起來開燈。
趙大強的臉通紅,額頭上全是汗珠。劉桂花用手一摸,燙得嚇人。
"你發燒了!"劉桂花急得團團轉,"這大半夜的,怎么辦啊?"
村里沒有衛生所,最近的醫院在縣城,開車要一個多小時。這么大的雨,去哪里找車?
劉桂花給趙大強喂了退燒藥,用溫水擦身子降溫,但效果不明顯。她急得直哭,不知道該怎么辦。
"桂花,別哭了。可能明天就好了。"趙大強虛弱地安慰妻子。
"不行,你燒成這樣,必須去醫院!"劉桂花披上雨衣就往外跑,挨家挨戶敲門借車。
大半夜的,村里人都睡得很死。劉桂花敲了好幾家門,才有人開門。
"桂花,這么晚了,出什么事了?"鄰居老張問。
"大強發高燒了,我想借你家的三輪車去縣醫院。"劉桂花急得聲音都變了調。
"這么大的雨,路上很危險的。"老張有些猶豫。
"求求你了,救救大強吧!"劉桂花跪在雨地里,淚水和雨水混在一起。
老張被感動了,連忙扶起她:"別跪了,我開車送你們去醫院。"
折騰了一夜,總算把趙大強送到了縣醫院。醫生檢查后說是肺炎,需要住院治療。
"住院費要多少錢?"劉桂花緊張地問。
"至少要兩千塊。"醫生說。
兩千塊!這對劉桂花來說是個天文數字。她翻遍了所有的口袋,只找到三百多塊錢。
"醫生,能不能先住下,我去想辦法籌錢?"劉桂花哀求道。
醫生搖搖頭:"醫院有規定,必須先交費才能住院。"
劉桂花急得不知道該怎么辦。她跑到醫院外面,挨個給親戚朋友打電話借錢。但大家都說手頭緊,最多借個一兩百。
眼看著天快亮了,錢還是沒籌夠。劉桂花蹲在醫院走廊的角落里,哭得撕心裂肺。她感到從未有過的絕望,這種無助的感覺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桂花,你別哭了..."
聽到丈夫虛弱的聲音,劉桂花趕緊擦干眼淚。她不能讓丈夫看到自己的脆弱,他的病已經夠重了。
"大強,你別擔心,錢的事我會想辦法的。"劉桂花強忍著眼淚,努力擠出一絲笑容。
趙大強看著妻子憔悴的臉龐,心如刀絞。十年了,這個女人為了自己付出了太多,現在連看病的錢都沒有。他閉上眼睛,內心在做著激烈的斗爭。
有些話,他埋藏了十年。有些秘密,他以為永遠不會說出來。但看到妻子這樣痛苦,他的心防徹底崩塌了。
04
第二天一早,醫院的走廊里人來人往。劉桂花趴在丈夫的病床邊打盹,一夜沒睡讓她疲憊不堪。
"桂花,醒醒。"趙大強輕聲叫著妻子。
劉桂花立刻睜開眼睛:"大強,你感覺怎么樣?還難受嗎?"
"好多了。"趙大強的燒已經退了,但臉色還是很蒼白,"桂花,你過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劉桂花以為丈夫是想安慰自己,便湊近了些:"你說。"
趙大強深深看了妻子一眼,眼中閃過復雜的光芒:"桂花,這些年讓你受苦了。我...我對不起你。"
"你怎么又說這話?咱們是夫妻,不存在對不起的。"劉桂花握住丈夫的手,"你好好養病,別想那些沒用的。"
"不,你聽我說完。"趙大強的聲音有些顫抖,"我在上海的時候...做了一些事情。現在那里還有些東西,很重要的東西。"
劉桂花疑惑地看著他:"什么東西?"
趙大強艱難地從病號服的口袋里摸出一個小布包,這是他讓護士從家里帶來的衣服里找到的。
"這里面有銀行卡和一個地址。"他打開布包,里面包著一張銀行卡和一張寫滿字的紙條,"桂花,那里的錢...足夠咱們下半輩子花的。"
劉桂花接過東西,看著紙條上密密麻麻的字跡,心跳加快:"大強,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在上海到底做了什么?"
"我..."趙大強欲言又止,眼神躲閃著不敢直視妻子的眼睛,"桂花,你必須親自去上海一趟,按照地址找到那個地方。但是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有些事情可能會..."
就在這時,病房門突然被推開了,進來兩個陌生的中年男人。他們穿著普通,但眼神很犀利。
"請問,這里有病人叫趙大強嗎?"其中一個男人問。
劉桂花和趙大強同時變了臉色。趙大強緊緊抓住妻子的手,眼中閃過一絲恐懼。
"你們是誰?找我丈夫干什么?"劉桂花護在丈夫面前。
"我們是他以前的工友,聽說他住院了,來看看。"男人的話聽起來很平常,但劉桂花總覺得哪里不對。
"謝謝你們的好意,不過我丈夫需要休息。"劉桂花想讓他們離開。
但那兩個男人并沒有走的意思,反而在病房里四處張望,眼神在趙大強身上停留了很久。
"大強,這些年過得怎么樣?"其中一個男人走近病床,"聽說你在老家過得不錯啊。"
趙大強的額頭上滲出了冷汗,他強作鎮定地說:"還行吧,就是身體不好。"
"是啊,身體是本錢。"男人意味深長地說,"不過有些債,總是要還的,不是嗎?"
氣氛變得非常緊張。劉桂花雖然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但能感覺到丈夫的恐懼。
"你們到底想干什么?"劉桂花站起來,擋在丈夫面前。
"沒什么,就是來看看老朋友。"男人笑了笑,但笑容讓人不寒而栗,"大強,有些事情咱們改天再聊。你好好養病,我們先走了。"
兩個男人離開后,病房里的氣氛依然緊張。趙大強的手在顫抖,臉色蒼白如紙。
"大強,他們到底是什么人?"劉桂花急切地問。
"他們...他們是來要債的。"趙大強閉上眼睛,"桂花,有些事情我必須告訴你了。我在上海的時候,確實掙過一些錢,但那些錢..."
他停頓了很久,似乎在做最后的掙扎。
"那些錢有問題?"劉桂花的心一沉。
"桂花,你聽我說。"趙大強握緊妻子的手,"當年我在上海不僅僅是在工地打工。我還跟人合伙做生意,倒賣建材。生意很好,掙了不少錢。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我們的貨有些是偷來的,有些是搶來的。我不是故意要干壞事的,就是被人拉下水了。"趙大強的聲音越來越小,"出事之前,我已經準備金盆洗手了,想把錢拿回來跟你好好過日子。可是..."
劉桂花聽得目瞪口呆。她怎么也想不到,老實巴交的丈夫竟然干過這樣的事情。
"那筆錢現在在哪里?"她問。
"藏在上海。"趙大強從枕頭底下又掏出一張紙條,"這是詳細地址。桂花,我知道這樣做不對,但是咱們現在太需要錢了。那些錢足足有一百多萬,夠咱們過一輩子的。"
一百多萬!劉桂花被這個數字震驚了。她從來沒見過這么多錢,甚至想都不敢想。
"可是...可是那是別人的錢。"劉桂花的良心在掙扎。
"桂花,那些事情都過去十年了。而且我也付出了代價,不是嗎?"趙大強指了指自己癱瘓的雙腿,"我變成這樣,已經夠慘了。那些錢就當是老天爺的補償吧。"
劉桂花看著丈夫期待的眼神,心中五味雜陳。她是個善良的女人,從小就被教育要做好人。但面對生活的重壓,面對丈夫的病情,她也動搖了。
"桂花,你去一趟上海吧。就算不為了我,也為了你自己。你這些年太苦了,該享享福了。"趙大強哀求道。
經過一夜的思考,劉桂花最終還是決定去上海。不管那筆錢是怎么來的,她現在太需要錢了。丈夫的醫藥費、生活費,這些都是現實的問題,不能靠良心來解決。
05
三天后,趙大強的病情穩定了。劉桂花把他接回家,然后開始準備去上海的事情。
這是她平生第一次要去這么遠的地方,心里既緊張又興奮。她翻出了結婚時穿的那件紅色外套,雖然已經舊了,但還算體面。
"桂花,路上小心點。到了上海給我打電話報平安。"趙大強叮囑道。
"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劉桂花檢查著行李,"家里的事你不用擔心,春蓮嫂會來照顧你的。"
坐在開往上海的火車上,劉桂花激動得睡不著覺。她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風景,想象著上海的繁華。更重要的是,她要去找那筆能改變她們夫妻命運的錢。
到了上海,劉桂花被這個大城市震撼了。高樓大廈鱗次櫛比,馬路上車水馬龍,到處都是匆忙的人群。她拿著紙條,按照上面的地址去尋找。
經過幾次轉車,她終于找到了目的地——浦東一個老舊的住宅小區。這里的樓房都有些年頭了,外墻斑駁,樓道里光線昏暗。
按照紙條上的地址,劉桂花找到了三樓的一戶人家。她深吸一口氣,敲響了房門。
門開了,出來一個30多歲的女人,中等身材,長相清秀,但臉色憔悴。看到劉桂花,女人先是一愣,然后問道:"你找誰?"
"我...我找趙大強。"劉桂花有些緊張,"我是他的..."
話還沒說完,女人就紅了眼眶:"你是大強的老婆?"
劉桂花點點頭,心里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快進來吧,我等你很久了。"女人讓開門,眼淚已經流了下來。
走進屋子,劉桂花發現這是一套一室一廳的小公寓,雖然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凈。墻上貼著一些照片,其中有幾張是趙大強的。
"請坐吧。"女人給劉桂花倒了杯水,"我叫小梅,是...是大強的朋友。"
劉桂花接過水杯,手微微顫抖。她已經隱約猜到了什么,但不敢確認。
"大強他...他還好嗎?"小梅坐在對面,眼神中滿是期待。
"他...他癱瘓了。"劉桂花低聲說道。
小梅捂住嘴巴,淚水更加洶涌:"我知道他出事了,但不知道這么嚴重。這些年我一直在等他回來,或者至少給我個信息。"
"你們..."劉桂花欲言又止。
"我和大強在一起生活了三年。"小梅擦干眼淚,"他說等掙夠了錢,就回家把你接過來,咱們一家人在上海生活。"
劉桂花的心像被針扎了一樣疼。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姐姐,你別誤會,我沒想破壞你們的婚姻。"小梅看出了劉桂花的心思,"大強跟我說過你,說你是個好女人,是他最對不起的人。他說等事情結束了,一定要好好補償你。"
劉桂花苦笑著搖頭:"事情結束了?什么事情?"
小梅猶豫了一下,然后說:"大強沒跟你說他在上海做什么嗎?"
"他說是在工地打工。"
"不只是打工。"小梅站起來,走到臥室,"你跟我來。"
劉桂花跟著她走進臥室,看到床頭柜上放著一張照片——趙大強抱著一個小男孩,兩人都在笑。
"這是我們的兒子,叫小寶,今年8歲了。"小梅拿起照片,眼中滿是母愛,"長得像他爸爸,對不對?"
劉桂花看著照片,心如刀絞。那個孩子確實和趙大強長得很像,特別是眼睛,簡直一模一樣。
這時,從外面傳來開門聲,一個小男孩跑了進來。
"媽媽,我回來了。"孩子背著書包,臉上帶著天真的笑容。
看到有陌生人,孩子有些害羞地躲在媽媽身后。
"小寶,叫阿姨。"小梅摸著兒子的頭。
"阿姨好。"小寶乖巧地打招呼。
劉桂花看著這個孩子,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她想起自己沒能生育的遺憾,想起十年來對丈夫的照顧,想起那些孤獨的夜晚。
"大強知道孩子的存在嗎?"劉桂花問。
"知道。"小梅點頭,"孩子出生前,他特別高興,說要做個好爸爸。可是后來出事了,他就再也沒回來過。"
小寶拿出作業本,乖巧地坐在桌子前寫作業。他不知道眼前這個阿姨就是爸爸的妻子,不知道自己的存在給別人帶來了多大的痛苦。
"這些年你們怎么過的?"劉桂花強忍著眼淚問。
"很難熬。"小梅苦笑道,"我一個人帶孩子,又要工作又要照顧家。好在大強出事前留了些錢,才勉強撐到現在。"
說到錢,劉桂花想起了此行的目的:"小梅,大強讓我來拿一些東西。他說放在這里的。"
小梅點點頭:"我知道你要找什么。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