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根據真實案例改編創作,情節均為虛構故事,所有人物、地點和事件均為藝術加工,與現實無關,圖片僅為敘事呈現。
“都別動!警察!”手電筒光束刺破云南山村的夜,照在楊軍沾滿血跡的手上。
這個曾為妻女省吃儉用的打工漢,此刻被銬在羅勇家破碎的門框前。
一樁因婚姻背叛而起的糾葛,歷經無數次爭吵與妥協,最終演變成滅門慘案——而當警方從四名受害者體內檢出同一人DNA時,真相背后的隱痛,才剛剛浮出水面。
01
暮色漫過青瓦時,楊軍蹲在工棚前扒拉盒飯。
工地的風扇吱呀轉著,吹不動七月的悶熱。
他數著飯盒里零星的肉絲,掏出手機給家里轉賬 —— 這個月寄回去三千二,自己留八百。
屏幕亮起妻子楊麗麗三天前發來的語音:“家里的豬仔又病了兩頭,你看能不能……”
楊軍給女兒打視頻,七歲的小雨把鏡頭懟到墻上新貼的獎狀:“爸,我數學考了 98分!”
畫面突然劇烈晃動,傳來楊麗麗的呵斥:“作業寫完了嗎就玩手機?”
鏡頭栽倒在地,黑屏前閃過一個男人的衣角,深藍色,沾著泥土。
這是第三次了。
楊軍盯著微信對話框里跳動的 “對方正在輸入……”,最終變成紅色感嘆號。
上周同村的王嬸在電話里欲言又止:“麗麗最近總往村西頭跑,你也知道,羅勇家就在……”
他捏扁礦泉水瓶,塑料碎裂聲在寂靜的工棚格外刺耳。
周五傍晚,楊軍買了最早一班長途車票。
車窗外的山巒裹著薄霧,像蒙著塊洗舊的藍布。
在轉車時,他聽見兩個大媽在議論:“羅勇媳婦肚子都顯懷了還不安生,聽說他跟楊麗麗……”
話尾被汽車喇叭聲吞沒,楊軍攥著車票的手沁出冷汗。
推開家門時,堂屋的白熾燈刺得人睜不開眼。
小雨趴在飯桌上寫作業,作業本旁放著塊水果糖,糖紙印著卡通圖案。
“爸!” 孩子沖過來,發梢沾著干草屑,“媽媽說叔叔幫她修好了拖拉機,留他吃飯?!?/p>
楊軍摸著女兒后頸的痱子,喉結上下滾動:“哪個叔叔?”“就羅勇叔叔,他還給我買糖吃!”
楊麗麗挎著竹籃從外面進來,鬢角沾著碎葉。
看見楊軍的瞬間,竹籃里的茄子滾落在地。
“你咋突然回來了?” 她彎腰撿菜,脊背繃得像張弓。
楊軍盯著她后頸新添的抓痕,指甲掐進掌心:“修拖拉機要修到半夜?”“凈聽人瞎說!”
楊麗麗把茄子摔在案板上,菜刀震得碗柜嗡嗡響,“地里活兒多,找個人搭把手怎么了?”
小雨被響聲嚇哭,楊軍轉身抱住女兒。
孩子身上有股陌生的煙味,混著野菊花的氣息。
他望著墻上的結婚照,照片里楊麗麗穿著紅嫁衣笑得分外明艷,而眼前的女人正背對著他,用力揉搓衣角的污漬,仿佛要把那團陰影從布料里摳出來。
02
菜刀剁在案板上的聲響震得墻灰簌簌往下掉。
楊麗麗把最后一塊茄子摔進鐵鍋,菜油濺到手腕上,燙出幾粒紅泡。
她沒吭聲,就著圍裙擦了擦,余光瞥見楊軍蹲在門檻上抽煙,煙頭明明滅滅,在泥地上燙出焦黑的圓點。
“離了吧?!睏钴娔霚鐭燁^,鞋底在地上蹭出刺耳的摩擦聲,“明天就去鎮上辦手續?!?/p>
灶膛里的火苗猛地竄高,照亮楊麗麗泛白的臉。
她抓起鍋鏟攪動,鐵勺刮過鍋底的聲音讓小雨縮了縮脖子 —— 孩子正躲在八仙桌下,作業本上洇開團模糊的墨漬。
半夜,堂屋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
楊軍翻身摸出枕頭下的手機,屏幕顯示凌晨兩點十七分。
透過虛掩的門縫,他看見楊麗麗跪在神龕前,香灰落進褪色的供盤里。
“媽,我真的走投無路了……” 楊麗麗的聲音混著抽噎,“勇子說他媳婦懷了第三胎,根本不可能……”
第二天,七大姑八大姨擠滿堂屋。
二伯咂著水煙袋:“離什么離?你倆離了,小雨咋辦?”
表嬸抓著楊麗麗的手直抹眼淚:“當年軍子娶你,彩禮借了半村人,這要離了,債誰還?”
楊軍盯著墻上 “家和萬事興” 的十字繡,線頭已經起球,褪色的金線歪歪扭扭。
在親戚們的勸說下,楊軍做出了讓步,只要楊麗麗回心轉意,還和她繼續過下去。
楊軍終究還是不放心楊麗麗,為了看住她,楊軍辭去了工作,回了老家,在鎮上的磚廠找了份活。
每天傍晚收工,他都能看見楊麗麗挎著竹籃往村西走。
有次在村口撞見,羅勇正幫她往三輪車上裝化肥,兩人說話時頭挨得很近,楊麗麗手里轉著根狗尾巴草,那是他們年輕時談戀愛的習慣。
臘月廿三祭灶那天,楊軍提前收工回家。
推開院門,院子里晾著的床單隨風擺動,露出晾衣繩上并排掛著的兩件深藍色外套 —— 他的那件沾著磚廠的紅土,另一件袖口繡著朵褪色的蘭花,是羅勇的。
廚房傳來燉肉的香氣,楊麗麗正往鍋里撒蔥花,聽見腳步聲手一抖,半把鹽全倒進了鍋里。
“說好斷干凈的?” 楊軍扯下墻上的日歷,12 月 20 日被紅筆圈得醒目,那是他生日。
楊麗麗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地里的活,你又幫不上……”
話沒說完,小雨舉著滿分試卷跑進來:“爸!老師說我能參加奧數比賽!”
孩子沒注意到父母僵住的表情,蹦跳著把試卷貼在獎狀旁邊,舊獎狀邊緣被漿糊泡得發軟。
那天夜里,楊軍躺在潮濕的涼席上,聽見楊麗麗在隔壁房打電話。
她壓低聲音,可字句還是順著墻縫鉆進來:“等開春,等油菜花開了……”
窗外的月光爬上窗欞,照亮墻角的老鼠洞,一只幼鼠探出腦袋,又迅速縮了回去。
03
磚廠的夜燈在楊軍的安全帽上投下晃動的光斑。
他數著傳送帶滾過的紅磚,第 178 塊磚裂開了角,像極了楊麗麗撕碎的那張離婚協議。
褲兜里的手機第三次震動,是同村的發小發來的消息:“你媳婦又在羅勇家待到半夜?!?/p>
安全帽的系帶突然勒得太陽穴生疼,他扯下頭盔砸在磚堆上,驚飛了梁上的夜梟。
清明前的雨下得黏膩。
楊軍攥著鐮刀在自家稻田鋤草,遠遠望見楊麗麗和羅勇共撐一把黑傘,往后山竹林走去。
竹梢在風里搖晃,沙沙聲混著他們壓低的笑。
楊軍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鐮刀割破了褲腿,血珠滲進洗得發白的布料。
當晚,他在楊麗麗的梳妝盒里翻出半截桃木梳 —— 和羅勇鬢角別著的那把是一對。
4 月 12 日,楊麗麗離家的第三天。
楊軍把小雨托付給隔壁王嬸,攥著從磚廠順來的木棍往羅勇家走。
路過曬谷場時,他看見羅勇的妻子李芬正踮腳收玉米,隆起的肚子把碎花襯衫繃得發亮。
夜霧漫過青石板路,他聽見屋里傳來孩子的啼哭,李芬的大女兒正哄著半歲的妹妹。
“羅勇不在。” 李芬抱著孩子開門,看見楊軍手里的木棍,后退半步撞上門框。
堂屋的燈泡忽明忽暗,墻上貼著泛黃的全家福。
楊軍喉嚨發緊:“他睡了我老婆,你就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