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滾出去!從今天起,你跟這個家再沒有任何關系!"我以為繼母會這樣對我咆哮,當我負債百萬,一無所有地站在家門口時。
她站在門口,眼神像刀子般鋒利,手緊握門把,仿佛在猶豫是否該讓我進門。
我們對視的那一刻,十年的怨恨在我心中翻騰。
雨水順著我的臉頰滑落,混合著苦澀的淚水。
01
"這是你新媽媽,這是你弟弟小軍。從今天起,你們要好好相處。"
1991年的夏天,父親領著一個陌生女人和她七歲的兒子走進了我們家。
我那年十二歲,母親去世剛滿兩年。
"我不要新媽媽!我只有一個媽媽!"我歇斯底里地喊道,一把推開劉淑芬伸過來的手,"你永遠不可能取代我媽媽!"
"你這沒教養的丫頭!"劉淑芬一巴掌扇在我的臉上,"跟你爸說話用這種態度?我看你是沒人管教太久了!"
"我恨你們!"我哭喊著沖進自己的房間,砰地一聲關上門,將父親和劉淑芬的叫喊聲隔絕在外。
第二天,我發現自己的房間被換成了儲物間改造的小屋,狹窄得只能放下一張單人床和一個小桌子。
而小軍則住進了我寬敞明亮的臥室,那個曾經充滿媽媽氣息的地方。
"為什么我要住在這里?那是我的房間!"我質問父親。
"家里就這么多房間,你是姐姐,應該懂事讓著弟弟。"父親避開我的眼神,匆匆出門上班。
我偷偷溜進曾經的房間,發現媽媽的照片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小軍的玩具和衣物。
怒火中燒的我一把抓起他的玩具車,狠狠地砸在地上。
"你在干什么!"劉淑芬的聲音在身后響起,"那是小軍最喜歡的玩具!"
"我不管!這是我的房間!你們憑什么給他!"我尖叫著,繼續摔打他的東西。
劉淑芬沖過來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拖出房間,用力將我推倒在地:"從今天起,你給我記住,這不是你的房間了!再敢進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當天晚上,我在儲物間里偷偷哭泣,心里暗暗發誓:總有一天,我會離開這個家,再也不回來。
很快,我發現被剝奪的不僅僅是房間。餐桌上,劉淑芬總是把最好的菜肴夾給小軍,而我的碗里只有白米飯和幾根青菜。
"媽,我還想吃魚。"小軍撒嬌地說。
"來,媽給你夾最嫩的一塊。"劉淑芬笑容滿面,細心地挑選魚肉上最好的部分。
"我也想吃魚。"我鼓起勇氣說道。
劉淑芬的臉立刻沉了下來:"你已經吃了不少了吧?看看你,這么大了還跟弟弟爭。你是姐姐,應該懂事!"
"我就要吃魚!"我倔強地說,伸手去夠魚盤。
劉淑芬一把打掉我的筷子:"沒規矩!"
"我就沒規矩了怎么樣!"我站起來,將碗重重地摔在地上,瓷片四處飛濺,"我恨死你們了!"
父親趕緊起身攔住我:"小明,不許這樣和你媽說話!"
"她不是我媽!我媽已經死了!"我大喊著,淚流滿面,"是你忘了我媽,我沒有!"
那晚,我被罰站在門外整整兩小時,直到父親心軟讓我進屋。
從那以后,我學會了在表面上保持沉默,但內心的反抗從未停止。
02
上學時,小軍總是穿著新校服,背著新書包,而我的衣服和用品幾乎都是二手的。
我開始故意穿破洞的褲子,把校服改得破破爛爛,只為了激怒劉淑芬。
"你看看你,像什么樣子!"劉淑芬見到我這副打扮,氣得臉色發白,"趕緊給我換掉!"
"不換!這是我的風格!"我叛逆地回應,"再說了,反正你也不會給我買新衣服,我只能這樣了。"
我開始逃課,在學校惹是生非,故意讓老師打電話給家長。
每次劉淑芬被叫到學校,我都能從她難堪的表情中獲得一絲報復的快感。
"你是故意的對不對?"她在回家的路上質問我,"就是想讓我難堪?"
"是又怎樣?"我冷笑著回答,"反正你從來不把我當女兒,我為什么要把你當媽?"
小軍生病時,劉淑芬寸步不離地守在床邊,半夜起來好幾次量體溫、喂藥、換毛巾。
我故意半夜制造噪音,把收音機音量開到最大,假裝聽不見她的喊叫。
"你能不能安靜一點!你弟弟生病了!"劉淑芬沖進我的房間,憤怒地關掉收音機。
"哦,我忘了這個家只有他才是重要的。"我諷刺地說,"我死了你們大概都不會發現吧?"
我十四歲生日那天,父親出差在外,家里沒人記得這個日子。晚上回到家,我發現劉淑芬和小軍正在慶祝什么。
"今天是什么特別的日子嗎?"我試探著問,希望他們能想起我的生日。
"小軍期中考試進步了,我做了他喜歡吃的菜慶祝一下。"劉淑芬頭也不抬地回答,"你回來得正好,洗完手來吃飯。"
那頓飯我幾乎什么都沒吃,借口作業多早早回了房間。
半夜,我偷偷溜出去,用零花錢給自己買了一個小蛋糕,插上蠟燭,在公園的長椅上為自己慶祝生日。
回家后,我把蛋糕盒子故意放在垃圾桶的最上面,讓劉淑芬能看到。
第二天,劉淑芬什么都沒說,只是眼睛有些紅腫。我心里有一絲得意,以為終于讓她感到了愧疚。
03
十五歲那年,我開始交一些"不良朋友",故意打扮得妖艷,涂著濃妝回家,就為了看劉淑芬震驚的表情。
"你這是怎么回事?"她攔住我,指著我的濃妝和超短裙,"像什么樣子!趕緊給我卸妝換衣服!"
"關你什么事?"我冷笑著繞過她,"你不是我媽,管不著我。"
"你再這樣,我就告訴你爸!"她威脅道。
"告訴啊,反正他也只會站在你這邊。"我滿不在乎地說,"從我媽死的那天起,他就沒把我當女兒看。"
劉淑芬氣得發抖,但最終還是沒有告訴父親。我知道她怕惹父親生氣,這成了我反抗的武器。
高中時期,我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學習中,只為了能考上一所遠離家鄉的大學。劉淑芬從不關心我的學習,更不會參加任何家長會。
"老師,我媽媽身體不舒服,來不了。"我一次次地向班主任撒謊,掩飾內心的傷痛。
但在私底下,我咬牙發誓要用優異的成績證明自己,讓劉淑芬和父親后悔他們的冷漠。
我經常通宵學習,早出晚歸,盡量減少在家的時間。
"你天天這么晚回來,是不是又去網吧了?"劉淑芬有一次攔住我質問。
"我在圖書館學習,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問老師。"我冷冷地回答,"不過你大概不會這么做,因為你根本不關心我。"
她語塞了,只能讓開路讓我進門。我知道她根本沒有我老師的電話,也從未主動聯系過學校了解我的情況。
04
高考結束后,我考上了北京的一所重點大學。拿到錄取通知書那天,我激動得手都在發抖。
"爸,我考上北京大學了!"我興奮地告訴父親。
父親罕見地露出笑容,拍了拍我的肩膀:"不錯,有出息。"
劉淑芬在廚房里忙碌,頭也不回地說:"考上就考上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別以為上了大學就能忘本。"
"忘本?"我冷笑一聲,"放心,我不會忘記這個家是怎么對我的。"
劉淑芬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但沒有回頭。
一周后,小軍的錄取通知書到了,是本地的一所普通大學。
劉淑芬激動得熱淚盈眶,立刻張羅著辦了一場盛大的慶祝宴會,邀請了所有親戚朋友。
"我兒子真爭氣,考上大學了!"她驕傲地向所有人宣布,卻只字不提我也考上了大學,還是北大。
宴會上,親戚們輪流向小軍道賀,幾乎沒人注意到角落里的我。直到舅舅問起:"小明考得怎么樣?"
"她考上了北京大學。"父親平靜地說。
"北大?那可是頂尖學府啊!"舅舅驚訝地看向我,"應該好好慶祝一下啊!"
"已經慶祝過了。"劉淑芬迅速插話,"今天主要是為小軍準備的。"
我冷笑一聲,起身離開了宴會。回到房間,我開始收拾行李,決定提前離開這個讓我窒息的家。
"你要去哪兒?"劉淑芬站在門口問道。
"北京。"我頭也不抬地回答,"我要提前去看看學校,順便找份工作。"
"學校還沒開學呢。"
"我知道,但我一分鐘都不想在這個家多待了。"我抬頭直視她的眼睛,"十年了,我受夠了。"
劉淑芬的臉色變得蒼白:"你父親知道嗎?"
"他會同意的,反正他從來不會反對你的意見。"我諷刺地說,"別擔心,我走了,你們一家三口可以過得更開心。"
第二天,父親果然同意了我提前去北京的請求,甚至幫我買了火車票。
臨行前,他給了我一個信封:"這是你的學費和第一學期的生活費。"
我打開一看,錢剛好夠支付學費,剩下的生活費少得可憐。
"夠了,實在不夠你就去打工。"劉淑芬在一旁插嘴,"我們又不是有錢人家,小軍明年也要上大學,家里負擔不起兩個孩子的學費。"
"呵,"我冷笑一聲,"小軍的生活費肯定不會這么少吧?"
"你這孩子,怎么說話的!"父親皺眉道,"你繼母也是為了這個家著想。"
"算了,不用解釋。"我把信封塞進包里,"這些年我早就習慣了。再見,希望我們以后不必再見。"
說完,我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家門,坐上了去北京的列車。
05
大學期間,我幾乎沒有回過家。寒暑假我都在打工賺取生活費和下學期的學費。
每次給家里打電話,劉淑芬都是冷冷地說:"有什么事快說,電話費很貴的。"
"沒什么事,就是告訴你們我還活著。"我諷刺地回答,"看來你們過得挺好。"
"你少說這些沒用的話!"劉淑芬的聲音帶著慍怒,"好好學習,別整天想這些有的沒的。"
大三那年冬天,我突發急性闌尾炎,住進了醫院。同學幫我給家里打了電話,父親匆匆趕來看了一眼就離開了,理由是公司有急事。
"你繼母說家里走不開,小軍期末考試,需要她照顧。"父親歉疚地解釋,給我留下了一些錢就匆匆離開了。
我躺在冰冷的病床上,淚水浸濕了枕頭。原來在這個家里,我永遠比不上小軍重要。
"就算我死了,她大概也不會來參加我的葬禮吧。"我對照顧我的室友苦笑著說。
出院后,我給家里打了電話,刻意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爸,我沒事了,醫生說恢復得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父親松了口氣,"你繼母一直擔心你,這幾天睡不好覺。"
"是嗎?"我冷笑一聲,"真難想象她還會擔心我。"
"小明,不管怎樣,她畢竟是你的繼母。"父親嘆息道。
"是啊,繼母,不是媽媽。"我諷刺地說,"別擔心,我不會指望她對我有多好。再見,爸。"
掛斷電話后,我決定徹底和這個家斷絕聯系。
畢業后,我留在北京創業,開了一家互聯網公司。最初幾年艱苦異常,我住在狹小的地下室,每天工作十幾個小時。
沒有人知道我有多少次想要放棄,但每次想到如果失敗就要回到那個家,我就咬牙堅持下來。
第三年,公司終于迎來了轉機,我們獲得了一筆不小的投資。
公司開始盈利,我也搬出了地下室,住進了一套小公寓。
"爸,我現在有能力了,想給你們改善一下生活。"我在電話里對父親說,心里還是割舍不下那份親情。
"不用了,我們過得挺好的。"父親的語氣很平靜,"你自己在外面多保重。"
背景里傳來劉淑芬的聲音:"是誰啊?飯都要涼了!"
父親匆匆掛斷了電話。這個簡短的通話讓我心里更加冰冷。
我暗自發誓,一定要讓自己的事業更加成功,讓他們后悔曾經的冷漠。
我的公司在第五年迎來了爆發式增長。
我買了豪宅,換了豪車,過上了曾經夢寐以求的生活。我偶爾會給家里寄錢和禮物,但從不回去。
每次打電話回家,接電話的不是父親就是小軍,劉淑芬從不愿意和我說話。
"你繼母說謝謝你的禮物。"父親總是這樣轉達,但我知道那不是真的。劉淑芬從不會對我說謝謝。
"不用謝,反正我多得是錢。"我故意炫耀道,"對了,我剛買了輛新車,比小軍那輛好多了。"
"小明,別這樣。"父親嘆息道,"你弟弟過得也不容易。"
"是嗎?我還以為在你們家,他才是那個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呢。"我冷笑道,然后掛斷了電話。
直到去年冬天,一個突如其來的市場變動讓我的公司陷入了危機。
最大的投資方突然撤資,資金鏈斷裂,債務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我嘗試了各種方法挽救公司,甚至抵押了自己的房子和車子,但最終還是失敗了。
公司倒閉的那天,我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辦公室里,看著曾經熱鬧的工位如今只剩下零星的紙張和電腦線纜。
曾經簇擁在我身邊的朋友和伙伴一個個消失不見,電話再也沒有人接聽。
我賣掉了所有能賣的東西還債,但依然欠下了巨額債務。
北京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了容身之處。
帶著最后的一點積蓄和滿身疲憊,我踏上了回家的列車。
列車上,我一直在想:劉淑芬看到我這副狼狽相會是什么反應?
她會幸災樂禍嗎?會直接把我趕出門嗎?她一定會嘲笑我,說我活該,說我太狂妄自大,最終落得如此下場。
當我終于拖著行李站在家門口時,開門的正是劉淑芬。她上下打量著我,眼神中充滿了審視。
"我...回來了。"我聲音嘶啞地說,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她沒有說話,只是側身讓我進了門。
家里的一切都沒有太大變化,父親在沙發上看電視,看見我只是點了點頭,仿佛我只是出去了一趟超市,而不是離家十年。
"你可以住在你原來的房間。"劉淑芬冷冷地說。
我的"房間"依然是那間小雜物間,里面的一切都保持著我離開時的樣子,仿佛時間在這里凝固了。
晚飯時,桌上的菜和從前一樣簡單。我們三個人沉默地吃著飯,空氣中彌漫著尷尬和陌生。
"你怎么突然回來了?"父親終于開口問道。
我猶豫了一下,決定坦白:"我的公司倒閉了,我現在...負債累累。"
父親的筷子停在半空中,表情復雜地看著我。劉淑芬的臉上則閃過一絲我讀不懂的情緒。
"我早就說過,年輕人不要好高騖遠。"她放下碗,冷冷地說,"現在嘗到苦頭了吧?"
"是啊,我失敗了,滿意了嗎?"我苦笑道,"當初你就說我不會成功,現在我果然一無所有了。"
"你少在那里陰陽怪氣的!"劉淑芬皺眉道,"吃你的飯!"
接下來的日子,我在家附近找了一份銷售的工作,收入微薄但至少能維持基本生活。
每天回到家,劉淑芬依然對我愛搭不理,仿佛我只是一個寄宿在這里的陌生人。
"你那點工資連自己都養不活,還想還債?"
她時不時會這樣挖苦我,"當初不是很能耐嗎?開豪車住大房子,現在怎么淪落到這步田地了?"
"至少我努力過!"我反擊道,"不像某些人,一輩子只會依附男人活著!"
"你!"劉淑芬氣得臉色發白,"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要不是你爸,你以為你能上大學?能在北京立足?"
"是啊,我真該感謝你們,把我關在雜物間,把最好的一切都給了你兒子,讓我從小就知道什么叫差別對待!"
我冷笑道,"你們教會了我,在這個世界上,沒人會真正關心我,我只能靠自己!"
劉淑芬被我的話噎住了,轉身走進了廚房。
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我的上司突然通知我,公司因為經營不善要大規模裁員,我被列入了第一批名單。
失業的消息像晴天霹靂,我整個人都陷入了絕望。
我在雨中漫無目的地走著,渾身濕透也渾然不覺。
債主的電話一個接一個打來,催債公司威脅要上門,我的人生仿佛跌入了谷底。
回到家時,我的情緒已經崩潰。
"你瘋了?這么大雨不知道打傘?"她的語氣依然冷硬。
"我被裁員了!"我幾乎是吼叫著說出這句話,積壓多年的怒火終于爆發,"我再一次失敗了!你滿意了吧?你現在可以徹底瞧不起我了!"
"十年了!整整十年你對我不聞不問,你就沒把我當過這個家的一份子!現在我一無所有了,負債累累,你是不是特別痛快?"
我聲嘶力竭地質問,淚水和雨水混在一起流下臉頰。
"我恨你!我恨你!你根本就不配做母親!"我歇斯底里地咆哮著,把所有的委屈和怨恨都發泄出來。
劉淑芬的臉色變得蒼白,她死死地盯著我,眼中閃過一絲我從未見過的痛楚。
我以為她會像往常一樣轉身離開,或者冷嘲熱諷一番。
但她卻做了一個我完全沒有預料到的舉動——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讓我吃痛,拖著我走向她的臥室。
"你干什么?放開我!"我掙扎著,但她的力氣出奇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