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爸，您確定沒帶錯存折嗎？"我焦急地問道。

"沒錯，這是我用了二十年的折子，怎么可能錯。"父親拿著存折，手微微發抖。

"先生，您的賬戶余額只有5毛5了。"

銀行工作人員面露難色，"要不您再試一次？"

父親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身體搖晃了一下，我趕緊扶住他。

01

我出生在一個普通的工人家庭。

爸爸是個手藝精湛的木工師傅，媽媽王芳則是附近服裝廠的一名裁縫。

他們的收入不高，但足夠維持基本生活。

我們一家三口住在城郊的一間不足二十平米的小平房里，里面擠著一張床和幾件簡單的家具。

每到下雨天，屋頂總會漏水，我和媽媽就忙著擺放大大小小的盆子接水。

我五歲那年，弟弟小明出生了。

家里本就拮據的經濟狀況更加雪上加霜。

思來想去，爸媽決定把小明送到爺爺奶奶家撫養，自己帶著我四處租房謀生。

我們住過陰暗潮濕的地下室，也住過連廁所和廚房都沒有的簡陋單間。

每天清晨，爸爸總是第一個起床，安靜地洗漱完畢后出門工作。

有時候，我會被他輕輕關門的聲音驚醒，透過窗簾的縫隙，看著他背著工具箱的瘦削身影消失在黎明的晨霧中。

媽媽則總是忙著縫補衣物。

白天在服裝廠工作，晚上還要接些零活回來做。

在昏黃的燈光下，她弓著背，細細密密地縫著那些不屬于我們的華麗衣裳。

每次看到她因長時間低頭而落下的頸椎病，我就暗自發誓要好好學習，將來改變這個家的命運。

雖然生活艱苦，但我從不抱怨。

相反，我總是想方設法幫媽媽分擔家務。

八歲時，我就能熟練地洗衣服、掃地、擦桌子。

十歲時，我開始學著做簡單的飯菜，好讓媽媽下班回家能吃上一口熱乎的飯。

爺爺奶奶家的情況則大不相同。

他們明顯偏心爸爸的弟弟，也就是我的叔叔。

幾乎所有好東西都優先給了叔叔家，就連準備留給子女的財產，也大部分都寫了叔叔的名字。

爸爸性格木訥老實，不善言辭，又常年在外打工，很少回老家看望爺爺奶奶，因此得不到父母的重視和肯定。

每次回爺爺奶奶家看弟弟，我都能感受到那種明顯的區別對待。

記得有一次春節，全家人難得聚在一起吃團圓飯。

爺爺特意買了一條大魚，但當爸爸伸筷子去夾魚肉時，奶奶卻突然說："老大，你就吃點素菜吧，魚肉留給你弟弟，他工作辛苦。"

爸爸的筷子尷尬地停在半空中，最終默默地夾了一些青菜。

我看在眼里，心里既生氣又心疼，但爸爸卻對我使了個眼色，示意我不要說話。

那一刻，我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大人世界的不公與復雜。

爸爸的沉默不是懦弱，而是一種無奈的堅強。

他寧愿自己承受這些不公，也不愿意因此破壞家庭和睦。

就這樣，在爸媽的辛勤勞作中，在租房與搬家的輪回里，在省吃儉用的日子里，我慢慢長大。

小學、初中、高中，一路走來，我始終記得爸媽為了我和弟弟付出的一切。

即使生活再艱難，爸媽也從未讓我感到缺失愛。

每個生日，媽媽都會省下錢給我買一個小蛋糕；

每次考試取得好成績，爸爸都會笑得合不攏嘴，雖然他給不了我物質獎勵，但那份自豪和驕傲是任何禮物都無法比擬的。

弟弟小明在爺爺奶奶家過著截然不同的生活。

爺爺奶奶有退休金，生活條件比我們好很多。

小明從小就衣食無憂，要什么有什么。

在我的童年記憶里，弟弟就像是生活在另一個世界的人。

每次見面，他總是穿著新衣服，手里拿著新玩具，而我卻穿著媽媽改小的舊衣服，玩著路邊撿來的石子和樹枝。

02

爺爺奶奶相繼去世后，十三歲的小明終于回到了我們身邊一起生活。

與我想象中的團聚喜悅不同，弟弟的到來給家里帶來了不少麻煩。

長期在爺爺奶奶寵愛下成長的小明，養成了任性嬌慣的性格。

他習慣了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一旦得不到滿足，就會大發脾氣。

記得小明剛回來那會兒，見到商場里的新款玩具就嚷著要買。

爸爸說家里經濟緊張，讓他先忍忍，等下個月發工資再說。

誰知小明竟然當場躺在地上打滾大哭，引來無數路人側目。

爸爸氣得臉色鐵青，卻又不忍心在大庭廣眾之下教訓兒子，只好硬著頭皮掏出錢包，買下那個價格不菲的變形金剛。

回到家，爸爸嚴肅地教育小明不能這樣任性，要懂得體諒家里的困難。

小明卻撇著嘴說："爺爺奶奶從來不會不給我買東西！你們根本就不愛我！"

聽到這話，爸爸的眼神瞬間黯淡下來，似乎被刺痛了心。

媽媽趕緊打圓場，說："小明還小，不懂事，慢慢教吧。"

從那以后，爸媽對小明的教育格外嚴格，希望能糾正他的壞習慣。

小明每次考試成績不理想，爸爸都會嚴厲批評；

每次小明亂花錢，媽媽都會耐心講解金錢的來之不易。

只有我理解父母的良苦用心，知道他們是為了弟弟好。

我也經常和弟弟談心，告訴他爸媽對我們的愛是平等的，只是表達方式不同而已。

可小明不這么想。

他把父母的嚴格當成了不愛，心中的怨氣越積越深。

進入青春期后，他開始和班上的問題學生混在一起，經常逃課、打架，甚至有幾次被老師叫家長。

每次接到老師電話，爸爸總是二話不說，放下手頭的活就往學校趕。

回來后，他會和小明長談，希望他能明白學習的重要性。

但這些談話往往以小明的頂嘴和摔門而告終。

十六歲那年，小明第一次徹夜未歸。

那晚，爸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打遍了他所有同學的電話，甚至報了警。

直到第二天中午，小明才晃悠悠地回來，身上帶著濃重的煙酒味。

爸爸氣得抬手就是一巴掌："你知不知道我們有多擔心你？！"

小明摸著紅腫的臉頰，冷笑道："擔心？你們是怕我死在外面給你們丟人吧！"

這話徹底激怒了爸爸。

兩人大吵一架，爸爸氣得差點背過氣去。

從那以后，爸爸和小明之間的關系更加緊張。

高中畢業后，小明的成績不足以上大學，甚至連個像樣的專科都沒考上。

爸媽提議他去職業技術學校學一門手藝，小明卻表示自己不想再讀書了，要直接出去工作。

爸爸擔心他年紀小閱歷淺，容易被外面的花花世界迷惑，堅決反對。

但小明執意如此，最終還是離家出走，自己在外面租了房子住。

起初幾個月，小明倒是找到了幾份工作，但都做不長久。

有時是因為工作太累堅持不下去，有時是因為和同事鬧矛盾被辭退。

每次換工作，他都會找各種理由，從不反省自己的問題。

漸漸地，小明開始頻繁地回家找爸媽要錢。

一開始還找些借口，什么房租漲了啊，生病花錢了啊；

后來索性直接伸手要，理直氣壯得像是討債。

令我氣憤的是，每次小明來要錢，爸媽雖然嘴上批評幾句，最后還是會給他。

他們總說："再怎么說也是自己的兒子，總不能看著他餓死街頭。"

我曾多次勸爸媽不要再縱容弟弟，但他們總是搖頭嘆氣：

"你弟弟從小在爺爺奶奶那邊長大，缺少我們的管教，性格難免有些偏差。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盡量補償他，給他更多的愛和包容。"

我無法理解父母的這種"愛"。

在我看來，真正的愛應該是嚴格與關懷并重，而不是一味地縱容和遷就。

但每次看到父母期待的眼神，我又不忍心多說什么，只能默默地支持他們的決定。

就這樣，小明在外面渾渾噩噩地過日子，時不時回家"收租"，而爸媽則在辛勤工作之余，還要操心小明的生活問題。這種狀況一直持續了好幾年，直到一個轉折點的到來。

03

小明高中畢業那年，我也剛好大學畢業，準備找工作。

那時的家庭經濟狀況雖然比起童年時好了些，但依然談不上寬裕。

就在這時，命運之神終于向我們家眷顧了一次。

一位來自省城的家具廠老板李先生，偶然看到了爸爸的手工作品，被他精湛的木工技藝所折服。

那是一個普通的周末，爸爸在家里的小陽臺上做木工活，鄰居們都喜歡圍觀他的技藝。

李先生正好來探望住在我們小區的親戚，被陽臺上傳來的敲敲打打聲吸引，好奇地走過來看。

當他看到爸爸用簡陋的工具雕刻出精美的木質花紋時，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老兄，你這手藝真是了不起啊！我開了家具廠多年，還沒見過你這么好的手藝。"

爸爸憨厚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說："哪里哪里，就是從小學的，干了一輩子了。"

李先生立刻掏出名片，誠懇地邀請爸爸去他的家具廠工作：

"我的工廠專做高檔實木家具，急需你這樣的好手藝。工資比你現在高一倍，還包吃包住，怎么樣？"

爸爸拿著名片，有些猶豫。

一方面，這份工作確實待遇豐厚；

另一方面，工廠在省城，意味著他需要長期離家。

回到屋里，爸爸和媽媽商量了一整晚。

媽媽支持爸爸去闖一闖："孩子們都大了，我一個人在家也能照顧好自己。你就放心去吧，好好干，咱們全家的日子才能過得更好。"

就這樣，爸爸收拾簡單的行李，踏上了去省城的列車。

從此，他每個月只能回來一次，但每次回來都會帶著豐厚的工資和一臉的疲憊。

在李先生的工廠里，爸爸展現出了驚人的工作熱情。

他總是第一個到工廠，最后一個離開。

午休時間，其他工人都去休息，他卻常常留在車間里研究新的雕刻技法。

李先生很快發現了爸爸的與眾不同。

不僅手藝精湛，更難得的是那種對木工藝術的執著和熱愛。

半年后，李先生破格提拔爸爸為工廠的技術主管，負責培訓新工人和把關產品質量。

爸爸的工資也隨之水漲船高。

從最初的每月三千多，漲到了五千，后來甚至達到了八千多。

這在當時的小城市，已經是相當可觀的收入了。

家里的生活條件也隨之好轉。

我們搬出了租住多年的小房子，在市區買了一套七十多平米的商品房。

雖然不算豪華，但有了自己的家，爸媽臉上的笑容明顯多了起來。

我大學畢業后，憑借優異的成績找到了一份會計工作。

雖然起點不高，但我勤奮好學，很快得到了上司的賞識。

28歲那年，我遇到了現在的丈夫李強，他是一家建筑公司的工程師，為人踏實穩重。

我們的婚禮不算隆重，但溫馨而幸福。

爸爸專門請了一周假回來參加，那是我第一次看到爸爸穿西裝打領帶的樣子，雖然有些不習慣，但格外精神。

婚后，我和丈夫在市中心租了房子住，每周都會抽時間回家看望媽媽。

爸爸在外地工作，我們只能在他回來的周末一家人聚一聚。

弟弟小明的情況則大不相同。

盡管家庭條件好轉，他仍然找不到穩定的工作。

他嘗試過銷售、服務員、快遞員等各種工作，但沒有一樣能堅持超過三個月。

三十五歲的小明既沒有穩定工作，也沒有成家立業。

他仍住在租來的小單間里，經常以各種理由向爸媽要錢。

有時是說生病了需要錢看醫生，有時是說要投資小生意需要啟動資金，但每次拿到錢后都石沉大海，再也不提錢的去向。

爸媽對小明的態度始終是寬容和理解。

每次我提出質疑，媽媽總是說："小明命苦，從小沒在我們身邊長大，性格養成這樣也不全是他的錯。"

爸爸則會嘆口氣說："再怎么說也是我們的兒子，總不能不管他啊。"

我無法改變父母的想法，只能盡量在經濟上支持他們，減輕他們的負擔。

每個月發工資后，我都會拿出一部分錢給爸媽，雖然他們常常推辭，但最終還是會收下。

就這樣，爸爸在省城辛勤工作，媽媽在家里操持家務，小明在外面游手好閑，我和丈夫過著平凡而幸福的小日子。

04

光陰似箭，轉眼間爸爸已經65歲了，到了不得不退休的年齡。

李先生非常不舍得爸爸退休，多次挽留他繼續在工廠擔任顧問，但爸爸堅持要回家陪媽媽享清福。

"我離家這么多年，虧欠你媽太多了，是時候回去好好陪陪她了。"爸爸語氣堅定地對我說。

退休那天，李先生為爸爸舉辦了一個小型歡送會，工廠里的員工幾乎全都來了。

大家都舍不得這位技藝精湛、為人和善的老師傅離開。

李先生更是當眾宣布，給爸爸額外發放了一筆豐厚的退休金，感謝他多年來對工廠的貢獻。

回到家后，爸爸把我單獨叫到臥室，神秘兮兮地從柜子深處拿出一本存折。

"小琴，這是爸這些年的積蓄，一共55萬。我只告訴你一個人，你弟弟那性格，我怕他知道了會亂花。"

我接過存折，翻開看了一眼，上面確實顯示余額為550000元。

這是一筆不小的數目，相當于普通工人十年的收入了。

"爸，您和媽存了這么多錢啊！"我驚訝地說。

爸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這些年在游老板那里工資高，又包吃包住，開銷不大。我和你媽商量好了，這筆錢就當是我們的養老錢，平時不動用，以防萬一。"

我點點頭，把存折還給爸爸：

"您放心，我不會告訴弟弟的。這筆錢確實要留著，萬一您或者媽有個頭疼腦熱的，也有錢看病。"

爸爸退休后，生活倒是過得有滋有味。

他在家附近的小公園里認識了一群棋友，每天上午去下下棋，聊聊天；

下午回家幫媽媽做做家務，日子過得十分充實。

我和丈夫的生活也很穩定。

我在會計師事務所工作，丈夫在建筑公司做技術主管，兩人的收入足以維持小康生活。

我們買了房子，有了自己的小家，每周都會抽時間回去看望爸媽。

唯一讓人擔憂的是弟弟小明。

他已經四十歲了，卻依然沒有固定工作，也沒結婚。

他偶爾會回家看看爸媽，但大多數時候是有求于人。

每次來都是笑臉相迎，但臨走前總會找各種理由向爸媽要錢。

爸媽對他依然是百般寵愛，有求必應。

我曾多次提醒爸媽不要再給小明錢，但他們總是說："小明可憐，沒人照顧，我們不幫他誰幫他啊？"

我無力改變他們的想法，只能叮囑他們量力而行，不要把養老錢動用了。

就在爸爸退休兩年后的一天，我回家看望父母，發現媽媽的狀態有些不對勁。

她總是不自覺地用手捂著胸口，臉色也異常難看。

"媽，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關切地問道。

媽媽勉強笑了笑："沒事，可能就是上了年紀，有點胸悶。休息一下就好了。"

但我注意到，媽媽說話的時候，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似乎在強忍著什么。

我立刻意識到情況可能比想象的要嚴重。

"媽，咱們去醫院檢查一下吧，別硬撐著。"我堅持道。

媽媽搖搖頭："醫院太貴了，我這把年紀了，小病小痛的很正常。"

我沒有理會媽媽的推辭，直接打電話叫了出租車，強行把她帶到了市里最好的醫院。

爸爸也跟著一起去了，臉上寫滿了擔憂。

到了醫院，我堅持給媽媽做了全套體檢。

等待結果的時間異常煎熬，爸爸在走廊上來回踱步，手里的煙一根接一根地點上，又一根接一根地掐滅。

終于，醫生叫我們進了診室。

看著醫生嚴肅的表情，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檢查結果出來了，王女士的情況不太樂觀。"

醫生推了推眼鏡，聲音低沉，"初步診斷是乳腺癌，而且已經到了中期。需要立即住院治療。"

這個消息如同晴天霹靂，震得我們一家人都說不出話來。

爸爸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顫抖著問道：

"醫生，我老婆還有救嗎？需要多少錢？無論多少錢，我們都會想辦法的！"

醫生看了看檢查報告，稍稍放緩了語氣："別太擔心，乳腺癌如果及時治療，治愈率還是很高的。

但治療過程會比較漫長，需要手術、化療、放療等多種方式配合。總的費用大概在三十萬到四十萬之間。"

聽到這個數字，爸爸松了一口氣：

"沒問題，我們有存款。醫生，請一定要救救我老婆！"

回家的路上，爸爸握著媽媽的手，眼圈紅紅的：

"別怕，有我在呢。咱們這輩子省吃儉用存的錢，不就是為了這種時候用的嗎？"

媽媽輕輕點頭，眼睛里閃爍著淚光：

"我不怕，就是心疼錢。這么多年的積蓄，一下子就要花掉大半了。"

爸爸搖搖頭："錢是死的，人是活的。你的命比什么都重要。"

聽著父母的對話，我的心情復雜到了極點。

一方面，我為爸爸的果斷決定感到欣慰；

另一方面，我又擔心這筆錢會否真的足夠媽媽的治療費用。

05

第二天一早，爸爸就去銀行取錢，準備支付媽媽的住院押金和前期治療費用。

我則請了假，留在家里陪媽媽收拾住院需要的物品。

我們都期待著爸爸能盡快回來，好送媽媽去醫院住院。

但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爸爸卻遲遲未歸。我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都無人接聽。

直到中午，家門終于被推開，但進來的卻是一個面如死灰的爸爸。

他腳步虛浮，整個人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

"爸，您怎么了？錢取到了嗎？"我連忙迎上去，扶住搖搖欲墜的他。

爸爸看著我，嘴唇顫抖著，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小琴，錢...錢沒了..."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以為自己聽錯了："爸，您說什么？什么錢沒了？"

"我存的那55萬...只剩下5毛5了..."爸爸的聲音顫抖得厲害，眼淚終于奪眶而出。

這個消息如同一道晴天霹靂，我整個人都懵了。

55萬怎么可能只剩下5毛5？這筆錢可是爸爸辛苦了大半輩子的積蓄啊！

"到底怎么回事？"我扶著爸爸坐到沙發上，倒了杯熱水給他，"您慢慢說。"

爸爸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今天早上我去銀行，想取三十萬出來先交醫療費。到了銀行，我把存折和身份證都遞給工作人員，告訴她我要取款。"

"那個小姑娘看了看我的存折，又在電腦上查了查，臉色有些奇怪。

她問我：'張先生，您確定要從這個賬戶取款嗎？

'我說當然了，這是我唯一的一本存折。"

"然后她告訴我...賬戶里只剩下5毛5..."

爸爸說到這里，聲音哽咽，"我當時就蒙了，這怎么可能呢？我的55萬怎么會不翼而飛？"

我的心也揪了起來，但我必須保持冷靜。

"爸，會不會是銀行系統出錯了？您有沒有問清楚？"

爸爸搖搖頭："我一開始也以為是系統出錯，就要求他們核查賬戶流水。結果銀行打印出來的流水顯示，這半年來，我的賬戶有過多次大額取款記錄。"

"多次大額取款？"我感到一絲不妙。

"是誰取的？媽不是一直在家嗎？她有您存折的密碼嗎？"

"你媽根本不知道存折放在哪兒，我也從來沒告訴過她密碼。"

爸爸的聲音越來越低，"我專門挑了你出生的年月日作為密碼，就連你媽都不知道。"

我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但我不敢說出口。

爸爸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爸，我們先別急著下結論。"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我們去銀行查監控錄像，看看到底是誰取走了這筆錢。"

爸爸無力地點點頭。

我打了個電話給丈夫，簡單說明了情況，他立刻表示會趕過來照顧媽媽，讓我帶爸爸去銀行查清楚。

銀行大廳里，我拉著爸爸直奔服務臺。

值班經理認出了爸爸，熱情地迎了上來："張先生，您好！有什么可以幫到您的？"

"我們想查一下這個賬戶的監控錄像。"

我直截了當地說，然后把爸爸的存折遞給了經理。

經理翻開存折，微微皺了皺眉："張先生，按規定，查詢監控需要有正當理由..."

"我父親的養老錢，55萬元，幾乎全部不翼而飛了！這還不是正當理由嗎？"我的聲音有些激動，引來了周圍客戶的側目。

經理連忙安撫我："您別著急，我馬上幫您查一下賬戶流水，看看是什么情況。"

幾分鐘后，經理拿著一疊A4紙回來了。

那是爸爸賬戶近半年來的流水清單。

我仔細查看著每一筆交易記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

從今年年初開始，這個賬戶幾乎每周都有一筆五千到一萬不等的取款。

最開始是每周一次，后來頻率越來越高，金額也越來越大。

到最近兩個月，幾乎是三天一筆，每次都是上萬元。

"這...這不可能是我爸取的。"

我指著流水單，聲音發顫，"我爸退休后一直在家，很少出門，更不可能這么頻繁地來銀行取錢。"

經理點點頭："我們也覺得有些蹊蹺。根據銀行規定，客戶有權查看自己賬戶相關的監控錄像。我這就帶您去監控室。"

在銀行的監控室里，技術人員根據我們提供的交易時間，調出了相應的監控畫面。

畫面中，一個熟悉的身影不斷地出現在銀行柜臺前，熟練地出示存折、輸入密碼、領取現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