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事件為真實事件稍加改編,但并非新聞,情節全來源官方媒體
為了內容通順,部分對話是根據內容延伸,并非真實記錄,請須知。
夜幕像一塊沉重的黑絲絨,將申城的繁華與喧囂輕輕覆蓋。
霓虹燈努力地想刺破這片黑暗,卻只在冰冷的建筑表面投下斑駁陸離的光影。
林風站在天橋上,指尖的煙明明滅滅,煙霧繚繞中,他的眼神比這夜色還要深沉。
二十二年前,林風出生在一個還算殷實的家庭。父親經營著一家不大不小的外貿公司,母親是大學老師,溫婉賢淑。
他的童年和少年時代,堪稱順遂。
重點小學、重點中學,再到考入申城一所知名大學的金融系,他的人生軌跡清晰而光明。
變故發生在他大四那年。
父親的公司因海外訂單違約,資金鏈驟然斷裂。
銀行催債的電話一個接一個,家里的氣氛凝重得讓人喘不過氣。
“阿風,”母親紅著眼圈,聲音沙啞地對他說,“銀行今天又來人了,說再不還款,就要查封我們的房子了。”
林風放下手中的賬本,強作鎮定:“媽,您別急,我正在想辦法。爸那邊,情況怎么樣了?” “還是老樣子,”母親的淚水終于忍不住落了下來,
“醫生說,后續的治療費用是個無底洞……你爸他……他昨天還念叨著,說對不起你,拖累你了。”
林風心頭一緊,走過去輕輕拍著母親的肩膀:“說什么呢媽,我們是一家人。爸一定會好起來的,錢的事,有我。”
然而,現實比他想象的更為殘酷。
父親受不住打擊,一病不起,每日只能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靠著昂貴的藥物維持生命。
母親為了照顧父親,也辭去了工作,昔日優雅的臉上寫滿了憔悴。
林風放棄了投行的實習機會,四處奔波。
他試圖聯系父親舊日的生意伙伴,得到的卻多是敷衍與推諉。
“小林啊,不是我不幫你,”電話那頭,一個曾經稱兄道弟的“叔叔”語氣為難,
“你也知道,現在生意不好做,我這邊也是焦頭爛額啊。”
又一個電話被無情掛斷。林風默默地放下手機,窗外是灰蒙蒙的天。
他變賣了家里所有值錢的東西,包括母親的首飾和父親珍藏的字畫,也僅僅是杯水車薪。父親每日的醫藥費,像一個黑洞,吞噬著他們僅有的一切。
“林先生,”主治醫生表情嚴肅地把他叫到辦公室,
“你父親的病情不容樂觀。
我們建議使用一種進口的靶向藥,效果會好一些,但費用非常高,而且不在醫保范圍內,你們要做好長期準備。”
“醫生,大概……大概需要多少?”林風的聲音有些發顫。 醫生報出了一個數字,讓林風瞬間如墜冰窟。
他找過親戚,借遍了朋友。
起初,還有人念著舊情,多少施以援手。
但日子久了,看著他家那個無底洞,漸漸地,電話不再接通,微信不再回復。
他嘗試去做各種兼職,發傳單,在餐廳端盤子,甚至去建筑工地扛過水泥。
汗水浸濕衣衫,換來的卻是微薄的薪水,在巨額的醫療費面前,顯得那樣蒼白無力。
“錢”,這個他曾經以為唾手可得的東西,如今卻成了他生命中最沉重的枷鎖。
“風子,真不考慮一下?”電話那頭,是林風大學時的室友趙明。趙明畢業后進了一家娛樂公司。
林風吐出一口煙圈,聲音有些沙啞:“明子,那種地方……”
“我知道你以前看不上,可現在是什么時候?叔叔的病還能等嗎?”趙明嘆了口氣,
“我這不是讓你去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就是去‘輝煌之夜’做個服務生,陪客人喝喝酒,聊聊天。憑你的條件,小費絕對少不了。”
“輝煌之夜”,申城最有名的頂級夜總會之一。林風對這種地方的印象,無外乎燈紅酒綠,紙醉金迷。
“只是喝酒聊天那么簡單?”林風問。
趙明沉默了片刻:“風子,有些客人可能會有些……額外的要求。但也不是強迫。關鍵是,那里來錢確實快。你爸的進口藥,不能斷啊。”
不能斷。這三個字像針一樣扎在林風心上。他掐滅了煙頭,火星在夜色中最后閃爍了一下。
“我考慮一下。”他低聲說。
掛了電話,林風在天橋上站了很久。
晚風吹過,帶著初冬的寒意。他想起醫生凝重的表情,想起母親在醫院樓梯間偷偷抹眼淚的場景。
第二天,林風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凈凈,刮了胡子,換上了衣柜里唯一一件還算體面的襯衫和西褲。
鏡子里的青年,面容依舊俊朗,只是眼神里多了幾分疲憊和堅定。
出門前,他給母親發了一條微信:“媽,我找到一份薪水不錯的工作,晚上可能要上班,您和爸在醫院多保重,錢的事情,我會解決的。”然后,他刪除了對話框。
“輝煌之夜”坐落在申城最繁華的商業區,獨占一棟十幾層的大樓,外立面是閃爍著金光的玻璃幕墻,在夜色中猶如一座用黃金和水晶堆砌而成的宮殿。
門口,豪車絡繹不絕。林風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那扇沉重的玻璃門。
夜總會內部溫暖如春,空氣中彌漫著昂貴的香水、酒精和淡淡的雪茄混合在一起的獨特氣味。巨大的水晶吊燈從穹頂垂下,散發著璀璨的光芒。
趙明早就在大廳等他了。看到林風,他松了口氣,上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來了就好,跟我來。”
他帶著林風來到一個掛著“人事部”牌子的房間。一位穿著黑色職業套裝,妝容精致的女性接待了他們,人稱“菲姐”。
菲姐上下打量了林風幾眼:“趙明介紹來的?嗯,外形條件不錯。”她語氣公事公辦,“我們這里規矩多,不過看你也是個聰明人。今天第一天,先熟悉一下環境,跟著老人學學怎么招呼客人。”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記住,來這里的客人,非富即貴。伺候好了,錢不是問題。”
簡單的“培訓”后,林風換上了一套夜總會統一的黑色馬甲和白色襯衫,打著領結。鏡子里的人,多了幾分侍應生的謙卑。
“可以啊,風子,穿上這身,精神多了!”趙明在一旁說。
林風勉強笑了笑。
很快,他就被安排進入了一個豪華包廂。包廂里已經有幾個和他差不多年紀的年輕男子,還有幾個打扮妖嬈的公主。領班簡單交代了幾句,便讓他們做好準備,客人馬上就到。
林風站在包廂的角落,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突兀。他看著包廂里奢華的裝飾,真皮沙發,巨大的液晶屏幕,名貴的洋酒擺滿了酒柜。
客人陸續進來了。大多是些腦滿腸肥的中年男人,摟著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說話粗聲大氣。林風和其他服務生一樣,躬身站在一旁,隨時準備提供服務。
他盡量低著頭,避免與那些目光接觸。然而,他的出眾,還是引起了注意。
“哎,那個新來的,過來!”一個挺著啤酒肚,戴著大金鏈子的男人指著林風喊道。
林風走上前:“先生您好,請問有什么吩咐?”
“長得不錯嘛,”男人拍了拍林風的臉,動作輕佻,“叫什么名字啊?陪哥喝幾杯?”
林風聞到他身上刺鼻的酒氣,臉上依舊努力擠出笑容:“先生,我叫林風。我不太會喝酒。”
“不會喝?來這里上班還有不會喝酒的?”男人眼睛一瞪。旁邊的陪酒女立刻嬌笑著打圓場:“王總,人家是新人嘛,您多擔待。來,我敬您一杯!”
一場小小的風波暫時平息。林風退回角落,手心有些汗濕。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包廂里的氣氛越來越熱烈。林風像個木偶一樣,機械地做著該做的事情。
就在他以為今晚就要這樣在煎熬中度過時,包廂的門再次被推開。
進來的是一位女性。
她看起來約莫三十五六歲的年紀,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香奈兒套裝,身姿窈窕。臉上化著精致的淡妝,眉眼間帶著一絲疏離和冷傲。她的出現,讓原本喧鬧的包廂瞬間安靜了幾分。
“陳姐,您可算來了!”之前那個大金鏈子立刻起身相迎。
被稱為“陳姐”的女人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目光在包廂內掃視了一圈,最后,落在了角落里的林風身上。
那目光,不像其他男人那樣帶著赤裸裸的欲望,更像是在審視一件商品。
林風與她對視了數秒,便不自覺地避開了。
“讓他過來。”陳姐沒有理會其他人的殷勤,指了指林風,聲音清冷。
林風的心猛地一跳。他走到陳姐面前,微微躬身:“這位女士,您好。”
陳姐沒有說話,只是用那雙鳳眼上下打量著他。良久,她才緩緩開口,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你,今晚跟我走。”
林風一愣。
“抱歉,女士,我只負責包廂服務。”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
“呵,”陳姐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開個價吧。”
“我不是……”
“八萬。”陳姐打斷他,吐出一個數字。
八萬。這個數字讓林風的呼吸一滯。
包廂里的其他人,都用一種復雜的眼神看著他。
林風緊緊攥住了拳頭。他想起了醫院的催款單,想起了母親無助的眼神。
“我不……”他艱難地開口。他想拒絕,想保有最后那點可憐的自尊。
他猛地轉過身,想逃離這個地方。
“站住。”陳姐清冷的聲音在他身后響起。
林風腳步一頓,卻沒有回頭。
空氣仿佛凝固了。
就在這時,陳姐的聲音再次響起,云淡風輕,卻字字清晰:
“一分鐘,八萬。”
林風的身體猛地一僵。
一分鐘……八萬?
這個數字,像一道電流擊中了他。如果是一分鐘八萬,那一個小時是多少?他不敢去計算。那筆錢,足以支付父親所有的醫藥費,甚至……
他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
他死死地咬著牙,牙齦似乎都滲出了血絲。
他緩緩地,緩緩地轉過身,看向那個氣定神閑地坐在沙發上,仿佛主宰一切的女人。
然后,他邁開腳步,一步一步走了回去,在包廂門前停下。
“咔噠。”
他伸出手,將包廂的門,反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