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事件為真實事件稍加改編,但并非新聞,情節全來源官方媒體
為了內容通順,部分對話是根據內容延伸,并非真實記錄,請須知。
暮色四合,沈文輝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中。
妻子程曉雯系著圍裙,正在廚房里忙碌,空氣中彌漫著飯菜的香氣。
一切都和往常一樣,平凡而溫馨。
然而,沈文輝并不知道,一個驚天動地的消息,正悄然等待著,準備將這個小家庭的平靜徹底撕裂。
母親沈月娥,今年五十六歲,自從八年前父親因病去世后,便一直和沈文輝夫妻倆同住。
平日里,沈月娥沉默寡言,除了操持些簡單的家務,多數時間都待在自己的房間里,像一尊沉靜的雕塑。
沈文輝總覺得母親的心里藏著事,但每每問起,沈月娥都只是擺擺手,不愿多談。
晚飯時分,三個人圍坐在餐桌旁。
程曉雯熱情地給婆婆夾菜,試圖緩和有些沉悶的氣氛。
“媽,您嘗嘗這個,我今天新學的菜式。”
沈月娥緩緩放下筷子,眼神異常復雜地掃過兒子和兒媳,嘴唇囁嚅了幾下,終于下定決心般地開口:
“文輝,曉雯,有件事……我想跟你們說。”
沈文輝扒拉著碗里的米飯,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
“媽,什么事您就說吧。”
他以為母親又是要提些陳年舊事,或者抱怨身體哪里不舒服。
“我……我懷孕了。”
沈月娥的聲音不大,卻像一顆重磅炸彈,在沈文輝和程曉雯的耳邊轟然炸開。
“咳咳咳!”
沈文輝被剛扒進嘴里的米飯嗆得驚天動地,臉憋得通紅。
程曉雯手里的筷子“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她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婆婆平坦的小腹。
空氣仿佛凝固了,只剩下沈文輝劇烈的咳嗽聲和夫妻倆粗重的喘息聲。
沈月娥低下頭,雙手不安地絞著衣角,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媽,您…您說什么?”
沈文輝好不容易止住了咳,聲音嘶啞地問道,他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您再說一遍?”
“我說,我懷孕了。”
沈月娥抬起頭,眼神里有幾分躲閃,但語氣卻異常堅定,“已經快三個月了。”
沈文輝徹底懵了,腦子里一片空白。
懷孕?
五十六歲的母親懷孕了?
這怎么可能?
簡直是天方夜譚!
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墻上父親的遺像,父親那張熟悉的笑臉,此刻在他看來,卻帶著一絲莫名的諷刺。
短暫的死寂之后,是沈文輝壓抑不住的驚愕和困惑。
“媽,您……您沒開玩笑吧?”
“這,這怎么可能呢?”
“您都五十六了,而且……而且我爸他……”
他話說到一半,聲音哽咽了,那個最關鍵的事實,他實在難以啟齒。
沈月娥似乎早就料到兒子會有這樣的反應,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
“我知道這事聽起來很荒唐,我自己也覺得像做夢一樣。”
“但這是真的,醫院的檢查單在這里。”
說著,她從口袋里摸出一張折疊得整整齊齊的化驗單,遞了過去。
沈文輝顫抖著手接過那張薄薄的紙片,上面的每一行字都像針一樣刺著他的眼睛。
“HCG陽性”,“孕酮值上升”,“可見胎心搏動”……這些醫學術語,他雖然不全懂,但也明白這意味著什么。
他的母親,的的確確是懷孕了。
程曉雯也湊過來看,看完之后,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她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發現喉嚨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一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這是老天爺可憐我,又賜給我一個孩子,是老蚌懷珠,是天大的喜事啊!”
沈月娥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和期盼,眼神里甚至泛起了一絲奇異的光彩。
沈文輝卻絲毫感受不到所謂的“喜氣”。
他只覺得荒謬,憤怒,還有一種莫名的屈辱感。
父親去世八年了,母親從哪里來的孩子?
這個孩子是誰的?
一連串的問題像鞭子一樣抽打著他的神經。
還沒等沈文輝從巨大的震驚中回過神來,沈月娥又拋出了一個更讓他難以接受的要求。
“文輝,”沈月娥看著兒子,語氣帶著一絲商量,又有一絲不容置疑的堅決,“你看,我現在這個年紀懷孕,風險很大,醫生說要特別注意營養和休息。”
“而且,將來孩子生下來,撫養、教育,哪一樣不需要錢?”
“我想過了,這孩子既然來了,就是我們沈家的香火,你作為家里的頂梁柱,這件事你得出份力。”
沈文輝皺了皺眉,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媽,您到底想說什么?”
“我想……我想讓你先拿出七十萬塊錢來,作為我的養胎費和孩子未來的撫養基金。”
沈月娥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
“七十萬?!”
沈文輝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瞬間跳了起來,“媽!”
“您說什么胡話呢!”
“七十萬?”
“我們家哪有那么多錢?”
“再說了,這孩子……”
他猛地剎住了話頭,那個呼之欲出的質問,最終還是被他強行咽了回去。
但他眼中的懷疑和怒火,卻怎么也掩飾不住。
“爹都走了八年了!”
沈文輝的聲音帶著壓抑不住的顫抖和悲憤,“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您必須給我一個解釋!”
沈月娥面對兒子的質問,臉上的那一絲光彩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頑固的沉默。
她低下頭,避開沈文輝灼人的目光,只是反復摩挲著那張已經有些褶皺的化驗單。
“媽!您說話啊!”
沈文輝的聲音不由得拔高了幾度,胸膛劇烈地起伏著,“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
“您從哪里來的?”
“您總得給我一個說法吧!”
程曉雯見狀,連忙輕輕拉了拉沈文輝的衣袖,示意他冷靜一些。
“文輝,你別太激動,媽年紀大了,有什么話好好說。”
她轉向沈月娥,語氣盡量溫和:
“媽,您也別怪文輝著急。”
“這件事實在太突然了,我們……我們都接受不了。”
“您看,爸已經不在這么多年了,您現在突然懷孕,還讓我們拿出這么多錢,我們總得知情吧?”
沈月娥抬起頭,看了看兒媳,又看了看怒氣沖沖的兒子,嘴唇動了動,最終卻只是吐出幾個字:
“你們別問了,這孩子我必須生下來。”
“錢,你們也必須給我。”
“必須?”
沈文輝氣得笑了起來,“媽,您這是在跟我講道理,還是在命令我?”
“我是您兒子,不是您的提款機!”
“這不明不白的錢,我一分都不會出!”
“這不明不白的孩子,我們沈家也認不起!”
“混賬東西!”
“你怎么跟你媽說話呢!”
沈月娥突然激動起來,猛地一拍桌子,飯碗被震得叮當作響,“我是你媽!”
“我懷的也是你的弟弟或者妹妹!”
“你怎么能說出這么絕情的話?”
“我絕情?”
沈文輝指著自己的鼻子,滿臉的難以置信,“媽,您覺得現在是我絕情嗎?”
“您做出這種事情,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有沒有考慮過街坊鄰居會怎么看我們家?”
“有沒有考慮過我死去的爹?”
提到丈夫,沈月娥的眼神黯淡了一下,但很快又被一種倔強所取代:
“你爹要是還在,他一定會支持我的!”
“這是我們沈家的血脈!”
“沈家的血脈?”
沈文輝冷笑一聲,“媽,您這話騙得了誰?”
“我爸都走了八年了!”
“難不成他還能從墳墓里爬出來不成?”
這話如同尖刀一般刺進了沈月娥的心里,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身體也微微晃了晃。
程曉雯趕緊扶住她:
“媽,您別激動,小心身體。”
“你們……你們就是不想認這個孩子,不想出這個錢,是不是?”
沈月娥的聲音帶著哭腔,眼神里充滿了失望和委屈,“我知道,我老了,不中用了,成了你們的累贅了……”
“媽,我們不是這個意思!”
程曉雯急忙解釋,但沈月娥根本聽不進去。
這個夜晚,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沈家往日的溫馨和睦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激烈的爭吵、無盡的猜疑和深不見底的隔閡。
沈文輝和沈月娥母子之間的關系,也降到了冰點。
無論沈文輝和程曉雯如何追問,沈月娥始終對孩子的來歷三緘其口,只是固執地重復著那幾句話:孩子必須生,錢必須給。
真相的大門,被她死死地關上了。
接下來的幾天,沈家的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沈月娥和沈文輝幾乎不說話,即使在飯桌上碰面,也是各自埋頭吃飯,空氣中彌漫著無形的硝煙。
程曉雯夾在中間,左右為難,既心疼丈夫的煎熬,也擔心婆婆的身體。
沈文輝不是沒有嘗試過和母親溝通。
他試圖從母親的身體狀況和高齡生育的風險入手,勸說她放棄這個孩子。
“媽,您都快六十的人了,生孩子多危險啊!”
“萬一出個什么三長兩短,您讓我怎么辦?”
沈月娥只是淡淡地回答: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這孩子既然來了,就是我的命,我認。”
他又試圖從經濟層面入手:
“媽,七十萬不是小數目,我們家就算砸鍋賣鐵也湊不齊啊!”
“您總得為我和曉雯想想吧?”
“我們將來還要養孩子,還要生活……”
“那是你們的事。”
沈月娥的態度異常堅決,“這錢是給我養胎和我這個孩子的,一分都不能少。”
沈文輝甚至放下身段,近乎哀求地說道:
“媽,算兒子求您了,您告訴我實話,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您真的有什么難處,您說出來,我們一起想辦法。”
“您這樣什么都不說,我……我心里堵得慌。”
但沈月娥就像一塊捂不熱的石頭,油鹽不進。
她只是默默地承受著兒子的質問和猜疑,眼神里卻帶著一種外人無法理解的執拗。
日子一天天過去,沈月娥懷孕的跡象也逐漸顯露出來。
她開始有些孕吐反應,食欲不振,人也顯得愈發憔悴。
但即便如此,她依然堅持每天早起,給自己做一些簡單的營養餐,小心翼翼地呵護著肚子里的生命。
沈文輝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母親的固執讓他感到絕望,而那個懸而未決的謎團,更像一塊巨石壓在他的心頭。
他開始失眠,食欲不振,工作也頻頻出錯。
他甚至偷偷觀察母親的行蹤,希望能發現一些蛛絲馬跡,但沈月娥的生活極其規律,除了偶爾去附近的公園散散步,幾乎足不出戶。
家里的陰云,也開始朝著外面蔓延。
沒有不透風的墻。
沈月娥懷孕的消息,不知怎么就被同住一個小區的鄰居知道了。
一時間,各種難聽的猜測和流言蜚語,像潮水一般向沈家涌來。
“聽說了嗎?”
“沈家那個老太太,都快六十了,居然懷孕了!”
“真的假的?”
“她老伴不是都死了好幾年了嗎?”
“這孩子哪來的?”
“嘖嘖嘖,這可真是晚節不保啊……”
“可憐了她兒子沈文輝,攤上這么個媽,以后出門都抬不起頭了。”
這些閑言碎語,像一把把無形的刀子,割在沈文輝的心上。
他走在小區里,總感覺背后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他,那些異樣的目光和竊竊私語,讓他如坐針氈,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他開始變得沉默寡言,甚至有些神經質,生怕別人跟他提起他母親的事情。
這天,沈文輝下班回家,剛走到樓下,就看到幾個鄰居聚在一起,對著他家指指點點,臉上帶著曖昧的笑容。
沈文輝只覺得一股血氣直沖腦門,他快步走回家,一進門就對著沈月娥吼道:
“媽!您滿意了?”
“現在整個小區的人都在看我們家的笑話!”
“您到底要折騰到什么時候才算完?”
沈月娥正坐在沙發上,手里拿著一件小小的、嶄新的嬰兒毛衣,似乎在比量著大小。
聽到沈文輝的吼聲,她身體一僵,緩緩抬起頭,眼圈有些發紅。
“文輝,你過來。”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一絲疲憊。
沈文輝余怒未消,但看到母親憔悴的面容和泛紅的眼眶,心里的火氣莫名地消散了一些。
他走到沙發前,語氣依舊生硬:
“干什么?”
沈月娥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將手中的嬰兒毛衣遞到他面前,眼神復雜地看著他:
“你看看這個。”
沈文輝不解地接過毛衣,入手柔軟,織工細致。
是很普通的嬰兒用品,沒什么特別的。
“這和你當年剛出生時,你爸給你織的那件,是不是很像?”
沈月娥幽幽地說道,“只是,那件是藍色的,這件,我選了米白色。”
沈文輝愣住了。
他隱約記得,母親確實提起過,父親在他小時候,曾經笨拙地學過織毛衣。
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母親此刻提起這個,是什么意思。
沈月娥看著兒子茫然的表情,輕輕嘆了口氣,眼神飄向窗外,似乎陷入了久遠的回憶。
她緩緩開口,聲音輕得像一陣風,卻帶著一種穿透人心的力量:
“文輝,如果……如果我說,這個孩子,和你爸爸有關,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