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人們常說,仗勢欺人的人終有一天會碰壁。在小地方,有些干部子女確實橫行霸道,但這世上沒有絕對的權力,也沒有誰能永遠高人一等。我的這段經歷,或許能給那些被欺負卻不敢吭聲的人一些啟示。
血順著我的嘴角往下流,舌頭舔到兩顆松動的門牙,一陣劇痛。眼前這個一臉得意的男生,是我們鎮長的兒子劉陽。
"李旭,記住了,以后離筱雨遠點。"劉陽甩了甩發紅的拳頭,冷笑著說,"她不是你能碰的。"
周圍同學都低著頭,沒人敢說話。劉陽在學校橫慣了,誰不知道他爸是咱們石河鎮的一把手?誰家還不想過安生日子?
我捂著嘴,嘗到血腥味,心里又氣又恨卻無可奈何。筱雨只是約我討論了幾道數學題,又不是什么過分的事。劉陽卻把她當成了自己的私有物,誰碰誰倒霉。
"再警告你一次,"劉陽俯視著我,"我爸一個電話就能讓你爸丟工作,識相點。"
說完,他整了整衣領,大搖大擺地走了,仿佛這個學校就是他家的后花園。
班長孫明等人走遠了才敢過來扶我:"李旭,去醫務室看看吧,你的牙..."
我搖搖頭,用紙巾擦著嘴角的血:"沒事,回教室吧。"
"你打算怎么辦?要不要告訴老師?"孫明小聲問。
我苦笑了一下:"告訴又能怎樣?上次張磊被他打了,班主任不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孫明嘆了口氣:"也是,誰敢得罪鎮長啊。"
回到座位上,我的牙痛得厲害。筱雨悄悄遞給我一張紙條:"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我看了她一眼,搖搖頭。這怎么會是她的錯?錯的是那些仗勢欺人的人,是這個不公平的世道。
放學后,我沒敢直接回家,怕爸媽看到我這樣擔心。先去了鎮衛生院,醫生說門牙受損嚴重,建議去縣醫院好好檢查。
我咬咬牙,撥通了爸爸的電話。
"旭子,怎么了?"爸爸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
"爸,我...我牙被打了,可能要去縣醫院看看。"我努力控制著聲音不發抖。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誰打的你?"
"劉陽,就是鎮長的兒子。"
又是一陣沉默,然后爸爸平靜地說:"你在哪?我現在過來接你。"
我沒聽出爸爸語氣有什么特別的變化,只是和平時一樣溫和。我爸李志強在鎮水泥廠做技術員,是個老實人,在鎮上沒什么大不了的地位。面對鎮長的兒子,我以為他會勸我忍氣吞聲。
半小時后,爸爸來到衛生院。看到我腫脹的嘴唇和松動的牙齒,他的臉色變了,但很快又恢復平靜。
"疼不疼?"他輕聲問我。
我點點頭,眼淚差點掉下來。
"走,去縣醫院。"爸爸攙扶著我走向摩托車。
縣醫院的牙科醫生檢查后皺起了眉頭:"兩顆門牙松動嚴重,神經已經暴露,需要立即處理,否則會引發嚴重疼痛,甚至可能失去牙齒。"
"需要多少錢?"爸爸問。
"保守治療大概三千左右,如果需要鑲牙那就貴了,至少五六千。"
我看到爸爸眉頭皺了一下。我知道家里條件不好,這筆錢對我們家來說不是小數目。
"先保守治療吧。"爸爸說。
處理完牙齒,已經晚上八點多了。回家路上,我忍不住問:"爸,我們就這么算了嗎?"
爸爸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問我:"為什么劉陽要打你?"
我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他,包括劉陽平時如何囂張跋扈,如何欺負同學,如何威脅老師。
"這孩子太不像話了。"爸爸嘆了口氣,"明天我去找他爸爸談談。"
我吃驚地看著他:"找鎮長?爸,算了吧,人家會理我們嗎?再說,你工廠的工作..."
"工作沒了可以再找,但做人的尊嚴丟了可就什么都沒了。"爸爸平靜地說,"孩子,記住,這世上沒有誰天生就比誰高貴。"
回到家,媽媽看到我的樣子,眼淚立刻掉了下來:"這是誰干的?這么狠毒!"
"鎮長的兒子。"爸爸簡短地回答。
媽媽一下子慌了:"那...那怎么辦?要不就算了吧,咱們惹不起..."
"惹不起也得惹。"爸爸突然語氣堅定,"他兒子都打斷我兒子的牙了,還想怎樣?明天我就去鎮政府,必須要個說法。"
我從沒見過爸爸這么堅決的樣子。平時的他總是溫和寬厚,很少發脾氣。但這次,他眼中有一種我從未見過的堅定。
第二天一早,爸爸穿上他最整齊的襯衫,帶著我去了鎮政府。
門衛攔住了我們:"找誰啊?"
"找劉鎮長。"爸爸平靜地說。
"劉鎮長忙著呢,有事先預約。"門衛不耐煩地說。
爸爸從兜里掏出一個證件:"你告訴他,縣電視臺李志強找他,就說關于他兒子打人的事。"
我驚訝地看著爸爸——縣電視臺?我爸不是在水泥廠工作嗎?
門衛看了看證件,態度立刻變了:"李記者,您稍等,我這就通報。"
不到五分鐘,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匆匆走了出來:"李記者,真是稀客啊,有什么事請進辦公室詳談。"
這就是鎮長劉建國?在電視上見過幾次,沒想到本人如此諂媚。
進了辦公室,劉建國熱情地倒茶:"李記者,咱們有什么事好商量,都是老熟人了。"
爸爸沒有客套:"劉鎮長,昨天你兒子打斷了我兒子的門牙,這事你知道嗎?"
劉建國愣了一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爸爸:"這...這我還真不知道。孩子們打打鬧鬧很正常嘛,可能是誤會..."
"三千塊醫藥費,兩顆斷牙,你覺得是誤會?"爸爸冷冷地打斷他。
劉建國有些尷尬:"李記者,實在抱歉,我一定嚴肅管教犬子。醫藥費我們全包,另外..."
"我不是來要錢的。"爸爸再次打斷他,"我要你兒子親自上門道歉,并保證以后不再欺負任何同學。"
劉建國皮笑肉不笑:"李記者,孩子們的事,我們大人就別太較真了。這樣,我讓小陽跟你兒子道個歉,醫藥費我出,大家都是明白人..."
"看來劉鎮長不太重視這事啊。"爸爸站起身,拿出手機,"那我只能用我的方式解決了。縣電視臺正在做一期關于校園霸凌的專題,我想你兒子的事跡正好可以作為典型案例。"
劉建國的臉色變了:"李記者,有話好說,沒必要鬧得這么大吧?"
"那就看劉鎮長的誠意了。"爸爸堅定地說,"今天下午六點前,我要看到你兒子出現在我家門口,親自向我兒子道歉。"
走出鎮政府,我終于忍不住問:"爸,你什么時候去縣電視臺工作了?"
爸爸笑了笑:"我沒去電視臺工作,只是他們的特約記者,平時偶爾寫點新聞稿。這些年跟他們合作,關系還不錯。"
"特約記者?"我有些失望,原來不是正式記者。
爸爸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孩子,雖然只是特約記者,但也代表媒體。在這個信息時代,媒體的力量有時候比你想象的要大得多。"
我半信半疑,不知道爸爸這招是否真的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