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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軍,這把鑰匙你千萬要收好,十年之后才能用。"爺爺李鐵山躺在病床上,顫抖的手從內衣口袋里掏出一把銹跡斑斑的小銅鑰匙,塞到我手里。他的眼神比平時任何時候都要堅定,緊緊握住我的手腕,力氣大得出奇。
"爺爺,這是什么鑰匙啊?"我不解地問道。
"這是開咱家老房子地窖里那個鐵箱子的鑰匙。"爺爺的聲音很虛弱,但每個字都說得清清楚楚,"記住,無論發生什么事,都要等十年。十年后,你就明白爺爺的用意了。"
我點點頭,雖然心里滿是疑惑。一個窮了一輩子的老人,能在破箱子里放些什么呢?無非是一些舊照片或者紀念品吧。可是爺爺為什么要我等十年呢?
那一刻,我怎么也想不到,這把普通的鑰匙會徹底改變我對爺爺的認知,更想不到十年后打開那個箱子時,我會發現一個天大的秘密……
01
2000年春節剛過,我15歲,正在縣里的中學讀高一。班主任王老師把我叫到辦公室,臉上帶著同情的表情。
"李小軍,你的學費還沒交齊,學校這邊已經催了好幾次了。"王老師的話讓我臉紅得發燙,"你回去跟家里商量商量,實在困難的話,學校可以幫你申請貧困生補助。"
我低著頭,囁嚅著說:"老師,我再想想辦法。"
走出辦公室,我的心情沉重得快要窒息。學費2800元,對別的同學來說不算什么,對我家來說卻是天文數字。
我家住在河南省西華縣城外十里的李家村,是村里公認最窮的一戶。我從小跟爺爺相依為命,父母常年在廣東打工,一年到頭也寄不回來幾個錢。爺爺李鐵山已經六十多歲了,佝僂著腰,穿著打滿補丁的灰色中山裝,每天靠撿廢品和種菜維持生活。
回到家,我看到爺爺正蹲在院子里的菜地邊,用一把銹得發紅的小鐵鍬松土。他的背駝得更厲害了,遠遠看去,整個人都快彎成了一張弓。
"爺爺,我回來了。"我放下書包,走到他身邊。
爺爺抬起頭,滿臉都是歲月留下的溝壑,但眼神還算清澈:"小軍回來了?餓不餓?鍋里還有粥。"
我搖搖頭,不知道怎么開口跟他說學費的事。我們家住的是村里最破的土坯房,屋頂的瓦片缺了好幾塊,下雨天屋里到處漏水。家里唯一值錢的家具就是一臺十幾年前的黑白電視機,還是壞的。
晚飯是白米粥配咸菜,這已經是我們家最好的伙食了。爺爺總是把稠一點的粥盛給我,自己喝湯水。看著他瘦得只剩皮包骨頭的樣子,我實在說不出要錢的話。
"爺爺,村里的李三叔今天又買了新摩托車。"我試探著說道。
李三叔是爺爺的弟弟,家里日子過得紅紅火火。他有兩個兒子,都在縣城里做生意,家里蓋了三層小樓,還買了面包車。每次見到我們,李三叔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爺爺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繼續慢慢喝粥。
"爺爺,咱家什么時候能過上好日子啊?"我忍不住問道。
爺爺放下碗,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我讀不懂的深意:"小軍,記住爺爺一句話,金子埋在土里不發光,但它還是金子。"
我不明白爺爺這話是什么意思,只當是安慰我的話。
第二天,我硬著頭皮去找李三叔借錢。李三叔家的院子鋪著水泥地,嶄新的摩托車停在門口,顯得格外氣派。
"三叔,我想跟您借點錢交學費。"我低著頭說道。
李三叔正在院子里曬玉米,聽到我的話,臉色立刻變了:"小軍啊,不是三叔不幫你,實在是現在生意不好做。你爺爺那個樣子,這個家指望不上了。"
他話鋒一轉,語氣里帶著嘲諷:"你爺爺這輩子就是個廢物,年輕時候不知道努力,現在老了還拖累你們。早知道當初就不該讓他分家產。"
我的臉漲得通紅,想要反駁但又不知道說什么。李三叔說的雖然難聽,但似乎也是事實。爺爺確實是村里最窮的人,連自己的生活都維持不了,更別說供我讀書了。
回到家,爺爺正在院子里修補一張破漁網。這張網是他從河邊撿來的,修好了可以賣幾塊錢。
"借到錢了嗎?"爺爺頭也不抬地問。
我搖搖頭,把李三叔的話復述了一遍。說到"廢物"這個詞時,我明顯感覺到爺爺的手停頓了一下,但他很快又繼續編織漁網。
"小軍,別人怎么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怎么想。"爺爺的聲音很平靜,"讀書的錢,爺爺會想辦法的。"
"爺爺,咱家哪有錢啊?"我忍不住哭了起來,"要不我別讀書了,出去打工賺錢吧。"
爺爺突然放下手里的漁網,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小軍,答應爺爺,無論多困難,都不能放棄讀書。書讀好了,以后就不用過這種日子了。"
他的眼神里有一種我從未見過的堅定,讓我不敢再說放棄的話。
第二天早上,爺爺很早就出門了。我以為他是去撿廢品,沒想到下午他回來時,手里拿著一個厚厚的信封。
"小軍,這是你的學費。"爺爺把信封遞給我,里面整整齊齊地裝著2800元錢。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爺爺,這錢哪來的?"
"別問那么多,趕緊去學校交費吧。"爺爺擺擺手,顯然不想多說。
我拿著錢,心里五味雜陳。這筆錢對我們家來說太珍貴了,可是爺爺到底是怎么弄到的呢?我想不出一個窮老頭能有什么辦法在一天之內弄到這么多錢。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月光透過破窗戶灑進屋里,我看到爺爺坐在床邊,對著一張發黃的照片發呆。照片上是一個穿著整齊中山裝的中年男人,站在一座城市的建筑前,看起來神采奕奕。
"爺爺,照片上是誰啊?"我好奇地問。
爺爺趕緊把照片收起來:"沒什么,一個老朋友。"
他的反應讓我更加好奇,但爺爺顯然不想多說,很快就躺下睡覺了。
第二天,我拿著學費回到學校。王老師看到錢時很驚訝:"小軍,你爺爺真有辦法啊,這么快就湊齊了學費。"
我笑著點點頭,但心里還是困惑不已。
02
交完學費后,我的生活又回到了平靜。每天早上五點半起床,幫爺爺收拾菜地,然后騎著那輛破舊的自行車去縣城上學。
我們家的那輛自行車是八十年代的老古董,鏈條經常掉,剎車也不太靈,但這是我上學的唯一交通工具。每次騎車經過村里其他人家門口,看到他們院子里停著的摩托車或者小汽車,我總是加快速度,不愿意停留。
學校里的同學大多來自縣城,家庭條件都比我好很多。他們穿著名牌衣服,用著新款文具,中午在學校食堂吃葷菜,而我只能帶著家里的咸菜和饅頭。
有一次,同桌張明問我:"李小軍,你家是不是很窮啊?我聽我媽說,你們村有個老頭天天撿廢品。"
我臉紅了,不知道怎么回答。張明繼續說道:"不過也沒關系,我爸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你肯定比我們懂事。"
雖然張明沒有惡意,但他的話還是讓我感到深深的自卑。我開始更加努力學習,希望能用成績證明自己的價值。
在家里,爺爺的生活依舊簡樸得讓人心疼。他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到村外的田地里種菜,中午回來吃一碗白粥配咸菜,下午繼續干活到天黑。晚上,他會在昏暗的煤油燈下看我做作業,雖然他自己不識幾個字,但總是坐在旁邊陪著我。
"小軍,這道題會做嗎?"爺爺雖然看不懂題目,但總是關心我的學習。
"會做,爺爺。您早點休息吧。"我總是這樣回答。
爺爺會搖搖頭:"不著急,你做完作業我再睡。"
每當看到爺爺在昏暗的燈光下那蒼老的身影,我就暗下決心一定要好好讀書,將來讓爺爺過上好日子。
村里的鄰居王嬸對我們家很同情,經常偷偷給我們送一些剩菜剩飯。她是個熱心腸的好人,但也愛說閑話。
"小軍啊,你爺爺這些年真是苦了。"王嬸總是這樣感慨,"你三叔家日子過得那么好,也不知道幫襯幫襯。"
我只能笑笑,不知道說什么。
李三叔確實是村里的富戶,他的兩個兒子在縣城做生意很成功,經常開著小汽車回村里。每次遇到我和爺爺,李三叔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有一天,李三叔的大兒子李強開著一輛嶄新的桑塔納回村,引起了全村人的圍觀。李強西裝革履,戴著金項鏈,看起來很有錢的樣子。
"三叔,生意做得不錯啊。"有村民夸贊道。
李三叔得意地笑著:"還行,孩子們爭氣,在城里混得開。"
他看到我和爺爺站在人群外圍,故意提高聲音說道:"唉,有些人就是命不好,一輩子窩在村里,什么出息都沒有。"
雖然他沒有點名,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在說誰。我感到臉上火辣辣的難受,但爺爺只是平靜地看了一眼,然后拉著我回家了。
"爺爺,您不生氣嗎?"我忍不住問道。
爺爺搖搖頭:"小軍,記住一句話,狗咬人,人不能咬狗。"
我不太明白這句話的深意,但看到爺爺平靜的表情,心里也慢慢平靜下來。
春天的時候,爺爺在院子里種了很多蔬菜:白菜、蘿卜、豆角、西紅柿。他的手很巧,種出來的菜長得特別好。每到收獲的季節,爺爺會挑著擔子到縣城的菜市場去賣菜。
"爺爺,我跟您一起去賣菜吧。"我想幫他分擔一些。
"不用,你好好讀書就行。"爺爺總是拒絕我的幫助,"賣菜的事我來做。"
有一次,我偷偷跟在爺爺后面去了菜市場。看到他彎著腰,對每個顧客都點頭哈腰,為了幾毛錢和人討價還價,我的眼淚差點掉下來。
一位買菜的大媽看到爺爺的菜很新鮮,但還是使勁砍價:"老頭,你這白菜太貴了,便宜點吧。"
爺爺賠著笑臉:"大妹子,這菜都是剛摘的,很新鮮的。"
"新鮮也不能賣這么貴啊,我給你少五毛錢。"
爺爺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頭同意了。
看到這一幕,我的心里很難受。爺爺辛辛苦苦種出來的菜,被人壓低價格,但他還是要賠著笑臉。
回到家,我忍不住對爺爺說:"爺爺,您太老實了,他們欺負您。"
爺爺擺擺手:"小軍,做生意就是這樣,和氣生財。再說,大家都不容易,能幫就幫一點。"
我不明白,明明是我們家更需要錢,爺爺為什么還要處處為別人著想。
夏天的時候,村里的李大爺家出了急事。李大爺的兒子在工地上受傷,需要一大筆醫藥費,但他們家拿不出錢來。
李大爺急得團團轉,挨家挨戶地借錢,但大部分人都找借口推脫了。
第二天,我聽說李大爺家的醫藥費問題解決了,有人匿名給他們送去了五千塊錢。
"真是個好心人啊,也不知道是誰。"王嬸感慨地說道。
我也很好奇是誰這么有愛心,但這件事很快就被人們忘記了。
類似的事情在村里還發生過幾次。王嬸家的房子漏雨需要修繕,第二天就有人匿名送來了修房子的錢;村里的小學缺少教學用品,很快就有人捐贈了一批新的桌椅。
每次發生這樣的事,大家都會猜測是誰做的好事,但從來沒有人承認。
"肯定是哪個在外面發財的人,回來報答鄉親們了。"有人這樣猜測。
我也很佩服這個神秘的好心人,心想要是我們家也有錢就好了,也能幫助別人。
03
2001年秋天,爺爺突然病倒了。那天早上,我起床時發現爺爺還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呼吸急促。
"爺爺,您怎么了?"我急忙跑到他床邊。
"沒事,就是有點不舒服。"爺爺想要坐起來,但身體明顯很虛弱。
我立刻跑到村里找來了赤腳醫生張大夫。張大夫給爺爺號了脈,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必須馬上送縣醫院,這是急性心臟病。"張大夫說道。
我們村沒有救護車,我只能找來李三叔,請他開車送爺爺去醫院。李三叔雖然平時對我們不冷不熱,但這種時候還是答應了。
在去醫院的路上,爺爺緊緊握著我的手,眼神里有一種我從未見過的急切。
"小軍,有些話我得跟你說。"爺爺的聲音很虛弱,但很清晰。
"爺爺,您別說話了,到醫院就好了。"我安慰他道。
"不,我必須說。"爺爺用力握了握我的手,"萬一我有個三長兩短,你要記住爺爺的話。"
到了縣醫院,醫生給爺爺做了詳細檢查。結果很不樂觀,爺爺需要立即手術,費用至少要三萬元。
三萬元!這個數字讓我頭暈目眩。我們家連三千元都拿不出來,更別說三萬了。
我給在廣東打工的父母打電話,但他們也沒有這么多錢。父親在電話里急得大喊:"怎么會需要這么多錢!我們上哪去弄啊!"
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爺爺,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絕望。如果沒有錢做手術,爺爺就...我不敢往下想。
就在我準備輟學打工籌錢的時候,醫院的財務科通知我們,有人匿名交了爺爺的手術費,我們可以安排手術了。
我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您確定嗎?真的有人交了錢?"
"確定,剛才有個中年男人來交的錢,但他不愿意留姓名。"財務科的工作人員說道。
我激動得差點哭出來,但同時也很困惑。誰會給我們家這么大的幫助?我想不出任何可能。
爺爺的手術很成功,但醫生說他的身體很虛弱,需要好好調養。在病房里,爺爺拉著我的手,眼神比以前任何時候都要認真。
"小軍,過來,爺爺有重要的事跟你說。"
我坐到床邊,爺爺艱難地從枕頭下面摸出一個小布包,從里面取出一把小銅鑰匙。這把鑰匙看起來很舊,表面有些銹跡。
"這把鑰匙你收好,但是記住爺爺的話,十年之后才能用它。"爺爺把鑰匙塞到我手里,眼神異常堅定。
"爺爺,這是什么鑰匙?"我好奇地問。
"這是開咱家老房子地窖里那個鐵箱子的鑰匙。"爺爺的聲音雖然虛弱,但每個字都說得很清楚,"十年之后,你用這把鑰匙打開那個箱子,就會明白爺爺的用意。"
我更加困惑了:"地窖里有箱子嗎?我怎么不知道?"
"在廚房的地板下面,你仔細找就能找到。但是記住,十年之后才能打開,一天都不能提前。"爺爺緊緊握住我的手腕,"這十年里,無論家里發生什么事,無論多困難,你都不能用這把鑰匙。能答應爺爺嗎?"
看著爺爺堅定的眼神,我點了點頭:"我答應您,爺爺。"
"好孩子。"爺爺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還有一件事,這把鑰匙的事,你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你爸媽。"
"為什么不能告訴他們?"
"等十年后你就知道了。現在記住,這是我們爺孫倆的秘密。"
我用力點頭,把鑰匙小心地收好。雖然不明白爺爺為什么要這樣做,但我相信他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手術后的第三天,爺爺的病情突然惡化。醫生說他的心臟功能衰竭,可能撐不了多久了。
"小軍,過來。"爺爺用盡最后的力氣把我叫到床邊,"記住爺爺剛才說的話,十年...十年之后..."
他的聲音越來越弱,最后閉上了眼睛,再也沒有醒來。
爺爺去世了,就在他把那把神秘的鑰匙交給我之后的第三天。
父母從廣東趕回來參加葬禮,母親哭得死去活來,父親雖然沒有哭,但臉色鐵青。
"爸這輩子真是苦啊。"母親哽咽著說道。
李三叔在葬禮上說了一些場面話,但我能感覺到他的不耐煩。村里的人都來參加了葬禮,大家都說爺爺是個好人,雖然窮但人品好。
王嬸拉著我的手哭道:"小軍啊,你爺爺走了,以后你可怎么辦啊?"
我強忍著眼淚,沒有說話。我想起爺爺臨終前交給我的那把鑰匙,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葬禮結束后,父親母親要回廣東繼續打工。臨走前,父親跟我說:"小軍,你一個人住在老房子里不安全,要不搬到你三爺家去吧。"
我堅決搖頭:"不,我要住在自己家里。"
其實我心里很清楚,如果搬到別人家去,我就沒辦法保守爺爺托付給我的秘密了。那個地窖里的鐵箱子,只有我知道。
父親見我堅持,也沒有強求:"那你自己小心點,有事就給家里打電話。"
父母走后,我一個人住在那座破舊的土坯房里。每天晚上,我都會把那把鑰匙拿出來看看,想象著十年后打開箱子的情形。
一個十幾年來連三千塊錢都拿不出的老人,能在箱子里放些什么呢?我想不出答案,但爺爺臨終前那堅定的眼神告訴我,這把鑰匙一定有特殊的意義。
04
爺爺去世后,我的生活變得更加艱難。一個16歲的孩子要獨自面對生活的重擔,其中的辛苦可想而知。
父母在廣東的收入勉強維持他們自己的生活,能寄回來的錢很少。我必須自己解決學費和生活費的問題。
我開始利用課余時間打工賺錢。周末的時候,我會到縣城的建筑工地上搬磚,或者到餐廳里洗碗刷盤子。雖然很累,但能賺到一些零花錢。
最困難的時候,我真的很想提前打開爺爺留下的那個箱子,看看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能幫助我的東西。但每次想起爺爺臨終前那堅定的眼神和嚴肅的囑托,我都忍住了。
2003年春天,父親從廣東回來了一次。他看到我瘦了很多,心疼地說:"小軍,要不你也別讀書了,跟我去廣東打工吧。"
"不,我要讀完高中。"我堅決地說道。
父親嘆了口氣:"可是咱家哪有錢供你讀書啊?你爺爺走了,這個家就更困難了。"
就在這時,父親提出了一個讓我心驚的建議:"小軍,咱們把這老房子賣了吧,在縣城買個小房子。這破房子留著也沒用,賣了還能換點錢。"
我立刻反對:"不行!這房子不能賣!"
"為什么不能賣?"父親很不理解,"一個破房子,留著有什么用?"
我不能告訴他真實的原因,只能說:"這是爺爺留下的,我想留個念想。"
父親搖搖頭:"小軍,你還是太年輕,不懂生活的艱難。這房子留著只會花錢維修,賣了還能改善一下生活條件。"
我急了:"爸,這房子真的不能賣!爺爺說過,這里有他留下的重要東西!"
"什么重要東西?你爺爺窮了一輩子,能有什么重要的東西?"父親的語氣里帶著不耐煩。
我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只能堅持:"反正就是不能賣!"
父親看我態度這么堅決,最終還是妥協了:"好吧,暫時不賣。但是小軍,你要想清楚,生活比感情更重要。"
父親走后,我松了一口氣。如果房子被賣了,地窖里的箱子怎么辦?我絕對不能讓爺爺的囑托落空。
為了維護這個秘密,我必須更加努力地賺錢,證明自己有能力保住這座房子。
高中三年,我幾乎把所有的課余時間都用來打工。我在建筑工地搬過磚,在餐廳洗過碗,在市場賣過菜,在工廠里做過臨時工。同學們在玩的時候,我在工作;同學們在休息的時候,我還在工作。
雖然很辛苦,但我的成績一直保持在班級前三名。老師們都很佩服我的毅力,同學們也對我刮目相看。
2004年高考,我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省城的一所大學。拿到錄取通知書的那一刻,我在爺爺的墳前哭得一塌糊涂。
"爺爺,我考上大學了!您在天之靈可以安息了!"我在墳前大聲說道。
大學四年,我依靠助學貸款和勤工儉學完成了學業。每年暑假回家,我都會一個人去地窖里看看那個鐵箱子。箱子還在那里,鎖也完好無損,但我從來沒有動過它。
2008年大學畢業后,我在省城找到了一份還不錯的工作。收入雖然不高,但總算能夠自立了。
這些年來,那把鑰匙一直被我貼身收藏著。有時候夜深人靜的時候,我會把它拿出來看看,想象著爺爺當年把它藏起來時的心情。
2009年春節,我帶著女朋友回家過年。女朋友小雅是我的大學同學,她知道我家的情況,但從來沒有嫌棄過我。
"小軍,你家這房子真的很有歷史感。"小雅看著我們家的老房子說道。
我苦笑著說:"說得好聽是有歷史感,說得不好聽就是破舊。"
小雅搖搖頭:"不,我覺得這里很溫馨。能感受到濃濃的生活氣息。"
那天晚上,我們坐在院子里聊天。小雅好奇地問:"小軍,你爺爺生前是什么樣的人?"
我想了想,說道:"爺爺是個很普通的農民,但他很疼我。他這輩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讓我好好讀書。"
"他一定很為你驕傲。"小雅說道。
我點點頭,心里又想起了那把鑰匙。還有兩年,我就可以知道爺爺留給我的到底是什么了。
2010年,我和小雅結婚了。婚禮很簡單,就在村里的小飯店辦了幾桌酒席。雖然條件簡陋,但我們都很開心。
結婚后,小雅提議把老房子重新裝修一下:"小軍,這房子雖然舊,但結構還是很好的。我們花點錢裝修一下,就能住得很舒服。"
我同意了她的建議,但暗中保護了地窖的位置。裝修工人想要重新鋪廚房的地面,被我阻止了。
"這里的地面不用動,我覺得挺好的。"我找了個借口。
小雅有些奇怪:"廚房的地面最應該重新鋪啊,現在的地磚都碎了。"
我堅持道:"就這樣吧,有個性。"
雖然小雅不太理解,但還是尊重了我的意見。
裝修完成后,老房子煥然一新,但地窖里的秘密依然安全。
2011年春天終于到了。十年的約定即將到期,我的心情既興奮又緊張。
那把陪伴了我十年的鑰匙,終于要派上用場了。
十年了,整整十年。
我手里握著那把已經被我的體溫焐熱的銅鑰匙,站在廚房里,心跳得快要蹦出胸膛。
小雅去縣城買菜了,家里只有我一個人。這是最好的時機。
我搬開廚房角落的幾個水桶,仔細查看地面。按照爺爺當年的描述,地窖的入口應該就在這里。我用手輕敲地面,尋找著空心的聲音。
"咚咚,咚咚..."
突然,一塊地磚發出了不同尋常的回音。我蹲下身子,用手指扣住地磚的邊緣,用力一掀,地磚被我掀開了。
下面果然有一個黑洞洞的入口!
我打開手電筒,照向洞口。這是一個大約兩米深的地窖,里面放著一個銹跡斑斑的鐵箱子。
我的手在顫抖。
這一刻,我即將揭開一個埋藏了十年的秘密,即將知道爺爺為什么要讓我等這么久。
我深吸一口氣,順著簡陋的木梯爬進了地窖。
鐵箱子就在我面前,大約有半人高,鎖頭已經有些生銹了。我拿出那把陪伴了我十年的鑰匙,顫抖著插進鎖孔。
鑰匙完美地吻合了鎖芯,我轉動鑰匙,聽到了"咔哧"一聲,鎖開了。
我的心臟快要停止跳動,我慢慢地掀開箱蓋,箱蓋完全打開的瞬間,我傻眼了,以為自己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