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01 新婚之夜
民國初年,保定府的李家大宅在城中赫赫有名。李宅占地數(shù)十畝,雕梁畫棟,飛檐翹角,門口一對石獅子威風凜凜,彰顯出這戶人家的不凡氣派。
然而,外人只見其富貴堂皇,卻不知這高墻之內,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腌臜事。
李家家主李長泰曾是海關要員,積攢下萬貫家財,膝下獨子李澤宇更是被嬌慣得無法無天。
這一日,李家張燈結彩,鑼鼓喧天,正是李澤宇與名門閨秀周若蘭大婚之日。
婚禮極盡奢華,院中搭起喜棚,紅綢高掛,賓客往來如織,個個口稱“天作之合”。
李家與周家,一個財大氣粗,一個書香清貴,可謂門當戶對。
周若蘭的祖父是前清翰林,家教嚴苛,她自小被養(yǎng)在深閨,飽讀詩書,卻對男女之事一無所知。出嫁前,家中長輩只叮囑她“謹守婦道”,至于夫妻間的閨房之樂,半點未提。
夜幕降臨,賓客散盡,大院內外依舊燈火通明。
新房內,紅燭搖曳,帳幔低垂,一派旖旎景象。
李澤宇一身新郎喜服,面帶笑意,迫不及待地揭開周若蘭的蓋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清秀端莊的面容,眉目如畫,肌膚勝雪,只是那雙眼睛低垂著,透著一絲局促與不安。
李澤宇心頭一熱,端起酒杯與她飲了交杯酒,便伸手去解她的嫁衣。
“別……別這樣……”周若蘭聲音微顫,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縮,手緊緊攥住衣襟,臉上滿是驚慌。她自幼受禮教束縛,哪里懂得如何應對夫君的親近,只覺得羞恥難當,眼眶一紅,竟低聲啜泣起來。
李澤宇見狀,眉頭一皺,興致被掃了大半。他不過十八歲,性子浮躁,最受不得半點拂逆,哪里肯耐著性子哄人。他冷哼一聲,語氣中滿是不耐:“裝什么清高?既嫁了我,還怕這些個事兒?真是掃興!”
說罷,手上力道更大,硬要扯開她的衣衫。
周若蘭越發(fā)害怕,掙扎著躲開,哭聲也大了些:“我……我不是故意的,求你別……”她的話語斷斷續(xù)續(xù),帶著無助的哀求,可在李澤宇耳中,卻只覺刺耳。
“夠了!再哭我可不客氣了!”李澤宇猛地站起身,滿臉慍怒,額頭青筋直跳。他自小被慣壞了,哪里受過這樣的冷遇,胸中火氣噌噌往上竄,目光一轉,落在了新房一角站著的自家奶媽翠萍身上。
翠萍年不過二十出頭,生得面目姣好,身段窈窕,穿著雖是下人服飾,卻難掩一身風韻。她原是李澤宇幼時的奶媽,后來漸漸貼身伺候,早就與他有了不清不楚的關系。此刻,她站在一旁,嘴角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冷笑,眼神中透著幾分輕蔑,似乎對新娘的窘態(tài)早有預料。
李澤宇氣頭上,哪里還顧得上什么新婚禮數(shù),大步走到翠萍跟前,一把拉住她的胳膊,硬拽到床榻邊,嘴里還罵罵咧咧:“還是你懂事,哪像她,木頭似的,半點趣味也無!”
翠萍佯裝推拒,聲音里卻帶著幾分嬌媚:“少爺,這可不成,今兒是您大喜的日子,怎能……”話未說完,眼角卻瞟向周若蘭,似笑非笑,帶著幾分挑釁。
“什么大喜日子,壞了我興致,娶她作甚!”李澤宇喘著粗氣,狠狠瞪了周若蘭一眼,隨即不管不顧地拉著翠萍在床榻上滾作一團。
帳幔被扯動,燭光搖曳,屋內氣息漸濃,曖昧之聲隱隱傳出,直叫人面紅耳赤。
周若蘭坐在床沿,呆若木雞,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滑落。她從未想過,新婚之夜,竟會目睹夫君與下人如此不堪的一幕。那刺耳的聲音如刀般扎進心頭,她只覺羞憤欲死,雙手捂住耳朵,恨不能立刻逃離此地。
一旁,周若蘭從娘家?guī)淼馁N身丫頭秋菊看得目瞪口呆,手足無措。她自小伺候小姐,知道小姐性子純良,哪里見過這等陣仗。她趕忙上前,低聲安慰:“小姐,莫哭了,興許……興許少爺只是一時糊涂……”
可這話連她自己都不信,聲音越說越低。
周若蘭哽咽著,猛地抓住秋菊的手,顫聲道:“他怎能如此羞辱我!我……我不如死了干凈!”
她滿臉淚痕,眼神空洞,似已心灰意冷。
秋菊心里一酸,忙輕拍她的背,柔聲勸道:“小姐,萬萬不可說這話。大喜之日,哭壞了身子可怎么好。忍一忍,往后總有好日子……”
她嘴上如此說,心中卻滿是憤懣。
她與翠萍同是下人出身,為何那女人能如此囂張,連新婚之夜都敢搶主子的風頭?
另一邊,李澤宇盡興之后,懶洋洋地靠在床頭,瞥了翠萍一眼,咧嘴笑道:“還是你好,懂爺?shù)男乃迹缰绱耍液伪刭M勁娶那木頭人。”他的語氣輕佻,滿是戲謔,根本不把周若蘭當回事。
翠萍聞言,面上閃過一抹得色,嬌滴滴地應道:“少爺說笑了,我不過是個下人,怎敢高攀。只是伺候少爺,是我的本分罷了。”
她嘴上謙卑,眼底卻藏著一絲野心。她雖是通房丫頭,卻早有上位之念,此刻見李澤宇對新娘如此冷淡,心中暗喜,覺得自己機會來了。
更令人瞠目的是,李澤宇竟不顧周若蘭還在房中,拉著翠萍起身,徑直往她的下人房走去,丟下一句:“今晚我睡你那兒,這屋子悶得慌。”說罷,頭也不回地離開,留下滿室尷尬與屈辱。
秋菊見狀,咬緊下唇,心中怒火中燒。她扶著周若蘭坐下,低聲安慰:“小姐,別往心里去,少爺性子野,過幾日興許就好了。”可她心里清楚,李家這潭水,遠比她想象的要深得多。小姐若不爭氣,往后的日子,只怕更難熬。
周若蘭靠在秋菊肩頭,淚水止不住地流,聲音低啞:“秋菊,我該如何是好……”她的無助與絕望,深深刺痛了秋菊的心。
這個書香門第的小姐,初入李家,便被狠狠踩在腳下,而那翠萍,不過是個下人,竟敢如此放肆。秋菊暗暗握拳,心中燃起一團火——她定要幫小姐站穩(wěn)腳跟,不能讓那狐媚子得意太久。
這一夜,新房內的紅燭燃盡,化作一灘燭淚,映照出周若蘭蒼白的臉龐,也映出李家宅門之內,權力與欲望交織的冰冷現(xiàn)實。
02 通房丫頭
新婚之夜的屈辱如同一根刺,深深扎進周若蘭的心頭。接下來的幾日,李澤宇對她愛搭不理,夜里多半宿在翠萍房中,偶爾回新房,也只是冷言冷語,半點溫情也無。
周若蘭日日以淚洗面,守著空蕩蕩的閨房,尊嚴被踩得粉碎。
她雖是名門閨秀,可在這李家大宅,地位卻連一個下人都不如。秋菊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她明白,若不幫小姐扭轉局面,往后只怕連立足之地都沒有。
李家宅門雖大,內里的齷齪卻比尋常人家只多不少。
李長泰膝下只有李澤宇這一根獨苗,從小嬌慣得不成樣子,十幾歲才斷奶。翠萍便是他最后一個奶媽,年不過十五六歲時便被買進府中,生得俏麗,身段也好,除了喂奶,還貼身照料起居。
一來二去,翠萍便與李澤宇鉆進了一個被窩。
李長泰夫婦見狀,非但不責罰,反而順水推舟,讓翠萍當了通房丫頭,里里外外伺候得無微不至。有了這層關系,翠萍在府中氣勢凌人,尋常下人見了她都要低頭,連單獨的房間都有,只在李長泰夫婦面前才裝得恭敬。
秋菊初來乍到,便看出翠萍的底細。她表面上對周若蘭客氣有禮,可背地里根本不把這位新少奶奶當回事。只要離開主子視線,她便與李澤宇眉來眼去,笑語晏晏,舉止放浪得幾乎不避人。
那股子輕佻勁兒,周若蘭這等大家閨秀是萬萬學不來的。秋菊暗自咬牙,心道:你不過是個奶媽轉的通房丫頭,也配與我家小姐爭鋒?我定要幫小姐爭口氣,攏住少爺?shù)男模?/strong>
這日,秋菊趁著李澤宇外出,偷偷從周若蘭的陪嫁箱中取出一個小木匣。
這匣子是出嫁前,教習婦特意交給小姐的,內里裝著一套春宮秘戲圖,又稱“春冊”,乃是古代性啟蒙之物,常作為新婚女子的陪嫁品,供夫妻研習。秋菊雖是下人,卻也識得幾個字,曉得這物件的用途。她捧著匣子,來到周若蘭房中,壓低聲音道:“小姐,這東西您得看看,若再不長進,少爺?shù)男目删腿荒呛淖庸醋吡耍 ?/strong>
周若蘭一聽,臉頰騰地紅透,雙手捂住眼睛,羞得聲音都在抖:“秋菊,這種腌臜物怎能看!羞死人了,快拿走!”她自幼受禮教熏陶,視男女之事為禁忌,哪里敢碰這等東西。
秋菊急得直跺腳,苦口婆心地勸道:“我的好小姐,您再不爭氣,真要被那翠萍騎到頭上了!這春冊是高家給您的體己物,原是為您好,您且忍一忍羞,看幾眼又有何妨?只要能讓少爺回心轉意,您往后便是正經的少奶奶,誰還敢小瞧您?”她語氣懇切,眼神里滿是焦急。
周若蘭被勸得心頭一軟,猶豫再三,終于顫巍巍地接過匣子,打開一看,內里是三十六幅圖畫,畫面細膩入微,每幅旁還有小字批注,講解得一清二楚。她只瞥了一眼,便覺血氣上涌,忙合上匣子,低聲道:“秋菊,我……我實在看不下去,這如何使得……”
秋菊嘆了口氣,耐著性子道:“小姐,您是主子,我是下人,您不看也無妨,可您若連少爺?shù)男亩甲ゲ蛔。@李家還有您的立足之地嗎?那翠萍可不是善茬,您不爭,她可不會客氣。”
她言語直白,句句戳中周若蘭的痛處。
周若蘭咬緊下唇,淚光在眼眶中打轉,半晌才低頭道:“罷了,就依你吧……”她聲音細若蚊吶,羞得幾乎抬不起頭。秋菊見狀,心中一喜,忙在一旁指點,挑出幾幅圖,細細講解如何取悅夫君,如何應對閨房之事。周若蘭聽得面紅耳赤,卻也強忍著羞恥,默默記下。
幾日后的一個晚上,秋菊見時機成熟,特意遣人請李澤宇回新房。她早早備下香噴噴的枕席,屋內燈火柔和,熏香裊裊,營造出一片溫馨氛圍。周若蘭換上輕薄的寢衣,坐在床沿,低垂著眉眼,欲拒還迎,頗有幾分風情。秋菊則在一旁伺候,遞巾子、端溫水,忙前忙后,眼神卻不時瞟向小姐,暗暗鼓勵。
李澤宇踏進房門,見此景象,眼中閃過一抹驚艷,咧嘴笑道:“喲,今兒怎這般懂事了?倒是稀奇。”他語氣輕浮,帶著幾分戲謔,徑直坐到床邊,伸手便攬住周若蘭的腰肢。
周若蘭心跳如鼓,強壓住羞意,依照秋菊教的,柔聲應道:“夫君莫取笑,我……我只是想好好伺候您。”她聲音輕顫,臉頰緋紅,眼神卻多了幾分柔媚。
李澤宇見她如此,興致大起,哈哈一笑:“早該如此,裝什么端莊!”他手腳并用,毫不客氣,屋內的氣氛漸濃。秋菊低頭退到一旁,耳中聽著動靜,心中既是欣慰,又有幾分酸澀。她知道,自己不過是個下人,縱使幫小姐奪回少爺?shù)淖⒁猓帜苋绾危?/p>
她自己的命,還不是一樣卑賤如草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