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陳志強!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劉雅將一疊紙狠狠摔在茶幾上,聲音在客廳里炸開,"十年了!整整十年!我像個要飯的一樣跟你媽要錢,你居然還覺得這很正常?"
陳志強縮在沙發角落,不敢看妻子憤怒的眼神。
客廳里劍拔弩張,他媽陳秀英正端著茶杯,嘴角掛著譏諷的笑:"怎么,嫌棄我管得太寬了?這個家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茶幾上那疊紙在燈光下格外刺眼,幾個大字清晰可見——離婚協議書。
這場家庭風暴的爆發,要從一個月前說起。
那天下午,劉雅正在廚房洗碗,突然聽到女兒妞妞在客廳大哭。
她趕緊關掉水龍頭,圍裙都來不及解就跑了出去。
只見五歲的女兒趴在茶幾旁邊,膝蓋磕在桌角上,血珠子從破皮的地方往外冒,小臉蛋哭得通紅。
"媽媽,疼...好疼..."妞妞伸出小手想讓媽媽抱,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劉雅心疼得不行,趕緊蹲下來查看傷口。
傷口不算太深,但血流得不少,而且位置在膝蓋關節處,必須要好好處理才行。
"妞妞乖,媽媽帶你去醫院包扎一下。"劉雅溫柔地哄著女兒,同時開始翻找錢包。
翻遍了整個包,加上各種硬幣紙幣,總共只有不到兩百塊錢。
去醫院掛號、處理傷口、買藥,這點錢肯定不夠。
"媽,妞妞受傷了,我帶她去醫院,您能給點錢嗎?"劉雅抱著還在哭泣的女兒,對正在客廳看電視的婆婆說。
陳秀英頭都沒回,眼睛依然盯著電視屏幕:"磕破點皮有什么大不了的,用創可貼貼貼就行了。你們年輕人就是大驚小怪,動不動就往醫院跑,不知道現在看病多貴嗎?"
"媽,孩子流血了,傷口在關節處,萬一感染怎么辦?"劉雅努力保持耐心。
"感染?你想得太多了。"陳秀英這才轉過頭,不屑地瞥了一眼妞妞的傷口,"我們那個年代,孩子磕磕碰碰是常事,哪有現在這么嬌氣的。
就這點小傷,回家用點紅藥水就好了,浪費什么錢。"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陳秀英打斷了劉雅的話,"你們這一代就是被慣壞了,什么都要往醫院跑。孩子這么小就這么嬌氣,長大了還得了?"
劉雅看著懷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女兒,再看看婆婆那副理所當然的表情,氣得渾身發抖。
她沒有再多說什么,直接抱著孩子沖出了家門。
一路上,妞妞哭個不停,血也止不住。劉雅心急如焚,恨不得飛到醫院。
到了醫院掛號處,護士看了一眼妞妞的傷口說:"這個傷口比較深,而且在關節處,需要清創處理,還要打破傷風針。"
"大概需要多少錢?"劉雅小心翼翼地問。
"掛號費十塊,處理費八十,破傷風針三十,藥費大概一百,總共兩百二左右。"
劉雅在包里翻了半天,湊來湊去也只有一百八十多塊。
還差幾十塊錢,但看著女兒痛苦的樣子,她實在不忍心不治療。
"能不能先交一部分,剩下的我馬上想辦法?"劉雅厚著臉皮問護士。
護士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懷里哭泣的孩子,點了點頭:"行,你先交一百五,剩下的等會兒補上。"
給女兒處理傷口的時候,劉雅一邊安慰孩子,一邊偷偷抹眼淚。
她想起了母親的電話號碼,猶豫了很久才撥通。
"雅雅,怎么了?"電話那頭傳來母親關切的聲音。
"媽,妞妞受傷了,我在醫院,身上錢不夠,您能不能..."劉雅說到一半,聲音就哽咽了。
"什么?妞妞受傷了?嚴重嗎?你在哪個醫院?我馬上過來!"
半個小時后,劉雅的母親匆匆趕到了醫院。看到女兒紅著眼睛抱著外孫女,心疼得不得了。
"妞妞怎么樣了?傷口處理好了嗎?"外婆一邊問,一邊去繳費處把欠款補上。
"已經包扎好了,醫生說要注意觀察,如果有紅腫發熱就要及時復診。"
等一切都處理完,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
外婆看著疲憊的劉雅,忍不住問:"雅雅,你怎么連給孩子看病的錢都沒有?志強的工資不是挺高的嗎?"
劉雅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總不能說,結婚十年了,她從來沒見過老公的工資卡,連家里有多少錢都不知道。
"媽,沒事的,就是今天出門急,忘了多帶點錢。"她只能這樣解釋。
外婆雖然有些疑惑,但也沒有繼續追問。
臨走時,她塞給劉雅一千塊錢:"雅雅,這錢你拿著,以后遇到這種緊急情況,不要舍不得花錢。孩子的健康最重要。"
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陳志強剛下班回來,看到女兒膝蓋上包著厚厚的紗布,有些心疼地問:"妞妞怎么了?傷得嚴重嗎?"
"摔傷了,去醫院處理了一下。醫生說沒什么大問題,但要注意觀察。"劉雅的語氣很冷淡。
"花了多少錢?"
"兩百多,我媽墊付的。"
陳志強愣了一下:"怎么讓岳母墊付?你沒跟我媽說嗎?"
"說了。"劉雅看著丈夫,"你媽說用創可貼就行,沒必要去醫院。"
陳志強有些尷尬,不知道該說什么。他轉頭看向母親:"媽,孩子受傷了,該花的錢還是要花的。"
"哎呀,我也沒說不給錢啊。"陳秀英有些不自在,"我就是覺得沒必要這么緊張,小孩子磕磕碰碰很正常的。"
劉雅看著這對母子,心里涌起一股說不出的悲涼。她深吸一口氣,對丈夫說:"志強,我們能不能談談工資卡的事?"
"又來了。"陳志強皺起眉頭,顯然不愿意討論這個話題,"我說過多少次了,我媽管錢比咱們強。你看她把家里打理得多好,什么時候讓咱們缺過吃缺過穿的?"
"不缺吃不缺穿?"劉雅聲音提高了,"今天妞妞受傷,我連醫藥費都拿不出來,這叫不缺?"
"那不是意外情況嗎?平時家里什么時候缺過錢?"
"平時?"劉雅苦笑,"我想買件像樣的衣服要申請,給妞妞買個稍微貴點的玩具要申請,連買菜多花十塊錢都要被訓斥浪費。志強,我們都三十多歲的人了,這樣生活正常嗎?"
陳志強被說得有些心虛,但還是為母親辯護:"我媽也是為了咱們好,她理財經驗豐富,比咱們會存錢。"
"理財經驗豐富?"劉雅冷笑,"那請問這十年來,我們到底存了多少錢?買房的錢在哪里?孩子將來的教育資金在哪里?"
"這個..."陳志強支支吾吾答不上來。
就在這時,陳秀英從廚房走了出來,顯然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她放下手中的碗筷,冷冷地說:"怎么,嫌棄我管得太寬了?"
"媽,我不是這個意思。"劉雅努力保持冷靜,"我只是覺得,作為這個家的一份子,我應該有知情權。我們夫妻的錢到底有多少,存在哪里,我有權知道。"
"你有權知道?"陳秀英冷笑,"你算什么東西?這是我兒子的錢,憑什么給你看?"
"因為我是他的妻子!"劉雅終于忍不住了,"按照法律,夫妻雙方都有知曉家庭財產狀況的權利!"
"法律?"陳秀英更加不屑了,"你還跟我談法律?我告訴你,只要我兒子愿意把錢給我管,你就沒有發言權!"
"志強!"劉雅轉頭看著丈夫,眼中含著淚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陳志強看看妻子,又看看母親,臉上寫滿了為難:"這個...要不咱們以后再商量?"
劉雅聽到這話,心徹底涼了。她看著眼前這個男人,這個與她共同生活了十年的男人,突然覺得非常陌生。
當天晚上,劉雅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她想起剛結婚時的情景,陳志強握著她的手,信誓旦旦地說:"雅雅,我一定要給你最好的生活,讓你做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可現實是什么?她像個乞丐一樣生活在這個家里,連基本的知情權都沒有。
第二天,陳志強去上班后,劉雅開始在家里仔細尋找。
她想看看這些年的存折、銀行卡到底在哪里,家里的財務狀況究竟如何。
她翻遍了書房的每一個抽屜,查看了所有的文件夾,甚至連陳志強的衣柜都仔細搜查了一遍,但除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單據,什么都沒找到。
正當她在主臥室里翻找時,突然聽到了開門聲。
她趕緊收拾好東西,裝作在整理衣柜的樣子。
"你在房間里干什么?"陳秀英出現在門口,眼神充滿了警惕。
"整理衣柜啊,好久沒收拾了,有些亂。"劉雅努力保持鎮定。
陳秀英走進來,仔細打量了一番,然后走到床頭柜前檢查了一下。
確認沒什么異常后,她才離開房間。
但從那天開始,劉雅明顯感覺到婆婆對她更加防備了。
不僅如此,陳秀英還開始有意無意地監視她的行動,劉雅去哪里都要被詢問一番。
這種壓抑的生活讓劉雅快要窒息了。她開始頻繁地找借口外出,有時候就是在商場里坐著發呆,享受那短暫的自由時光。
一個周末,趁著陳志強在家陪孩子,劉雅再次提起了工資卡的事。
"志強,我們認真談談。"劉雅坐在丈夫對面,"你的工資卡真的不能拿回來嗎?我不是要亂花錢,我只是覺得,我們應該有自主理財的權利。"
陳志強正在陪女兒搭積木,聽到這話有些不耐煩:"怎么又是這個話題?我說過了,我媽比咱們有經驗,而且她也不會亂花咱們的錢。"
"可是我連家里有多少錢都不知道,這正常嗎?"
"不知道就不知道唄,反正錢又不會少。"陳志強頭也不抬地說,"你操那么多心干什么?"
劉雅被這話深深刺痛了。
在丈夫眼里,她連關心家庭財務狀況的資格都沒有。
"志強,我最后問你一次。"劉雅的聲音開始顫抖,"你到底把我當什么?是你的妻子,還是住在你家的保姆?"
"你說什么呢?當然是我妻子啊。"陳志強終于抬起頭,但眼神中沒有絲毫的理解和愧疚。
"既然是妻子,為什么我連基本的知情權都沒有?為什么家里的重要決定都不征求我的意見?"
"哪有不征求你意見?平時買什么用什么,不都問你了嗎?"
"我說的不是這些瑣事!"劉雅幾乎要崩潰了,"我說的是我們的未來規劃,我們的財務安排,我們孩子的教育計劃!這些你什么時候跟我商量過?"
陳志強被問得啞口無言。他確實從來沒有和妻子討論過這些問題,因為在他心里,這些都是母親的事情。
就在這時,陳秀英從廚房走了出來。
她聽到了劉雅的話,臉上露出諷刺的笑容:"討論?她一個女人家,懂什么理財?懂什么規劃?"
"我怎么就不懂了?"劉雅站起來,"我大學畢業,有正當工作,憑什么說我不懂理財?"
"大學畢業了不起啊?"陳秀英不屑地說,"讀了幾本書就覺得自己什么都懂?我告訴你,理財這種事情,需要的是經驗和智慧,不是書本知識!"
"那您的經驗和智慧體現在哪里?"劉雅直視著婆婆,"這十年來,您到底幫我們賺了多少錢?存了多少錢?"
陳秀英臉色變了變,支支吾吾地說:"這個...這個你不用管,反正都給你們存著呢。錢不會長腿跑了。"
"存在哪里?我可以看看存折嗎?"
"看存折干什么?你一個女人,管好家務就行了,錢的事情輪不到你操心!"
聽到這話,劉雅徹底憤怒了:"什么叫輪不到我操心?那是我們夫妻的共同財產!我有權知道去向!"
"共同財產?"陳秀英冷笑,"我兒子賺的錢憑什么是共同財產?你為這個家付出過什么?"
"我為什么家付出什么?"劉雅的聲音顫抖著,"我十年來洗衣做飯帶孩子,伺候你們一家老小,放棄了多少個人發展機會,這些不算付出嗎?"
"那是你應該做的!嫁到我們家,就應該盡媳婦的本分!"
"應該做的?"劉雅眼淚終于流了下來,"那請問,作為這個家的媳婦,我應該享受什么權利?"
陳秀英被問住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陳志強看著兩個女人劍拔弩張的樣子,終于站了起來:"好了好了,你們別吵了。錢的事情,咱們以后慢慢商量。"
"以后?"劉雅轉頭看著丈夫,眼中滿含絕望,"志強,你知道我等了多少個'以后'嗎?"
她沒有再說什么,直接回到了房間。
那天晚上,劉雅獨自坐在床邊,想了很多很多。
她想起了自己的青春年華,想起了曾經的夢想和追求。
十年來,她為了這個家庭放棄了太多太多,可到頭來卻連最基本的尊重都得不到。
第二天一大早,劉雅做了一個決定。
她請了假,獨自來到了市區的一家律師事務所。
"您好,我想咨詢一下婚姻法方面的問題。"
接待她的是一位四十多歲的女律師,看起來很專業。
聽完劉雅的敘述后,律師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按照《婚姻法》的規定,夫妻雙方都有知曉家庭財產狀況的權利。如果一方惡意隱瞞或轉移財產,另一方可以申請法院調查。"
"那我需要準備什么材料?"
"您丈夫的工資流水、銀行對賬單、各種支出憑證等等。
另外,如果您懷疑有財產轉移的情況,我們也可以申請財產保全。"
律師的話讓劉雅心中一動。
她想起這些年陳志強的工資不低,按理說應該攢下不少錢。可是這些錢到底在哪里?為什么婆婆對此諱莫如深?
"律師,如果我要起訴離婚,大概需要多長時間?"
"這要看具體情況。如果雙方能協商一致,程序會比較簡單。但如果涉及財產糾紛,可能會比較復雜。"
從律師事務所出來,劉雅感覺心情既沉重又輕松。
沉重的是,她開始認真考慮結束這段婚姻;輕松的是,她終于找到了維護自己權益的途徑。
回到家后,劉雅開始更加仔細地觀察婆婆的一舉一動。
她發現陳秀英經常神神秘秘地接電話,而且每次看到她都會趕緊掛斷。
有一次,劉雅偶然聽到婆婆在房間里神神秘秘的打電話。
讓劉雅更加確信,婆婆肯定在隱瞞什么重要的事情。
接下來的幾天,她開始有計劃地搜集證據。
她找出了陳志強這些年的工資單,一張張地仔細計算。
除去房租、生活費、孩子的各種開銷,這十年來至少應該有五十萬以上的積蓄。
可是這筆錢在哪里?劉雅心中的疑問越來越大。
終于,機會來了。
一個周末,陳秀英要去看望她的弟弟,陳志強也要加班。
劉雅趁著家里只有她和女兒的時候,開始了更加徹底的搜查。
她先是仔細檢查了陳秀英的房間,在衣柜的最深處,她發現了一個不起眼的小鐵盒。
打開盒子,里面有幾本存折和一堆單據。
劉雅的手都在顫抖,她拿起存折一看,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存折上的數字讓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而更讓她震驚的是那些單據——
這些東西的內容讓她渾身發冷,手腳都開始顫抖。
她終于明白了,為什么婆婆這么多年來對工資卡的事情諱莫如深,為什么總是找各種借口不讓他們接觸家庭財務。
就在這時,她聽到了樓下的腳步聲。
慌亂中,她趕緊用手機拍下了所有重要信息,然后迅速把東西放回原處。
當陳秀英推門而入時,劉雅正假裝在整理衣柜。
"你怎么在我房間?"陳秀英的聲音帶著明顯的警惕和怒氣。
"您的衣服掉在地上了,我幫您掛起來。"劉雅努力保持鎮定,但聲音還是有些顫抖。
陳秀英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快步走到衣柜前仔細檢查。確認那個小鐵盒還在原位后,她才松了一口氣。
劉雅趁機走出了房間,心臟砰砰直跳。
那天晚上,劉雅坐在床邊,翻看著手機里拍下的照片,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
。她萬萬沒想到,真相竟然是這樣的。
第二天,她又去了銀行,根據存折上的信息查詢了相關賬戶的詳細情況。
得到的結果讓她徹底崩潰了。
十年的婚姻,十年的信任,原來都建立在謊言之上。
連續幾天,劉雅都在消化這個殘酷的真相。
她開始明白,自己這些年來承受的經濟壓力、精神壓抑,都有著更深層的原因。
當她真正了解了全部情況后,憤怒和絕望交織在一起。
她開始準備離婚協議書,并且整理好了所有的證據材料。
一個星期后的晚上,當全家人都在客廳里時,劉雅終于爆發了。
"共同財產?"陳秀英冷笑一聲,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我兒子賺的錢憑什么是共同財產?你為這個家付出過什么?除了每天在家里指手畫腳,你還會干什么?"
劉雅再也忍不住了,十年來積壓的委屈和憤怒瞬間爆發:"我為這個家付出什么?我十年來洗衣做飯帶孩子,伺候你們一家老小,放棄了無數個人發展機會,這些不算付出嗎?"
"那是你應該做的!"
陳秀英拍桌子站起來,聲音尖銳得像刀子,"我把兒子養這么大,花了多少心血?現在他賺錢了,孝敬我有什么不對?你一個外人,憑什么對我們家的錢指手畫腳?"
"孝敬?"劉雅聲音顫抖著,眼中涌出憤怒的淚水,"您說的孝敬,就是把我們夫妻十年的積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