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叫李春花,今年二十九歲,是爺爺唯一的孫女。
誰能想到,一場拆遷改變了我們整個李家的命運。
六百二十萬,在我們這個小縣城足夠買好幾套房子,可這筆巨款的分配卻讓我徹底看清了一些人的真面目。
大伯說我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二伯說我"胳膊肘往外拐",就連一向疼我的爺爺也在關鍵時刻選擇了沉默。
新房建起來了,三層小樓氣派得很,可里面沒有我的一間房。
當大伯通知我參加爺爺的八十三歲大壽時,我的回答只有兩個字:"不去。"
可我萬萬沒想到,真正的好戲還在后頭。
那通深夜的電話,讓我見識到了什么叫厚顏無恥,什么叫欺人太甚。
九萬塊錢的酒席費要我承擔三分之一?
憑什么?
01
故事要從三個月前說起,那是一個讓我永生難忘的下午。
我正在縣城的"時尚衣櫥"服裝店里忙活,突然接到父親李小山的電話。
"春花,你趕緊回來一趟,家里有大事要商量。"
父親的聲音聽起來既興奮又緊張,這讓我心里七上八下的。
"爸,到底什么事這么急?"
我放下手中正在整理的衣服問道。
"電話里說不清楚,你先回來再說。"
父親神神秘秘地掛了電話。
我向店長請了假,騎著電動車就往李家村趕。
一路上我心里總覺得要出什么大事,可怎么也想不到會是什么。
剛到村口,就看見好幾輛挖掘機停在那里,村民們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議論著什么。
"春花回來啦!你們家這次可發大財了!"
鄰居王大嬸看見我,趕緊湊過來,眼睛里閃著興奮的光芒。
"王嬸,什么發財?到底怎么回事?"
我一頭霧水地問。
"你還不知道呢?你們李家的老宅要拆遷,聽說能賠四百多萬呢!"
王大嬸壓低聲音,仿佛在說什么天大的秘密。
我愣了一下,腦子里嗡的一聲。
四百多萬?這對我們這樣的普通農村家庭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
我趕緊往家里趕,心跳得比電動車的馬達聲還要響。
剛進院子,就聽見屋里傳來熱烈的討論聲。
"這次拆遷是咱們李家的大機遇,一定要好好規劃。"
這是大伯李大山的聲音,依然是那副指點江山的語氣。
"是啊,四百八十萬,再加上咱們各房湊點錢,建個三層小樓綽綽有余。"
二伯李二山在一旁附和著。
我推門進去,看見家里坐滿了人。
爺爺李老太爺坐在正中間的太師椅上,雖然八十三歲了,但精神頭還很好。
大伯李大山坐在右手邊,西裝革履的,一看就是成功人士的派頭。
二伯李二山坐在左手邊,手里還拿著一個公文包,顯然是專門趕回來的。
我父親李小山則縮在角落里,顯得格外渺小。
"春花來了,快過來坐。"
爺爺看見我,招了招手。
我走過去,在父親身邊坐下。
"爺爺,我聽說家里要拆遷?"
我試探性地問道。
"是啊,政府要在這里建新的工業園區,咱們家的老宅正好在規劃范圍內。"
爺爺點點頭,臉上帶著難掩的興奮。
"賠償款有四百八十萬,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大伯李大山清了清嗓子,開始發話了。
"我和二弟商量過了,這筆錢不能亂花,要用來給咱們李家建個新房子。"
"建在哪里?"
我好奇地問。
"就在村東頭那塊地,我已經看好了,地理位置很好,交通便利。"
大伯胸有成竹地說。
"建多大的房子?"
父親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三層小樓,設計圖我都找人畫好了。"
大伯從包里拿出一張圖紙。
"一樓給爺爺住,寬敞明亮,適合老人家。二樓給我們家,三樓給二弟家。"
大伯說得輕描淡寫,仿佛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我心里咯噔一下,感覺有什么不對勁。
"那我爸呢?"
我忍不住問道。
大伯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不耐煩。
"小山身體不好,住在一樓陪爺爺也挺好的。"
"可是一樓是爺爺的房間,我爸住哪里?"
我繼續追問。
"一樓房間多,擠一擠就行了。"
大伯的語氣開始變得有些強硬。
我感覺事情不對勁,繼續問道:
"那房子的產權怎么分?"
這下,屋里突然安靜了,連掛鐘的滴答聲都清晰可聞。
大伯和二伯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后大伯開口說:
"產權當然是寫我和二弟的名字,畢竟我們是長子次子,有責任撐起這個家。"
這句話如晴天霹靂一般擊中了我。
我徹底明白了,這哪里是什么商量,根本就是通知!
"憑什么?這房子是用爺爺的拆遷款建的,為什么產權只有你們兩個的名字?"
我忍不住站了起來,聲音都有些顫抖。
"春花,你這是什么態度?"
大伯的臉色沉了下來。
"我們出錢建房子,當然要寫我們的名字。"
"可是錢是爺爺的拆遷款?。?
我據理力爭。
"爺爺年紀大了,房產證寫他的名字有什么用?將來還不是要傳給我們?"
二伯在一旁幫腔。
我看向爺爺,希望他能說句公道話。
可是爺爺只是低著頭抽煙,一句話也不說。
"那我爸的權益怎么辦?他也是李家的兒子啊!"
我不甘心地繼續爭取。
"小山身體不好,沒有能力管理房產,寫他名字也沒用。"
大伯冷冷地說。
"而且春花你也要想清楚,你已經嫁人了,是王家的人了,咱們李家的事情就不要瞎摻和了。"
這句話像一把刀子一樣插在我心上。
我看著在場的每一個人,包括我最疼愛的爺爺,沒有一個人為我和父親說話。
"好,很好!"
我氣得渾身發抖,轉身就往外走。
"春花,你別生氣,大伯他不是那個意思。"
父親趕緊追出來,在院子里拉住了我。
"爸,你也看見了,他們根本就沒把咱們當李家人!"
我眼淚都快出來了。
"算了,春花,咱們不和他們爭了。"
父親的聲音充滿了無奈。
"你在這個家里受了一輩子委屈,現在連個公道都爭取不到?"
我恨鐵不成鋼地看著父親。
"春花,爸沒用,拖累你了。"
父親低著頭,聲音顫抖。
看著父親這副模樣,我心里更加難受。
從小到大,父親在這個家里就沒有地位。
大伯是長子,在村里當過支書,后來承包工程發了財,在縣城買了房子。
二伯做生意,經營著一家建材店,生活也很寬裕,兒女雙全。
只有我父親,年輕時在工地上出了事故,腿部受傷留下殘疾,干不了重活,在家里最沒有話語權。
而我,作為家里唯一的孫女,從小就被區別對待。
爺爺總是說"女娃子讀那么多書沒用",好吃的好穿的總是先緊著堂哥們。
我考上某大學的時候,全村人都羨慕,可爺爺卻說:"讀那么多書有什么用,最后還不是要嫁人。"
結婚的時候,娘家陪嫁微薄,被婆家看不起。
現在,連這個家都不把我當李家人了。
02
接下來的幾天,我一直在想這件事。
丈夫王建軍看我悶悶不樂,主動問起緣由。
"你們李家分房子沒你們份?"
王建軍聽完后,也有些憤憤不平。
"是啊,他們說我是嫁出去的女兒,沒資格分家產。"
我苦笑著說。
"那也太過分了,那可是幾百萬的房子??!"
王建軍拍了拍桌子。
"算了,咱們靠自己,不指望他們了。"
我強裝堅強地說。
可是心里的委屈和不甘,卻像毒草一樣瘋狂生長。
幾天后,村里傳來消息,李家的新房子開工了。
我忍不住騎車去看了一眼。
工地上熱熱鬧鬧的,十幾個工人正在挖地基,大伯和二伯都在現場指揮。
看見我來了,大伯走過來。
"春花,你來看看,這房子建得怎么樣?"
大伯的語氣聽起來有些得意。
"挺好的。"
我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等房子建好了,你?;貋砜纯礌敔?。"
大伯繼續說道。
"會的。"
我點點頭,心里卻在想:這還算是我的家嗎?
房子建設的進度很快,每天都有新的變化。
我經常會路過工地,每次看到那棟正在崛起的房子,心情都很復雜。
那棟即將完工的三層小樓,氣派得很,外墻貼著亮麗的瓷磚,窗戶是最新款的鋁合金材質。
可是里面卻沒有我的一寸土地。
三個月后,房子終于建好了。
大伯特意來通知我們去看新房。
我和父親一起去了。
房子確實建得很漂亮,裝修也很精致。
一樓是爺爺的居所,客廳寬敞明亮,有一個小書房,還有一個單獨的臥室。
二樓三樓分別是大伯和二伯家的,每一層都有三個房間,客廳、臥室、廚房一應俱全。
"怎么樣,春花?這房子不錯吧?"
大伯帶著我們參觀,臉上滿是自豪。
"確實很好。"
我由衷地贊嘆。
"以后你爸就住一樓,陪著爺爺。"
大伯指著一樓靠北邊的一個小房間說。
我看了看那個房間,大概只有十幾平米,除了一張床和一個小柜子,幾乎放不下別的東西。
"這就是我爸的房間?"
我有些不敢相信。
"是啊,一個人住夠了。"
大伯理所當然地說。
我深吸一口氣,沒有說話。
參觀完房子,我們坐在一樓的客廳里。
爺爺親自泡了茶,大家圍坐在一起。
"這房子總共花了六百二十萬,其中拆遷款四百八十萬,我和二弟各出了七十萬。"
大伯開始算賬。
"六百二十萬?"
我吃了一驚。
"是啊,裝修材料都用的好的,地板是實木的,廚房用的是進口櫥柜,自然貴一些。"
二伯在一旁解釋。
我心里暗自計算,這么大的數字,對于我們這樣的普通家庭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
而我和父親,卻被完全排除在外。
"爺爺,您覺得這房子怎么樣?"
我試探性地問爺爺。
"好,很好。有生之年能住上這樣的房子,我很滿足。"
爺爺點點頭,但是眼神卻有些閃躲。
我總覺得爺爺有什么話想說,但是又不敢說。
聊了一會兒,我和父親就告辭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問父親:
"爸,你真的甘心就這樣嗎?"
父親沉默了很久,才開口:
"春花,咱們斗不過他們的。"
"為什么斗不過?咱們有理啊!"
我不服氣地說。
"有理又怎么樣?在這個家里,拳頭大的說了算。"
父親的話充滿了無奈和絕望。
我心里五味雜陳,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03
又過了半個月,大伯突然來找我。
"春花,下個月初八是爺爺的八十三歲生日,我們準備給他辦個大壽。"
大伯開門見山地說。
"辦壽宴?"
我有些意外。
"是啊,爺爺這個年紀,能辦一次大壽不容易。"
大伯點點頭。
"而且新房子剛建好,也算是雙喜臨門。"
我心里有些抵觸,但還是問道:
"準備怎么辦?"
"請全村的人都來,擺個二十幾桌,熱熱鬧鬧的。"
大伯興致勃勃地說。
"還要請戲班子,讓爺爺高興高興。"
"費用呢?"
我又問。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和二弟會安排好的。"
大伯擺擺手。
我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
"大伯,我可能不能參加。"
大伯愣了一下,然后臉色變了。
"為什么不能參加?那是你爺爺的生日!"
"我有事要忙。"
我找了個借口。
"什么事比爺爺的生日還重要?"
大伯的聲音提高了八度。
"春花,你這是什么意思?還在為分房子的事情生氣?"
我沒有回答,但是心意已決。
"行,你不來就不來,我們照樣辦!"
大伯氣沖沖地走了。
晚上,父親來找我。
"春花,你真的不去參加爺爺的生日?"
父親的臉上寫滿了擔憂。
"不去。"
我堅決地說。
"可是那畢竟是你爺爺啊。"
父親勸道。
"我知道他是我爺爺,但是他們把我當孫女了嗎?"
我反問道。
父親嘆了口氣,沒有再勸。
第二天,二伯也來了。
"春花,你大伯說你不參加爺爺的生日?"
二伯的語氣比較溫和。
"是的,二伯。"
我點點頭。
"你這是何苦呢?一家人哪有隔夜仇啊。"
二伯試圖調解。
"二伯,您說我們是一家人,那分房子的時候怎么不把我當一家人呢?"
我直接挑明了話題。
二伯被問得有些尷尬,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春花,你這樣做會讓爺爺傷心的。"
二伯最后說道。
"他要是真心疼我,就不會讓我受這些委屈。"
我的態度很堅決。
二伯也勸不動我,只好搖搖頭走了。
消息很快傳遍了全村。
"李家的孫女不參加爺爺的生日宴?"
"這也太不孝了吧?"
"肯定是為了分房子的事情在鬧脾氣。"
各種議論聲不絕于耳,但我已經不在乎了。
既然他們不把我當李家人,那我又何必裝出一副孝順的樣子呢?
04
初八那天,李家的壽宴如期舉行。
我沒有去,而是帶著八歲的兒子王小軍去了縣城的人民公園。
公園里春意盎然,桃花盛開,游人如織。
我和兒子在湖邊喂魚,享受著難得的寧靜時光。
"媽媽,為什么我們不去太爺爺的生日宴?"
兒子天真地問道。
"因為媽媽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啊。"
我笑著摸摸兒子的頭。
"什么更重要的事情?"
兒子繼續問。
"陪我的寶貝兒子啊。"
我抱起兒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兒子咯咯地笑了起來。
我拿出手機,給我們母子倆拍了張合照,然后發到朋友圈。
配文是:陪兒子看花比什么都重要。
很快,就有朋友在下面評論:
"母子倆真幸福。"
"小軍長得真可愛。"
但也有一些村里的熟人私信問我:
"春花,你怎么沒去參加你爺爺的生日?"
我沒有回復任何人。
下午,我們在公園里玩了很久,還去了游樂場,兒子玩得特別開心。
直到天色漸晚才回家。
剛進家門,丈夫王建軍就迎了上來。
"你爸剛才來過,說壽宴辦得很熱鬧,來了兩百多人。"
王建軍說道。
"哦。"
我淡淡地應了一聲。
"你真的一點都不后悔?"
王建軍看著我問道。
"不后悔。"
我搖搖頭。
"他們既然不把我當李家人,我又何必去湊這個熱鬧呢?"
王建軍點點頭,沒有再說什么。
晚上,父親來了。
"春花,今天的壽宴確實辦得很熱鬧。"
父親坐下后說道。
"請了縣里最有名的豫劇團,演了一下午的戲。"
"爺爺問起我了嗎?"
我問道。
"問了,我說你有事忙不開。"
父親回答。
"他說什么了?"
"他什么都沒說,只是嘆了口氣。"
父親的聲音有些沉重。
我心里有些難受,但還是堅持自己的選擇。
"春花,其實爺爺心里還是疼你的。"
父親突然說道。
"如果真的疼我,就不會讓我受這些委屈。"
我的態度依然堅決。
父親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我照常去服裝店上班。
剛到店里,就接到了好幾個電話,都是村里的親戚朋友打來的。
"春花,昨天你怎么沒來參加壽宴?"
"你爺爺一直在問你呢。"
"一家人不要搞得這么僵啊。"
各種勸說的聲音讓我有些煩躁。
中午的時候,我干脆把手機調成了靜音。
下午快下班的時候,我看見大伯走進了服裝店。
我心里一緊,不知道他要說什么。
"春花,我們談談。"
大伯開門見山地說。
"談什么?"
我冷冷地問道。
"關于昨天的事情。"
大伯在椅子上坐下。
"昨天的事情有什么好談的?"
我繼續整理著衣服,沒有看他。
"春花,你這樣做讓全村人都知道了,讓我們李家很沒面子。"
大伯的語氣有些不悅。
"我做什么了?我只是沒有參加一個聚會而已。"
我反擊道。
"那是你爺爺的生日宴,不是什么普通的聚會!"
大伯的聲音提高了。
"對于不把我當孫女的人來說,我也不需要把他當爺爺。"
我終于停下手中的動作,直視著大伯。
大伯被我的話噎了一下,然后說:
"春花,你這話說得太過分了。"
"過分?大伯,您覺得我過分,那分房子的時候怎么不覺得過分呢?"
我毫不退讓。
"那是兩回事!"
大伯有些惱怒。
"怎么是兩回事?都是一個道理!"
我據理力爭。
大伯站起身來,在店里踱了幾步,然后說:
"行了,春花,過去的事情就別提了,以后大家還是要和和氣氣的。"
"和和氣氣?大伯,您覺得可能嗎?"
我冷笑了一聲。
大伯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后丟下一句話就走了:
"春花,你會后悔的!"
看著大伯離去的背影,我心里五味雜陳。
也許我真的做得太絕了,但是我不后悔。
有些尊嚴,一旦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05
晚上回到家,丈夫王建軍告訴我一個消息:
"你二伯下午來過,說想和你聊聊。"
"他說什么了?"
我問道。
"他說希望你能主動去找爺爺道個歉,畢竟老人家年紀大了。"
王建軍轉述道。
"道歉?我做錯什么了?"
我有些憤怒。
"他說你不參加生日宴,讓爺爺很傷心。"
王建軍繼續說道。
"那分房子的時候,有人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我反問道。
王建軍看我情緒激動,趕緊安慰:
"算了,別想這些了,咱們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可是事情遠沒有結束。
第二天是周日,我正在家里做家務,突然聽到外面有敲門聲。
開門一看,是村里的幾個長輩。
"春花啊,我們來看看你。"
為首的是村里的老支書張大爺。
我趕緊請他們進屋坐下,泡茶招待。
"春花,聽說你和家里鬧矛盾了?"
張大爺開口問道。
"沒有鬧矛盾,只是有些分歧。"
我如實回答。
"孩子,一家人哪有過不去的坎?你爺爺年紀大了,你應該多體諒體諒。"
另一個長輩勸道。
"張大爺,如果您家分房子的時候把您排除在外,您會怎么想?"
我直接問道。
幾個長輩面面相覷,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春花,那畢竟是你長輩們的決定,你一個晚輩不應該忤逆。"
張大爺最后說道。
"張大爺,晚輩就應該任人宰割嗎?"
我的語氣有些激動。
"話不能這么說,你大伯他們也是為了這個家好。"
張大爺繼續勸道。
"為了這個家好?那為什么不為我和我爸好?"
我反問道。
幾個長輩見勸不動我,只好搖搖頭離開了。
他們走后,我心里更加堅定了自己的選擇。
在這個村子里,傳統的觀念根深蒂固。
女兒就是外人,就應該忍氣吞聲。
但是我不想再忍了。
傍晚的時候,我接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
電話是爺爺打來的。
"春花,你有時間嗎?爺爺想和你聊聊。"
爺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蒼老。
"爺爺,您說。"
我的心情有些復雜。
"你能來家里一趟嗎?就我們爺孫倆談談。"
爺爺的語氣很誠懇。
我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答應了。
半小時后,我來到了李家的新房子。
爺爺獨自坐在一樓的客廳里,看起來有些孤單。
"爺爺。"
我輕聲叫道。
"春花,坐。"
爺爺指了指旁邊的沙發。
我坐下后,爺孫倆都沉默了一會兒。
"春花,你是不是怪爺爺?"
爺爺終于開口了。
"爺爺,我不怪您,我只是覺得委屈。"
我如實說道。
"委屈什么?"
爺爺問道。
"從小到大,我在這個家里就被區別對待?,F在分房子又把我排除在外,可是需要我的時候又想起我是李家人了。"
我把心里話都說了出來。
爺爺聽完后,長長地嘆了口氣。
"春花,爺爺知道你委屈,可是這個家的情況你也知道,不是爺爺能完全做主的。"
"那您的意思是,我就應該一直忍著?"
我看著爺爺問道。
"春花,你已經嫁人了,有了自己的家,何必為了這些事情和娘家鬧僵呢?"
爺爺的話讓我更加失望。
"爺爺,您也覺得我是外人了?"
我的眼睛有些濕潤。
"不是外人,但是......"
爺爺欲言又止。
我明白了,在他們心里,我終歸是外人。
"爺爺,我明白了。"
我站起身來。
"春花,你別走,咱們再聊聊。"
爺爺想要挽留。
"沒什么好聊的了,爺爺,您保重身體。"
我轉身就往外走。
"春花!"
爺爺在身后大聲叫我,但我沒有回頭。
走出李家的院子,我再也控制不住情緒,眼淚流了下來。
這個我從小長大的家,現在對我來說已經變得如此陌生。
接下來的幾天,我的心情一直很低落。
丈夫王建軍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要不咱們離開這里吧,去別的地方生活。"
王建軍提議道。
"去哪里?"
我有些迷茫。
"去市里,或者去更遠的地方,重新開始。"
王建軍認真地說。
"可是咱們的根在這里啊。"
我有些不舍。
"根?他們都不把你當根了,你還守著什么?"
王建軍的話一針見血。
我沉默了,心里開始認真考慮這個提議。
也許真的應該離開這里,去尋找屬于自己的生活。
正當我陷入沉思的時候,手機響了。
電話里傳來大伯那熟悉的聲音,帶著一貫的理所當然:
"春花,昨天爺爺的壽宴辦得很成功,來了兩百多人,花了九萬塊錢。"
我握著手機,心里有種不祥的預感。
"雖然你沒來參加,但這畢竟是咱李家的大事,按理說應該三房均攤,每家三萬塊錢。你們家的那份......"
我的手開始顫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六百二十萬的家產分配時,我是"外人";九萬塊錢的酒席費要承擔時,我又成了"李家人"?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如此厚顏無恥的道理嗎?
我深吸一口氣,準備開口回應這個荒唐至極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