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文為虛構小說，請勿與現實關聯。

孟雅琴緩緩地從房間里走出來，手里攥著一張有些陳舊的銀行卡。

75歲的老人，佝僂的身影在客廳里顯得格外單薄，但眼神中卻透著從未有過的堅定。

"浩然，外婆這里有點錢，你拿去買房用吧..."她的聲音輕得像羽毛。

一個在我們家生活了25年、從不亂花一分錢的農村老太太，能有什么積蓄？

"外婆，您別操心了，我們自己想辦法。"兒子浩然推辭著。

我也擺擺手："媽，您留著錢自己用，浩然的事不用您管。"

老人的手在顫抖，但語氣卻異常堅決："我說了，你們就拿著。"

當陪著老人走進銀行，在ATM機前看到那個余額數字的時候，這個一米八的漢子瞬間淚如雨下。

01

那是個悶熱的夏日午后，我剛從工地回來，滿身汗水和泥土。一進門就看見兒子浩然愁眉苦臉地坐在沙發上，女朋友沈曉雨紅著眼眶坐在旁邊。

"怎么了這是？"我把安全帽放在鞋柜上，走向客廳。

妻子秀慧從廚房探出頭來："浩然他們看中了套房子，但首付還差不少。"

我心里一沉。做建筑這行這么多年，我深知在這個城市買房有多難。前幾年房價還算可以，現在是一天一個價，年輕人想買房簡直比登天還難。

"差多少？"我在浩然旁邊坐下。

"十五萬。"浩然悶聲說道，"我們倆這幾年攢的錢，加上兩家父母能湊的，還是不夠。"

沈曉雨抹了抹眼淚："叔叔，這套房子位置特別好，樓下就是地鐵站，附近還有好學校。中介說如果我們不要，馬上就有別人要了。"

我掰著手指算了算："我這邊能湊個八萬，你們同事朋友那里呢？"

浩然搖搖頭："都問過了，大家手頭都緊。小王家剛裝修完，老李孩子上大學，能借給我們的最多三四萬。"

秀慧也嘆了口氣："我這邊客戶雖然多，但都是普通工薪族，也沒什么富裕的。"

我做了十幾年的建筑包工頭，手下管著三十多個工人，按說收入還可以。但這些年給浩然上大學，又幫著家里老房子裝修，再加上自己這邊也要存點養老錢，確實拿不出太多。

"要不然我們再等等？"浩然聲音很小，"等攢夠錢再買。"

"等什么等！"我有些急了，"現在房價漲得這么快，你等一年，說不定又漲了二十萬。再說你們都28了，該結婚了。"

沈曉雨眼淚又下來了："可是沒辦法啊，錢不夠就是不夠。"

就在我們全家愁得一籌莫展的時候，一直坐在角落里安靜聽著的孟雅琴開口了。

"浩然，外婆這有張銀行卡，你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客廳里瞬間安靜下來。

02

我愣了一下，轉頭看著婆婆。孟雅琴今年75歲了，二十五年前丈夫去世后就跟著我們生活。這么多年來，她從來沒有給我們添過麻煩，反而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條。

"媽，您哪來的銀行卡？"我有些困惑。

孟雅琴從貼身的小布袋里掏出一張有些發黃的銀行卡，卡片邊角都有些磨損了："這是我這些年一點一點攢下來的，不多，但也許能幫上點忙。"

秀慧趕忙站起來："媽，您那點錢留著自己用吧。您都這么大年紀了，萬一有個頭疼腦熱的，還得花錢。"

我也覺得不合適："是啊媽，您一個老太太，平時又不出去賺錢，能有多少積蓄？還是留著應急用。"

說實話，我心里挺不好意思的。婆婆跟我們生活了25年，除了每個月我給她的一兩百塊零花錢，她確實沒什么收入來源。平時買菜她都是揀便宜的買，衣服更是很少買新的，都是穿秀慧淘汰下來的。

"外婆，您的心意我們領了，但您自己留著用吧。"浩然也勸道。

孟雅琴擺擺手，神情很堅決："我都這把年紀了，還要那么多錢干什么？再說，這25年來你們對我這么好，我也想為這個家做點什么。"

她頓了頓，看著浩然："你從小我就帶大，看著你成家立業，外婆比誰都高興。這買房子是大事，能幫一點是一點。"

我看著婆婆堅決的表情，心里五味雜陳。她說得對，這25年來，我們確實把她當親媽一樣對待，她也把這個家當成了自己的家。

"那...您卡里有多少錢？"我試探地問。

孟雅琴淡淡一笑："不多，你們去銀行查查就知道了。"

沈曉雨感動得眼淚又出來了："奶奶，您對我們太好了。"

"都是一家人，說什么好不好的。"孟雅琴拍拍沈曉雨的手，"你們年輕人不容易，能幫上忙我就高興。"

雖然我心里覺得婆婆可能也就攢了幾千塊錢，但她這份心意確實讓人感動。畢竟，對于一個75歲的農村老太太來說，能拿出自己的積蓄幫孫子買房，這已經很不容易了。

03

看著婆婆遞過來的銀行卡，我不由得想起了25年前的那個春天。

那時候，公公剛剛去世，婆婆孟雅琴一個人在老家的農村里守著那三間破房子。秀慧心疼她，堅持要把她接到城里來。

"媽，您一個人在老家我們不放心，跟我們一起過吧。"秀慧當時這么說。

我記得婆婆第一次來我們家的情景。那時候我們租住在一個老小區里，兩室一廳，不到70平米。我還只是個普通的建筑工人，工資不高，日子過得緊巴巴的。

婆婆背著一個破舊的帆布包，里面裝著她所有的家當。她站在門口，看著這個陌生的城市，眼中有些不安。

"慧兒，我來了不是給你們添負擔的。"她當時這么說。

我拍拍她的肩膀："媽，您說什么呢？我們是一家人。"

從那天起，孟雅琴就成了我們家的一員。最開始的時候，她確實不太適應城市生活。不會用洗衣機，不會用煤氣灶，連電視遙控器都不會用。但她學得很快，也很用心。

更讓我感動的是，她從來沒有因為自己的到來而讓我們覺得負擔。相反，有了她，我們的生活變得更加井然有序。

每天早上六點，她就起來為全家準備早餐。煮粥、煎蛋、拌咸菜，雖然簡單，但總是熱乎乎的。我和秀慧工作忙，經常顧不上吃飯，她總是給我們留著。

"志遠，你干體力活，不吃飽怎么行？"她經常這么說。

我工作時間不固定，有時候晚上十點多才回家，她總是在客廳里等著，給我熱飯菜。有時候我勸她早點睡，她就說："不看見你回來，我睡不踏實。"

秀慧做保險銷售，經常需要加班跑客戶，有時候回來很晚。婆婆從來不抱怨，總是把飯菜熱了一遍又一遍。

"媽，您別等我了，飯菜放那里就行。"秀慧有時候過意不去。

"等等不要緊，熱飯吃著舒服。"婆婆總是這么回答。

最讓我感動的是浩然小時候。我和秀慧工作都忙，根本顧不上帶孩子。是婆婆，把浩然從三歲帶到了十八歲。

送幼兒園、接放學、輔導作業、做飯洗衣，這些本該是我們做父母的事，都是婆婆在做。浩然發燒了，是她半夜起來喂藥；浩然不好好吃飯，是她變著花樣做他愛吃的菜。

"外婆，我不想上學。"小時候的浩然經常這么撒嬌。

"那怎么行？不上學將來怎么辦？"婆婆總是耐心地哄著，"外婆小時候沒機會上學，你可不能不珍惜。"

鄰居們都羨慕我們："老孟真是個好婆婆，從來不給兒女添麻煩，還把家里打理得這么好。"

確實如此。這25年來，婆婆從來沒有因為生病住院花過我們什么錢。小毛小病都是自己買點藥扛過去，實在不行才去社區衛生站看看。

我曾經勸她："媽，您別總是省錢，身體要緊。"

她總是擺擺手："能省就省點，你們賺錢也不容易。"

在花錢方面，婆婆更是節儉得讓人心疼。這么多年來，我很少看見她給自己買過什么東西。衣服大多是秀慧穿不了的，或者是在菜市場買的便宜貨。

有一次我給她買了一件羊毛衫，她高興得不得了，卻舍不得穿，說要留著過年穿。結果放了一年，第二年拿出來已經有蟲眼了。

"媽，您這是何必呢？"我當時又好笑又心疼。

"好東西要留著特殊的日子穿。"她很認真地說。

買菜的時候，她總是挑便宜的買。菜販子都認識她，知道她節省，有時候會便宜賣給她一些不太新鮮的菜。

"孟大娘，這白菜有點蔫，便宜給您。"

"好好好，能吃就行。"她總是很滿足。

有時候我看不過去："媽，咱不差那幾毛錢，您買點好的。"

"好什么好？能吃就行了。"她總是這么說。

這就是我的婆婆，孟雅琴。25年來，她用自己的方式愛著這個家，從來不給我們添麻煩，反而讓我們的生活變得更加溫馨。

現在，她要拿出自己的積蓄幫孫子買房，雖然我知道她不可能有太多錢，但這份心意比什么都珍貴。

04

"那...我們明天去銀行看看？"我試探地問。

"今天就去吧。"孟雅琴很堅決，"浩然他們著急用錢，早點辦完早點安心。"

于是，我們一家人收拾了一下，準備去銀行。

"媽，您這卡多久沒用了？別到時候被凍結了。"路上我有些擔心。

"每個月都有用，應該沒問題。"孟雅琴的語氣很平淡。

我有些奇怪："您每個月用銀行卡干什么？"

"取點零花錢啊。"她回答得很自然。

秀慧也疑惑："媽，我每個月不是給您生活費嗎？您還要取錢？"

孟雅琴笑了笑："你們給的我不舍得花，我取自己的錢用。"

我和秀慧對視了一眼，都覺得有些不對勁。如果婆婆真的有自己的錢，為什么這么多年來從來沒有提過？而且她平時那么節省，哪來的錢存銀行？

不過既然都到銀行門口了，一切疑問很快就會有答案。

建設銀行里人不算多，我們排了一會兒隊就到了ATM機前。

"媽，您這卡片多久沒用了？密碼還記得嗎？"我扶著孟雅琴在ATM機前站穩。

"記得清楚呢。"老人的聲音雖然輕，但很肯定。

我幫她插入銀行卡，按照她說的數字輸入密碼。說實話，心里對這張卡的期望值很低。一個農村老太太，這么多年沒有收入來源，能攢下多少錢？能有個三五千就不錯了。

"媽，我幫您查查余額。"我安慰性地說，"不管多少，都是您的心意。"

孟雅琴點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我從未見過的復雜情緒。

我站在ATM機前，看著這個伴我生活了25年的老人，內心涌起莫名的感動。無論卡里有多少錢，光是她這份心意就足夠讓人動容了。

25年了，她陪伴著我們從一個小小的出租屋搬到現在的三室兩廳，看著浩然從一個三歲的小娃娃長成了準備結婚的大小伙子。這期間她付出了多少，只有我們心里清楚。

現在，她又要為了孫子的婚房拿出自己的積蓄。雖然我預計這個數字不會太大，但這份情意比什么都珍貴。

"志遠，怎么了？"孟雅琴見我發呆，輕聲提醒。

"沒事媽，我這就查。"我回過神來，按下了查詢鍵。

ATM機的屏幕閃爍了兩秒，然后跳轉到了余額查詢頁面。

我的腿軟了，整個人差點站不穩。我數了數屏幕上數字的位數，又確認了一遍小數點的位置。

這是一個讓我完全無法理解的數字。

"怎么樣？夠浩然買房用的嗎？"孟雅琴在旁邊輕聲問道，語氣依然是那么平靜，仿佛早就料到了我的反應。

我轉過頭看著婆婆，眼中已經盈滿了淚水。我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但聲音卡在了喉嚨里。

"媽...您這卡里..."我的聲音顫抖得厲害，"這...這怎么可能..."

秀慧見我臉色不對，擔心地問："志遠，怎么了？"

我指著ATM屏幕，手還在顫抖："媽...您看看..."

那一瞬間，我的眼淚止不住地涌出來，聲音哽咽得說不出話。

銀行大廳里的空調嗡嗡作響，但我感覺不到一絲涼意，渾身都在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