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淑芬姐,你這手鐲真漂亮啊,金光閃閃的,得值不少錢吧?"李大媽羨慕地盯著王淑芬手腕上那只精美的黃金手鐲。
王淑芬得意地抬起手腕,讓清晨的陽光照在手鐲上,金色的光芒更加耀眼:"這個啊,是我女兒孝敬我的,說是專門定制的,你看這花紋多精致。"
"哎呀,小雯真是孝順,這得花不少錢呢。"其他幾個晨練的老太太也圍過來,紛紛夸贊著。
王淑芬心里美滋滋的,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
她哪里會想到,這只讓她在鄰居面前倍有面子的"黃金手鐲",竟然會讓她在二十天后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而醫生檢驗出的結果,更是讓她當場昏厥過去。
秋日的清晨總是格外清爽,王淑芬像往常一樣五點半就起床了。洗漱完畢后,她換上運動衣,準備出門晨練。
自從老伴走后,這已經是她獨居的第三年。五十八歲的她頭發花白,但精神還算不錯,每天的晨練成了她生活中最重要的事情。不僅能鍛煉身體,還能和鄰居們聊聊天,排解一下心中的寂寞。
走出小區大門,王淑芬習慣性地走向那條通往公園的小路。這條路她走了三年,閉著眼睛都能走到。路兩邊是整齊的綠化帶,種著各種花草樹木,這個季節正是桂花飄香的時候。
就在路過小區后門那片綠化帶時,王淑芬無意中瞥見草叢里有什么東西在閃光。起初她以為是什么垃圾袋反光,但仔細一看,那金光閃閃的樣子明顯不對勁。
她停下腳步,彎腰撥開草叢,一只精美的手鐲靜靜地躺在那里。手鐲呈金黃色,份量很重,上面刻著精致的花紋,看起來就不便宜。
王淑芬環顧四周,清晨的街道上除了幾個環衛工人,幾乎沒有其他人。她猶豫了一下,到底要不要撿呢?萬一是別人丟的呢?
"這么貴重的東西丟在這里,萬一被別人撿走了,失主豈不是更找不回來?"王淑芬心里這樣想著,彎腰將手鐲撿了起來。
手鐲入手沉甸甸的,質感很好,應該是真金的。她將手鐲裝進口袋,決定先帶回家,如果有人尋找的話,再還給人家。
回到家后,王淑芬仔細端詳著這只手鐲。手鐲的做工非常精細,花紋古樸典雅,雖然看起來有些年代感,但保存得很好,沒有什么明顯的磨損。
"這得值不少錢呢。"王淑芬心里暗暗想著。她試著將手鐲戴在自己的手腕上,大小竟然正合適,就像是專門為她量身定制的一樣。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戴著這只手鐲確實顯得氣質不凡。王淑芬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年輕時的樣子,那時候的她也是廠里有名的美女,后來嫁給老伴,為了家庭付出了大半輩子,很少有機會打扮自己。
"要不先戴著吧,反正也沒人來找。"王淑芬這樣想著,舍不得摘下來。
第二天晨練時,王淑芬照常來到公園。她的晨練伙伴李大媽早就在那里等著了。
"哎呀,淑芬,你這手鐲真漂亮啊!"李大媽一眼就注意到了王淑芬手腕上的手鐲,"什么時候買的?"
王淑芬心里一緊,但很快鎮定下來:"這個啊,是小雯給我買的,說讓我別總是省吃儉用,也要對自己好一點。"
"真的啊?小雯真孝順,這手鐲看起來就不便宜。"李大媽羨慕地說道。
其實王淑芬和女兒小雯的關系并不太好。小雯大學畢業后就在外地工作,結婚后更是很少回家,平時聯系也不多。每次打電話,小雯總是匆匆忙忙的,說工作忙,沒時間多聊。
但此刻,看著李大媽羨慕的眼神,王淑芬心里涌起一陣滿足感。這么多年來,她在鄰居面前總是覺得抬不起頭,別人家的孩子要么事業有成,要么經常回家看望父母,只有她的女兒像是忘了還有個媽。
"這花紋多精致啊,一看就是手工雕刻的。"又有幾個晨練的老太太圍過來,紛紛夸贊著。
"是啊,小雯說這是定制的,花了不少錢呢。"王淑芬越說越得意,"她還說等有時間就回來看我,最近工作太忙了。"
大家都露出了羨慕的表情,紛紛夸贊王淑芬有個好女兒。王淑芬心里美滋滋的,這種被人羨慕的感覺她已經很久沒有體驗過了。
接下來的幾天,王淑芬每天都小心翼翼地佩戴著這只手鐲。無論是買菜、散步,還是和鄰居聊天,她都會故意讓手鐲露出來,享受著別人投來的羨慕目光。
更奇妙的是,自從戴上這只手鐲后,王淑芬感覺自己的運氣特別好。買菜時,攤主經常多給她一些菜,還說她人好;小區物業突然通知她中了抽獎活動的三等獎,獎品是一袋十斤裝的優質大米;甚至連多年不見的老同事都在路上遇到了,熱情地邀請她參加即將舉辦的同學聚會。
"這手鐲真是我的幸運符啊。"王淑芬越來越相信這只手鐲給她帶來了好運。
每天晚上,她都會仔細地用軟布擦拭手鐲,生怕弄臟了或者磕碰到。洗澡的時候,她也舍不得摘下來,擔心萬一滑落找不到了。
戴手鐲大約一周后,王淑芬開始感覺手腕處有些不舒服。起初只是輕微的癢感,她以為是天氣變化或者出汗引起的,并沒有太在意。
"可能是這兩天出汗多了吧。"王淑芬這樣安慰自己,用手輕輕撓了撓癢處。
但是癢感不但沒有緩解,反而越來越嚴重。到了第二天,王淑芬發現手腕處出現了一小片紅疹,而且越來越癢。
李大媽注意到了她時不時撓手腕的動作:"淑芬,你手腕怎么了?"
"沒什么,可能是過敏了吧。"王淑芬不以為意地說道。
"會不會是手鐲的問題?有些人對金屬過敏的。"李大媽提醒道,"要不你先摘下來看看?"
王淑芬心里一緊,摘下來?那豈不是要失去這個讓她在鄰居面前有面子的寶貝?
"不會的,這是真金的,怎么會過敏呢?"王淑芬連忙擺手,"可能是我最近洗澡用的沐浴露不合適,換一種就好了。"
回到家后,王淑芬仔細觀察著手腕處的紅疹。紅疹正好在手鐲接觸皮膚的地方,面積不大,但確實有些癢。她去藥店買了一支消炎止癢的藥膏,小心地涂抹在紅疹處。
"應該很快就會好的。"王淑芬心里這樣想著,絕對不愿意摘下這只給她帶來好運和面子的手鐲。
涂了藥膏后,癢感確實有所緩解,王淑芬松了一口氣。她更加小心地保護著手鐲,洗手的時候都盡量避免弄濕手鐲,晚上睡覺前還會再涂一次藥膏。
又過了幾天,紅疹不但沒有消失,反而擴散了。原本只有硬幣大小的紅疹現在已經蔓延到整個手鐲覆蓋的區域,而且開始起小水泡。
王淑芬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紅腫的手腕,心里開始有些擔心。但是一想到摘下手鐲,她又舍不得。這只手鐲給她帶來了這么多好運,如果摘下來,好運會不會也消失呢?
"再堅持幾天吧,可能是藥膏需要時間發揮作用。"王淑芬這樣安慰自己。
為了掩蓋手腕上的紅疹,她開始穿長袖衣服,即使天氣還有些熱。晨練的時候,她也盡量避免讓別人看到她的手腕。
但是李大媽還是注意到了:"淑芬,你最近怎么總是穿長袖啊?這天氣穿短袖正合適呢。"
"我怕著涼,年紀大了,得注意保暖。"王淑芬隨口編了個理由。
李大媽點點頭,也沒有多想。但是王淑芬心里卻越來越不安,因為手腕上的水泡開始破裂,滲出一些透明的液體,癢感也變成了隱隱的疼痛。
她又去藥店買了更強效的消炎藥膏,但效果并不明顯。夜里睡覺的時候,手腕的疼痛經常把她驚醒,但她依然不愿意摘下手鐲。
"一定會好起來的,一定會的。"王淑芬在心里不斷地重復著這句話。
盡管手腕的情況越來越糟糕,但王淑芬的"好運"依然在繼續。
同學聚會那天,王淑芬穿著自己最好的衣服,當然,手腕上的手鐲也是必不可少的裝飾。聚會上,老同學們都夸她保養得好,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年輕不少。
"淑芬你這手鐲真漂亮,在哪里買的?"一個老同學問道。
"是我女兒給我買的,她說讓我別總是舍不得花錢。"王淑芬得意地回答。
"真羨慕你,有這么孝順的女兒。我家那個,別說給我買首飾了,連個電話都不經常打。"
聽著同學們羨慕的話語,王淑芬心里的滿足感壓過了手腕的疼痛。這種被人羨慕、被人夸贊的感覺太久違了,她絕對不能失去。
聚會結束后,一個老同學還主動要了她的聯系方式,說以后要經常聚聚。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王淑芬在同學中一向比較內向,也沒什么值得炫耀的。
回到家后,王淑芬興奮地給女兒小雯打了個電話,想要分享今天的快樂。
"媽,我正在開會呢,有什么事改天再說吧。"小雯匆忙地掛斷了電話。
王淑芬握著電話,心里有些失落。但是看著手腕上的手鐲,她又重新振作起來。至少,她還有這只手鐲,還有它帶來的好運和面子。
到了第二周,王淑芬手腕上的情況已經很難掩蓋了。水泡破裂后留下的傷口開始化膿,散發出一股難聞的氣味。她不得不用紗布包扎起來,然后再穿長袖衣服遮擋。
晨練的時候,李大媽終于忍不住問了:"淑芬,你手腕怎么了?我看你總是撓,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沒什么大事,就是有點皮膚過敏。"王淑芬不想讓別人知道真實情況。
"過敏?這都多長時間了,怎么還不好?你去醫院看看吧。"李大媽關心地說。
"不用,過幾天就好了。"王淑芬連忙擺手。
她心里其實也知道情況不對,但是她不敢去醫院,害怕醫生會讓她摘掉手鐲。這只手鐲對她來說太重要了,它不僅僅是一件裝飾品,更是她在這個孤獨世界里的精神支柱。
晚上,王淑芬小心地解開紗布,查看傷口的情況。手腕處的皮膚已經完全潰爛,露出了鮮紅的肉,周圍的皮膚呈現出不正常的暗紅色。
她趕緊重新包扎好,但是內心的恐懼卻越來越強烈。這種傷口她從來沒有見過,也不知道該怎么處理。
那天夜里,王淑芬幾乎沒有睡著。手腕的疼痛讓她輾轉反側,但她依然緊緊地護著那只手鐲,生怕在睡夢中弄丟了。
第三周開始,王淑芬的手腕已經腫得很厲害,連手鐲都顯得有些緊了。但是她依然不愿意摘下來,甚至擔心摘下來后戴不上去。
每天換紗布的時候,看著那觸目驚心的傷口,王淑芬都會忍不住掉眼淚。但是一想到沒有了這只手鐲,她就會失去鄰居們的羨慕和贊美,失去那些好運氣,她就咬牙堅持下去。
"一定是我的體質特殊,等身體適應了就會好的。"王淑芬這樣安慰自己。
但是身體的信號越來越強烈。除了手腕的劇烈疼痛,她還開始感到惡心、頭暈,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很差。
李大媽注意到了她的異常:"淑芬,你臉色怎么這么難看?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可能是最近沒休息好吧。"王淑芬強撐著說道。
"你別硬撐了,趕緊去醫院看看吧。身體是最重要的。"李大媽勸道。
王淑芬搖搖頭:"真的沒事,休息幾天就好了。"
但是那天夜里,王淑芬被劇烈的疼痛驚醒。她發現手腕處的紗布被血水浸透了,而且傷口周圍的皮膚開始發黑。
她意識到情況的嚴重性,但依然舍不得摘下手鐲。在她的心里,這只手鐲已經成了她生活的全部意義。
第二十天的早晨,王淑芬起床后發現自己根本站不穩,頭暈得厲害,還有些發燒。她勉強走到鏡子前,看到鏡子里的自己臉色蒼白,眼圈發黑,整個人都顯得病態。
更可怕的是,她發現手腕處的紗布上有一大片暗紅色的血跡,而且散發出濃烈的惡臭。她顫抖著解開紗布,眼前的景象讓她幾乎暈倒。
手腕處的皮膚已經大面積潰爛,露出了下面的血肉,有些地方甚至可以看到骨頭。整個傷口周圍的皮膚都呈現出不正常的黑紫色,看起來極其恐怖。
"這...這怎么會這樣?"王淑芬嚇得渾身發抖。
她終于意識到,這絕對不是普通的過敏或者感染,一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原因。但是現在后悔已經來不及了,她必須立即去醫院。
王淑芬匆忙收拾了一下,準備出門。走到門口時,她下意識地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鐲,那只給她帶來無數快樂和滿足的手鐲,此刻在她眼中卻顯得有些可怕。
但是她依然沒有摘下來。在她的潛意識里,她還是希望這只是一個意外,希望醫生能夠在不摘掉手鐲的前提下治好她的傷。
王淑芬來到社區醫院時,值班的正是經驗豐富的趙醫生。趙醫生一看到她的臉色就知道情況不妙。
"您這是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走路都不穩了。"趙醫生關切地問道,同時讓護士扶王淑芬坐下。
"醫生,我的手腕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不好,現在越來越疼了。"王淑芬虛弱地說著,慢慢地擼起袖子。
當紗布被層層揭開的那一刻,趙醫生倒吸了一口涼氣。眼前的景象讓這個從醫三十多年的老醫生都感到震驚——大面積的皮膚潰爛,組織壞死,傷口周圍呈現出不正常的暗紫色,還散發著刺鼻的惡臭。
"天哪,這是怎么造成的?"趙醫生忍不住驚呼出聲,護士也被嚇得退了一步。
"就是前段時間開始癢,后來就這樣了。"王淑芬說著,眼淚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趙醫生戴上手套,用手電筒仔細觀察著傷口。這種潰爛的形狀和程度讓他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在他多年的從醫經驗中,只有一種情況會造成這樣的傷害。
"您手腕上戴的是什么東西?"趙醫生的聲音變得嚴肅起來,目光緊緊盯著王淑芬手腕上若隱若現的金屬輪廓。
"就...就是一只手鐲。"王淑芬支支吾吾地回答。
"馬上摘下來給我看!"趙醫生的語氣突然變得急切,甚至有些命令的味道,"這很重要!"
王淑芬被醫生突然的嚴厲嚇到了,她顫抖著手慢慢地將手鐲從腫脹的手腕上取下來。手鐲剛一離開皮膚,就有更多的膿血流了出來。
趙醫生小心翼翼地接過手鐲,用放大鏡仔細觀察。當他看清手鐲表面那些看似裝飾性的刻痕時,臉色瞬間刷白。
"這是從哪里得來的?快說!"趙醫生的聲音都在顫抖。
"是...是我在路邊撿的。"王淑芬被嚇得不敢撒謊。
趙醫生立刻放下手鐲,快步走到儀器柜前,取出一個奇怪的探測設備。他打開設備,慢慢地靠近那只手鐲。
"滴滴滴..."設備發出了急促的蜂鳴聲。
聽到這個聲音,趙醫生的手開始發抖,護士也察覺到了不對勁:"趙醫生,這是什么聲音?"
"快!馬上聯系市醫院,準備救護車!"趙醫生沖著護士大喊,然后轉向王淑芬,"您必須立即轉院,這里處理不了您的情況!"
"到底怎么了?"王淑芬徹底慌了,"我這是得了什么病?"
趙醫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拿起那只手鐲,語氣沉重地說:"這根本不是什么黃金手鐲..."
他的話還沒說完,探測器的蜂鳴聲突然變得更加急促,護士驚恐地指著設備上不斷跳動的數字:"趙醫生,這個數值..."
王淑芬看著醫護人員驚恐的表情,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她顫抖著問道:"醫生,您倒是說啊,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趙醫生緩緩抬起頭,看著王淑芬蒼白的臉,一字一句地說道:"檢驗結果表明,這個東西..."